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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章 五等劍藝健身操

消滅了襲擾嵇家莊的水賊,沈天揚拿起水賊頭領所用的砍刀,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兵器竟能斬斷曾大俠的佩劍。

只見那柄打了九個鐵環的寶刀上,真的銘了兩個字:九環。

“這是九環刀!”曾煦顯得異常興奮:“十幾年前,神匠石冠雙除了打造了天下五劍外,還鑄造了七把寶刀,九環刀位列第六。我說怎麼輕易斬斷了曾某的佩劍,原來這水賊頭子竟然用的是神匠鑄造的寶刀!”

“快說,這把劍從哪兒來的?還嘴硬,我抽死你!”嵇少文命人將三個倖存的水賊倒吊在村裡一棵歪脖子樹上,一邊狠狠抽打他們,一邊喝問九環刀為何會落在水賊頭領手中。這三個水賊倒不是不肯說,只是因為先被村民群毆,又被鞭子抽,人已經快虛脫了,哪裡還有力氣說話。

“行了行了,”諸葛龍晴拿過鞭子道,“你們這樣非得把人整死不可。先給他們喝點水,讓他們喘口氣再說。”

還真有心善的孩童,端過來一瓢陳年老醋,衝著水賊的嘴巴就灌了進去。水賊是被倒吊著的,一口酸醋沁入腦子和鼻腔裡,差點沒把他給整死。不過喝醋提神,這樣一刺激,倒把水賊最後的一絲元氣激發出來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說、我說!”

“快講!”

水賊咳嗽幾聲,道:“那是咱們的頭領從朱雀社搶來的。”

“朱雀社?”

水賊道:“是朱雀社,震天軒朱雀分社,羅盟主手下八天王之一金鵬的朱雀社。這九環刀本就是金鵬的。自金鵬去年進入洪州,與我們爭奪地盤,我們的頭領就一直懷恨在心,後來找機會帶人夜襲朱雀社,搶到了九環刀,但兄弟們也折損大半,沒有了立足之本,這才逃到江州,當起了水賊。”

“金鵬?”沈天揚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很快就記起來,當初在神醫魏文賦的醫館所見到了那名手上功夫挺靈巧的大漢。他想道:這九環刀原來是金鵬的。既然我與他的大哥羅鑑戈是朋友,倒不如做個人情,順道去洪州一趟,將東西還給他。

這場抵禦水賊的戰鬥結束之後,由於要趕路,沈天揚等人在嵇家莊留宿最後一晚後,便離開了嵇家莊。

等一行人離開不久,嵇家莊大戰水賊的事情早已傳到十裡八鄉。江州官府由於沒有兵符,不能輕易排程廂軍,只能坐觀成敗。直到水賊被剿滅了,官府才派人前來慰問,表彰嵇家莊人保衛家鄉、同黑惡勢力作鬥爭的勇氣,還根據死傷賊人的數目,給每家每戶發了些銀子。而作為對抗水賊的領頭人,嵇少文、曾煦等人還被登記入檔案,成了江州的英雄人物。

而在重新登上車船往洪州進發後,有一個問題仍在困擾著沈天揚:那就是林妙湘為何會主動號召村民抵禦賊寇?憑她的年紀似乎做不出這種事情。這位祖奶奶難道真像誰說的來著,早熟得厲害?那我豈不是一言一行都得小心謹慎,免得被她抓住把柄了?

沈天揚愈發感到不自在。他覺得當時打算去興元府參加羅盟主的婚禮時,秦檜父子叫他帶上林妙湘“培養感情”,其實是讓林妙湘監督自己。本來兩個人就互相看不順眼,還有監督的價值嗎?

站在甲板上吹著風,沈天揚的思維逐漸清晰,他仔細回顧了一下林妙湘過去的所作所為,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她只是覺得刺激好玩。

一個喜歡舞槍弄棒、甚至還要玩火器的假小子,性情又是如此乖戾,叫村民結陣與水賊廝殺這種事,在她眼中或許相當有趣吧。對,差不多應該就是這樣。

真是個可怕的少女。

沈天揚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

冷不丁有誰來了句:“沈兄弟,你不會感冒了吧?”

“啊?”沈天揚回頭瞧去,原來是紀天暉在後邊說話。

紀天暉走到他身邊,也倚在船沿欄杆上,道:“這個天氣還打冷戰,我以為你感冒了。”

“喔,沒有……”沈天揚正想著怎麼解釋,卻發現紀天暉對自己是否在想問題一事並不是十分上心。今天紀大哥好像有些魂不守舍,跟變了個人似的。沈天揚心細如髮,大致猜出了紀大哥悵惘迷離的原因,但又不敢百分百確定,就試探著問:“紀大哥是不是沒睡好?我看你似乎很沒有精神。”

“呃……”紀天暉抬頭看看天,又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想事情。

沈天揚搞不懂這個思維大異於常人的義兄會想些什麼,問又不知如何開口。

二人就在一種尷尬的沉默中並排站了好一會兒。等車船行了差不多得有一里,紀天暉才終於開口:“沈兄弟,實話實說,你覺得我的劍法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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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這個話題!沈天揚發現自己沒有猜錯。

之前大家都照顧紀天暉的面子,看破沒有點破,如今紀天暉自己主動提出這個問題了,沈天揚覺得,就不要在虛情假意地敷衍了,還是實話實講,對他最有好處。可是沈天揚這個人的毛病就是太糾結太猶豫,吭哧了小半天,把紀天暉都等急了,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紀天暉不耐煩了,道:“你就明說吧,你覺得我的劍法按甲乙丙丁四等來排,能拍在第幾等?”

“唔……”

“別唔了,快說,不然我可翻臉了!”

“我說的是戊等。”沈天揚總算憋出來了。他要麼不說話,要真說出來都是一針見血特別傷人的話。

紀天暉一開始還不明白,等理清楚天干地支的次序後,才瞭解到自己的武藝到底停留在何種層次

——不入流。

韓萬山欺人太甚!

紀天暉並不為自己交了那麼多學費卻只學到一套健身操感到憤慨——畢竟有句古話叫“錢多造的”,他是對韓萬山這個毫無師德的人的品行和行為感到失望,同時也對自己滿懷憧憬地苦練著一套劍藝健身操感到不值。

“紀大哥也不要太過傷心,”沈天揚勸他,“其實韓大俠這麼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

“他還有苦衷?他跟你講過?我怎麼沒聽過啊?”紀天暉的情緒十分激動,他恨不得調轉船頭回到江南找到那個不知道又在禍害哪家小郎君的韓萬山,揭穿這個欺詐者的真面目。

“紀大哥別激動,先聽我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