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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異構傘

儘管不得兒子待見,開學前一天,駱啟明還是一大早便錄好請假程式,提著公文包往家裡趕去。

與以往不同,今天小區格外熱鬧,家家戶戶都在準備著什麼。駱啟明敲門時,程緬媽媽陳舒窈正卷著衣袖給程緬和駱且洗刷過季衣服、鞋子,油漬飲料汁總是手洗來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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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每個月都會付駱且的伙食費,對於程媽媽陳舒窈,駱啟明還是很感激,程緬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她一個女人又當爹又當媽的,著實不易。

“啟明?你怎麼…噢,是回來看駱且的吧!他們去高鐵站了,你快追過去,應該還來得及!”陳舒窈用手肘部別開頭髮,她就知道他們這種理工生記不住重要日子,她家老程就是這樣,幾十年都沒記明白過她生日。

駱啟明應了聲,轉身關上了門,想感謝,但客套話他的確不太會。

青綠的防盜門上貼著搞怪的紙片門牌,應該是程緬畫的,駱啟明想。他站在門口有些出神,許久沒回家,都差點記不清自己家在哪了。

順著樓梯走下去,記憶越來越模糊,好像是那棵歪脖子樹,駱且爬過…當時樹枝沒能承得住正在發育的孩子,一下子斷了,他急忙上前,結果被壓傷了手。小時候的駱且非常親近他,是他親手推遠的,駱啟明苦笑。

四零高鐵站。

“烷桉開往畦原去的G1422次列車就要檢票進站了,有乘坐G1422次列車的旅客,請您帶好隨身物品,到A候車區6檢票口自行檢票。檢票時,持淺藍色磁介質票的旅客…”大廳裡不斷播放著女播音員機械的播報聲,終於輪到了離家的那趟。

駱且催促著生怕被別人碰到的程緬,手裡自覺地提好了兩人的行李,只比程緬大半歲的他總在很好地充當著哥哥的身份。

原來他的孩子已經長大這麼多了,隔著人群,駱啟明遠遠注視著高大的駱且,心裡有些悽然,這下子他們父子倆要再見面就難了。

“您是…駐員嗎?”工作人員試探地問道,他已經觀察一會了,穿著便服還能有這等壓迫感的人,不是驅員也是大人物。

“不好意思,影響你們工作了。”駱啟明沒有回答,只是簡單致歉。

工作人員罷罷手:“沒有的事,您是來送孩子的吧,我可以讓您再進去跟孩子多說”

話還沒說完,駱啟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抱歉地示意下,便接起了電話,是老巴打來的,今天他請假,所以值班的換成了與他同代的駐員老巴。

“老駱,A級任務,高鐵站附近有被驅者,能力未知,請速查勘。”局裡在每個駐員身上放了追蹤器,只有駱啟明在高鐵站附近,老巴實在沒辦法,才給請假的他打了電話。

“明白。”駱啟明掛掉電話,答謝了工作人員的好意,便轉身離開了。

不知怎地,彷彿註定了一般地,駱且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入站口,回頭的剎那,他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駱啟明,但也只有一瞬間,下一秒那個身影便被人群擋住了。

“怎麼了?”程緬關掉和閨蜜李孟嬙的聊天對話方塊,見駱且一副失神的樣子,不禁問道。

“總感覺看到了我爸。果然不能熬夜玩遊戲,都神志不清了。”駱且順口說了句,“你那個小強啊,上大學了總該從暗戀王南嘉魚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吧?”

程緬神秘兮兮地搖了搖手指:“知道人家去的什麼大學嗎?不知道吧,內源電影學院。”

“牛,牛…可真牛!夢想偉大,跟我們完全不一樣!”真應了那句話:不想嫁給王南嘉魚的粉絲,不是真愛粉。駱且心想,小強同學簡直是喪心病狂,把一輩子搭在王南嘉魚身上,指不定以後從電影學院畢業還接不到什麼廣告。

去外地上學的都趕在今天出行,挑的可真不是好時間啊。駱啟明取出無線耳機戴好,這個被他們稱為“Finds”的微型裝備,能在被驅者使用能力時,感知他們釋放的能量波,並對被驅者進行鎖定。此時Finds顯示附近仍有餘量能量波,駱啟明按著提示音往車站外走去。

若被驅者不動用能力,則跟普通人沒有不同,駐紮局也沒有辦法發現和抓捕,偏有的被驅者忍耐不了好奇心,想多次嘗試。

是他,駱啟明很快就鎖定了目標。他見過不少被驅者,他們總是無法忍住自己的欣愉,彷彿擁有了無人匹敵的力量,可以任意妄為了。也是,能被判定為A級的行動並不多,他這輩子就只見過兩次。這一次,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存活。雖然這麼想,駱啟明還是調換頻道,向老巴提出了增援的請求。

剛發現自己能力的被驅者會有些稚嫩,這一個顯然不是,他回頭看了一眼,目光鎖定人群當中的駱啟明,挑釁地笑了下,刻意往人較少的涵洞走去。

駱啟明斂眉,下意識加快了步伐,不是衝他來的,但必定不好對付。涵洞…若是塌了,可怎麼辦。駱且和程緬可還在高鐵上啊…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制止!

四零市唯一一個涵洞就在這了,下方是馬路,上方則為高鐵道。寬敞的道路有些昏暗,走在人行道,耳邊偶爾能聽見汽車駛過的刷刷聲和三兩人斷斷續續的聊天。

駱啟明緊隨被驅者的身影,好在D制所製備了夜視鏡,不然人這麼多,他真有可能跟丟。兩人就這樣走著,突然,走在前面的被驅者轉過身來,隔著空氣朝駱啟明對出了右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駱啟明看到一團黑色的能量波在被驅者手掌前聚集,短暫的幾秒鐘後,能量團朝駱啟明飛來。

駱啟明驟地從公文包裡抽出一個木柄,大拇指同時摁住兩個暗鍵,木柄幾經翻折,變形成一把傘,駱啟明猛然推開身邊的行人,用傘面擋住了能量團。區區一個憑空造攻擊波的傢伙也敢這麼囂張,駱啟明正這麼想著,能量團突然爆炸了,明亮的光芒將涵洞內照得一覽無餘。

真該死,不能讓他傷害到大家,駱啟明來不及顧忌被震傷的虎口,縱身往沒有行人的涵洞邊緣閃去,幾乎同一時間,新的黑色團跟著他奔去,只兩三回合,異構傘便有些鬆垮,初代品終究只是初代品。

駱啟明想分神發射麻醉槍,卻發現根本無法分心,湊巧他們在涵洞中間,他想快速將被驅者引出去也只覺無力,此時耳邊全是炸破聲、剎車聲和尖叫,他知道再這麼下去,很快涵洞就要塌了,為了保護更多的人,只有用自己的命博一把,看誰運氣好了,這麼想著,他逐漸往被驅者的方向移去。

“嘭――”被驅者應槍聲倒下。

駱啟明藉著異構傘的浮力穩在地上,真幸運。因為還有第三者在附近,他和這麼多人這才得救。

逆著光,年輕男人不緊不慢地朝駱啟明走來,他一身白,頭髮也不例外,優雅得彷彿理所應當不能沾染血液,“駱駐員你好,我是省駐紮局派下來協助四零市工作的二代駐員佔不知。”

“佔駐員,你為什麼不等命令就自行擊殺?我們是有紀律的,沒經上級允許,不能私自行動。”駱啟明早聽說過年輕一代的風采,只是這種不把生命當一回事的做法,他實在無法苟同。

“真不是我說,你們的武器也太弱了,”佔不知似乎完全沒把駱啟明的話當一回事,自顧自地道,“還有,作戰方案也得改,哦,不對,我忘了你們沒有作戰方案。”

這小子!駱啟明氣得直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