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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父輩恩怨子來償

“沈雲行,可是你父親?”紀雲展如是問沈天揚。而未等沈天揚作出回應,他就將語氣從疑問變成了肯定:“你是沈雲行的兒子,沈天揚對不對!”

如果說當時的韓萬山只是一種揣測的話,那麼紀雲展顯然知道的更多。因為沈天揚還沒進行自我介紹,紀雲展就連他的名字都精準無誤地說了出來。

而看著紀雲展一臉的驚喜,沈天揚隱約意識到了什麼:“您認識先父?”

紀雲展感嘆道:“豈止是認識啊。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天揚說:“您是洪州的首富,因為經商之前教過書,所以人稱紀夫子紀雲展先生呀。”

“傻孩子——”紀雲展說:“你該叫我伯父!”

沈天揚和紀天暉都愣住了。

“我與你爹是結義兄弟。”

“伯——父?”沈天揚暈暈乎乎,怔怔地叫出了這個稱呼。

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又有多少交情是我不瞭解的?老爹,你走得太匆忙了,至少——至少告訴我仇家是哪幾個吧,免得哪天碰上和今天紀大郎遇上的同樣的事情。

沈天揚心裡剛發問,那邊就有了回答。

“這二人是紹興府玉琴莊的,”紀雲展看了一眼地上的兩具死屍,而後又輕聲驚叫,問許泰:“許都頭,您說這二人是怎麼死的?”

許泰照著目擊者的證詞回答:“這二人不知何故突然對紀大郎發起襲擊,而他拔劍自衛。怎料此二人武藝稀鬆,不敵大郎的一招半式,不慎墜樓身亡。”

紀雲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許都頭說是我家大郎鬥敗了這兩人?”

許泰說:“眾人親眼所見,還有在場百姓的手印呢。”

“原來如此。”紀雲展再出聲時,已經沒有了疑惑的語氣。

“對了——”許泰又補充說:“這位小娘子稱兇犯手臂上的武器是她們家傳之物,我將她一塊兒帶來了,看看紀夫子認不認識她?”

紀雲展將諸葛龍晴上下打量一通,的確是個端莊秀麗,還處處透著機靈勁的小娘子。他問:“敢問小娘子是誰家的,姓甚名誰,哪裡人士?”

諸葛龍晴一副像是“終於輪到我”的樣子,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聽好了,我乃是——”

“清楚、簡要些說。”許泰叱道。

諸葛龍晴悻悻然,改用正常的語速介紹自己:“奴家姓諸葛,小名龍晴,是京西南路均州武當人士。這兇犯手上的武器名叫袖劍,本是我家族祖傳之物,不知為何戴在他們二人身上。我是無辜的呀!”說來說去,還是最後一句最重要。

“紀夫子覺得呢?”許泰問。

紀雲展點點頭:“看她也不想是什麼幕後主使,倒更像是個看熱鬧的過路人,此事與她並無半點關係。”

“喔……”許泰點點頭,又回想起紀雲展剛才說過的話:“紀夫子您說這兩名死者是紹興府玉琴莊的?”

“對啊,以前有交過手。”紀雲展兩手一背,真像個老夫子一樣背過身去說話:“二十年前,方臘初滅。我與義兄弟沈雲行在紹興府,撞見左武大夫、紹興團練使孫伯海以誣陷別人是方臘餘孽的方式,行敲詐勒索之舉,甚至搶掠百姓、姦淫婦女,我二人氣不過,就將他一行襲殺。後來孫伯海的長子孫奐蔭父職,又在靖康年組建軍社,喚作玉琴莊。之後由於常年戰亂,我們兄弟與玉琴莊之間沒有產生任何其他恩怨糾葛。但現在宋金議和,國內安定,看樣子,孫奐小兒是打算給他的死鬼老爹報仇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許泰明白了,但不免又要問:“那紀夫子當年與義兄弟殺死紹興團練的事……”

想不到紀雲展“嗐”一聲,搖搖手說:“有什麼大不了的?那些年多亂你好像不知道似的,殺個把將軍算的了什麼?再說了,都二十年了,早他娘過了追訴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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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沈天揚聽伯父這麼說,真有些忍不住想笑:紀家父子倆果真是一個德行。

許泰不過是個小小的都頭,也不合適發表太多意見,只能轉回本案進行發言:“既然兇犯是紹興府玉琴莊的人,恐怕下官無力進行追究。只能就事論事,讓知縣大人說他二人乃是異地歹徒,見財起意,行兇不成自取其咎,判個梟首,而紀大郎清白無罪。您看怎麼著?”

紀雲展點點頭:“就這麼辦吧,也不要說是玉琴莊的。”

“下官明白了。”許泰一拱手,命手下差人重新扛著死屍,退出紀宅。

許泰等人退走,諸葛龍晴也想跟著出去,卻被紀雲展叫住了。諸葛龍晴便問:“紀夫子還有什麼事嗎?”紀雲展撓撓頭:“那……小娘子怎麼稱呼來著?”諸葛龍晴很是認真地說:“叫我諸葛莊主。”

“那個莊?”

“均州武當八卦莊巽莊。”

“均州武當八卦莊?”紀雲展眉頭一皺,凝神靜思,片刻後說:“沒聽過。”

“……沒聽過就沒聽過吧。”諸葛龍晴已經習慣了。畢竟作為一個隱世的幫派,保密性是最為重要的。自打她當上候補莊主以來,就一直在和自己那顆沽名釣譽的虛榮心作鬥爭。

紀雲展問她:“剛剛莊主說袖劍是你們家傳的武器,是怎麼一回事?”

諸葛龍晴道:“那袖劍本是我家先祖武侯諸葛亮創制的,由於其結構精巧複雜,一直以來都只在族中嫡子相傳。因此,那兩個兇手怎麼會有袖劍,恕我也不太清楚。”

紀雲展微微點頭,又叫過來兒子紀天暉:“暉兒,你可知今天襲擊你的兩個人是誰嗎?”紀天暉道:“是紹興府玉琴莊的人,父親不是說過了嗎?”紀雲展又問:“那你又知他們是玉琴莊裡的什麼人嗎?”紀天暉自然搖頭。

“剛才許都頭在這兒,為父沒有細說。我再問你,那二人果真是因為與你相鬥不敵,墜樓重傷而亡嗎?”

“是……吧。”紀天暉也不太敢肯定了。

紀雲展見他含含糊糊、不能確信,喝道:“為父雖然不懂劍術,但也清楚,就憑你那半吊子水平,怎麼可能鬥得過玉琴莊的六大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