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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王城下月夜劫人

程清霜說黃如風死了的時候,楚鶴離一下就想到了公輸盈他們。聽到程清霜的問話,楚鶴離搖了搖頭,這種事情真的不好下定論。

“你和方棠昨天是不是被人攔截了?”程清霜向著前面走去,問道。楚鶴離和程清霜並肩而行,如實回答。

程清霜見楚鶴離肯定,又道:“來殺你們的黑衣人,是不是只是打了一下就走了,並沒有多停留。”楚鶴離又點點頭。

程清霜見此,停下腳步,看著楚鶴離的雙眼,道:“你沒有什麼想法嗎?”

“可這也不是我去懷疑師叔他們的理由。”楚鶴離皺眉說道。

程清霜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去,又說道:“咸陽城裡不太平,你要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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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個不太平法?”楚鶴離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程清霜轉過頭,停下來,看著楚鶴離,說道,“因為你,現在我已經是被朝歌提防的人了,有什麼任務他們也不會告訴我。”看著程清霜幽怨的樣子,楚鶴離只是笑一笑。

程清霜來到一處買首飾的攤販前,拿起一個簪子,道:“給我買這個!”楚鶴離先是一愣,然後看見程清霜吃人般的表情,便立馬掏出錢,買下了簪子。程清霜手中拿著簪子,笑道:“本姑娘回去了,你自己當心點。”隨即就看著程清霜兩三步擠到人群中,一瞬間便不在了人影。

楚鶴離搖搖頭,掉頭向著反方向回去,走幾步又想起來程清霜所說,方棠回去了方府。楚鶴離有些不放心,又向著方府的路走去。

玄鳥大街上。

此處的冷清與夜市的繁華完全是一個對比。走在玄鳥大街上,只有夜風吹的聲音。一條空曠的大道走到底,只能看見寥寥幾個人。楚鶴離一個人走在街上,月光灑在身上。

“君上,慢點……慢點……”南門口,趙傒小步跑著,聽到內侍的叫聲,立馬轉過頭來瞪著他。內侍受到這一眼,立馬改口,道:“先生,慢點……”

趙傒步伐慢了下來,內侍跟了上來。內侍始終在趙傒身後,問道:“先生,咱們大晚上出來,又什麼人都沒帶,是不是不安全?”趙傒沒有說話,風吹來,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今日的趙傒一身暗黑色對襟長袍,手中摺扇,看起來就像個富貴人家。趙傒自顧自向前走去,前面不遠便是大秦上將軍府方府。

楚鶴離走到門前,便見一個兩鬢斑白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後,在他身後還有一個隨從,唯唯諾諾的。方府此刻大門緊閉,楚鶴離見那人站在一邊,似乎是在看自己,於是出口道:“閣下,這麼晚了在這裡幹什麼?”

玄鳥大街直通王城,楚鶴離一路走來未看見人,這男人要麼是早就守在這裡等著自己出來,要麼就是從王城裡出來的人。

王城……楚鶴離突然想起黃如風的信裡,說了自己的母親和趙則趙傒關係都很好。

趙傒和善一笑,看著楚鶴離,身後的內侍對之二楚鶴離說道:“公子,可否移步聊聊?”

楚鶴離向著四周望了望,點了點頭,跟著趙傒向著陰影處走去,一輛馬車正停在這裡,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楚鶴離留了心思,打量著馬車,黑夜之中看不出來什麼,無奈搖搖頭,跟著趙傒走上車。

馬車裡空間很大,趙傒走進來後坐在上座,隨從一直站在馬車邊守著,楚鶴離坐在了趙傒邊上。

兩人沉默許久,兩人都不知道從何開口。許久,趙傒對著楚鶴離說道:“我姓趙。”

整個玄鳥大街死一般的寂靜,方府的大門被開啟,方棠探出頭來,向著四周張望了一下,失落的關上門。

就在此時,方棠的餘光卻看見對面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方棠虛掩著大門,盯了許久,隨後叫來了下人守在門口,再派了很多人嚴加巡邏。

內侍當然也看見方府的大門被開啟,但這完全沒有影響到他。馬車裡是楚鶴離和趙傒的見面,馬車外就要阻止一切可能打斷兩人談話的機會。

楚鶴離聽見趙傒的自我介紹,心中知曉他來自王城,但臉色並未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你不怕我?”趙傒見楚鶴離一如往常,問道。

楚鶴離搖了搖頭,“我為什麼要怕你,因為你是從那裡面出來的人?”楚鶴離目光穿過趙傒。趙傒知道楚鶴離的意思,笑了笑。

“很多人都會怕我。”趙傒說道,“或者說在大秦,怕我是正常的。”楚鶴離聽到這一句,對來人的身份有了一絲肯定。

“找我幹什麼?”楚鶴離直入主題,問道。

“你不用這樣,我和你母親也是認識的。”趙傒見楚鶴離如此直白,笑道。趙傒和蕭矜玉認識,楚鶴離在黃如風的信裡看見了。一想到此處,楚鶴離又想到黃如風如今已經死在江寧城了,心中又是一片心煩意亂。

“楚鶴離?”趙傒見楚鶴離一時間走神,喊道。

楚鶴離回過神來,抱歉的看著趙傒,隨後問道:“你認識我?”

“我當然認識你。”趙傒笑道,“一次天下布武,你已經被所有人都認識了。三輪比試,靠著輪空,放棄,獲得的頭籌,你不知道已經傳開了嗎?”楚鶴離自嘲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所以,你就是來嘲諷一下我的?”楚鶴離似笑非笑的說道。

趙傒搖了搖頭,看著楚鶴離,道:“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完成你母親的遺願。”

“遺願?”楚鶴離當即站起來,大聲道,“什麼遺願,我母親如今活的好好地!”楚鶴離這一瞬間,內心已經認定自己的母親只是失蹤,一直在某處生活,只是時機沒到,不能出現在世人眼中。而趙傒說的話和黃如風說的相衝突,相比一下,楚鶴離當然是願意相信黃如風的。

趙傒愣了愣,隨即改口,笑道:“不是……是普通的願望。”

楚鶴離又坐了下來,看著趙傒,說道:“你說清楚。”

“說不清楚。”趙傒緩緩道,“以後有機會我再告訴你。”楚鶴離見趙傒賣關子,心中有些惱,冷哼一聲,沒有再說話。

氣氛尷尬起來,趙傒見楚鶴離一個人坐著沒有動靜,開口道:“怎麼?還不回去?是想和我一起去王城?”

楚鶴離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下馬車。旁邊的內侍看了楚鶴離一眼,對著馬車低頭說道:“先生,我們回去嗎?”馬車裡沒有回答的聲音,內侍就一直低著頭站在馬車邊上,沒有繼續說話。楚鶴離下了馬車,也沒停留,直接向著對面的方府走去。

“先生!”內侍出口的同時,楚鶴離也感受到一股凌厲的氣息,向著馬車。

楚鶴離想到馬車裡男人的身份,立即轉頭,卻見內侍已經擋在馬車前,而自己的胸口還有一柄小刀。

楚鶴離一驚,立馬跑到馬車前,掀開簾子一看,趙傒已經不見。楚鶴離轉頭四處張望,同時聽見頭頂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許久不見了,楚公子。”楚鶴離抬頭一看,畢方的一隻手索命鎖垂下,另一只手裡,可以說是提著趙傒。

“畢方?”楚鶴離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難以置信,“你可知道他是誰?放下他!”

畢方桀桀一笑,道:“楚公子怎麼這麼沒有眼力勁。楚公子也知道我們的身份,抓了這姓趙的,又有什麼?他自己出來不帶人跟著,被我抓了有什麼辦法。”

“你!”楚鶴離剛一開口,卻被呼哧的風聲打斷。楚鶴離裡面向一邊躲去,站起身來一看,方府大門頂上,站著一個同樣也拿著索命鎖的人。

“猙,把他解決了。”畢方對著猙下令道。

“不用你命令我。”猙不快的說了一聲,同時手中的索命鎖對著楚鶴離飛來。

南楚,洪州,上清山,上清道派。

徐守真仰面躺在自己院子的房頂上,看著月亮發呆,地面上傳來自己師兄尚春秋的呼喊聲。徐守真應了一聲,然後跳了下來。

尚春秋坐在石凳上,見徐守真走了過來,先給他倒了一杯茶。徐守真一坐下,尚春秋就道:“你是不是擅自揣測天意了?”

徐守真見尚春秋嚴肅的樣子,不禁一呆,然後撓了撓頭,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給誰算的?”尚春秋繼續問道。

徐守真拿起茶杯,一咕嚕全喝完,然後道:“就那個……楚鶴離。當時我先給自己算了一下,拿不到劍,然後我給他算了一卦。”徐守真說完,看著尚春秋生氣的樣子,楞道:“師兄你怎麼知道的?”

尚春秋一拍石桌,怒道:“我怎麼不知道?師父今天看你的星圖,見你命數有變,所以讓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你老君殿裡的牌位裂了!”

徐守真撇撇嘴,道:“師兄你怎麼啥都信啊,給你說了那個牌位是假的,你去試試給自己的牌位上香?”

尚春秋見徐守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十分生氣,繼續道:“若不是你天生命格太弱,師父怎麼會給你立一個長生牌位。你知不知道這是師父耗費自己的壽命做的,你還這般胡鬧。”

“若是有事,受罪的也是我,和師父也沒啥關係。”徐守真緩緩說道,“師兄你別那麼大聲音說話,你打擾到其他師兄弟休息了知道嗎?”

“你這是什麼想法!”尚春秋見徐守真完全不在意,說道,“你是道派千年來第一人,師父還不是為了你好!”

“是為了我好,還是為了我的天賦好啊?”徐守真懟的尚春秋啞口無言。尚春秋拍了拍桌子,生氣的離開了徐守真住的院子。

徐守真目視著尚春秋離開,無奈的笑了笑,將尚春秋未喝完的茶倒進自己的茶杯裡,一飲而盡。徐守真仰頭看著天空,月亮時隱時現,徐守真就這麼看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