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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墜星戰場

85年前,被稱為反叛者的分歧者聯盟在墜星市掀起了一場大規模的城市戰役,戰場大火連燒三天,濃濃的黑煙覆蓋了整片天空,朗朗白晝卻如黑夜一般讓人畏懼。

無論是尼爾還是利維坦所說的那些話現在都已經成為了他們每一個人心裡最大的疑惑。透過他們兩個講述的那些事情,蘇木知道自己只是一個克隆體,真正的蘇木本人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他就是一個代替蘇木的替代品。

利維坦雖然也是克隆體,但是他明顯展現出了不一樣的姿態,雖然身體是克隆的,可他的思維和意識卻是獨一無二的。

又是那突如其來的刺痛感,像極速電流一樣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稍縱即逝的碎片畫面再一次把他拉入了一個滿是記憶碎片拼湊而成的空間。

“蘇木……蘇木!”

“誰?!”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從四面八方湧入他的耳朵。

“蘇木……我是海叔叔……”

“海叔叔?”

海山是他的救命恩人,地面最強裝甲部隊城防軍指揮官。在他的記憶裡,是海山救了他和自己的女朋友,後來海山被調職之後,女朋友就因為疾病離開了他。

“你不該進來這裡,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蘇木心裡也在納悶兒,這可不是他自己想要來的,他都還不明所以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種地方呢。

“我……是在做夢嗎,海山叔叔……他不是在地球上嗎?”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他對蘇木說道:“快八十六年了,當初我不應該把你帶到那裡去,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什麼?”

蘇木完全聽不懂這個自稱海山的人在說什麼,周圍的景色忽然消失,蘇木腳下一空,身體向下墜落。

上一秒的黑暗,眨眼間變成了藍天白雲。

蘇木從雲層之上落入雲層之中,穿過了厚厚的雲層,下面出現了一座遍地狼煙的戰火中的城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蘇木的身體極速墜落,一臺巨型機甲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眼看就要撞上機甲,蘇木的身體竟然從機甲上穿了過去。

就在快要砸向一棟大廈的樓頂的時候,他的身體忽然變的輕飄飄的,緩緩落在了大廈的樓頂。

蘇木驚魂未定地癱坐在樓頂上,瞳孔因為高空墜落的恐懼而極具收縮,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這裡……就是墜星戰場。”

那道聲音這次是在他的腦海裡面響了起來。

蘇木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站穩了步伐後看著眼前的世界。

“這裡……是、是墜星市?”

蘇木看到遠處被破壞的千瘡百孔的的摩天大樓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地方。那座摩天大樓是墜星市的標誌建築,在他的記憶力也是最清晰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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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蘇木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給他的所有感覺都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能夠感覺到樓頂的風吹過耳畔的感覺。

蘇木眉毛一抖,腦子裡突然多出來很多陌生的記憶,就像傳輸檔案似的被輸入到了蘇木的大腦裡面。

“啊——!這是……什麼?”

蘇木在這些陌生的記憶中看到了海山叔叔,看到了躲在角落裡的自己和尼爾,看到了遍地報廢的SG巨型機甲,看到了滿街的廢墟裡的屍體……

蘇木猛然驚醒,刷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黛拉和賈斯汀看到他醒過來湊過來詢問道:“你怎麼樣,好點了沒有?”

蘇木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答:“我這是怎麼了?”

黛拉:“剛剛尼爾在講病毒的事情,你突然就暈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蘇木對剛才夢見的東西記得很清楚,他多希望自己是在做夢,可是事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大嘴巴子。

“那不是夢!”

尼爾刷的一下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面無表情地盯著蘇木看了好久。

賈斯汀見狀開玩笑道:“你們兩個……不會是看對眼了吧?”

尼爾狠狠地瞪他一眼,賈斯汀瞬間慫到一邊去了。

“你剛剛是不是夢見了什麼?”

尼爾問蘇木。

蘇木點了點頭。

尼爾忽然笑了一下說:“那不是夢,那確實是八十五年前的墜星戰場。”

蘇木瞪大了眼睛望著尼爾,不可思議地道:“你怎麼知道?”

尼爾回答:“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從機甲裡面出來之後是不是就經常能夠看到一些陌生卻又會感覺熟悉、亦或者是特別熟悉的畫面或者人和事物?”

蘇木猶豫了幾秒鐘,答:“是,不過你怎麼知道?”

尼爾莞爾一笑說:“這是機甲駕駛員的後遺症,每一個機甲駕駛員的壽命都活不過五年,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因為他們在駕駛機甲的時候,機甲的自由意識、也就是機甲的個體思維與駕駛員的神經系統連線,雙方的意識共享之後,不論是感情還是記憶都會發生互動,這就是你所夢到的東西,也正因如此,駕駛員的大腦承受不了這種衝擊,大腦神經會因為承受過載而使得駕駛員突然暴斃。”

蘇木被尼爾說的一愣一愣地,但仔細一琢磨反倒覺得尼爾說的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容我我問一句,那些機甲系統裡的自主思維……是類似於AI那樣的嗎?”

聽到蘇木這麼問,尼爾笑而不語,意味深長地看了蘇木一眼就消失了。

如果尼爾剛才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現在的情況就能解釋的清了。

從機甲裡出來之後他就夢到自己變成了海叔叔,並且看到了墜星戰場上的自己和尼爾,後面也出現過幾次類似的症狀。

一開始他倒沒怎麼在意,不過現在看來一切矛頭都指向了巨型機甲了。

黛拉看著蘇木道:“你昏迷的時候尼爾跟我們講過了,以後不要在去駕駛機甲了,只要從此以後不再進機甲駕駛艙時間久了你的大腦裡的機甲意識就會自己消散殆盡的。”

蘇木點了點頭,他沒有說出來自己夢裡的意識其實是海叔叔,剛才在夢裡的墜星戰場的畫面就是海山和蘇木自己的記憶構成的,這恰巧證明了那個跟他說話的聲音就是他的海叔叔。

“利維坦醒了嗎?”

蘇木站起來喝了杯水問。

“還沒有,他短時間內是不會醒過來了,估計要躺個三四天。”

賈斯汀和蘇木走出休息室,黛拉回到了總控制室裡。

二人看了一眼另一個休息室裡還在昏迷的利維坦,然後去了機甲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