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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敵意與不和

凌虛的心情並沒有被鑰匙被搶這件事影響到,從蘇子村那裡搶回鑰匙後,一副聖母微笑的往八號教室走,驚覺教室裡還有個人呢!對她禮貌到:“你好,我叫凌虛。我是和你湊教室的。”說著晃了晃手裡的鑰匙。

“我叫初琳!”初琳秒回,然後道,“你和蘇子村是……”

“秘密。”凌虛打斷,她還想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哦!”初琳本來就心知肚明了,配合道,“好吧。”

凌虛開始打量這間教室,和蘇子村的大同小異,只不過多了一片照片牆,都是現代的中外音樂家的照片,還有凌虛自己的。凌虛表示心情微妙。他很快看到蘇子村了,穿著西裝,一表人才,看起來很成熟。凌虛看完,回頭問:“初琳,你是藝術生?”

“是的。我彈鋼琴。”初琳道。她剛剛反應過來,凌虛說,要和自己湊一間教室……呃,暫且不說壓力大,還有就是,這個人似乎有點不可親近而且目中無人,語氣很冷淡,在教室主人面前自顧自的亂逛。

凌虛一指白色的三腳架鋼琴道:“你的嗎?”

初琳愣了下,點點頭,同時更確定凌虛是目中無人了,反客為主嘛。

“哦。”凌虛收手,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心想鋼琴都是人家專用的了,我還讓我來這幹嘛?傻站?!本來一間教室兩個人就不合理吧!分明其中任何一個人彈都會影響對方!哪有這樣的!

“凌虛同學聽說是樂器演奏的神童啊!仰慕已久。”

“不敢當,除了鋼琴,其他都是略懂。”其實凌虛很謙虛了,雖然是業餘,但也拿過不少獎。

“果然還是鋼琴比較自信吧?能賞臉嗎?”初琳單純想知道凌虛的水平罷了,雖然這個別人家的孩子的事蹟早就有所耳聞,但自己還真沒什麼機會聽到她的演奏。

“用你的?”凌虛表示淡淡,正好想試一下這鋼琴彈出來的音質如何。見初琳點頭同意,便坐了下來,悠哉的快彈了一段。這是一段代表纏綿愛情的曲子,快起來讓人心亂如麻,難以呼吸。

初琳聽完後皺起眉頭。雖說節奏很快,但每個音都敲得很準,至於情感,想說一點也感受不到,但彈奏過程中自己是感覺有些揪心的,也有些酸楚。明明這麼快的節奏,根本無法在腦中形成畫面,難道心比腦快?

看初琳皺眉冥思了半天,凌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見笑了。要不你也來一首?”凌虛正是覺得之前聽到的琴聲感情很豐富,是個閃光點,技術就不怎麼樣了,對與凌虛這種自虐式的高強度練琴狂來說,簡直跟鬧著玩似的。

凌虛讓了位,初琳一臉輕鬆的坐好,深情的演奏了一首凌虛不知道名字的曲子,代入感很強,曲風優美歡快,繪聲繪色,讓人情不自禁動情。曲終。凌虛睜開眼睛,要是初琳注意看的話,應該不難發現那雙眼神裡耐人尋味的空洞。

凌虛假笑著鼓掌讚揚,心道:果然。凌虛用了一個很簡單的方式判斷琴音——充耳不聞。只是不用心去聽,根本無法接受到她彈的是什麼。就像一個人在你耳邊灌些亂七八糟的雞湯,你只是覺得煩而已。看來只是外表華麗罷了,還欠火候。哎呀呀!怎敵我家子村哥哥的“十萬八千裡距風吹起,聽風吹耳心動不已”呢?

初琳見凌虛笑了,得意起來,道:“這是我即興彈的,獻醜了。”

“嗯。”凌虛也不說破,簡單的應了一聲,道,“你覺得蘇子村同學的風格是什麼?”

“很細膩,很溫柔。”初琳笑道。

凌虛勾起唇角,豎起一根手指道:“我認為並非如此。細膩是因為他把細節把握得非常精準。而你說的溫柔我就不是很懂了。別看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要知道他追求的也是盛大宏偉的調子,讓人熱血沸騰,不能自已那種。他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男生啊!為了達到目的,他非常注重高精度的練習,一點差錯也不許有,簡直強迫症。”

其實,凌虛是在煞費苦心的教初琳注意練習。

而,在初琳眼裡成了宣佈某人的“所有權。”

“那和機器有什麼區別。再完美也不過是機器。”初琳不禁冷笑著嘲諷起來。她最牴觸這種千篇一律的練習,有天賦的人,根本不需要這樣練!

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瞬間點燃了凌虛的怒火,皺眉快速道:“你認為樂器是什麼?——樂曲是什麼?你,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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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虛認為不能待下去了,不滿的轉身走掉。

“什麼意思啊!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訓人,你以為你是誰!?”

該死!憑什麼那副樣子啊她!

凌虛悶悶不樂地回了教室,氣鼓鼓的坐下,找本書蓋頭趴桌去了。

背後做練習的宋林淘見狀打量了一下憤憤不平的凌虛,放下筆坐到她身邊,輕聲細語的問:“怎麼了大小姐?好久沒見你生那麼大氣了,誰惹的?”

“你!”凌虛拿開書,同時掏出今天宋林淘給的鑰匙,把它塞回給宋林淘,道,“那個教室明明有人用!而且是一個傲慢的人!說什麼機器。每首曲子不都是作曲者智慧和感情的結晶嗎?鋼琴是最完美的傳遞者,對於樂曲,我們不能用自己主觀的感情演奏,這會破壞樂曲原本的表達意向,對於聽者來說也不公平。演奏者的位置是詮釋曲子的情感,越完美,就表示演奏者的水平越高,這只能是透過不斷的練習來做到。這種盡心盡力的演奏怎麼是機器了?換句話說,機器又怎麼了?!要我們是機器,也是她無法戰勝的存在!混蛋!咱們要不比一下啊!”凌虛越說越激動,“本神教她怎麼做人!”

動靜挺大的,一些人看過來,紛紛騷動——凌虛要擺擂臺?

楊炎在一邊看著宋林淘勸導凌虛,那不厭其煩的模樣讓他心裡有些複雜。畢竟自己總不會跟宋林淘好好說話,很得意忘形,可能惹的宋林淘很不高興吧。

宋林淘拍了拍凌虛的肩膀,一邊笑著。那是單純感到好笑的笑,在宋林淘臉上比較少見,一般都是“令人發笑”的笑。

凌虛歪頭奇怪的看著她,聽她語重心長道:“講道理。你這是白天不懂夜的黑。像你這麼尤物思想人家尚不具備,但她的演奏不比其他人的差勁吧?而且肯定是要比機器人的好。她演奏不是注重感情嗎?在這方面她肯定比你成功。她說的注重感情本身就是曲子的感情,這種感情不需要自己醞釀,一旦彈出來,整首曲子都會被一條感情線牽動,她把握得很好。你說的不就是初琳嗎?她某些方面是可以和你相提並論。她認識你,你認識她嗎?說到底這種小事都能讓你來氣不過是你一開始就斷定人家是錯的,你太自我中心了。你沒有發覺嗎?”宋林淘笑得很矜持,看起來很嘲諷,繼續道,“不是我教訓你,就這事你還BB起來了,至於那麼認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