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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黃泉路(上)

3:39 S

聽完這句話,我就立馬跳腳罵娘了。這樣的課題猶如一份實驗室報告交給文盲去完成。我連這些究竟是什麼都辨不清,勉強只是略通了最基礎的吸附,可那倆塊東西僅僅只能去看,甚至女孩所說的跳階,我絲毫概念都沒有。盲目找了一隻先前覺得可靠的“判官”迎上去,結果卻被瞬間撕碎。

三隻怨煞呈前、後左、側翼三個方向襲來,而我所附身的那只竟然傻傻地待在原地動也不動,像個標靶一般。我快速逃離被襲擊區域,打算從玻璃間的空隙跑出去,可人走到跟前,就像撞在牆頭,被硬生生地推了回來。然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摩爾多瓦地刺術已將這片區域變成了一個競技場,不到最後一個倒下前,任何人都出不去。

眼前的這種視角實在古怪異常,我唯有斜著眼用散瞳狀態奔跑,才能辨清自己確切的位置,除此之外,視線全部是附身的那一隻。儘管我已經離開他們五米之外,但那逼近的感覺就在跟前。只見血臉衝在最前,已經高舉起巨爪掄過來,皮包女不甘示弱,緊隨其後,這兩隻怨煞同時出力,開始擊打我的那只。血臉掄圓的爪子直搗我的那只腹部,皮包女死死掐著脖子,凌空將之提起,盡力摔向邊緣。我整個人也像被攻擊那只一樣,口中狂吐鮮血,讓一股無形的力量踹到了一邊!

“你在幹嘛哪?為什麼不反擊?”Alex在另一頭狂叫道:“試圖控制你的那只摧毀它們!”

我心想你說說簡單,換做是我站在你那頭,可能也會瞎指揮一通。而我連兩塊吊墜最基本的原理都不懂,怎麼來操控?這簡直是離譜至極!從古至今我只知道鬼魂可以附於人身,還不知道人也能附身在厲鬼身上!

無頭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我的視角正面,揮動枯柴般的手臂,就像對付“判官”那樣,頓時我的臉頰一片血肉模糊,鮮血像斷線的珠子般滴到鞋面上,染紅了整一條褲腿!

“好好想想,你一定可以控制它們!”Alex繼續站在那裡叫道:“越兇殘的東西越容易被無形力量控制,雖然我只知道最蠢的一種方式,將它們封在自己體內,但是你手裡的東西,顯然更高階許多!你仔細回憶當初那女的是怎麼做的?念什麼咒語還是有什麼手勢?”

我還來不及去細想,站在遠處的皮包女突然開啟包,打裡頭掏出兩片像刀一般的氣霧,就對準我甩了過來!霎那間,我感到自己腦袋一片眩暈,右腿像被利器刺中,把持不住平衡,單膝跪倒,整個人狠狠砸在地上,一顆門牙被磕掉!血臉見狀興奮不已,高高躍起,對著我視角裡的頭部直踩下去!若是以格鬥中的對手來判斷,此一擊就算不踏踩爆對手的頭顱,也是重度腦震盪!我已被逼到了絕境!

人至此一刻,其實已經無所畏懼!那些漂浮的霧氣縱然再怎麼面目猙獰,但生死相搏中根本顧不上害怕,相反受劇痛刺激會讓任何生物都怒不可遏,一見血更是瘋狂不已!我只感到腿部卡著猶如刀一般的東西,這樣嚴重影響我的動作,伸手摸去竟果然有手感,那確實就是一件利器,不過不是刀,而是一把橛!當拔出時血臉已經跳至我頭頂上方不到兩米處,我抬手去格,豈料突感一股暴躁的力量將我整個人從地上扯起,橛頭直刺,血臉收不住速度,恐懼得往後反彈,跳得遠遠的。雖然如此,但它半張臉還是被刺破!此刻正在不遠處左右不定地繞圈子,似乎還未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又發生了什麼?”Alex在我倒地的那一刻,扭過頭去不忍再看,但聽著毫無動靜不由又扭過頭來看,驚問道:“你做了什麼?”

“不清楚,吸附的那只似乎現在不受任何控制了!”我讓一股力量扯得直衝出去,朝著無頭人撞去,煙霧隨即被四散,又在另一頭凝聚起來。而我收不住慣性,撲在玻璃上,頓時臉被撞扁,眼前一片迷離。

“必然是聞著血腥味暴走了!”Alex長吁一口氣,癱倒在地,抹著一頭臭汗說道:“你原先控制的那只Wraith現在只想著報復弄傷它的那只,不論它是勝是負,所遭受的傷全部由你承擔,藉機抽身出來,不必再顧著它,另找其他的上屍眼吧。”

“說很簡單,但實際控制卻很難,我只聽過女孩釋放屍眼時說的口訣,而跳階卻絲毫不懂!”我爬滾著躲開面前的無頭人,叫道:“給我說說原理!這些究竟是什麼?”

“就是怨煞啊,鬼魂之中最兇暴的一種,它們不必利用幻視幻聽誘導活人走向死亡,而是直接就能傷害人體!這種東西其實之所以殘暴至極,與它生前遭遇有著無法剝離的關係。若是心懷怨恨而遭橫死的,那就是厲鬼;可怨煞比它們更厲害,因為它經歷過長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苦難,認識到唯有死去才能釋放怨恨,因而在瀕死一刻間誕生強烈的報復慾念!”Alex跑向另一邊的玻璃旁,緊觀戰局,道:“我說,你別老舉著那兩塊東西,像哈利波特那樣,你試著對準其他的試試。”

”你說這種東西,經歷死亡的過程痛苦無比,並且時間十分長?”我驚恐的問道。

“對,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幾個月,就像被封死在牆縫裡,既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周身又動彈不得,受盡千般折磨而死!怨煞是十分可憐的東西,它們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獄,換成遠東人的說法就是註定永遠飄蕩在世間,無法投胎轉世,一旦被消滅,就徹底消散。”Alex焦急地說著,開始猛踹擋在眼前的玻璃,詛咒謾罵起來。

而只在這短暫的瞬間,幾隻糾纏在一塊的怨煞已經有了勝負,我本以為屍眼吸附的那只會首當其衝地攻擊血臉,不料它要報復的是皮包女,正擰著它那長發猛摔,皮包女則不斷用橛子狀的東西刺來。我只感到腰間一麻,腸子似乎流了出來,用手捂住腰部,痛得齜牙咧嘴。而也就是這麼一剎那,我發現屍眼已經被收回,原有的那只真面目露了出來!

轉眼而逝中,我辨出那是只什麼,它也是個女人模樣,不過全身溼嗒嗒的,大半都是骨架,身上的皮肉像被大量食腐生物啃過。令人汗毛倒豎脊背發涼!不過這些都隨著我手的動作消失不見,只感到四周冷得讓人牙齒打戰,周身的痛楚也慢慢消散。我猛然意識到,我犯了一個錯誤,這不是女孩所使用的跳階,而成為完成,我再度陷入到兩眼一抹黑的處境裡!

倒在一側的生物學家好像醒了過來,此刻正在用異樣的眼神死死盯著我,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只見他喉頭微微一顫,嘴簡直快要張開,就感到背後一股勁風襲來,我心知不妙,還未來得及移動腳步,左臉到耳根就像讓人用鋒利的刀剜了去,血幕隨著我倒地瀰漫在眼前!伸手去摸,半個耳垂被削爛,僅剩一丁點皮還連著。我立即舉起兩塊吊墜,茫無目的地左右擺動,念著以眼還眼,可是,絲毫效力都沒有!那些東西學精了,不再上當紛紛避開我的揮舞範圍,而採用陰襲由側後繼續攻擊,不過才十來秒鐘,我幾乎成了一個血人。

“怎麼了?我還以為你控制了局勢,豈料你又被收拾了!這樣下去,你會死……”Alex的吼叫已然漸漸在我耳旁變得模糊,我像墜入水底去聽岸邊人的說話聲,渾身逐漸麻痺,每喘一口氣都費老大勁頭,這是失血過多的症狀,照這樣下去,我撐不到一分鐘,就將喪命在這充滿怨恨和絕望的G7倉庫內!

事到如今,我只能將賭注全部押在第三瞳上,雖然它不是派這個用處,但起碼能察覺出那些不屬於活人世界的東西位置。只見血已經掉入眼眶,打量出去一片赤紅,我身處一個模糊邊緣的網內,一團幽藍氣霧正飄在我跟前,而且即將與我撞在一起!我揚起手將吊墜對準它,還未來得及念句子,眼前再度恢復了起先的視角!我明白過來,剛才一直偷襲我的到底是那只,它就是始終遊離在一旁的無頭人!

剩下的三隻此刻根本顧不上我,正在扯作一團,皮包女的枯爪插入溺死鬼的腦袋裡,正將某一團滑膩的東西扯出,如沒有判斷錯誤,應該是眼珠之類的。而血臉則抱著它的腰部,打算將溺死鬼撕成兩節,若我適才沒有抽回屍眼,此刻我已被單方面屠殺!望著這種你死我活的慘鬥,我不由從心底感到一陣悸動,竟然為溺死鬼悲哀起來。本以為只有人類世界裡才有以眾擊寡,豈料鬼魂的世界裡也是同樣卑劣陰險!

就在我認為溺死鬼即將被夾攻滅殺時,它突然狂嘯一聲,將腦袋猛捶血臉的後背!這個舉動太出乎人意料!快速到我還未判斷明瞭它的目的,這兩隻怨煞竟然融合了!不,不是融合,我將它們想得太簡單,它們是在互噬,吞噬對方的身體!因為我被震駭得忘了調回第三瞳,才看得如此真切!不僅僅明白過來它們在做什麼,而且我還辨明厲鬼們的負能量怎麼來看!在每一團氣霧的中心,都有一股藍色的氣體,像被點燃的燈具那樣發亮。它們的衰弱並不是表面的被撕扯,而是那股氣。和人一樣,被奪了氣就一蹶不振,徹底放棄生存意識。而厲鬼也有一股氣,一股怨毒憤怒的氣!氣的體積越大就代表這個亡魂越強大,而從眼前所見來判斷,溺死鬼打算徹底吞噬掉血臉佔有它的身體,讓兩股氣合二為一!

在許許多多的原始民族裡,都有一種對自然力的崇拜。譬如印第安人,他們在角鬥場上一旦殺斃對方,會用死者的血塗抹自己胸前和面頰;而非洲的一些土著部落,與其他種族發生戰爭,會吞食對方戰士的血肉。在文明社會看來,這十分野蠻,甚至是愚昧的。而在他們看來,這一切,或許就是大自然的法則,尊重對方,讓敵手的血肉化為自己的力量。

辨明到這一點後,我未等竊喜就感到一種絕無僅有的恐懼!若是溺死鬼收拾了血臉,豈不是顯得更加強大?它跟著會滅殺掉皮包女,然後就剩下我!我下意識地往後倒退腳步,卻不料視角正往前衝,我所吸附的那只無頭人或許感到了威脅正在迫近,打算要去做些什麼!而皮包女則拼命用手裡的利刃刺向溺死鬼!四隻怨煞滾成一團,局面堪稱混亂至極!

我就像空中的風箏,被扼住脖子,讓這悽然陰風肆意拋摔,不斷砸向摩爾多瓦地刺術的禁錮字元上。這些玻璃實在太結實,絲毫不受影響,就連半點震動都沒有!而就在我幾乎背過氣時,那四隻怨煞猛然爆炸了,能量之大,在現實裡也能感受到,只見生物學家讓氣浪衝到半空,直摔下來,他背面的玻璃發出”嘭嘭嘭“數聲巨響,字元間出現了裂縫!而這股爆炸力,連被隔斷的Alex也遭受影響,他整個人像讓颶風吸去了風眼,被颳得往後直摔,撞在玻璃板上,半晌爬不起來。

“這架勢,我艹,怕是玉石俱焚了!”Alex擦著嘴角的鮮血,苦笑著說道:“我現在能體會到,你的壓力有多大,換成是我,撐不下去!我早說了,你底子比我好得多,一定能成名家!”

眼前硝煙散去,四隻怨煞僅剩兩隻,一隻是我所附身的無頭人,另一只是屹立不倒的溺死鬼,相互之間在惡毒地打量對方,鬼哭狼嚎此起彼伏!它們都不敢輕動,擔心一失手成千古恨,等待找出對方的破綻,再繼續相互吞噬!我不由暗暗叫苦,早知局勢會演變成這樣,我為何要捨棄溺水鬼?這東西才是真正的強者。可見,堅持己見不為所動是多麼珍貴,人就是這樣,往往受不了眼前的挫折與磨難,拋棄一切,結果許多年後,又像一隻無頭蒼蠅般繞回原地,白白耽誤大把青春!

“跟我說說,那些東西是什麼外形?”此刻的Alex已經撐起身子,爬回到玻璃前繼續觀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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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女鬼!一隻是血拉胡擦的大花臉;一隻是提著個破包的骷髏鬼;一隻是渾身溼漉漉的淹死鬼;剩下的一隻,是個無頭人。”

“誒。這就奇怪了!”Alex眉頭擰在一塊,大惑不解起來,他自言自語道:“血乎乎的爛臉有可能讓人生前毀容失去了生存的本錢,落魄潦倒妓。女啥的,在絕望中生病慢慢死去吧,大概是這樣的死法;皮包我不清楚,可能為財而亡,被仇人活埋在地底,過了很久才怨恨地死去;淹死鬼有可能是邪惡教團的祭品,被密封在屍籠裡倒懸在水裡,讓魚蝦腐蟲吃穿身體最後死去;可無頭人?一下子被砍了腦袋,怎麼都成不了怨煞啊?這……這算什麼情況?我想不通!”

“這些鬼東西不找自己仇人復仇卻毒害無辜的人幹嘛?不是有句話叫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報應就到?”我趁著怨煞對陣,想多瞭解些這方面的基礎,問道。

“嘿嘿,別傻了,就算時辰到了它們也毒害不了自己的仇人!不論多兇的惡鬼,最怕的就是謀害自己的人或兇器!在它們眼中是沒有是非觀念的,也沒有先後,它們不接受任何的祭拜和祈求,它們仇視整個世界!但唯獨它們近不了迫害它們成這樣的兇手身邊!”Alex不屑一顧地嘆息,說道:“你實在看太多民間傳說了,你知道民間傳說是怎麼回事?其實就是一種集體無能的假設和幻想,美好化的大結局,什麼機智的窮人耍弄了闊老爺;善良的女鬼幫助好人懲罰壞人;路邊站著位一瞧就有問題的老頭故意刁難你要幹這幹那的,嘿嘿,統統都是自我安慰!一種單方面的一廂情願!古代打仗,動輒就是集體屠殺戰俘,活埋砍頭;當代毒氣室、肆意槍決、納粹集中營虐殺了數百萬人;現代,連環殺手、公路殺手,包括像帕頓、老麥這樣的人,誰手裡沒有幾條人命?可他們死了嗎?被冤魂纏身了嗎?得了吧,大哥,他們活得好好的,縱然死去也是受良心煎熬而自裁,或者是在文明體系中被法律制裁,世間從未有過猛鬼復仇這麼可笑的事!”

“合著你這麼說,我一點活路都沒有?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厲鬼都在我這個什麼地刺陣內,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這裡頭一定有著更深奧的問題!設下這個陣的傢伙或許只是為了禁錮你而不是謀害你!”我慘笑道:“你說我該怎麼做?眼前的兩隻怨煞就快交手了!”

“毫無辦法,能防範的東西都在我這邊,你絲毫準備都沒有,不論什麼厲鬼凶煞,最怕的是兩件東西,一是鐵屑粉;二是鹽,還必須得是死海鹽!”他半跪在地上,努力思索著,突然說道:“其他的方法也有,一是藉助外力,從陣外破了字元束縛,你就可以出來了,這一點只希望上頭的那些人還想得起我們,求老天吧;還有一種,你應該是教徒吧,這個有點麻煩,如果用了會折壽好幾年!”

“挑重點的說!”我幾乎已經在吼了。

“你得出點血,在自己身邊設下獻祭的血陣,逆七芒星,這等於是你在簽署以生命作為代價的契約得到庇護。將自己保持在中心,熬到救援到達為止!我從未使用過,所以不知道輕易畫陣會發生些什麼。”

我聽完幾乎昏厥過去,這簡直是所有計策裡的下下策,兇險程度比起面對兩隻怨煞還可怕!我正待繼續諮詢時,無頭人和溺死鬼便開始交手了,兩隻同時將身子硬生生擠入對方的身軀裡,四條爪子撕扯著對方。世間果然最可怕的就是女人打架,鬼界裡也是女鬼發威最可怕最徹底,它們都殺紅了眼,已經不在乎下一刻消亡,只待吞噬掉對方的氣!

不過我敢肯定,我必然是漏看了什麼!剛才四隻纏繞在一起時,隨著大爆炸我被拋到一邊,沒有真切看完全過程!這是致命的!當兩隻怨煞啃咬對方時,我本押寶的溺死鬼不到數秒就讓無頭人吞下肚,徹底消亡!我只感到周身像被冰凍起來那般寒冷無比,牙齒間不住打仗!一切都結束了,無頭人成了無冕之王,它最終採用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辦法,滅殺了它另外三個同類!而當我打算舒喘一口氣時,卻發現,我樂觀得太早!

因為此刻無頭人正在慢慢轉身,似乎已經發現了我的存在!雖然它沒有頭,但我感到它的氣焰無比張狂,對我怨恨至極,開始朝我撲來!而就在那一刻,屍眼忽然消失!它已經擺脫了被吸附,打算乘勝收拾掉眼前所見的一切!

“這到底怎麼回事?不是說襲殺了摩爾多瓦地刺陣內所有的厲鬼,結束鬼鬥格局,就算完了嗎?”我驚恐萬丈地繞著玻璃的邊緣漫無目的地奔跑,氣喘如牛地大叫道:“可這個衛冕之王正打算將我視作對手!”

“等等……你讓我想想,這……這實在是匪夷所思!”Alex眼中流露出焦慮,發生在跟前的一幕已令他邏輯徹底混亂,他顯然已經無法集中精力思索。不過他依舊喊道:“用屍眼再試一次,先上厲鬼的身再爭取時間!”

我將才收回沒多久的第三瞳再次調出,緊張地觀測著那東西的動向。不知因何緣故,我居然沒有眩暈的感覺,在雅欽地下工廠內的情況再次發生。只見怨煞正停留在地刺陣中央,森然地注視著我奔跑,渾身發抖,也不知是在冷笑還是氣惱。總之,它靜止在那裡,紋絲不動。我猛然收住腳步,抬起兩塊吊墜對準它,唸叨以眼還眼。哪知我抬頭看時,發現無頭人早已移開,正漂浮在我的側後!跟著又試了數次,它好似對我的把戲爛熟於心,一個勁地移位,我始終吸附不到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