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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有色液體

"事到如今沒必要騙你們。我和爹爹原本是打算遵照族規,但他畢竟是孩子的爹,想個辦法把人說服也好,綁了也好,先帶回來再做定奪。我們半夜跟蹤,目的絕不是殺了他啊。"

"他,他只要肯同我回去,誠心誠意地日子,撫養我們的孩子長大。我可以去找族長求求情,放他條生路的。"美玉被戳了傷心處,淚水如斷線珠子不停從指縫中流淌,"我不想他死,我也不想孩子沒了爹。我來找他,就是想救他,同我回來與族長好好解釋清楚。誰想到……"

美玉斷斷續續將事情的原委講了。

"我和爹爹跟著他去到屠宰場,等了半天不見他出來。我們壯著膽子進去尋找,發現他已經暈倒在地。我爹爹檢查過,告訴我人已經沒有氣息,死了。"

"我,我當時嚇傻了,腦子一片混亂,沒了主意,心心念念只想著要帶他會來,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但屍體很沉,又擔心半路被人發現,沒辦法把他的屍身完整帶回,只要分割成幾部分。哪裡想到,竟然,竟然被屠宰場的工人誤當作豬肉……送去,送去了熟食店。"

"一定要相信我,我我爹爹真不想他死。我們去的時候,人,人已經不行了……"

"太扯了吧,不殺人,只分屍。單憑一張嘴,顛倒是非黑白,真當我們是傻子呀。"瞿天文斷然是不相信的。"反正我們只負責查案,撬開犯人嘴巴,讓他們認罪伏法的事兒還是交給細高條吧,統統帶回警察局審問個十天八天的,什麼真相都有了,正好他好這口。"

夏衍沒有動地方,"不,我相信她的話。他們只是分屍,沒有殺人。"

瞿天文徹底傻了眼,將她拽到旁邊,悄聲說:"不用怕,我早悄悄叫細高條把這兒圍了,只要我一打暗號,他們統統衝進來,端了他們的老巢,保證傷不到我們。"

"我不是怕他們?"

"要不然就是你也添了憐香惜玉的毛病?"

瞿天文的腦迴路果然已於常人,夏衍聽完美玉的話,終於弄明白之前不確定的怪異直覺源自何處。

"毒死趙工的人的確不是他們父女。"夏衍將一個"毒"字咬得極重。"如她所說,他們將趙工的屍體帶回是要用做食用。那在他們的眼中那些肉已經不是屍體,而是食物。既然是食物,誰會在自己的飯菜中下毒?即便他們真想要趙工的命,也不會採用下毒這種方式,否則後果極有可能同那只貴婦同樣下場。"

"人死在屠宰場,而且被其他的人下了劇毒。"

趙工服食的毒藥毒性極強,短時內迅速發作。美玉和她爹爹一路跟隨趙工,一路上沒見趙工接觸過誰,吃過什麼東西。進了屠宰場後,不過幾十分鍾的時間人便沒了氣息。

"顯而易見,他是在屠宰場內接觸到的毒物,或者說是被人下毒。"

"走,找那屠宰場的劉老板聊聊。"

劉老板被關數日,臉上的肉都掉了幾分,遠不見之前的紅潤,整個人缺了股精氣神。

估計在警察局待得這些日子,細高條他們"伺候"得很到位。

"這傢伙嘴特硬,也能扛。實不相瞞,我們幾個兄弟輪番審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嚷嚷著讓我給他們算工傷,人可好,愣是咬準了一句話: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沒辦法,你們審吧,審完還沒進展我就得把他放了。"

"不急,等我們問了,你再決定放不放。"

夏衍要他和他的那幫兄弟都去審訊室,好好會會這個裝傻充愣的劉老板。

再見到夏衍,劉老板眉開眼笑,主動張口:"聽說你們找到了分屍的人?太好了,我早說嘛這事兒與我們屠宰場無關。這趙工與我遠無怨近無仇的,我殺他幹什麼?再說,真要動手,也不能在自家的屠宰場動手吧,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對吧?"

"你少嘻皮笑臉的,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細高條猛一拍桌子。

"警察小哥,講講道理。我都在這兒待3天了,你們什麼證據沒有,愣是壓著我不讓走,哪門子的法律嘛。"

夏衍不為所動,只說:"放走也行,在此之前你先解釋清楚,為何你在的屠宰廠中會有毒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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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丟出幾包紙袋,裡面裝有粉末狀的東西。

"我們已經確定,毒死趙工的毒藥出自你們屠宰場,而且是混入杯子中。趙工很可能是使用了塗有毒藥的杯子。一個賣肉的地方居然存有毒物,若是外人知道了,可不比有人肉好解釋吧。"

"啥?誤會,天大的誤會啊!"劉老板搓搓雙手,連聲叫冤。"毒物?毒物?我,我想起來。屠宰場鬧老鼠,前些天我派人弄點兒給老鼠做毒餌用的,不是為了殺人啊。我發誓,那毒餌只放在門口牆邊,絕對沒進過屋子。一定是趙工自己誤把那東西當成了吃的,誤食的吧。"

"是嘛,但毒餌應該不是液體吧。"

夏衍又拿出個白色杯子,杯口正對著他。

"有件事兒你可能不大清楚,這種毒藥色重,極容易掛,尤其放到陶瓷之類的杯中,需要多清洗幾遍。我剛從屠宰場回來,查了你們那所有的杯子,其中一隻被染了色。總不能是趙工自己撿了有毒的鼠餌,泡水裡喝了吧。"

"這……"

細高條猛一拍桌子,激動地站起身,指著劉老板的鼻子。"好啊,你挺能裝的啊。心裡藏著這麼大的秘密,愣是一聲沒吭,我敬你是條漢子,皮夠厚實!"說著,叫他的那幫兄弟把人捆了個嚴實,再給他換個更"舒服"的地方。

"你,你們胡說!毒老鼠的東西怎麼到了趙工的杯子,我還想問他。大半夜的不睡覺,鬼鬼祟祟來我屠宰場,還用我們的水杯,到底想幹什麼?哼,我現在倒是要懷疑,他是不是打算用毒物做壞事。對,一定是這樣。"

"都是你們的一面之詞,編故事的推測,憑什麼治我的罪?我看你們警察就是存心整我,硬是按個罪名。我告訴你,我與張老闆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他必定會替我伸冤。"

劉老板被拖了下去,關回"牢房"。

細高條眉開眼笑,拍拍夏衍的肩膀,"嘿嘿,儘管放心,鐵般的事實放在眼前,他想不承認都不行,耍無賴這套他用錯地方了。"

審訊持續三天三夜,劉老板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