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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傷

我以為禍鬥那樣的狗,已經是蠢到家了。

原來,我嚴重高估了狗的智商,誰告訴我狗比貓聰明的,明明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蠢狗現在往曾彬懷裡扒拉,它主人使出吃奶的勁死死拽住狗繩,一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蠢狗!蠢狗!蠢狗!”我衝著他嘶吼。

它竟然還對我搖尾巴,我在罵它誒,這埋汰玩意兒聽不懂嗎?

曾彬十分尷尬,只好快走幾步,現在抱著我左右不是。

蠢狗還玩命要往我這兒跑,我乾脆從曾彬懷裡跳下來,雄赳赳氣昂昂對它說:“來呀,打架啊!我們互相傷害啊!”

這時,一隻渾身飄逸白毛的母貓從不遠處的草叢裡走過,渾身散發著迷人的味道,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比天空還美,我竟然有點心旌飄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曼妙身姿。蓬鬆尾巴輕輕一掃,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我都有點忘記跟前的大傻貨,全然不顧它興奮的汪汪聲。

曾彬終於忍無可忍,拎著我的後頸脖子往回走。

喂,放下我,我要去追我的女神!我要跟她共赴生命的大和諧!

“誒唷,生離死別,感天動地咯!嘖嘖嘖,好心碎。”那個臭不要臉的傢伙又開始說話了。

我扁著飛機耳朵瞪著於露荷的肚子,相當怨念裡面那個仗勢欺貓的混蛋。

“是個狗都笑你戴的恥辱圈。”九嬰竟然嘲諷我。

“你閉嘴!”我不高興地說。

“哎喲,沒有蛋蛋,還能發脾氣,真稀奇。”九嬰賤兮兮地刺激我。

小崽子,你等著,等你出生,我第一件事就是咬下你的小丁丁拌貓糧。

“突然有點期待出生,像你滋我爸一樣,我滋你一身尿,讓我媽帶你去洗澡,聽你嗚嗚哭,很好玩誒!”九嬰非常得意。

好了,如他所願,我現在被關在家裡,那個死胖子在廁所裡洗了快一個鐘頭,怕不是把幾層皮都洗禿嚕了。

於露荷把這件事打電話發微信上QQ告訴了她所有好朋友,哈哈哈哈哈快掀翻屋頂。

為什麼貓要被絕育,太白老頭你誤我!

我現在只能隔著陽臺玻璃窗,遙遙望著那只漂亮的白色母貓。

“思春啦!”

明夜雪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坐在窗臺上,笑嘻嘻地對我說,膏膏在陽臺上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

“本來,我還打算把這附近所有漂亮母貓都介紹給你,聽說貓不是一夫一妻制,你可以三妻四妾,盡情當個渣男!”明夜雪狡黠一笑,滿肚子壞水。

孟槐這時候憑空走了出來,打了個圓場:“好了,你別欺負何羅是新神。”

“誰欺負他了,孟槐哥哥你偏心。”明夜雪小嘴一撅。

膏膏附和地叫了一聲,這傻玩意兒懂個屁,就知道瞎附和。

我沒好氣地問:“怎麼今天都來了,你們不是很忙嗎?”

“不好意思,來晚了,我很少離開千流山,有點不識路。”梧樂出現,溫柔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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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她居然都來了,這是什麼情況?爆炒何羅魚還是紅燒清蒸?我已經被燉過一鍋湯了,能不能給個全屍,不要把我燉成龍虎鬥。

“身體髮膚與三魂七魄相連,你被絕育,有損魂魄,導致法力消減。孟槐今天來找我,無意間提到這事,我特地帶了藥給你敷。這是千流山上九百年的靈芝,我跟其他草藥一起磨成藥膏,就這麼一小瓶,給你用一點,你的魂魄很快就能復原。”梧樂嫣然一笑,簡直把人的心都化了。難怪孟槐心裡有她,是個公的都喜歡好嘛!

可是,復原魂魄有蛋用,我還是沒有蛋蛋啊!算了,男子漢大貓咪,幹完這一票,老子又是天下第一帥神仙。

“梧樂姐姐,他就交給你了,給他上藥不用客氣,痛死算了,哼!”明夜雪帶著膏膏,翻身飛走,離開了陽臺。

女人臉,四月天,說變就變啊!

梧樂拿著一個白色小瓷瓶,用纖纖玉指蘸了一點,塗在我眉心之間。

“哇!他!疼!@#¥%……&;*(”

我痛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盡情大叫。幸虧這在凡人耳朵裡只是貓叫,不然我是人我都想把自己燉成龍虎鬥!

梧樂和孟槐不約而同地捂住耳朵,任我大叫。

你們兩個無情的!冷酷的!殘忍的!兇惡的……的那個什麼男女!我的老天爺,我的太白金星,我的……去你令尊的!

“吵死啦,讓不讓人睡覺!”九嬰抱怨了一句。

“不讓,我痛!”我狂躁地在屋子裡跑來跑去,大幅度甩著尾巴,恥辱圈稀里嘩啦颳倒杯子筷子這些小物件,屋子裡丁零當啷作響。

“喂,你們要不直接打死算了,好煩。”九嬰這話應該是對孟槐和梧樂說的。

氣死我了,虧我豁出命去保護你,這個時候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何羅守護神,修補魂魄都非常痛的,你忍忍。要不,我給你吹安魂曲,也許你會舒服一點。”梧樂從袖中拿出一支玉蕭,怪好看的,可我現在沒心思聽小曲。

你們能理解那種全身上下被毒蟲子啃的感受嗎?當然我現在不疲倦了,我痛痛痛死了啊!早知道讓我睡到地老天荒就好了,切個蛋蛋為什麼要遭二重罪。

蕭聲響起,那是一首隱約有點耳熟的曲子,好像在地府,聽誰演奏過。哎呀,地府裡開個人演奏會的海了去了,有些作天作地的傢伙,去輪迴之前,就要在跳忘川前秀一下十八般才藝,吹笛吹簫彈鋼琴跳舞的啥都有,表現自己告別過去迎接未來,大概這個意思吧!

耶,我停下貓步,感覺好像是好些了。

“這首曲子,誰教你的?”九嬰大聲地問。

“一個降妖師,死了很多年。”梧樂停下蕭聲,回答。

臥槽,別停,停了我難受。

“是誰?葬在哪裡?”九嬰刨根問底。

梧樂有些不解,實話實說道:“陳鏡清,他身故後葬在千流山下的濺月溪邊。”

“你問這個幹什麼?”我一邊跑著,一邊氣喘吁吁地問九嬰。

一片寂靜,他半天都不說一個字。

“是那個陳姓降妖師嗎?”孟槐好奇地說。

“他們父子倆都會,但他的兒子經常上千流山為蝶妖吹,聽得人心境平和,久而久之我就學會了。”梧樂說罷,又吹了起來。

我隱約聽到抽泣聲,彷彿來自九嬰。

這好像不太對勁,九嬰跟那個降妖師家族,中間隔著好幾千年,九嬰在十八層地獄好好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