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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三章 改宗天師找小姐

“我知道,來這兒幾天,她的‘惡名’就已如雷貫耳了。”

聽到師姐的冷笑,沈天抒頓時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以沈天揚的面目出現的段純,衝林妙湘投去了“和善”的笑容,並說:“林妹妹,你別害怕嘛。等我痊癒了,咱們還要完婚入洞房呢!”

“你——你住嘴!”平日裡蠻橫兇惡的林妙湘,粉面上竟破天荒地出現了驚慌恐懼的神色。

段純很會說話:“我不用嘴,用的是別的玩意。當然,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是可以用嘴的。”

“你——”林妙湘被嚇得說不出話來,眼眶裡居然有晶瑩剔透的東西在閃爍。

林一飛聞言,簡直想塞住自己的耳朵。這不是混蛋嗎?好端端一個溫文爾雅的女婿,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總算忍不住呵斥:“住口!不要再說了!”

沈天抒也用胳膊肘頂了頂段純,提醒說:“師姐,麻煩您還是給我哥留點面子吧。”

段純這才作罷。

不過這已經把林妙湘嚇得夠嗆了,她扯著林一飛的胳膊央求:“爹爹,你將來可千萬別把女兒嫁給這種人,噁心死了!”

林一飛好言相勸:“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天揚已經認錯,並承諾永不再犯。爹爹我又是答應了恩人的,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那他要是再犯怎麼辦?”

“他要是再犯的話,爹爹我就只好違背承諾了。這下你滿意了嗎?”

林妙湘只好閉嘴,並在心裡暗暗詛咒沈天揚:你這個窮小子,最好趕緊發病死了,別再整天賴在我家痴心妄想。

勉強透過了林員外的考驗,段純其實也松了口氣:起碼糊弄過去,也算沒有辜負僱主的信任。

不過沈天抒難免要說她幾句:“師姐,你在林二娘子面前也說那些渾話合適嗎?她不過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正是天真爛漫,什麼都不懂的年紀。”

“什麼都不懂?”段純報以冷笑,道,“女孩子十三歲就懂很多了,你瞧她被嚇得那副德行,呵呵……儘管那丫頭不像你師姐我五毒俱全,但也不遑多讓。今天我這麼收拾她一下,將來你哥恐怕還得感謝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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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抒無言以對。

而現在擺在眼前的實際問題就是,時辰不早了,林府的門禁時間到了,所有人都只能在府裡活動,客人也不例外,如果想出門,必須徵得林員外本人的同意。其實那段時期官府不搞宵禁,在往常這個門禁只是個擺設,為了體現官宦人家的規矩而已,晚上想出門和門房說一聲留個條兒就行了。但由於姑爺出的事,讓林員外決定嚴格把控一段時間,不允許家裡人包括僕人晚上隨意出門。至於沈天揚本人,那更是不可能有機會在晚間出去的。

所以無奈,只能請那位正主在外面捱一夜了。沈天抒有些擔心哥哥,可段純只說:“他一個大活人,不會找間客棧將就一晚嗎?把他換回來的事,明天再說。”

沈天抒還是擔心哥哥晚上在外面過得不踏實,而她的擔心不無道理。

沈天揚在外面隔了一條街的地方左等右等,等到天黑,也沒見段純出來把自己換回去。眼瞅著到了林府門禁時間,大宅四門緊閉,沒有人再出來,他才意識到,再焦急地等待也沒有意義了,不如先找個地方捱一晚。

可是他兜裡銀子不多,臨安府的客店又都不便宜,別說去不了藏嬌閣那種“奢侈昂貴”的地方了,就連下流骯髒的下處也承擔不起,最多估計也就只能找個設在年久失修的危房裡,熱水需要自己燒,臉盆水壺都要借的廉價客棧。

然而,既已入了豪門,上天就要讓他享受個夠。

就在沈天揚尋找著臨安府最差的客棧時,有個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這不是沈施主嗎?走,咱們去青樓。”

還施主,還去青樓?你誰啊?

沈天揚轉頭一瞧,是個身披袈裟,一手拿拂塵,一手託紫金缽的老和尚。但這是個二度出家的改宗老和尚。

“李道長!”

“阿彌陀佛,貧僧法海。”李天師——不,現在只能叫李求戰,在故意裝腔作勢。

“拉倒吧,我認得你,”沈天揚問,“你怎麼會在這兒?”

“呵呵,貧僧自金山來此,自然是為了降妖。”

“你裝也裝的像一點,人家法海禪師是拿拂塵的嗎?明明是一根青龍禪杖。”

“阿彌陀佛,貧僧偷不來禪杖。”

“啊?”

“呃——是借不來禪杖。”

“少說廢話,”沈天揚念在李求戰也算一代宗師,給足他面子,不追究他在鎮江府作妖、坑害救命恩人白娘子夫婦的事了,而是問他:“你說去青樓,你既然已經出家,還去什麼青樓?”

“阿彌陀佛,貧僧有聽長者說過,作為男人,沒去過青樓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哪個長者說的,我怎麼沒聽過?”

“不可說,不可說也。”

沈天揚尋思:明明就是個假和尚,你也真是夠入戲的。但看在李求戰請自己去青樓消費的份上,也就不再挖苦他了,而是問他:“你要帶我去青樓?去哪家青樓,又是為了什麼?再有——”也是最關鍵的問題:“你帶錢了嗎?”

聽到最後一問,李求戰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我從那幫禿驢的功德箱裡拿了不少錢。”

“啊?偷功德箱裡的錢,你也太缺德了吧?”

“拉倒吧,設功德箱的禿驢才是最缺德的!”李求戰總算恢復了他正常的說話語氣,並掏出一隻多到快要撲出來的塞滿錢的袋子,袋子的重量連狼也忍不住露出微笑。

李求戰十分豪氣地說:“走,咱們去藏嬌閣!”

被一個出了家的道士、或者說和尚帶著去青樓,沈天揚這也是頭一遭。不光他是頭一遭,藏嬌閣也是頭一次遇見披著袈裟的客人,門口的小廝和迎賓的姐兒都滿臉錯愕地看著李求戰,覺得是遇見了花和尚。

不過不管是花和尚還是開花和尚,來者即是客,只要有錢,一樣要招待。因此李求戰還是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這會兒藏嬌閣裡已經開盤許久,大堂內的客人們紛紛尋相中的小姐喝酒聊天。而李求戰就託著紫金缽,拿著拂塵行走在無限的旖旎之間,真彷彿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超凡脫俗的禪師。

沈天揚看出李求戰不像是來趙小姐的,於是跟在他後面走著低聲問他:“李道長來這兒是尋歡作樂還是尋人的?”

“猜對了,我就是來找人的。”李求戰回答完他的問題,還不忘補充提醒:“我哪兒就是道長了?——我現在是禪師啊。”

“好好好,禪師,禪師。”沈天揚滿足他的要求,接著問:“那禪師來藏嬌閣,是找誰的?”

“找你未來的小妾呀。”

沈天揚真是受不了了:“我未來的小妾?開什麼玩笑?”

“貧僧沒有開玩笑——你看,她就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