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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0:敵人來了。

上神宮闕僅有湯一人。

這些年來,他就如空巢老人般,守在這座一人宮殿裡,透過神識遙感,多多少少獲取一些蘇菲大陸的情報。

大部分情報來自於同根生,卻需要付出代價,自從同根生衍生出了獨立意識,湯與同根生之間的聯絡便自動斷開了,用上某些手段,才勉強可以共享視界,而往往也會給同根生察覺,然後牴觸頑抗。

同時……湯每次這麼做,也會遭到第一類規則反噬,施加在皮肉上、靈魂上的痛楚一波接一波,好幾次,他都是疼得在清冷的殿堂地板上瘋狂打滾,發出陣陣哀嚎。

似龍吟,一陣比一陣響亮,響徹了整座上神宮闕……

如今他終於要回了一些主動權,自然不肯罷休,倘若讓世界法則重生,屆時天寶又出現在上神宮,就又要殺一次,弄死之後,又會遭到天地反噬,豈不是惡性循環?

不!

他要改變這一切!!

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蘇菲世界亦是如此,有上神就足矣,法則法則,不過是畫蛇添足之物,本就不該存在,此時他右手一揮,大有發號施令之雄威。

死吧!

……

……

上神宮這一幕,彷彿是一道黑白剪影,清冷的大殿、孤冷的湯、陰狠的眼神、決然的姿態,組成了剪影的每一元素。

在諾亞,聖地核外,原本繁星點綴,一派靜謐的夜空,突然間,融入夜色中的雲層翻湧了起來,如夜間漲潮,一波比一波兇猛,緊接著,雲層染上了不詳的血紅,又在夜色調和下,色澤更加暗沉,更加不詳。

彷彿是乾涸掉的血跡,一塊一塊的,從雲層縫隙裡,一道道紅光迸射出去,投落在諾亞大地上,紅光奪走了燈火的色彩,無比霸道的,橘黃色燈火也嚇得變了色,穿過房舍間的紙窗,打在熟睡的居民臉上。

在守夜的駐軍最先發現了異況,哪怕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也禁不住嚇了跳,不安和騷動,隱隱間開始往失控方向賓士,然後,睡夢中的人們聽到了越來越大的響動,驀然驚醒,不明事況下,眼見通紅通紅一片,當下就怪叫起來。

就好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隨著怪叫,場面終於失控了,一些人縮在了床角裡瑟瑟發抖,自家的孩童哭啼聲,隔壁孩童的哭喊,以及大人的呵斥聲,以及一些膽大的人衝出房舍,開門的"吱呀"聲,跑動的步伐聲,議論聲。

所有雜亂的聲響匯聚成了海潮,這一霎間,亂了。

……

……

聖地範圍,風天桃所在的房舍,守在外面的戚陌和狩缺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陣詭異的紅光,若說只是光色偏暗紅,不講道理染紅了整一片夜空,甚至渲染了大地,給建築樹木也換了色彩,他們見識過大場面,也不至於驚慌失措。

也因這兒有夜痕,小米子和梧笛子雖然成天埋汰夜痕,但也相信有夜痕坐鎮,就不會出大亂子,而且只要有夜痕在的地方,天地變色也沒有什麼,前不久,不也持續了好一陣天地變色?

只是……

這陣紅光不僅僅來得詭異,同時也讓他們莫名暴躁起來,和現象之力過於充裕帶來的暴躁不同,這是一種濃濃不安,漸漸積聚在心底裡,緊接決堤般想要宣洩。

圓蛋子和琉琉子已經手持方天畫戟,和圓月彎刀,出現在了戚陌面前,後者神情凝重道:"外面也全紅了,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情況不對勁。"她也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不對勁在哪,就是非常不舒服,莫名的很不安,總感覺要有大變故。

小米子和梧笛子緊接出現,前者難得表現出了大族長該有的威儀,沉沉吩咐:"這好像是一種陣法,對,應該就是陣法,去,趕緊通知舒家,準備張開防護結界,我現在就去叫夜痕,這裡你們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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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陣子出現的天地異變完全不同,那次異變,可以說是一種自然現象,現象之力也漸漸充盈大地,他們修煉仙術的,對此當然非常敏感,然而,此時此刻現象之力的流動趨勢,竟是統統趕赴東方!

在那兒,應該是有什麼大陣啟動了,小米子這麼一說,眾人立時恍然,莫名的不安和鼓譟也得到了充分解釋,必然是有大陣啟動,操縱了現象之力的流向,他們才會覺得不舒服,前面還是給異變矇蔽了心神,一時間竟沒有發現端倪。

房舍內,風天桃也才剛剛收拾好凌亂的情緒。

在她身上,本有兩塊巨大的磐石重重壓著,一塊是在雙肩,另一塊則在心頭,之前那一蹲,壓在雙肩上的磐石倒是立即崩碎消散了。

這道磐石代表了城主形象,她不想讓狩缺、戚陌他們見到自己的醜態,所以把狩缺趕了出去,緊緊關上門,確定無人之後才敢哭出來,而壓在心頭上的磐石,又代表了這些年來,父親的死,家族的覆滅,給她帶來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哪怕沒有得知真相也好,她還可以自行腦補,父親和風家,應該是為了拓展分城魂而傾巢出動,卻因實力不濟,折損在了異地,身為城主一脈的後裔,身為將門之女,她能理解這種殺與被殺的輪迴,侵略別人,和被別人反殺,沒有對錯可言。

可是……她一時間不能接受這殘酷的真相,不能接受是父親屠戮了整個風家,更不能接受父親大人死得如此窩囊,曾經活在她心裡面的父親大人,那偉岸形象,頓時間便出現了道道裂痕。

她也清楚自己這樣想很不對,父親大人……應該也是有苦衷的,當時候的情形,年幼的她也沒資格參與在內,不知當中的細節,根據結果而評論,很不好,可是啊……還是沒啥接受自家人相互殘殺,被童士廉玩弄於股掌之間的事實。

她蹲在地,雙手環抱膝蓋,臉龐深深埋在大腿上,瞎想了會、糾結了會、自我催眠了會、從心裡某個地方很疼,再到不斷說服自己。

然後,漸漸緩了過來,收拾好凌亂的思緒,待重新站起來時,臉頰上的淚痕早已經乾涸了,她也沒有嚎啕大哭,更沒有聲嘶力竭,只是無聲的嗚咽。

待她正準備打開門時,才終於發現沿著窗臺,投入室內的紅光,房舍周圍有戚陌佈置的結界,她也不知道外面怎麼了,完全沒有任何動靜,一打開門,就發現戚陌和狩缺恍若兩尊門神,杵在了門口,其中狩缺,還抬起了右手,似要敲門的舉動。

風天桃微微一愕,紅光撲面,映襯之下,戚陌和狩缺的臉色很差,彷彿在她收拾情緒的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短短一愕過後,她連忙問:

"外面怎麼了?"

也在這短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從紅光突然洩開,再到人們驚亂,這時在諾亞的天空上,也出現了三道巨影,並發出嘲弄般的嘶吼。

戚陌面對風天桃的惑視,壓抑著內心的驚慌,儘量平穩回道:"敵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