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之前還可以穿過去的。怎麼就變小了呢?”阿刁浮在水面上。張小新也浮在水面上,對面的魏敏說道:“也許不是柵欄變小了,是你變胖啦”
“變胖!怎麼可能!”阿刁大喝了一聲,“你們看著,我這就鑽過去。”
說罷,阿刁一頭就鑽入了水柵欄之中。沒想到他還真鑽過去了一半,忽然卻又不動了,“怎麼不鑽了啊。”張小新急道。
“卡……卡住了。快幫幫我。”阿刁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原來他的身體在穿到一半的時候就卡在了那。
“這,這可怎麼幫啊?”張小新說道,他抱住阿刁的雙腿,就要往裡面塞,阿刁高呼:“快住手你這個笨蛋!你這樣是塞不進去的。”
“那我還能怎麼辦。”張小新說道。現在阿刁的上半身由於卡在水柵欄裡,是露在水面之外的,他的下半身是在水裡泡著的。“好吧,現在可怎麼辦。”阿刁也無能為力了。
“我有辦法了!”魏敏突然說道。
張小新問道:“什麼辦法?”
“我們可以……把柵欄給砍了。”魏敏說道。
“嗨,你怎麼不早說!”張小新拿出他的短刀就開始朝柵欄上砍。不一會兒那柵欄就破開了。阿刁急忙讓張小新停下來,然後他身子松了松,就鑽了過去。張小新也依葫蘆畫瓢,四人終於出了洛都城。沿著護城河遊了一段之後,四人上了岸。
張小新先是升起了一堆火,讓眾人烤烤身子。待到身上衣服烘乾,張小新這才問道:“我麼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洛都城外有一個鎮子,我們先去鎮子裡吃個飯再說。”阿刁說道,“然後我自然有計劃。”
…………
古道遲遲,天色將晚,阿吉與烏鴉來到一處路邊小客棧吃了些飯,準備休息,明天再趕路。
烏鴉敲開阿吉的房門,“阿吉,與我出去走走可好?”
阿吉穿上外衣來到後院,客棧後院有一棵古槐,樹旁是一口老井,井沿兒已經長滿了青苔。
“有什麼事?”阿吉問道。
烏鴉說道:“我剛才在客棧聽人說,洛都城已經內亂了。”
“什麼?你聽誰說的?”阿吉問道。
“比咱們早來片刻,他們是三個人,剛才交談的時候讓我給聽到了。原來他們是南天門的人,要去洛都城匯合。現在各地南天門的人,想必都已經趕往洛都城。我們……還要不要去?”烏鴉說道。
“去。我答應了一個人。我一定會去洛都城的。”阿吉說道。
“好。那我就陪你一塊去。”烏鴉說道。
吃過飯後,張小新迫不及待要問阿刁他的計劃,“你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等等,你能否先告訴我們,你武功那麼高強, 又神出鬼沒。現在救了我們。是為了什麼?”林瑞兒突然說道,“不是因為我們不相信你,而是你必須講清楚,不然我們很難相信你。”
阿刁面露難色,“你們要聽我講?”
“對!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一定不會那麼簡單就出現在洛都城。說不定你也是某一方的勢力人物。”張小新說道,現在事情緩了下來,他才有時間開始思考這個神秘的阿刁,到底是什麼人?他一直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並且在關鍵的時候還指引他們該如何去做。如果沒有目的,那太說不過去了。
阿刁嘆了口氣,“首先來說,你們覺得我是壞人嗎?”
魏敏搖搖頭,林瑞兒猶豫了片刻,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壞人,但是你一定要告訴我們,你的身份是什麼。你是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們!”
張小新想到這兒,立馬拉著魏敏和林瑞兒離阿刁遠了一點,阿刁笑了笑,“你們應該睡知道我的武功的。哦,應該是只有林小姐知道。我相信,就是你們三個人加起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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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這樣,那我們更要不得不防了。”林瑞兒說道。
阿刁叫來小二,要了一罈酒。等到酒端上來,他先是自飲了一杯,然後說道:“人總歸是有些秘密的。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別人。而且即使說出來的話,也有可能是假話。亦或者半真半假。當然最好的謊言就是七分真三分假。你們既然懷疑我,那麼有沒有懷疑過你們身邊的那個人呢?比如你這個小子,你懷疑她——”阿刁指了指魏敏,“還有她嗎?”
張小新循著阿刁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魏敏和林瑞兒。魏敏和他對視了一眼,張小新立馬說道:“你別說那麼多,是不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和小主人那是經歷過生死之間的考驗的。”
“哦。你單說了一個人,那另一個呢?”阿刁似笑非笑說道。
“林瑞兒她,我也相信。”張小新說道,“現在的問題是,你如何讓我們相信你。”
“我為什麼需要你們相信我?我需要你們的相信嗎?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們根本出不了城。現在又來懷疑我。哈哈,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
阿刁大聲喊道:“小二,上盤驢肝肺!”
小二苦著臉道:“客官,本店哪有什麼驢肝肺呀。”
“那就來盤醬牛肉吧。來三斤。”阿刁說道。
張小新知道他言下之意,是在說他們不懂得感恩。可是阿刁這個人渾身透露著神秘,不得不讓人防範一些。張小新不是那種初入江湖的小毛頭,現在他看的人多了,自然明白一個道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就拿魏敏來說。剛開始的時候,張小新是帶著一種愧疚的心情來保護魏敏的,後來他就變成了同情還有其他別的情緒。他想幫魏敏報仇。
“小主人,我有話……算了,一會兒再說吧。”張小新欲言又止。魏敏不明所以,她說道:“小新哥哥你要說什麼?”
“算了算了, 沒什麼的。我們還是來接著問他吧。”張小新將話題重新轉到阿刁身上。阿刁夾了一口牛肉吃下去,又喝了一口酒,搖搖頭,“這酒不行啊。還是我之前喝的醉仙釀好。不過也將就了。對了,你們不吃一點?”
“吃!肯定要吃!”張小新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大塊牛肉塞進嘴裡。“你們也快吃呀!飯菜是無罪的,不能浪費。”張小新嘴裡塞著肉,含糊不清說道。
於是剛才劍拔弩張的局面,變成了和諧的吃飯。“小二,再上一隻麻香雞。三碗米飯。”張小新喊道。
不一會兒他們就開始了狂吃,一陣風捲殘雲之後,一個個都吃飽喝足,不想動彈。
阿刁喝完最後一滴酒說道:“好了,現在都吃飽了,可以談事情了。”
“你們問吧。如果我能回答的,我就回答。不能回答的,我就不回答了。”阿刁說道。
“這算什麼,那要是我們問的,你都不能回答呢。這不就是耍賴嗎?”魏敏說道。
“好了好了,”張小新勸道,“我們只是想知道阿刁到底有沒有在欺騙我們罷了。不過我還是相信阿刁哥的。”
阿刁笑道:“小子,你相信我?”
“嘿嘿,相信。就憑這頓飯你請客,我就相信。”張小新嘿嘿一笑。
阿刁愣了下,“請客?誰說這頓飯我要請客?”
“啊?那誰結賬?”張小新問道。
“不是你們嗎?錢財那麼累贅的東西,我從來都是不帶的。”阿刁說道。
張小新說道:“可是我和你一樣,我也不帶錢啊。”
“噓,小聲點。”阿刁看了看還在忙活的小二,又環視了一下客棧,見沒有幾個人,掌櫃的在櫃檯算著帳,就一個小二去了後廚催菜去了。“現在正是跑的好時機,他們肯定一時追不上我們。怎麼樣?要不要逃?”阿刁小聲說道。
“吃白食?這……這合適嗎?”魏敏說道。
“哎,形式所迫嘛,到時候有錢了再回來還上。這叫先欠著。再說了江湖兒女,這怎麼能叫吃白食!”阿刁義正言辭說道。
林瑞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見他們三人躍躍欲試,站起身來喊道:‘小二,結賬!’
“哎,來啦。”小二聽到後高喊。張小新和阿刁臉色一變,這樣一來就沒法跑了。再說臉面上也過不去。要是沒有人看著還好,這小二都過來了,自己再跑。
張小新對自己的輕功是有把握的,跑是肯定能跑掉。不過太丟人了啊!
“難道你有錢結賬?”張小新低聲問道。
林瑞兒沒有答話,等到小二來了,“一共三兩二錢銀子。去掉零頭,就收您三兩。”
林瑞兒掏出三兩銀子扔給小二。小二說了聲:“得嘞。正好。”就走開了。
張小新看著林瑞兒,一副幽怨的樣子,搞得林瑞兒不明所以,“怎麼了?”
“那個,我還想吃。”張小新說道。
“早知道你有錢,那我還白費什麼勁兒啊。”阿刁說道,“我也再來一罈酒。”
林瑞兒冷冷道:“還是先說正事吧。”
阿刁耍起了無賴,“沒有酒,我就說不了。難道你不知道,酒後吐真言嗎?想要聽真話,就讓我喝酒。”
“好。”林瑞兒說道,“小二,再上一罈酒!”
“那就多謝林姑娘了。”阿刁端起酒就喝了起來,隨後大呼痛快。
“現在可以說了吧。”林瑞兒問道。
“可以可以,你們隨便問。想知道什麼都行,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哈哈,有酒喝,太好了。”阿刁又恢復成了那個酒鬼模樣。
張小新和林瑞兒對視了一眼,張小新說道:“你先問吧。”
林瑞兒點了點頭,對阿刁說道:“你,是不是南天門的人?”
張小新和魏敏心裡一驚,他們沒料到林瑞兒竟然懷疑阿刁是南天門的人。隨後兩人齊齊看向阿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