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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上清一算大周運

大周太子,是個殘疾。不僅僅殘疾,還是個暴虐的儲君。

楚鶴離和程清霜在成京城裡逛了這兩天,聽說了這個訊息。兩人心中這才知道崔鬱卿當時面對崔璟那番表現的原因,不僅僅是與崔璟的疏遠,而在於自己將要嫁的人。兩人自然是對崔鬱卿心中生出憐憫,但這是崔家自己的事情,涉及到多方勢力,也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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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婚的步驟冗長。白日裡要先在皇宮中,拜天子,敬宗廟,拜社稷,遊城,會在皇宮中進行一個簡短的家宴。到了晚上,太子才會做完這一切,然後到自己府上宴請眾人。

皇宮的家宴由天子宴請群臣,但是與天子一家會分開,晚上的宴會就是太子自己請自己的人。這就相當於,白天裡天子請的高官們,其實不會私自去參加太子的晚宴,這中間的條條道道大家都懂,不會戳破。

太子請的人無非是自己熟識的或是想拉攏的,雖然是個殘疾,但是心中還是有大志向。楚鶴離和程清霜不是朝堂中人,應該是岐王府的人說請的。

楚鶴離兩人到太子府的時候,發現有很多自己認識的人,崔璟顧衍七之類的肯定來了,與朝廷關係好的門派也請了代表,五國的代表都不認識。令人想不到的是,徐守真來了,不過不是一個人。徐守真跟著一個儒雅的道士一起的,那道士看年齡比他大,多半是師兄。兩人都是一樣的打扮,在一眾客人中十分突出。

宴會還沒開始,眾人是先在院子裡互相交流。崔璟不是一個人來的,但此刻還是來找楚鶴離兩人。徐守真引著自己的師兄來和楚鶴離幾人見面,這才知道這是上清道派的大弟子尚春秋。尚春秋十分和藹,對每個人都慈眉善目的打招呼。

顧衍七似乎和太子關係極好,兩人一起與眾賓客打招呼,在院子裡忙來忙去。顧衍七自然也和太子來到了楚鶴離兩人這裡,一番禮儀之後,就要離去。

“尚道長,不要忘了。”顧衍七走之前,看著尚春秋笑道。尚春秋只是點頭笑笑,繼續和眾人說話。

徐守真當初給楚鶴離算了一卦,此刻見楚鶴離周圍的崔璟和程清霜,欲言又止。一旁的尚春秋早就看見了,不過眼神一直盯著徐守真,這就是徐守真始終不說的原因。

楚鶴離和程清霜並不是太子的結識物件,只是因為顧衍七的關係請來,而顧衍七請來後又不找他們,所以兩個人也很閒。

“你真就這樣了?”楚鶴離見自己這邊離人群有點距離,低聲問著崔璟。

崔璟知道楚鶴離的意思,笑道:“那當如何?我雖然不是崔家人,但我也姓崔,我不可能為了我妹妹賭上整個崔家。”

程清霜站在兩人身邊,道:“你們崔家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和顧氏皇族聯姻?你們西魏國君沒有異議?”

崔璟搖搖頭,嘆道:“我怎麼知道,都說了我已經不是崔家的人了。”程清霜不置可否,不是崔家人還來參加今晚的宴會,難道不尷尬?

宴會進行的很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晚的宴會不是重點。因為宴會一半,賓客們有的就已經不見了,說是宴會,其實是有事情的。

但是這種事情天子不可能不知道,公然請這麼多人到府上,然後藉著大婚的名頭=搞事情,除非天子也支援。

崔璟當然和楚鶴離幾人坐在一起,而顧衍七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離開,環視一圈後竟然來到幾人面前。顧衍七手上拿著酒杯,對著幾人敬酒,然後坐了下來。

程清霜是從未在意過身份的事情的,直接說道:“怎麼,你們家太子不相信你?”

顧衍七苦澀的笑了笑,道:“我們終究不是親兄弟,而且他們懼怕我父親。”程清霜點點頭,深感贊同。

“楚公子,你真不考慮一下之前說的?”顧衍七舊事重提,看著楚鶴離問道。楚鶴離笑了笑,沒有回答。顧衍七見此,轉頭看向崔璟,緩解尷尬道:“玉笙兄幾時離開成京,到時候一定去送送。”

崔璟冷眼看著顧衍七,知道他心中的意思,道:“不勞煩世子,草民自會離開。”

顧衍七之所以想要試劍,對崔璟有著敵意,完全在於天子。從當日程清霜譏諷天子就可以看出,天子對岐王府早就不滿。而如今五國並立,天子勢微,即使他胸有大志卻不能實現。天子不想依附某一國,所以和朝歌合作,這也是朝歌在皇宮中有據點的原因。

太子雖然是殘疾,腿上有傷,但心智不是常人可比,只不過被顧衍七的光輝掩蓋。顧衍七和太子可以做到表面兄弟,但真到了商量某些大事的時候,顧衍七也被排除在外,比如說今天。而被太子請去商量的,都是忠於皇室,或者處於中立的門派勢力。崔家也來了崔珏,此刻也在府中議事。

楚鶴離四個人坐在一起,話卻不多,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自顧自的喝酒。

太子府後堂議事處。

尚春秋作為上清道派的代表來參加太子大婚,實際不偏袒任何人,主要是上清道派是大周國教。而徐守真,因為身份原因,再加上自己的習性,早就在宴會才開始就回去了,所以這裡只來了尚春秋。這大廳中,除了尚春秋還有一些是太子早就熟識的人。

大廳內每個人都給太子彙報了一下近期自己的情況,太子每聽完一個,都是點點頭。尚春秋是所有人中沒有說話的,只是閉著眼睛養神。

許久,太子轉頭望向尚春秋,喚了聲尚道長。

尚春秋睜開眼睛,看著太子,嘴裡呢喃了句無量天尊,然後說道:“太子殿下,這窺測天機,本身就是違背天理的事情。”

“道長可是怕了?”太子眯著眼,看著尚春秋。

尚春秋搖搖頭,道:“這天機,對我們卜算之人定有傷害,但主要是稍有不慎,牽一髮而動全身。”

“這其中的道理本就如此。”太子揮揮手,議事處中每個人都聽著兩人講話,“所謂天機,就是用來洩露的。這世間之事都是牽連的,我與道長是聯絡,與在座所有人都有聯絡。若是我一人有變,肯定會影響大家。”

尚春秋聽到這話,不知如何反駁。太子又道:“道長你且算就是。”

“卜算之法,比貧道高的不知多少人。”尚春秋繼續推脫道。

“他們可算的比道長準?”太子反問道。

“卜算本就是推演未知的事情,未有準不準的說法。”尚春秋如實答道。

“既然如此,道長你算和他們算有什麼區別。”太子見尚春秋又想推脫,繼續道,“道長只管算便是,不要忘了你們上清道派如何是大周國教的。”

尚春秋嘆了口氣,問道:“太子可要算什麼?”

太子見尚春秋鬆口,心中欣喜,道:“你就算一下本太子。”

尚春秋盯著太子許久,然後道:“算不得。”

太子見這麼久就三個字,怒道:“你是算不得,還是不能算,還是不敢算?你看了這麼久,看出來了什麼?”

尚春秋知道太子今天鐵了心要算,便道:“太子是亡命之相,不在未來,便在當下。”

太子聽到這話,右手拍在椅子上,十分生氣,又道:“本太子亡命?道長可是說的好啊,那你說說本太子要是亡命,我大周該當如何?”

“大周國運,恐剩五年。”尚春秋緩緩道。

可這話一說完,眾人都是一驚。這些人為什麼圍著太子,都是想著他是皇族人,有著大計謀,將來必有大作為。可如今告訴他們大周將亡,太子將亡,豈不是笑話?

見眾人心中思索,太子怒道:“尚春秋,你可是嫌活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