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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傳統的治療手段

話說林妙湘刺中張天鋒四劍,隨後就丟了劍離去。

紀天暉第一時間也沒有撿地上的佩劍,而是趕緊來到張天鋒身邊,幫他按住肋部的傷口,問他有沒有事。

張天鋒僅僅報以一個眼色:你看像是沒事嗎?

而他的師父高崎英走過來,忽然伸出併攏的右手食指與中指,在徒弟身上點了幾下。這就是傳說中的點穴止血。其實真止血是不可能的,點穴這種手段,只是按摩一些神經簇和血管集中的部位,以達到緩解疼痛和延緩血液流速的作用。

“好點了嗎?”高崎英問。

“好些了,謝謝師傅。”

“為師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

“壞消息是你被捅了個對穿,前後都有口子。”

“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你運氣不錯,最重的那一劍剛好擦著你的臟器過去,沒有傷到五臟六腑,那輕一些的三劍,只是造成了一點皮外傷,只要抹些金瘡藥,就能康復如初——也不會康復如初,留幾道疤是肯定會的。”

紀天暉看得著急,道:“前輩,您就別再說風涼話了,趕緊找繃帶和金瘡藥來啊!”

高崎英說:“金瘡藥就在我手上。”

“那趕緊給張兄弟抹上啊。”

“在院子裡不方便,把他拖進屋裡去。”

紀天暉二話不說,趕緊攙扶著張天鋒,將他送進高崎英的房間。

然而把張天鋒送進去後,高崎英就叫紀天暉出去。

紀天暉只當高崎英有一套密不外傳的獨門醫法,不便在外人面前展示,就退出了屋子。然而,好奇心又驅使他偷偷伏在窗沿處朝裡面偷窺。因為他注意到,高崎英說“金瘡藥就在我手上”的時候,高崎英手上明明空空如也。這個騙子,我倒要看看你為什麼給人敷藥都要遮遮掩掩。

紀天暉就趴在窗外,在窗戶紙上捅開一個眼兒,朝屋內偷望。

這不看便罷,一看不得了,他吃驚地瞪大了眼珠,下巴也要掉地上了。

屋裡面,高崎英讓張天鋒脫去上衣,露出四處前後五道傷口,然後就用嘴——準確地說是用舌頭給他舔舐。

唾液有殺菌的功效,平時磕磕碰碰傷到哪兒了,自己舔一舔,的確有助於恢復。可這種一個老年男子對著一名精壯的青年男子做出這種行為,讓紀天暉看得是張口結舌,不由得在心中發表了一聲慨嘆:“我艹,這老賊的唾沫真多!”

而就在紀天暉驚歎於高崎英老賊的唾液腺發達、口水豐富的時候,更令他嘖嘖稱奇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張天鋒身上被舔舐過的傷口,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傷口越來越小,紅色的皮下組織漸漸消失,完整的皮膚又長了回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張天鋒身上的傷口就完全消失不見了。

可儘管張天鋒已然傷愈,高崎英還是取出一卷紗布給他綁上,並小聲叮囑著類似“切莫告訴旁人”的話,也不知切莫告訴旁人的究竟是他的唾沫堪比強效金瘡藥,還是切莫告訴旁人他大口舔人。

總之張天鋒謹遵師命,重重點頭,然後穿好衣服,起身出門。

見屋內二人站起來,紀天暉也迅速離開窗戶,快步走回院子,撿起火獅劍,輕輕彈刃,振落灰塵,並繼續裝模作樣地耍著劍舞,裝作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的樣子。

今天的事說小很小,僅僅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小娘子使性子,攮了一個沒錢沒勢的窮小子幾下,這種事每天不知道要發生多少起,你要是犯傻去報官,人家當官的還嫌你多事,基本沒人會管,官宦人家的子女攮了人也是白攮。但說大也挺大的,一是儘管張天鋒沒有傷到內臟,但畢竟被刺了個對穿,若不是高崎英的口水具有奇效,說不準花式感染,先發熱個幾天,再昏迷不醒,最後找郎中來,郎中一看到情況就先擦汗,然後象徵性地開點藥,最後丟下一句“看他造化了”,拿了診金或者推辭拿取診金走人,這麼一套標準化的套路流程,後續就是張天鋒真“看造化了”;二是林妙湘捅的不是別人,是她未來丈夫沈天揚的朋友兼鄂州劍社的副社,你說你平時給沈天揚臉色看、讓他下跪道歉舔你鞋子也就罷了,拿劍攮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因此,紀天暉決定在沈天揚放學回來,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儘管張天鋒考慮到食宿問題,以及寄人籬下忍氣吞聲方為正確選擇,另外傷情已恢復不少,就不想聲張。而主要原因恐怕是張天鋒知道諸葛龍晴是個暴脾氣的,萬一叫她知道了此時,很有可能會引起糾紛,於人於己都不利,乾脆退一步海闊天空。

“退什麼退?”紀天暉以擁有著相當多人生經驗的兄長角色教育他:“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你是怕鬧僵了林府要趕人不成?切——”紀天暉輕蔑一笑,道:“有我在,還怕沒吃的沒住的?不要怕,他們真要趕人,你們都跟著本大官人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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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夫君紀大官人由此橫空出世。

等到傍晚,沈天揚放學回來,紀天暉就將他扯到一邊,添油加醋地將他未來夫人林二孃今天的惡行說了一遍。

本以為沈天揚會同樣感到震驚,豈料他幾乎沒有什麼反應。原來沈天揚早將林妙湘看得很透,知道這位祖奶奶自小就乖戾驕橫,總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平時叫個家僕頭上頂只果子給她當玩突火槍的靶子從而把人打傷那都是常有的事,更不用說沈天揚這幾位蹭吃蹭喝蹭住的所謂朋友,林妙湘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她是要給咱們點顏色瞧瞧,想讓我們記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忘乎所以。”沈天揚料定說。

“可她的行為未免過分了些。”紀天暉說。

“很多時候,對人身體的傷害和對人心靈造成的傷害是一樣的,刺人四劍和叫人跪下來舔鞋子,本質上是一樣的。”

“啊?”紀天暉先是不解其意,但很快就聽出沈天揚好似平淡的語氣裡掩藏著一股恨意,就頓時明白了:原來他這位平日裡和顏悅色,使人如沐春風的好兄弟,也會記仇,也有著不同於平時臉孔的另一面。瞭解到這一點後,紀天暉就問沈天揚:“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沈天揚苦笑一聲,說:“處理是不可能的,只有先忍耐,等到我們有實力的那天——所謂的有實力不光是有錢,還要有權、有勢、有人——到時候讓這位林二孃也嚐嚐她讓別人嘗過的滋味。”說到這兒,沈天揚嘴角一揚,掠過一絲猙獰的笑。

紀天暉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怔怔然說:“你剛才……”

“怎麼了?”沈天揚面容溫和,絲毫不見剛才的煞氣。

“沒什麼、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