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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為了薇安

三天後的清晨,艾佛遜帶領著哈格爾博格家族的軍隊,到了緊靠救贖之地的邊緣。

隨後他獨自一人走到軍陣的最前方,然後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就那麼站在原地。

太陽逐漸上升,氣溫也逐漸開始升高,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哈格爾博格家族的士兵們都開始焦躁起來。

大家並不知道族長為何會帶他們來這裡,難道光是呆呆地站在外面,那些遺忘者就會自己從救贖之地裡走出來?

不過艾佛遜臉上倒是一片很有信心的樣子。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就在所有人都已經不耐煩之際,從救贖之地的深處突然傳出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隨後就見一群高高矮矮的黑影排著整齊的佇列向這邊走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遺忘者,這樣的怪物單獨出現並不會讓大家感到多驚訝,然而現在的情況是——失去神志只憑本能行動的遺忘者們,佇列整齊得如同經受了長期訓練的軍隊。

在遺忘者方陣的最前方,一個造型古怪的遺忘者首領扇動著背後的翅膀,懸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向著艾佛遜的方向接近。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死死地盯著艾佛遜,而艾佛遜也在看他——雖然變身遺忘者後,身體的很多地方都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但是那張臉還保留著原先的基本輪廓。

福倫森,是他,沒錯!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那個長著翅膀的遺忘者在離艾佛遜不足十米的地方停住,許多哈格爾博格家族的使徒都為自己的族長捏了一把汗,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萬一對方發動突然襲擊,很難保證自身的安全。

“族長,小心啊。”拉維奇在身後提醒了一句,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

所有人都知道,艾佛遜只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福倫森自幼體弱多病,半年前病故,二兒子迪亞洛本來是哈格爾博格家族下任族長的不二人選。然而不久前從救贖之地的塔爾塔洛斯監獄傳來噩耗,迪亞洛不幸葬身於以太風暴之中。自從迪亞洛身故之後,拉維奇在哈格爾博格家族中的地位便水漲船高起來。

他本身就是哈格爾博格家族的嫡系使徒,年紀不大,實力夠強,天賦也並不弱於迪亞洛,所以在許多人看來,他是替代迪亞洛位置的最好人選。

而拉維奇自己顯然也看到了這一點,對艾佛遜的態度也越發恭敬起來,人前人後都表現得像是艾佛遜的乾兒子一樣,差點兒就要跪舔了。

大部分時候,艾佛遜倒也挺給拉維奇面子的,這次出征救贖之地也特意把他帶上了,大小會議也都把他帶在身邊,儼然是將其作為繼承者來培養的樣子。

然而這一次,艾佛遜卻只是一擺手,冷冷說道:“退下。”

拉維奇有些愕然,不過他不敢違抗艾佛遜的意思,只能又退回原地。

而艾佛遜自己反而又向前走了幾步,走到距離那個長著翅膀的遺忘者首領不足三米的地方才站定,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雙方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將對方臉上每一根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福倫森,很久不見了!”

“福倫森這個名字我不會再用,以後叫我斯內克。”

看著福倫森的眼睛,艾佛遜沉默了幾秒鐘,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斯內克閣下,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斯內克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我們之間有什麼可談的嗎?”

“當然有。”艾佛遜聳了聳肩,“我信奉一句話,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不知道你贊同嗎?”

斯內克沒有說話,只是表情冷漠地看著艾佛遜。

艾佛遜也不以為意,繼續說了下去:“我就不兜圈子了,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局勢吧,你應該知道了一些事情,嗯,看樣子你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沒錯,你才應該是國王的唯一繼承人,不過你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就算你站出來說出這件事,以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會有人相信嗎?就算有人信,格蘭貝爾人也不會聽從一個遺忘者國王的號令。”

斯內克依舊沒有說話,於是艾佛遜繼續往下說。

“我承認我沒有照顧好你,這應該是我最對不起你的地方,不過看你的樣子,之前的病已經好了,還擁有了指揮這麼多遺忘者的能力,可以算是因禍得福了。”

“過去的事情再說太多也沒什麼意義,我虧欠你的東西,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你,關鍵是要朝未來看,放下過去的仇恨,別讓一些沒有意義的想法左右你的思維。”

“我知道你現在很厲害,也算是擁有了自己的勢力,一心想要找克勞德報仇,但是你瞧,現在四大神兵家族的軍隊就在外面,你真的覺得自己能出得了救贖之地?”

“或者換個角度想一想,我現在統領著這支聯軍,如果我下令讓他們進攻救贖之地,我相信就憑你手下的那些遺忘者,未必能擋得住我們這麼多人。”

“但是我不想這麼做。”

“我想說,合作能夠讓雙方的利益都達到最大化。我可以聯合王庭和其他神兵家族,將整個救贖之地賜予你,從此之後你就是這片土地上的王,如果你有其他的需要也可以儘管提,能滿足的我一定儘量滿足,而我想要的事情很簡單。”

說到這裡,艾佛遜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斯內克臉上的表情,片刻後他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已經繼承了一種神奇的力量,或許這就是你獲得奇遇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幫我們一個小忙,所有的一切我們都有的商量。”

“怎麼樣?”艾佛遜充滿期待地看著斯內克,“你覺得我的提議有吸引力嗎?”

“不怎麼樣。”斯內克冷淡地說道,“相比與合作,我更想報仇!”

“報仇?”艾佛遜嗤之以鼻,“你現在還是這樣的想法真的讓我很失望,我是對不起你,但是我也說過會給你補償,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過了,難道你真的覺得報了仇就能改變什麼嗎?”

“不,我知道有些事情不會改變,但我還是會去做,因為那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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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存在的意義就是為自己報仇?”

“不,不是為我。”

“那是為誰?”

“為了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