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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海山羊(下)

此刻,我終於看清了那只大家夥的真面目,雖然我曾經對它充滿無窮遐想,哪怕就算死也得好好瞧一瞧到底是什麼,但現在,我寧願我自己眼睛是瞎的,這輩子都不想看到那麼古怪的東西!因為它的外形,實在太過毛骨悚然,陰森駭人!

這個東西長度起碼有10米上下,恰如Alex所形容的是個海葵的外形,不過它是個紡錘形,周身都是粗大如樹幹的管子狀東西,在其腹部底下全數都是尖銳的厚金屬角片,渾身上下都是突出的尖疣。而最過令人驚駭的是,那些粗管子的末端,也就是“海葵”的觸手處,全部都是一具具黑色的,如同櫥窗模特般的人形,它們的下半身被塞在管子裡,上半身機械般地扭動著,這樣的人形多達幾十具,無數的黑色手臂隨著大家夥的擺動而像風吹樹葉般張牙舞爪!但是,這並不是塑膠模型,而是死去的人類遺體,一具具肌體線條清晰的屍骸,讓管子內噴出的煙霧薰染得烏黑發亮。這樣的東西,既不屬於陸地生物,也不會是海洋生物。此刻,大家夥拱起身軀,開始高速旋轉,就像一顆離膛的子彈發起進攻!不過,它的目標並不是我們,而是眼前滿身噴血的角蠑螈女王!

“海……海山羊!”床車內的艾莉婕大叫一聲,被震懾地手槍掉落在鋼板上,整個人呆若木雞,慢慢朝後倒退,跌倒在我懷裡。一幹黑衣人不知該如何應對,端著槍漫無目的地一會指著女王,一會瞄準大家夥,誰都不敢先開第一槍,擔心會招引這兩頭龐然大物將我們視作第一目標!

“這到底是什麼啊?簡直是聞所未聞!”刀疤臉扭過頭看著黑衣發言人,問道:“萊斯利,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讓……讓人都散開,不要擠作一堆,被它們任何一隻砸到都非死即傷!各自找掩體暫且躲起來吧!”發言人也被驚駭地目瞪口呆,一時頭腦反應不過來,他抓著Alex的胳臂用力晃動,叫道:“Besson,這……這到底是什麼啊?快回答我!”

眼前的這只大家夥似乎像找到殺父仇人般地猛擊角蠑螈女王的頭部,那狹長的身軀像蛇一般纏繞住它。而女王則用剩餘的幾條長腿亂蹬,張開大口咬住大家夥的“觸手”,頓時一大片黑色櫥窗模特順著嘴角掉落下來。女王身軀肥厚蠻力極大,它開始頂住大家夥在四周巖壁上狠撞,慢慢翻滾著朝我們的方向壓來。大家夥加緊收攏長蛇般的身軀,不住發力企圖勒死女王,令它止步,而女王似乎吃準了大家夥害怕靠近大屋這個弱點,一味頂著它朝我們衝來!

於是圍聚在床車前的黑衣人們,靠外站著的開始全部往鐵門方向跑,躲在側後的,開始往背後那片空間跑,才沒走幾步,兩隻龐然大物就直壓過來,只聽得“轟隆”一聲,發電機組背後的巖壁被摧毀,碎石飛濺,灰塵疊起,逃無可逃的不少人,只得鑽入床車,祈求上蒼垂憐!而那些逃進發電機組屋子的人絕大多數被壓在亂石混凝土下,哀叫聲一片。角蠑螈女王和大家夥一半身子都在這間大屋裡,相互廝殺間,頓時搗毀了幾臺機器,伴隨著一片電流的聲響,整片空間變得漆黑一片。我只感到眼前一暈,同時地底下也傳來一個悶響,整架床車顫抖了一下,被震出去數丈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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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很清楚,並不是被搗毀的發電機所造成的大地顫抖,而像是什麼更加巨大的東西猛然失去電力的供應被緊急煞停,但慣性依然,讓我們猶如處在一輛車裡被猛地剎車般甩出去,撞透一片岩層,深深楔入石壁裡。

大家夥猛然往後拱起並且繃直金屬身子,然後像個電鑽一樣突刺,這股巨大的力量,竟然穿透角蠑螈女王的腹部,從它背部鑽了出來,女王萬分痛苦,鬆開了長腿,整個身子讓大家夥甩了出去,砸在積屍潭邊。半天爬不起來,看來是受了致命傷,已經奄奄一息!此刻的角蠑螈女王,突然用一種很悲涼的吼聲衝著四下亂竄的我們叫著,似乎想讓我們援助它,它那流淌著黃醬的瞎眼就像在流淚一般,透露出一種近乎哀求的意味。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這種生物竟然也懂得恐懼和害怕?在我們看來,兩隻龐然大物都是禍害,最好它們自相殘殺弄得兩敗俱傷,然後我們得漁翁之利。而現在的情形是,在遭遇上大家夥之前,角蠑螈女王已經讓我們五十餘人重創得只剩半條命,而再經過大家夥適才的致命一擊,慘死只在眼前。相比較它,大家夥明顯沒有遭受多大的痛楚和重擊,它若是收拾完眼前的女王,隨即就會將目標轉移到我們身上。

這兩者的區別是,角蠑螈女王的抗打擊能力遠遠勝過大家夥,但是行動緩慢反應也遲鈍;而大家夥若是遭遇正常狀態下的女王絕非對手,但它的快速敏捷彌補了全部缺陷。失去電力一片漆黑的大洞穴裡,第二梯隊的人們都在到處亂竄,他們沒有夜視儀器,僅憑手裡的射放頭燈難以洞察這一切,此刻都散落在各處,他們中的不少人讓朝著女王衝去的大家夥撞倒碾傷,極為悲慘,所以他們已經不再是援兵,而成了累贅。而第一梯隊的人此刻有些躲在鐵門裡,有些被阻隔在發電機房內,還有一些正縮在死角那片區域裡,能夠目睹這一切起到控制局面作用的,僅有我,發言人,Alex,幾個小巨人以及三到四個隊員。艾莉婕已經被嚇破膽,戴著那副夜視眼鏡也是浪費,自己摘下乖乖地交給了刀疤臉,這麼一來,站在最靠前的我們,成了黑衣人部隊的最強陣容,只等Alex做出判斷,就衝鋒上陣!

此刻的大家夥已經即將衝到角蠑螈女王身邊,它突然凌空躍起,在半空之中再一次將身子緊繃成九十度,使盡全力往下刺去!而就在這關鍵時刻,Alex手裡的墨西哥人左輪響了,他朝著大家夥甩出去一發子彈,這發扁頭彈在大家夥臉門前炸開,就像空氣被燃燒起來,頓時在大家夥身上形成一連串的爆炸!老實說,這種子彈的構造就和大家夥體型一樣古怪離奇,起初我判斷它是一種燃燒劑,但實際目睹下來後卻發現它與榴彈一樣都會炸開,而和榴彈不同之處是它可以造成一連串的爆炸,像霰彈槍的槍彈那樣成片甩出去!灼燒攻擊下的大家夥,滾作一團,由半空中摔下,翻在地上不住扭動,痛苦不已。我們緊追著Alex的槍聲,將全部子彈都射向大家夥,它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面對火焰和子彈,角蠑螈女王就顯得十分從容了,它趁著這個機會,艱難地支起身子,一頭撞在大家夥的側面,立即將它頂出幾十丈外!大家夥的身子摔進了一片巖壁裡,四周的石塊跟著鬆動掉下,原來那裡也是一道糞牆,裡頭有著這個絕大洞穴另一頭的空間,面積似乎更大更加幽深!

糞牆巖壁被大家夥撞出一個高約十二、三米,寬約二十米左右的巨大裂口,打從裡頭隱隱閃著火把般的亮光,角蠑螈女王步履沉重地緊跟著鑽了進去,一口咬住大家夥的觸手部分,使勁朝更深處拖去。大家夥隨即發出一連串海螺號角般的怪叫,不停用它那管子般的分肢刺向女王厚實的表皮,作拼命抵抗,好像它特別懼怕那個新通道的盡頭。我們飛速奔跑過去,沿路收拾殘兵,等到跑進大糞牆內時,兩隻龐然大物已走在數百米之外,即將來到石路的盡頭。

這片區域的盡頭就是整個地區為何如此炎熱的原因,那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地下岩漿河。眼前的空氣不斷抖動,氣溫高得嚇人,我們稍往裡走入幾十米就無法繼續再往前,只得停在原地,眯著眼睛打量遠處的它們。可能,角蠑螈女王自知即將死去,所以它打算拉一個墊背的,而我們都顯得太小,只有大家夥與它旗鼓相當,所以它死死咬著大家夥不管它怎麼掙扎只顧拖行,廝打間爬行到了懸崖邊,然後一頭栽下!頓時,沖天的岩漿四濺,發出燃燒的“嘶嘶”聲,在巖壁上燙出一片片白霧,空氣裡滿是一種鐵鏽苦味和嗆鼻的辛辣味。

懸崖下,依舊不斷傳來角蠑螈女王那破鑼嗓子的吼叫聲和大家夥的海螺口哨,它們似乎還在不斷周旋著,不過聲音變得越來越低微。當我們完全退出糞牆回到大洞穴的時候,數條差不多都快被燒融的金屬管子攀上了懸崖,大家夥那光禿禿的觸手部分緊跟著爬了上來,不過霸王角蠑螈女王不打算放過它,又將它重新拖回煉獄,兩下繼續在岩漿裡翻騰,嘶叫聲吼聲逐漸消失,四周恢復了安詳的寧靜。

這場激戰,造成了六人死亡,九人受傷,其中第一梯隊死傷五人,第二梯隊死傷十人,此外還有一人失蹤,那就是羅利,生死不明。眾人內心悲觀到了極點,除了一部分被安排進入發電機組檢視機器損壞程度,剩下的人則坐在洞穴的四周,相互安慰以及替傷者包紮,六名死者被排成一列,安放在鐵門口。他們的裝備已經被剝下,等待天明後山下的僱工進來,將屍首帶出去,託運回國的回國,就地掩埋的掩埋。

死者的名單:

第一梯隊:

艾倫,肯,伯金斯,平克頓,(羅利,不明)

第二梯隊:

周,小笠原。

遭受如此慘重傷亡的進洞,讓黑衣發言人一時無語,他將負起主要責任,此刻正拿著綜合機和五人組通話,似乎在讓他們通報給公司。不過五人組那裡傳來了一些訊息,他們始終搜尋不到的幹擾信號此刻消失了,現在洞內洞外的時間變得一致,誰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或許是大家夥們打鬥死纏時撞毀了部分發電機組隔斷了這一切,在沒有深入調查之前,誰都無法得出確切判斷。

同時,生物解剖仍在繼續,但差不多將臨近尾聲,生物學家發來了詳細報告,這種霸王角蠑螈的生態結構和螞蟻群十分相似,它們幾乎都是雄性,能產生出一隻雌王的機率僅有一千一百分之一,雄性角蠑螈在交配完一週內隨即死亡,它們的壽命只有兩年。每產生一隻雌王,它就會自己出去築巢,然後形成獨立的家族化,生生不息。所以我們可能僅僅只是端掉了其中一個母巢,這整片摩薩利爾地區沒準還有其他隱秘起來的角蠑螈巢穴。不過,按照博納所拍攝下來的規模,有可能是這裡最大的一個。現在剩餘的雄性角蠑螈已作鳥獸散,紛紛逃匿,它們得不到母巢的庇護,也無法繼續生存下去。未來進來的人們,只要掌握好時間段,避免在它們生物活動週期的幾個小時內亂走,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這樣只需要再過上一週,從洞口通往礦車月臺這整一條山洞石窟內的殘餘霸王角蠑螈將死亡殆盡,威脅也同時被解除。

生物學家在報告的結尾部分表示難以壓抑的悲憤,他認為由於我們的魯莽無謀,導致了這裡的生態環境被徹底破壞,讓這種彌足珍貴的古生物眨眼之間再度消亡,我們的所作所為,是對科學研究的犯罪,我們將註定被永遠倒懸在生物界恥辱柱上。不過,他仍舊抱著一絲幻想,他說每一隻雌王,都會下許多卵,卵的存活率十分低,平均每三百顆卵裡只有一顆才能成為幼螈,所以在它們的巢穴裡,應該會有許多卵,希望我們可以派遣人手去調查一下,將功折罪。不過他的通話才說到一半,就讓黑衣發言人給掐斷了,他將綜合機塞回口袋,搓揉著臉跪在死者面前,長時間地哀嘆。

而Alex則在他們通話的這段時間裡,將適才兩隻龐然大物毆鬥時攝下的錄影透過我的綜合機轉發給五人組,請他們找洞外的那些專家學者去辨認。可惜,雖然教授雲集,但他們都沒見過這種怪物,就連生物學家,也對大家夥究竟是什麼,說不上一個所以然。只能簡單地回覆了幾個字,不明生物,未知不詳,待研究。

這麼一來,兩組梯隊的人都對艾莉婕所說的內容感興趣起來,圍著她問什麼叫海山羊?是屬於什麼學科的生物?原本我們認為這種問題只有生物學家才能給出正確的說法,但誰都沒料想分辨出這東西的,竟然會是解碼專家。艾莉婕推開圍在她身邊噴著煙臭酒氣的男人們,讓他們與她保持距離。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Frank所熟悉的,都是各種生物,包括古生物方面的知識。但有關人文、歷史、神話傳說方面的,就絲毫不精通了。這個怪物我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而按照它的外形,只可能是海山羊,除了它之外再沒有其他解釋。它有許多名字,在拉丁語裡被稱為i,也就是一百只手的意思,希臘語中它被稱作Aegaeon,也就是百臂巨人的含義,一種傳說中古老的神明。而如果它出現在這裡,那麼這兒就不是什麼地宮殉葬陵,而是塔爾塔羅斯,關押提坦神的煉獄!”

人們一聽塔爾塔羅斯,就知道大概是什麼了。這是希臘神話裡的一段,說的是奧林匹斯眾神推翻他們的父輩,關押所有提坦舊神的地底巨大監獄。不過這僅僅是神話,是希臘學者後期編纂的一種說法,以現代人對科學的理解,是不存在的。那麼只剩下一種結論,這東西可能是有人故意培育出來的守衛,利用古人的迷信思想加以恐嚇,讓人們對這一處地方深懷懼怕而遠離它,從而達成某一種秘密必須被掩蓋的作用。而到底是什麼人搞出這種東西?以及它靠什麼來生存和運作,目前無人知曉,是一個破解不了的謎題。

眾人一邊三三兩兩地聊著這件古怪的事,一邊由黑衣發言人差遣著對發電機房進行徹查,透過除錯和檢修,發現電機房被破壞了將近四分之一,仍舊有不少機器可以使用。雖然重新接通了電源,但刀疤臉建議分割槽供電,以免發電機組短路造成修理上的困難。這些老機器,根本就沒有零件可以替換,往後只可能會逐一損壞報廢。所以得重新找工程師來設計,將過去的線路另作排布。為了方便工作,他們目前只重啟了兩臺發電機,以保障月臺周遭和機房一部分區域的電力運作。一切的一切,得等到明天午後,專人來看了再說。

而原先那張貼在發電機組背後牆上的字條,因為剛才的亂戰讓兩隻大家夥撞塌巖壁壓在數十噸水泥混凝土下,已經不得而知上面寫的是什麼了。雖然Alex有拍攝過一張照片,但是晃動得很厲害,完全看不清內容,也只得作罷。他們現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怎麼消除汙染源,也就是月臺前那個破損的大鐵箱子以及流了一地的黑色粘油和鋼珠該怎麼辦,可這些到底是什麼?答案無處可找,從Alex帶出去的那本所謂波特的日記本裡完全找不到答案,寫日記的人似乎故意隱瞞掉這一部分的記載,只是用極其模糊的概念去形容,一種實驗品。

而同時Alex想起之前沒來得及說完的事,他在角蠑螈女王侵襲前,當聽到黑衣發言人說要深埋這些箱子時就聯想起什麼來,此刻在我的提醒下他才一拍腦袋,急忙問刀疤臉要了幾套防化服穿上,拉著我和發言人走到發電機組屋子大破洞的斜對面,也就是當初那架被倒插在泥砂裡床車的位置前。戰車般的車子由這裡讓海山羊連根拔起後,就遺留下了一個深坑。而我們當時逗留在月臺前不曾感覺到有過任何的不適,直到被迫鑽入床車摔到底部才有了灼燒感覺,甚至嚴重到連眼睛都刺痛地難以睜開。所以Alex懷疑,或許在床車底部,有著高輻射源,其放射性遠遠高於月臺前的鐵箱子,讓發言人設法調查一下。

黑衣發言人用尼龍繩包紮住蓋格計數器,慢慢放到洞裡,一路探進去都是急促的短音,Alex判斷得沒錯,這裡果然也是輻射汙染源。但是當我們把機子拉上來看資料時,卻發現,洞底的汙染程度和鐵箱子差不了多少,部分資料甚至還不及那些鋼珠黑油高!

這麼一來我們就徹底搞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了。若能解釋我們被灼傷,這個空洞是最後一處我們所去過的地方,除此之外沒有再走去其他地方。我們為了不錯漏任何細節再度按照那天的全過程又走了一遍,實在想不出還幹過什麼。最終,我們繞了一圈,又回到這個深坑前,打算放入機子重新測一遍,若資料還是剛才那樣,就只能把這些問題交給工程師去處理。

而打從洞底再次提上來的蓋格計數器,這次所顯示的資料就更加離譜了,竟然比起前一次還低!一時我們如墜五裡霧裡,面面相噓。

“會不會是這機子在剛才的激戰中壞了?”Alex左右端詳機子,朝人群走去。他打算從小巨人那裡再拿幾個過來,逐一放入深洞複測一遍資料,看看有什麼變化。

“且慢!讓他們關掉靠近破洞的這一區域燈光,有些晃眼,我需要絕對黑暗!”我站立在洞沿口,努力去透,隔著防化服我看不清,但我似乎瞧見這底下,有些不尋常。一邊脫卸著衣服,一邊說道。

黑衣發言人讓待在發電機房的刀疤臉照辦,頓時一片黑暗。然後他摸索著來到我身邊,低聲問道:“有什麼發現?你看到了什麼?”

“這實在太古怪了,我似乎瞧見了一條金屬過道,洞底是扇門!它們似乎被通著電,一片紅色難以窺透,不過我還是瞧見了一些東西!”我失聲驚叫,汗如雨下,一把扭住發言人的肩頭,說道:“在那門裡,有一隻被幹得死死的海山羊,還有三,四具屍體,他們似乎死了已經很久,但奇怪的是一點沒有腐爛,而且身上覆蓋著一層,金屬物質般的東西!這底下,似乎是個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