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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行走於石屑中的邪眼2

聽完他的話,我不由感到渾身篩糠。

究竟是何時被催眠的?眼前的景象如此真實,這難道都是夢境?如果是場遙遙無期的夢,我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驚覺?想著,我抬起自己的左手,打算狠咬自己一口試試。我那滿嘴破牙比起好牙口切面更多,咬起來將會更痛。

“不要去做傷害自己的事,如果你現在拿刀捅自己心窩,在夢境外身子會按照夢境裡的情景同樣做出扎自個兒的動作,也照樣會死。這就是詛咒術的險惡無恥用心!”他一把抓著袖管,將我的手使勁按了下來,道:“這不是一般的夢遊。任何的刺痛感,都無法喚醒。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完全不清楚那個下圈套之人究竟施行了哪種魔咒!你明白嗎?這讓我怎麼來破解?絲毫頭緒也沒有。所以你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合著你話裡話外的意思,不論對方用哪種手法來佈局,就早已將我們謀殺。可對方是用槍、用刀、或者是用繩子勒,最後大家都難逃一死,就算知道方式又能怎樣?”我頓時怒了,跳腳高聲罵道:“早知如此,你提什麼先進洞的鬼主意?咱們這是在給官僚主義趟地雷!”

我心頭一陣激動情緒過後,便想要惡狠狠吐痰,而Alex望著我的表情,將靴子往後一挪,任憑濃痰撲騰在石屑地上。待我發洩夠了,這才尷尬地說:“可別隨地亂吐痰,我倆正處在幻像之中,雖說沒人會跑來罰款,但沒準會吐在自己鞋面上,到時瞧著也噁心。”

我心煩氣躁地對他擺擺手,扭頭往前繼續走著,嘆道:“那麼,按你的說法,我們大概有多大存活機率?”

不料他竟然嘴角露出一絲笑影,說:“樂觀些大概30%,悲觀些大概是10%。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一項優勢,這是佈局者所料不到的!”

我心想30%總比零要好,剛轉過身想發問,卻不料他臉色又恢復成剛才的肅穆。我估計他馬上又得啃指甲皮了,這人一旦使腦就會下意識這樣。果不其然,他抬起手,開始有滋有味地啃起來,以至於嘴唇內測一大塊滑嫩的皮膚遊離在我眼前。

“你不明白嗎?那就是心靈相通,林銳。”他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在觀察我,但我想說,你我的優勢正是佈局者的漏洞,就便是心靈相通!誰讓我們都出生在一月十五號?儘管沒生在同一個家庭裡,但是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將要做什麼。甚至不需要訊號及提示,自然而然地,瞬間瞭然彼此。所以我常說唯有你,才能配合起來天衣無縫。”

時間是帶來這項天賦的重要因素,雖然他不需要解釋詳盡,我已明白適才他的舉動。在我做出試探的同時,他也在觀察我,並且精準預料到我會亂吐痰這一下意識的舉止。這一點在我看來如此平常,一切都合乎自然。如果沒有多年形影不離,長期生活的經歷,是做不到彼此間心知肚明的。

“你具體說說,我除了觀測腳下的路面碎石塊之外,還需要做些什麼才能繞出夢遊狀態?我可不想一直這麼迴圈下去,跟狂歡節彩車表演似的。”我從他手裡掰下半條巧克力吞下肚去,走了那麼久已經很餓了。這個幻化出來的巧克力奶香味濃郁無比,比起我任何時期嘗過的巧克力都好吃。

“很簡單,你只需明白一點,現在我們所做的,只是為了辨清對方所使用的是哪種手法,也就是辯敵!當料準他的手段後,就變得容易破解了。這傢伙無論對下咒精通到何種程度,都有一定範圍。例如我們起初在洞外就未曾受其影響。你所需要注意的,無非有以下幾點。”他努力在頭腦裡編輯組織了一下,說:“第一點,我們必須設法回到夢境開始之初的地方,也就是細膩的泥砂路面;

第二點,絲毫不能去想各種會帶來心理恐懼的東西,也就是擯除雜念,在夢境裡去想各種怪物,它們都會以實體出現,你我赤手空拳應付不來;

第三點,需要注意各種風向,四周的溫度,以及耳朵可以諦聽到的各種聲音。我的意思不要故意去為之,稍加注意即可。當聽見有熟悉的人在呼喚你名姓時,切勿追著聲音跑,那樣會被逐步拖入死地。而且,除了你之外別人聽不見,會跟著你一起遭殃;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心態。哪怕再艱難,也不要產生絕望求死的想法,一旦人洩了氣也就再也回不來了。為了甄別對方到底是施行了哪種手法,帶路人要留意,當走到某些地方,你有可能會產生十分厭惡或者十分恐懼,或者是特別想迎上前去的情緒,必須要讓我及時知道。在整個過程中,你只要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即可,不必回頭看我,至於我將要做些什麼,這點你無需知道。”

說著,Alex從自己腰間取下貴族森林裡順來的那條皮鞭,將一頭系在我腰間,自己手抓著另一頭,示意緊盯著邪眼,大家可以開始了。然後離開我一段距離,緊跟在身後。

“我有些無法理解,如果說我現在的優勢不再,可為什麼我還能在黑暗之中瞧見路?”行走了很長的一段路,我們彼此無語,逐漸我感到枯燥起來,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聊天。

“這是,因為你對自己這些普通到無法再普通的能力毫不懷疑,覺得是十分自然的一件事,所以你依舊可以在絕對黑暗裡看清一切。而我,知道我沒有這種能力,只能依託它,所以我看不見。”儘管他的腳步聲十分沉重,但他的聲音變得極為飄渺,好像距離我很遠,甚至還產生了一種電影裡的迴音效果。

我想回頭去看看,但想起他說過別將多餘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只得一味枯走,雙眼緊盯腳下的路面,依舊還是那些碎石片,不過好像顯得小了許多,也逐漸有了稀少的趨勢。

“這就對了,別管我在做什麼。”他好像知道我強忍住好奇心沒有扭過頭去瞧他,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要讓你幫我看時間嗎?我其實是在計算,計算……究竟多久,我覺得……應該沒錯,以此來推斷,我們……遠,這……洞口,位置……”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微,我幾乎聽不完整他具體在說什麼。因而只能根據他那斷斷續續的片語來大致推測他的意思。如果我沒猜錯,他可能是在測量我們之前從洞口進來,大概走了多遠。

“腳下的碎石片,顯得越來越稀少。我感到逐漸悶熱起來,十分熱,感覺快喘不上氣來。”我將我所能感受的感官一一告知了他,只聽見他在我背後嗚咽不清地應著,也不知道他到底聽到了沒有。

大致繼續行走了幾十分鍾之後,眼前的洞窟還是老樣子,絲毫沒有任何變化。我知道我還在一個不大的範圍裡反覆繞著圈子,他所提到的那種十分厭惡或者十分恐懼的心理完全沒有產生。

會不會我們就將這樣走到老死都繞不出去?我的心頭頓生一種灰暗。我可以肯定,我們現在距離洞口不會太遠,一路進來,我覺得沒有轉過幾個岔道。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我們現在的位置,大概離開洞口二,三百米左右。不可以確認的是,我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開始被催眠的,而如果當時已經被催眠了,那麼所走的路,就完全不精確了,那麼現在究竟距離洞口多遠,變得難以判斷。

“……,這……毫無理由啊!”背後他那模糊不清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他顯然已經絕望,聲調裡帶著充滿失望情緒的哭腔:“我根本不可……計算失誤,難道……”

小樣,明明就是只病貓,還想冒充老虎。我這時才感到自己的心理素質實在是好,也許無知就是一種財富吧,對這些奇門異術太過精通也不見得是件好事,知道越多就會限制越多。不過相比較他,我過得平平淡淡,雖然伺候家裡一大一小整天累得跟牛馬似的,但比起他,險惡經歷不必多趟,我沒被嚇尿他居然已受不了。

能支援我仍舊樂觀的,是我料定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洞外的人應該已經察覺到了我倆失蹤,除了洞窟之外我們不會再跑去別處,遲早是要進來搜尋一番的。可這會兒他們人呢?難不成還真的在臨時帳篷裡睡到昏死過去?

就在這時,極遠處十分不清晰地傳來一個聲音,我甚至聽不清那個人到底在叫什麼,是我還是Alex?但那是一種試探性的呼喚,這個聲音是掐菸捲的。

“老麥?”我心中悲喜交加,終於他們還是找來了。急忙扭過頭叫道:“洞外的人找來了!”

哪知我一眼望去,發現背後空空如也,哪還有人!皮鞭的另一端拖在地上,正讓崎嶇不平的碎石片路面,尖銳的邊角劃拉著發出刺耳的噪音,Alex平白無故消失地無影無蹤!

我急忙跑回最近的一個轉角眺望,四下裡都見不到半個人影,洞窟裡悶熱的風到處序列,頭頂上盤旋著令人窒息的喘氣聲,這片空曠場所裡,儼然只剩得我一人。

雖然我不通曉這種封建餘孽份子的異道,不,理論上我是極度排斥法術詛咒這一類玩意兒的。可我一回頭,總不見得能將個大活人變得消失在空氣中吧?任何事都會有個合理解釋,外科醫生Brad在一點上與我想法相似,作為新紀元身處高度文明生活著的大都市人,我一直以來就覺得那都是扯淡,是電影電視裡的情節。而今,讓我切身體會到了厲害之處。

我心煩意亂地四處亂走,打算尋找蹤跡,例如腳印痕跡,被遺棄的物件等等。反反覆覆在這一片走十來次,搜尋無果。那種在羅馬水道裡,被人遺棄,尋求不到絲毫救助的淒涼心理,開始慢慢籠罩,佔據我的身心。

一頭倒在碎石片上,我感覺自己像在秋天公園裡倒在了堆積的枯葉之上。耳邊那個掐菸捲的呼喚聲一晃而過,只留下除卻沉重喘息聲之外的一片死寂。

四周安靜極了,靜到連熱風吹拂肌膚的聲音都變得如此清晰。

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幾乎都是躺著。那是我的Ex,前女友去世之後的一個月裡。我感覺不到餓,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慾念,就連生理需求也沒有,整天都在回憶,將自己淺薄的人生顛來倒去思慮,試圖去記起那些我與她,曾經忽略的生活細節。躺著,這很舒服,真是快活極了痛快極了。時間是感受不到的,在那段日子裡,我竟交往了周遭別墅裡的住戶,一個長得活像阿倫錫克(成長的煩惱裡演爸爸的演員)的男人。此人在曼哈頓上東城,和中城有著不大不小的兩間餐廳,由他親近不起來的黃臉婆管理著,每個月就拿自己一份股金,故而常打來電話,讓我陪他四處吃喝揮霍玩樂。

直至有那麼一天,他佯裝酒醉,讓我送其回家。在忙裡忙外給他清洗衣服鋪就床鋪時,他卻在浴室裡脫得一絲不掛,死盯著我上下打量。我見此怪異,慌忙奪門而逃,從此拉掉電話線,再度高臥不起。

也許,當時的那種行屍走肉的日子,和現在相差無幾。感覺活著是夢境,夢境就是無聊地活著,過著一層不變的日子。不過與那時的區分,由一個月前羅馬水道開始,逐漸變得不同。

那就是,我開始學會了思考,而不是僅僅依賴回憶。事情的產生到無法預料,都有著一個開始到一個結尾。許多事由源頭去想,就容易變得條理清晰起來。而我現在所想的,究竟自己是在哪進入了催眠狀態?雖然神不知鬼不覺,但一定有過程。

開始倒退,進入縫隙,看手錶時間,漫漫無期地走,拿著邪眼,彼此對話,Alex的聲音變得模糊?

不,這可能還得往前,我知道我記得一些什麼,但怎麼都想不起來。

於是決定背道而行,開始往回走,回到我最早找地小便的那片洞壁,去尋找答案。邏輯在這種地方是不存在的,往回走是我一直未曾想過的主意,雖並不奢望能就此擺脫迷途,但需要將自己所體會的心情,像倒帶那般重新捋一遍。

皮鞭跟隨著我的步伐,在地上被拖得啪啪作響,我知道那一頭並非視覺障礙,Alex固然已不存在,因為我感受不到那端的重量,他確確實實消失了。在黑暗之中,我並不著意慢慢走過的路途,儘管眼前仍在不斷幻化出新的岔道,但我知道自己真正的走向。每個洞窟的轉角我突然有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一路狂奔,眼前的碎石片糞便再度變得密集起來。

這種被稱作催眠,也許可能就是東方文化裡所經常被提到的------鬼打牆。我記得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在我住家附近,發生過一起舉世聞名的鬼打牆事件,曾經帶來了不小的轟動,當時受害人都被帶到醫院去做檢查,還有人專門當課題研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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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傢伙是個比我小一歲的男孩,當時我和他就讀於同一家黑幫成員開的私校。

他住的比我離學校遠些,大概是在大貧民窟再往北。從他家出發去學校,會經過二個菜市場,和一個跳蚤集市,總之都是早晨人流比較多的場所。學校裡的孩子,普遍都是黑幫社團的子弟,流裡流氣,不喜愛搭校車,都愛自己走路或開機車去上學,這個男孩也不例外。

各位看官,別一聽黑幫學校先自我定義為髒亂差,這個學校雖然不是正道人開辦的,但校內各種基礎設施完善,師資力量還不弱。只是名聲太臭,什麼半路退學的過期當不了插班生的,都可以找門路入校。

我為何會在那裡念過整整一年書?那是因為此時剛從中國回去,過了報班時間。義大利的教育界官僚成風,不論哪種可以通融的事都奉行鐵則,不行就不行,哪怕是校董子弟也不行。結果找人託關系,最終只得在黑幫學校將就一年。

這一年,大概是春夏交替之季,這個男孩在回家途中失蹤了。他家裡人雖然去報了警,但時間還未過二十四小時,所以僅僅是備案,警察沒去搜找。但那一天,起碼有超過二百人的隊伍在各地找他,而我就是當時湊熱鬧的一個。

我們不僅在老城區裡搜找,甚至有的人跨過河跑去卡西多雷一帶,更有人跑去火燒公寓一帶搜尋,皆一無所獲。

發起人是學校裡的副校長,這家黑幫學校雖然亂歸亂,但是在校生無端走失這種事兒,從他們辦學二十五年來還是首次。由於這家學校牽涉了黑幫方方面面,敵對派系成員的子弟同處一班的情況也時有發生。但有誰被要挾被私下毆打至殘的惡性事件,從未耳聞。能開辦這麼離譜的學校董事,都是當地的一些大混混。俗話兒說不看僧面看佛面,拿在校生綁票,這是在跟自己的小命過不去。

順便一提,這個黑幫學校之所以讓我印象深刻,主要是它離譜得不成方圓。學校左側是個瘋人院,右側卻是個臨時拘留所。為了鎮住邪惡,對面開著並排兩個街區的警署,每當有絲毫風吹草動,學校前便站滿配槍的警察。

所以副校長認為,假設不是有人故意挑釁綁票學員滋事,便是某個刺頭在發展勢力預備發神經。為了打掉潛在勢力,不僅在校生被要求上街搜找,連附近幾個黑幫社團也一起開始了行動。

最後,男孩還是被發現了,真相與我們所猜想的,完完全全是兩回事。找到他的人並不是我們,而是一個打算去米蘭路過Napo的巴里市民。他清晨從酒店出來,在附近一處公共廁所裡小便,看到一個男孩蜷縮在角落裡,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這個男孩受到一定程度的驚嚇,已經神智不清,旋即被送去醫院。那一天大家忙活了大半夜,所以第二天全校休課放假一天。這點我記得十分清楚,因為事發前我校體育館停車車棚被人放火燒了,原本已經停課幾天調查。當天傍晚,男孩終於有了些意識,別人就問他從下午放課一直到被人發現,這將近二十小時裡,究竟去了哪裡。

男孩說出一段古怪離奇的描述,當時讓所有學生都感到莫名其妙。他說自己在回家途中,當到達第二個菜市場時,一切都變了。出現在他眼前是一條完全不認識,無比陌生的街區。這條路他走過上千次,但那樣的地方他是頭一回瞧見。

不僅街道陌生,就連路上行走的路人,都衣著古怪,或者說古典。他滿心絕望地在這條路上來來回回走了幾十次,四周的人都彷彿瞧不見他,不論問話路人還是尾隨他人,居民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在找尋無果後,他走得有些累了,便在一個理髮店門口坐著休息,時隔不久,就聽得對面樓裡有個小女孩推窗喊自己老爸回家吃飯,於是他背後的店門被推開,一個凶神惡煞的高大男人走了出來。

然而,這個男人從出門起就一味死死盯著他打量不停,他不由感到無緣由的害怕,掉頭奪路而逃。這個男人不依不饒,緊跟著他追了過來。男孩七繞八繞,不知道跑了多久,逃進一個樓房裡,然後躲在樓梯背後,大氣不敢出,正打算爬起身看看追他的男人走了沒有,就讓旅行者,那位巴里市民發現了。

這就是全部的過程。

令我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男孩所說的這一切,竟然引得幾個閒得無事可做的學者專門去調查。他們先後跑到市政廳的檔案管理處要來舊城區的規劃圖紙。誰知就這麼一對照,他們發現男孩並沒有胡說八道。在那條不存在的街上往返走過幾十次,他將沿路的每家店鋪名稱都爛熟於胸。而城區規劃部門裡恰好就保留著資料,記載老城區百多十年的變遷,答案就在被保留下來的舊照和明細圖紙之上!

這是一條存在於二戰後,從1947年到1955年的街道,也就是菜市場前身!男孩所說的每一家店鋪都和老照片對照得起來,他,很顯然地,走到了半個世紀前擴建之初的小街上!

不僅如此,連那個推開窗戶喊老爸回家吃飯的小女孩都被找到了,那個小女孩已經年逾古稀,是個小老太太,住在那一帶的某棟宅子裡。至於他老爸為什麼會看得見男孩並且去追趕,這或許將永遠成謎。

這件事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轟動,反正我是記得那大半年裡,都是飯桌上的主要談資。也許他當時就像我這樣,處在魂不守舍的狀態下,走在一條不存在的路上。我感覺自己正走在特別熟悉的地方,因為視線之下,邪眼顛簸中出現過的死水湖又再度出現,我正在逐漸回到原路。

我猛然想起,一直忽略的,記不起來的究竟是什麼。那就是喘息聲!

是的,那一直存在著,盤旋在我頭頂揮之不去的沉重喘息聲,在開始摸進洞穴到我就地小便這段時間之前,並沒有察覺。或者說,這種聲音,就是區分何時中道的辨識物!

我記得當時Alex明明走在我身後,結果卻從前面斜刺裡竄了出來!他是怎麼跑到前方去的?他那時在說,瞧見一些有意思的東西,但那又究竟是什麼?

邊走邊想,我已經距離死水湖越來越近,有種難以解釋的不安感頓時襲遍全身。我只得遠遠繞開它,但不論怎麼走它都在眼前,根本避無可避。直至最後只得停下腳步,如果我繼續往前,就將下到水裡。

我打了一個哆嗦,在原地站住,死死盯著那汙褐色的髒水。岸邊毛髮狀的東西讓迎面而來的熱風吹起,全部粘在腿上。慌亂之中我想要跳離,哪知它們像有生命力那般,開始在身上飛速生長,幾秒之後便蔓延到了腰部。

而就在此刻,湖面抖了一下,一道道漣漪擴散開來,就像地震前那樣。當觸及到腳面之時,我這才發現自己半截身子都浸在水裡。頓時感到,如果再不跑一定會發生令人恐懼的巨大危險!

哪知我的腿才移動半步,一股無形的力量就將我拉到了腥臭無比的湖裡,我來不及閉上眼屏住口鼻,一大口又苦又鹹的汙水吞進了肚裡,這種味道,和倒在羅馬水道裡那次被嗆了一口屍水沒有半點區別。被噁心的我腦仁都痛了起來!

同時一個聲音猛然在我的身邊狂笑。

“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那是藏骨袋!”

4:29 S

屍蛻小姐姐在向你打招呼

”Do U lay with me1?"

(你想和我玩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