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反應還算迅速。”試煉場外的歐曼老師點了點頭,誇獎了一句,“我承認剛才羅齊爾補上科特位置的那一幕讓我很驚豔,但是客觀的實力差距擺在這兒,面對落雷陣,一年級班要麼繼續盾型陣被動挨打,要麼主動放棄盾型陣,無論選哪一種,後面等待他們的結局都只有失敗。”
“你總是這麼自信嗎?”狄安娜瞥了他一眼。
而馬爾文更是直接,直接摟著歐曼老師的肩膀說道:“歐曼啊,我覺得你多半要被打臉了。”
……
地面上六芒星法陣的光芒越來越亮,天空中那朵烏雲也越壓越低,雲層中彷彿有一青一紫兩條電龍正在追逐,有一股巨大的壓力籠罩在一年級班的“盾型陣”上方。
在這股龐大的壓力下,所有一年級班的學員都覺得汗毛豎了起來。
莉蒂亞只看了一眼,就清楚憑藉一年級班的“盾型陣”是絕對扛不住的,眼看“落雷陣”就要成型,她不得不大喊一聲:“所有人,散開!自由攻擊!”
隊長的話就是命令,莉蒂亞話音剛落,一年級班的“盾型陣”立刻解散,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落雷陣”籠罩的位置,以各自擅長的方式向二年級班發動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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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迪亞洛等的就是這個,看到這一幕後哈哈大笑道:“來得好,咱們不用戰陣,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話音未落,“落雷陣”也瞬間崩散,二年級班的使徒們手持各自的武器迎了上來。
場面一下子陷入混亂。
……
砰、砰、砰——莉蒂亞手中的魔劍菲尼克斯和對手的長刀連續碰撞三次,鳳凰火羽飄飛,將後者身體籠罩,她趁機飛出一腳,將對手踢飛了出去。
雖然只是剛入學的新生,但是魔劍之花可不是浪得虛名,在一對一面對二年級班的老鳥時,莉蒂亞依然能佔據明顯的優勢。
可是對方不會一直給她一對一的機會。
迪亞洛和海德一左一右迎了上來,兩人一個手持長槍,一個手持彎刀,將莉蒂亞夾在了中間。
作為天槍家族和月鐮家族的嫡系使徒,迪亞洛和海德的實力在二年級班中都是拔尖的,一對一他倆或許不是莉蒂亞的對手,但是以二敵一,莉蒂亞抵擋得就有些艱難了。
“羅齊爾!”抓住戰鬥中的一絲空隙,莉蒂亞大聲喊了一句,“全力協助我!”
然而說完這句話之後過去了一會兒,她仍然沒感覺到魔導迴路中有什麼變化,同調者那強大的增幅能力並沒有在她身上得到體現。
“羅齊爾!”莉蒂亞又喊了一句,同時扭過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差點兒沒把她氣死。
只見羅齊爾的身形像魚一樣在戰團中遊弋,從他手中隱隱投射出幾道白光,不停在一年級班的學員身上遊走,每個被白光接觸到的學員,都會在那一瞬間爆發出遠遠超過平時的能量。
同調者能力的強悍之處,可見一斑!
然而偏偏——那些白光沒有一道落在自己的身上。
為什麼?
難道自己以前得罪過他嗎?
不可能啊,自己之前都沒怎麼跟他說過話!
更何況自己還專門去病房看望他,還給他送了地契,怎麼會這樣?
“羅齊爾,沒聽到我的話嗎?”她又喊了一聲,同時狠狠地瞪了一眼後者。
如果眼神能殺人,羅齊爾現在早死了一百多次了。
“喊什麼喊!煩死了!”羅齊爾頭也不回地回了她一句,同時心裡有點不爽。
這女人怎麼這麼囉嗦?
如果條件允許,他當然願意給每個人都施展一下同調術,但是團隊裡可是有十九個使徒啊,每個人都同調的話,還不得把自己累死?
剛剛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腦袋上插滿管子的滋味羅齊爾可不想再嘗一次。
為了防止自己精神力再次枯竭,也為了能把好鋼用在刀刃上,羅齊爾在選擇同調物件的時候極為嚴格,他一直小心翼翼儲存著自己的精神力,準備在關鍵時刻使用。
說起來也奇怪,雖然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團戰,但是周圍的一切彷彿慢了下來,羅齊爾感覺到自己彷彿身處於一塊巨大的棋盤之中,周圍每個人都是棋子,而自己就是撥動棋子的那只無形的大手。
一切似乎盡在掌控!
至於莉蒂亞嘛……
身為隊長,能不能有點大局觀?
你不是還能撐得住嘛,喊什麼喊?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那麼厲害,多承擔點壓力也是應該的嘛!
羅齊爾撇了撇嘴,決定把莉蒂亞的話當做耳旁風,就當沒聽到好了。
嗖嗖——他突兀地射出兩隻羽箭,逼退了對方一次眼看就要成功的偷襲。
隨後他腳下移位,在己方一個同伴的後背輕輕撞了一下,後者身體不由自主往前衝了兩步,恰好躲過了一隻從側面飛來的風刃。
與此同時,他右手一揮,一抹白光勾連在遠處的一個同伴身上,那人剛剛被實力強於自己的對手逼到了死角,眼看就要遭到重擊。
然而被這道白光籠罩之後,他渾身的肌肉猛地繃緊了,皮膚表面彷彿流淌著一抹金光,只一次反擊就把對手擋飛了出去。
……
試煉場外,歐曼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就連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這……這……這……”他一臉說了三個“這”,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這個羅齊爾怎麼會……怎麼會……”
“棋手。”馬爾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回了兩個字。
“真的是棋手?”歐曼吃驚地張大了嘴。
要知道,擁有“棋手”天賦的人可謂是鳳毛麟角,一百萬個人中都未必能挑出一個,至少他自己之前是從沒有遇到過。
歐曼有心想要懷疑,可是看著場中羅齊爾的表現,有些話卻又說不出口。
光是一個同調者身份就已經夠牛逼的了,現在居然還有棋手的天賦,這小子要是上了戰場,完全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左右一場小規模的遭遇戰啊。
“你早就知道他擁有棋手的天賦?”歐曼不死心地又追問了一句。
馬爾文搖了搖頭:“不知道啊。”
“那你比賽前為什麼自信滿滿?”
“不知道。”馬爾文聳了聳肩,“也許是預感吧,反正我就是覺得這小子身上藏著很多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