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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失而復得

從門洞瘋狂灌入的潮水,肆意且野蠻地衝擊著這個腐朽、擁擠的屋子,所有可以漂浮的物體,都擠壓著我可以划動四肢的有限空間,隨著不斷漲起的水流,整個人很快到達了房間的屋頂中央。那是一個十字形條形拱券的屋頂,在中心本來應該掛鐘的位置,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圓孔,雖然很小,但足夠我可以鑽進去。

我稍微有些樂觀,難道這裡可以出去?於是我快速狗刨到那個位置,仰臉去看,很快就跌入冰點。那不是一個可以出去的孔洞,而是已塞堵密封住的普通房頂,小孔裡只有一條鐵桿和一個掛鉤,或許是起到吊掛重物派滑輪用處的。

不就是死嗎?我的頭腦裡,不斷迴響著一個類似譏諷和不屑的聲調。那是我自己。多年前的我,其實已經死過一次,我也曾打算,一了百了,我見過所謂的地獄是怎樣的,那巨大噴吐著花粉的鬱金香,和幽暗曲折的小徑,到達一個難以想象的巨大山洞,最後我被一頭巨狼引導著,去到一個花園裡,那裡都是我死去或者活著的朋友們。

所謂的死亡之後,亦不過如此,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可怕,相反覺得那裡很溫馨,想要停駐,甚至永恆。我那淺薄的一生,在我的面前慢慢展現。

傲慢,無禮,耍小性子,任性以及浪蕩,我只感到我這一生過得極其沒有意義,我甚至找尋不到一件整個人生裡,我所值得炫耀的事。我的人生是庸碌的、平淡的,甚至有些無聊,充滿了自甘墮落的意味。身邊的家人、故友以及父母對我以往的讚美,我所有的得意竟然讓我感到自己是無比的渺小與可憐,這些都是虛假的,是他們殷切注視中希望我可以振作起來或是保持原狀,他們打一開始就沒有對我超出過任何能力上的寄託,這些都是毫不值錢的安慰。而我,卻一廂情願去相信,我的所能理應獲取這些讚美。

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可憐蟲,我確實不想死得如此荒唐和窩囊。水已經浸沒了脖子,我的呼吸開始變得無比困難,屋子裡所剩餘的空氣已經不多,很快,我整個人就將完全被水吞沒,然後慢慢下沉。我看見那片黑暗的屋頂,水紋正在變幻著無窮的光波,像個俏皮的孩子在眨眼,我厭恨地轉過了臉。

而就在這一轉臉,我突然看見,在原先堆放鐵箱子的地方,雜物被水流衝開後,露出其背後的一個通水溝槽!雖然不大,但足夠一個人鑽進去。

我能不能出去,目前只有這個口子,時間容不得我多想,這是最後一絲生路,我賭上了我的全部。想著我快速地朝那個方向劃去,費盡全力擠入,然後一點點艱難地往前潛行。

幾乎要窒息的那一刻,我終於穿過通水槽,來到了一段陌生的過道中央。那裡也同樣漏水嚴重,不過這是個傾斜的坡道,我看到這個坡道的地面上每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條突起的石條,這算個什麼鬼地方?我開始離開水面,朝還未被水淹沒的坡道上方走去。

等到我到達最上端時,才明白這個坡道是派什麼用。那是一個滾木製酒桶到坡道下方的盤旋過道。突起的石條是起減速而不至於讓酒桶失控撞到石壁碰破的作用,我此刻置身在一所建築內部通往儲藏室和地窖間的坡道裡!

在坡道的最上端,有兩個門洞,一個早已被封死,以我的力量是弄不開也踹不爛,還有一間是沒有門的耳室。我只能去走那道門,於是展現在我眼前的是一個十分狹窄只能容我側行的長廊。我已經苟延殘喘下來,也不再多講究,這條小過道換了是個大個連抬腳都困難,猶如是為我量身定製一般。

目前為止,我正身處在駭客所說的廣場這一巨大建築群中某個區域。我將適才因為慌亂脫出耳朵的接收器掛上,重新開啟那個180度自動執行的攝像頭,將畫面連結到手錶上,看看還能不能與其他人聯絡上。

結果令我非常失望,我的通訊器好像被撞壞了,電子類的東西就是不怎麼經用,幾下就毀壞,不過攝像頭執行很正常,我在手錶上可以下載到更多的畫面。通訊器傳來的是雜音,隱約還能聽見一些通話,那是Alex和駭客的聲音,不過十分模糊,完全聽不清到底在說些什麼。我試著和Alex等人聯絡,想告知我還活著,但他們也一樣接收不到。

“林銳?你還活著嗎?”一個聲音猛地在通訊器發出,簡直嚇了我一跳。那是駭客在說話:“我看見你的游標在移動,那邊是你嗎?”

“我還活著,”我急忙答道:“我目前在一個狹隘的過道裡,想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太好了,我馬上將這個訊息轉達給他們。你的兄弟Alex正哭得死去活來,已經打算放棄行動要回來了。”駭客有點驚喜,但隨即穩定了情緒,說道:“你現在的位置離開他們有400米,在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向。你還在廣場附近,我甚至可以看到你最後到達的那個位置,也就是圓屋子的內部。”

我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什麼我最後到達的位置?圓屋子不是被水淹沒了?隨後駭客說,她所說的那個圓屋子,就是神秘客所說的“天台”。樓下石階雖然已被大家夥砸毀,但我的Ti-Ti還停留在那裡,這是我想要探測黑影般鬼魅背後有沒有人埋伏所擲出的位置。

“你離開那裡非常近,只需要努力一把,就可以到達。”通訊器那頭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有一個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那裡除了你之外,還有很多游標,我想這些游標是剛才襲擊過你們的那些人。他們現在都在那個屋子裡,你先關上通訊器,注意不要讓他們發現。”說完,通訊器那頭首先掐斷了通話,同時我的耳麥被關閉了。

我聽完並沒有太多的感想,老實說,我覺得就目前而言,可能我是最安全的一個。雖然落單,但正處在一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的空間裡,這樣一來,別人更無法發現我的存在。換句話說,目前我在暗,地面上的人,那群特種部隊和Alex的小部隊,都在明處,他們隨時可能遇上,而我卻沒有這種待遇。

想著,我開始繼續側著身子行走,在夾縫行走了幾分鐘,突然出現一段通風口,費勁擠入內部,我只能一點點爬行,靠腹部和雙腿用力,總之非常緩慢。就在我快要到達頂點時,突感到這個通風口子裡還有什麼東西在爬行,並且距離我已經不遠,差不多在轉道的另一側。

我驚出一聲冷汗,隨即拔出手上那把可憐的麻醉槍,對準了角落。這把槍對付怪物真的毫無用處,如果我能擊中目標也不會迅速麻翻對方,更何況我的槍法奇差,幾乎是從來就打不準。那裡正有一個東西,在延循著我爬過的路線追蹤!難道我被發現了?這怎麼可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裡,我身後的到底是什麼?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那個物體已經爬過轉道,距離我不到7~8米,我抹了一把汗,捏緊了麻醉槍。

“別開槍,林銳,是我。”那個物體突然停在轉角不再過來,也許怕被我擊中,這個物體會說話,那代表著是個活人。當我還想確認一下時,那個物體又開始說話:“我是曼寧。”

曼寧?不就是功夫小子嗎?他不是和Alex他們一起走了?怎麼會爬到這裡來?

很快,功夫小子來到身邊,拍了拍我的後背,說道:“駭客和我們大夥聯絡上了,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了,所以又從原路繞回來,甬道太小,他們都是大個只能我來,現在安心了吧。”說完朝我做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你打算做什麼?”我還想做出我很鎮靜,你實在多此一舉的態度時,他指指我的手錶,示意我低頭去看。

“誒?地圖擴充套件了?”手錶上,地圖竟然自動擴充套件了,停留在圓屋子裡的最後位置——我的Ti-Ti好像在移動。

“那些人發現了你的東西,正拿著它走呢。”曼寧拿出他的圓球,上面斑駁破爛,是剛才他朝口子裡丟入的那個,顯然他在逃命時撿了回來。我看了看他的手錶,過來的那條路線一覽無遺,這是他圓球錄製下來的。

“林銳,你知道嗎?這群人好像所找的東西,和我們無關。你看,他們所走的路線,並不是我們要去的地方。現在下去,回到圓屋子,我還想看看那些混蛋到底在哪裡做了手腳。”說完,他讓我快速爬行,沒多久,我們倆個就從圓屋子的屋頂裡掉了下來,摔在中央。

我痛得一咧嘴,好像摔到那裡了,一下子沒緩過來。而他跟個沒事人那樣,輕鬆地爬起身子,拍拍灰,四處走動,來到我們先前停著沒敢進去的門洞。

“媽的,我就知道那個混蛋在虛張聲勢,這裡什麼都沒有,該死的我們被騙了!”他站在那裡跺著腳,指著門洞的內部:“如果你們不攔著,我早就捅翻那個混蛋了。”

我艱難地爬起身,走到門洞那裡去看,果然什麼都沒有。曼寧則發洩完畢跑到屋子的另一個角落,在那裡低聲對我說:“那群人,往這裡走了。”我順著聲音去看,果然,這個圓屋子的另一側,也多出一個新的暗道,它似乎通往另外一個未知的地方。

“林銳,我的Ti-Ti給你用,你按照原路,設法和他們碰頭,他們和你距離不遠,方向都是一致的。”曼寧說著,把他那破破爛爛的圓球塞在我手裡,走進新的秘道,回頭對我說:“不用管我,我要追蹤這群混蛋,你拿著找到Alex他們,我們暫時分別,祝你好運!”

“回來,你一個人太冒險,對方有十多個人。再說我們的目標並不是跟蹤他們!”我慌忙拉住他,老實說,我非常討厭分別,我人生之中很多人就是這樣說暫時分別,從此之後就再也遇不上了,最終失去聯絡,漸漸沒有了來往。

“怕黑的小姑娘,給爺笑一個,哈哈哈。”曼寧嬉笑地搖搖頭,堅定否決了我,然後毫不遲疑地閃身進入那個秘道,消逝在黑暗盡頭。

於是,接下來的路程,又只剩下我一個。開啟通訊器,想要聯絡駭客,把曼寧的情況通知到他們,不料通訊器居然再也無法使用,徹底隔屁。我陷在既無通訊又兩眼一抹瞎的困境之中。

掉落下來的時候,我的腿好像摔著了,此刻痛得我根本站不起來,所以我朝著正常路線,那道已經被人開啟的過道,緩慢爬行,我要爬得深一些,這樣如果神秘客折返,不容易發現我。

我探出手,拉開緊身衣拉鍊,從內側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取出支點燃。防水尼龍套裝真他媽棒,絲毫不進水,香菸是乾燥的,並且從水裡鑽出來爬了這一陣,身上都差不多幹了。

接下來要怎麼辦?按照原路線和他們碰頭?我將Ti-Ti在肩上槽口掛好,然後低頭去看手錶,地圖繼續在展現,我的圓球到了一個地方就停止移動,好象是被人扔了。而地圖的另一頭,在繼續展現,那是Alex他們,此刻已經摸到我前面很遠的位置,還在不斷往前。

突然,我的耳邊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聲音是從圓屋子石階那裡過來的。好像有東西正要打算進來,此刻在底下搬東西。我慌忙朝通道的更深處爬行,並且關掉圓球的開關,那個弱光源將暴露我的位置。不多久,那個東西好像搬開了東西,開始一步步往圓屋子摸上來,而且氣息非常沉重,就像在哮喘。

這種呼吸聲在樓道空間的折轉中,變成了一種猙獰的咆哮,說話間,那東西就已經抵達了圓屋子的入口處,停在了那裡。

難道是攻擊我們的那只大家夥?不可能啊,他根本就鑽不進來,碩大的體型讓它連伸手都很困難,所以只能發洩憤怒砸毀樓道,這造成了我們之前不得不放棄原路線。那麼上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我除了大家夥之外實在想不出其他答案。

此刻的我,正如Alex說起的通什麼圖鬼故事裡的他,心裡七上八下,完全不知所措。我慢慢地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地再度舉起槍,對準了秘道對面的入口處。

很快,那個停留在門洞口的沉重腳步聲又開始了移動,這人吧,一倒黴就連喝水都塞牙。這個東西偏偏對什麼都熟視無睹,往我的方向過來了。

當這個東西出現在秘道前,我幾乎閉上了眼睛,端著槍的手在不斷發抖,我的頭腦裡出現一千幾百種怪物,這幾乎是一下子出現的。朦朧之中,我朝那裡看了一眼,果然是個大家夥,不過比起先前攻擊我們的大家夥要小得多,但對我而言,這是一個巨大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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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rry?”大家夥開始慢慢移動時,我逐漸看清,喜悅的歡呼從我嘴裡脫口而出,我興奮地幾乎是扶著牆站立起來,同時一把握住了這東西的手。

那個大家夥不是別人,竟然是先前在“千屍屋”壯烈犧牲的速射槍小巨人。哎喲我艹,這傢伙居然還活著!

“林銳?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他們人呢?”速射槍身上的那套尼龍服幾乎爛光,但好像傷勢並不嚴重,他手裡拿著射放頭燈,朝我這裡照,綠光頓時瞎了我的眼。

“你丫別一活回來就拿燈亂照,我都快瞎了。”我隨即壓低他的燈,興奮地問道:“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隊醫人呢?”

“他,死了。”速射槍沉默了片刻,搖搖頭,無比遺憾地說道:“彈盡糧絕的最後一刻,他驚恐地拔槍自盡,沒有從那裡出來。”

我一陣唏噓。

“那些螢屍,攻擊能力還真不咋樣。可能死得太久,就像一具具櫥窗裡的人形模特,一踹就爛,它們張開嘴的時候,連下巴都脫落了。科穆寧本來可以跟著我一起逃走,但他失去了信念,他掏槍把自己斃了。”速射槍舉了舉另一個手,那是一把刀,和帕頓小巨人一模一樣的叢林獵刀,說:“我是靠著這個,一路砍殺,一路後退,最後回到水渠那裡,按照原路過來的。我告訴你你肯定不相信,那裡有一隻巨大的鱷魚,好像在追咬那群傢伙,他們死了幾個人,同時鱷魚也被打成馬蜂窩了。哈哈哈,活該啊,這就叫報應。”

我沒有將瘦子招引鱷魚的事告訴他,只是簡略地將自從分開後我們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剛想讓他試著和五人組聯絡,不過我看到他那身跟要飯沒兩樣的套裝,想想也就算了。

“走吧,我們這兩個黑燈瞎火的正好相互依靠,趕上他們,去完成我們的任務。”於是,速射槍扶著我,開始一點點往前走去,彼此都很沉默。其實我非常想將曼寧獨自一人去追神秘客的事告知他,但我怕說了這個傢伙隨即會拋下我,追趕功夫小子,將我丟在這裡。老實說我現在就需要一個人陪著,伴我走過這一段漫漫長路。

“你在過來的路上,沒有遇見那個嗎?”我想起灰白色的大家夥,問道。

“什麼那個?那個是什麼?”速射槍好像並不明白。

“沒什麼,那個就是那個,總之不見了是件好事。”我撇撇嘴,不再言語,他卻也知趣,不再細究。

這條甬道其實非常好走,都是直道,我在想當初第一個進入這裡的羅歐摸索了很久才找到庭院,是因為看不見,黑暗之中有很多路標都會因閃爍的火光而被忽略。這裡分叉路雖然多,但都有指示標識,牆上的一個圓形突起物,只需按照走,就能迅速找到分岔路。

隨著速射槍的Ti-Ti不斷延伸,我發現我們離開Alex等人也越來越近,他們雖然走得遠,但走的是條弧形路線,繞上一大圈,中間還停留了一陣,最後我們與他們並排在一起,這也就是說,他們在我們的牆對面。

雖然我敲擊牆面想引起他們的注意,但好像聽不見,聲音被隔絕了一般。我和他們並排走在一樣的位置,只是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我看了看手錶,他們在高速移動,應該沒有功夫和五人組搭話。

大約這樣又走了10來分鐘,最後他們好像動不了了,卡在一個地方。停止不前,同時他們好像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在那個位置往返移動,也就是駭客所說的,在撞什麼東西。

我和速射槍飛速跑到那個地方,這是某一段分叉路上另一個過道,他們現在正處在一道石門之後。只看見激烈地衝撞,讓那裡塵土飛揚,似乎要急著出來。

石門底下有空氣溢位,他們的說話聲打從裡面傳來,那是Alex的聲音:“該死啊,如果對面有個人就好了,只要前後一卡,門就開啟了。”

“要不要往回走?按照曼寧的路線折回去?”這是狙擊小子的聲音。

“閉嘴,金,我們被追到這裡,你還想回去?”這是瘦子的聲音。

“帕頓,金,曼寧,你們都在嗎?你們有危險嗎?”還未等我欣喜地叫出聲,身後的速射槍已經喜出望外,跑到那道石門前,不住得叫著:“有人,我在門的對面。”隨即我就聽到門那頭傳來一陣驚歎,好像不相信他還活著這個意外的驚喜。

“你們的情況怎樣?有什麼東西在追你們嗎?”我連忙趴在地上,透過石門底下的空隙朝裡問話。

“老鼠啊,數不清的老鼠,這道門再不開,我們就要被它們追上,啃成骷髏了!!”那是瘦子的聲音,同時一條鐵尺般的東西從門下探出來,出現在眼前。

“Khorisman,先救我們出去,一會兒再說。你抓著尺子,沿著縫隙,往上到門把手的位置,那裡有一顆鐵球。這是十五世紀的地牢設計,只要壓開鐵球,我們就出來了。”那是Alex的聲音,雖然沉穩但內裡還是透露出一種恐慌。

我抓住那把鐵尺,沿著縫隙,在門底折轉向上,很快拉到門把手位置,那裡正如Alex所說的,有一顆東西卡著,不過我體力耗盡,掰了幾下,紋絲不動。

“我來。”速射槍推開我,非常粗暴,被他一擠,幾乎跌到。我知道他現在很焦慮,不過也犯不著像扯開一條毯子般將我拉那麼遠。不過,速射槍不愧是速射槍,一下子就撬開了石門,移開之後,我看到對面在發力的是小巨人帕頓,難怪開得那麼順利。

石門開啟的同時,裡面的人幾乎是衝出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狙擊小子扯著狂奔。我來不及多說什麼,指著有圓形標記的路徑,讓他們朝那裡跑。

與此同時,我看見開啟的石門內,此刻正有無計其數的水老鼠,像噴泉一般地四下擴散開,然後迅速鋪滿我們剛才站立的地面,追著奔跑的人群覆蓋過來。

眾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跑到圓形突出物的門口,一壓半圓形開關,門就開啟,我和狙擊小子剛剛踏進,鼠群已經逼到門口,Alex迅速一按圓開關,石門慢慢合上,不過還是有將近幾十只水老鼠跑了進來。

兩個小巨人在那裡拼命地踩,而瘦子在吱哇亂叫,不斷跳開,Alex等人也在趕,不多久,地上的老鼠被踩死二,三十只,其餘的都一鬨而散。眾人這才倒在地上,氣喘吁吁。

石門外仍舊聚集著大量的老鼠,此刻發出類似轟炸機在空中劃過的轟鳴聲。有些還想要從門縫底下過來,可惜身軀都太大,鑽過不來。

瘦子早就跑得遠遠,躺倒在離開死老鼠非常遠的地方,雙眼望著甬道的天頂,大口喘著粗氣。而這些人裡只有Tunnel站著,她東張西望,然後說道:“這個地方我來過,這是從圓屋子過來的通道啊。”

“這裡是哪裡?”速射槍聽聞站起身,走了過去。

“這裡離開庭院只不過就是20分鐘的路,我們馬上就要到達終點了。”她上下打量著速射槍,驚喜地問道:“你竟然還活著,天哪,感謝上帝。隊醫呢?”

“以後再說,這不是一、兩句能說完的。”速射槍環視了一下眾人,不解得問道:“曼寧人呢?”

所有人都看著我,因為只有我和功夫小子待在一起過。

“他去追蹤那群人去了,我們在圓屋子那裡分開,雖然我設法阻止過他,但他沒聽完就跑了。”我聳聳肩,無可奈何。速射槍一聽圓屋子,有些怨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其實我早就知道,如果我對他說,這個傢伙非拋下我一人去追趕。

豈料速射槍有些黯然,說道:“曼寧是我的弟弟,親弟弟啊。”說著,轟然坐倒在地上,沉默不語。

“算了,Larry,以曼寧的身手,他可以應付。”帕頓小巨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抬起手臂給他看:“你看,地圖在不斷延續,這說明曼寧還活著,他正在緩慢地追蹤那群人。而且你現在也過不去,門外都是老鼠,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同時去看手錶,我的那個Ti-Ti正在不斷錄製著新地圖,看來功夫小子撿到了我的圓球,正拿著它潛行。

“走吧,我們的終點就在眼前。”此刻的Alex已經恢復過來,讓所有人都起身,開始往前走去。到了跟前,給我狠狠捶了一拳,有些驚喜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會喪命,這真是太好了。”

“你們剛才這一路都去了哪裡?”我急於想知道他們的情況,問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老鼠?”

“我們嗎?嘿嘿,比較不走運。”Alex有些自嘲地笑笑:“好像我們無意之間闖入了那只大家夥家裡的廚房。”

PS:魔都終於涼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