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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心理誘導降親哥

“我便是玄影門門主狄渙,你來平江竟然不識得我?真是寡聞至極!”

原來,這青年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門派玄影門的現任門主狄渙。

而這玄影門也頗有來歷。話說一百多年前,名將狄青因受猜忌,年不滿五十便抑鬱而終,他的兒子狄詠在致仕後便建立起了一個叫“玄影門”的組織,暗諷昔日朝廷對父親的猜忌,暗喻“捕風捉影”。玄影門比尋常江湖門派大,但一直以來保持八百餘人的規模,又恰到好處的比軍社稍小,如此一來,便可以行己事而不受朝廷節制,省得受老祖宗當年那樣的窩囊氣。在靖康年間,玄影門助力抗金,不敵後自幷州退至平江,經常幫助各路好漢與義士。

如今遷到平江府的玄影門,現任門主狄渙,年二十六歲,自去年父親去世,繼任門主到現在,一直牢記祖宗狄詠的訓誡,酒池肉林、生活奢靡,省得再受到有心之人的猜疑。不過唯有一條,那就是日夜習武學文,時刻不忘為大宋盡忠。

沈天揚拱手道:“原來是狄門主,失敬。”隨後伸手一指沈秀如:“她——”

狄渙叱道:“她什麼她?你難道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嗎?”

沈天揚嘆口氣,說:“是我不對,不應該一生氣就打她。”

狄渙不滿道:“認錯就認錯,好端端的嘆什麼氣,似乎你挺不情願的樣子?”

沈天揚繼續說:“我錯了,對不起。”

狄渙說:“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沒有誠意。”

沈天揚問:“那怎樣就算有誠意了?”

狄渙說:“你到她跟前,給她跪下,誠懇地說聲‘對不起’,向她保證,日後再也不會打她,甚至連一個臉色都不能有,她提出的要求你都要答應,她的需要你都得滿足,這樣就算有誠意了。”

沈天揚一聽,差點沒氣吐血:你這是玩我呢吧?讓我給自己的親妹妹下跪,還保證這保證那的,能不能讓她先保證以後不要騙我?

“你道不道歉?”狄渙見他猶猶豫豫,板起臉來喝問。

沈天揚看看賭氣不理他的沈秀如,又看看此刻正握在狄渙手上的“血汗錢”,再想想現在自己在別人家,光在這所宅子裡玄影門的門人起碼就得好幾十個,不得不低頭啊。

有句話叫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天地與雙親,妹妹畢竟和自己同父同母,就當是半個雙親吧,也不丟人——個屁啊!

沈秀如見哥哥遲遲不肯道歉,更加生氣了,只說:“人家可是鄂州劍社的社主,是要面子的,狄門主就別強迫他了。他若是不願意,我只當沒認識過這個人便罷。”

沈天揚聞言驚呼:“你說話為何這般絕情?”

沈秀如乜了一眼說:“和你學的。”

“和我學的,怎麼就成了和我學的了?”

“若不是你先說出‘不再是我的家人了,我也沒有義務去管你’那樣的話,我會說出剛才的話?”

“我當時是那樣講的嗎?”

二人免不了又是一番爭論。

“好了好了,小娘子你剛剛說什麼來著?他是鄂州劍社的社主?”狄渙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開始勸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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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揚本不想說,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狄渙態度的轉變,於是回答道:“不瞞狄門主,在下確是鄂州劍社現任社主沈天揚。”

果然如沈天揚所料,狄渙知道他是軍社社主後,變得客氣了許多,甚至自己說出了“可能是一場誤會”這種話來。不過這倒不是因為軍社社主很有牌面,而是因為狄渙聽說了五月份在臨安靈隱寺軍社大會上的事。

狄渙眼中光芒閃爍:“原來足下就是在軍社大會上大放異彩的沈社主,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今日觀之,果然是少年英雄,氣度不凡!”

瞧瞧,這是人話嗎?剛才還叫人給女孩跪下道歉,做出一大堆承諾,現在突然就從黑臉變成了白臉,都不帶一絲過渡的,你們家人過去都是唱雜戲的?演技這麼好!沈天揚暗暗說道。

而狄渙也不提要替沈秀如教訓沈天揚了,從座位上站起來,兩步邁到沈天揚近前,說:“天色不早,二位再去找客棧也不方便,不妨今晚就在寒舍用膳休息,明日再走也不遲。正好你們二位也有時間好好調解一下矛盾。不是我說,你們兩個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可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鬧掰了,叫人可惜。”

“咳咳——”沈天揚差點咳婁了。什麼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啊?我們明明是兄妹。沈天揚不想叫人誤會,正待要解釋,卻被沈秀如灼熱的怒視瞪回去了——這位小祖奶奶曾多次叮囑,不能在外人面前暴露她的身份,自然也就不能透露他們二人之間的實際關係了。

沈天揚便對狄渙說:“行,那就先吃飯,為了她我奔波一天,也著實餓了。”

按照玄影門待客的規矩,來客的第一餐和最後一餐都要一同去餐廳吃大鍋飯,不過通常貴客需要和門主一同在小廳就餐。於是,管家劉勐按照主人的吩咐,特地邀請沈天揚和沈秀如一起去偏廳吃晚飯。

沈天揚隨狄宅管家劉勐一起到了偏堂。走進去一瞧,只見堂中放著一張大小適中的圓桌,圓桌一圈放了五把椅子,其中兩把椅上已經坐了人。這是一名美豔少婦,看起來二十出頭,雍容大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出身,不過臉上卻掛著些許刻薄傲慢的神情。而少婦旁邊的椅子上坐了個六七歲的男童,正想要拿筷子,卻被少婦喝止了。

這少婦便是狄渙的夫人祝氏,而男童則是二人的兒子狄楷。

狄渙上前,先恭恭敬敬給那少婦一拜,問句:“夫人安康。”

祝氏回禮,狄渙方才落座,並邀請兩位客人入席。

看樣子,這婦人的刻薄傲慢,都是被狄門主慣出來的。沈天揚心道。

儘管是客人,但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沈天揚入座以後,總覺得有些尷尬,只看著狄渙一家子在那兒小口細嚥,自己就更小口地一粒一粒地用餐了。他看了眼身旁的妹妹——好傢伙,這位倒是一點也不見外,雖說不是狼吞虎嚥,卻也和在自己家一樣毫不拘束,揀時新的菜蔬往碗裡搛。

沈天揚看不下去,小聲噓她,可沈秀如卻除了一個白眼外,理都不理。

所幸狄家家教甚為嚴格,食不言飯不語,一頓晚飯很快就安安靜靜地結束了,沈天揚也得以從窘迫的處境中脫離出來。在撤席的當兒,沈天揚向主人表示了感謝,隨即快步追出去,拉住了沈秀如。

“我今天找你一天,你怎麼會來這兒的?”

“你不是說不會只要我做出那樣的決定,你就不會再管我了嗎?為什麼要問我怎麼來這兒?”

沈天揚東張西望,找到了僻靜的地方,就將沈秀如拉到宅子後院的花園,想要訓斥一番,卻又不忍再讓這惹人憐愛的妹妹傷心,只得嘆了口氣說:“我怎麼會不管你呢?不論你做什麼,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人吶!”

“真的?”沈秀如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確認式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沈天揚注視著妹妹說。

而沈秀如也就直直盯著哥哥,直盯得他感到不自在、無所適從。

沈天揚臉上泛起紅暈道:“別老這麼看著我。”

沈秀如嘴角輕輕往上一挑,綻放出可人的微笑。殊不知,暴雪坊的培訓課裡,就教過很多尋常人不太會深入瞭解的知識,而男女對視的時間也很有講究。女人的心智要比男人成熟得早,一旦到了年紀,女孩子的心思就會令人捉摸不透了。而沈秀如從盯著哥哥開始,就在暗自掐算時間,從開始對視到變得不自然,剛好是一分的時間,這也是最合適的時間。

沈天揚幾度錯愕,不由得開始拷問自己的內心,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禁忌,也產生了不該有的情愫?

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心中產生的情愫,並不是自發產生的,而是經過了特別的、有目的性的誘導。但不管怎樣,這種不該有的感情一旦出現,就必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釀出苦果。

而現在,沈秀如要給他一點甜頭和酸的嚐嚐,她抬起玉臂,輕輕挽住哥哥的脖頸,另一只手衝他鼻頭一點。

沈天揚頓覺遍體酥麻,站都站不穩了。他只見妹妹嬌靨如花,兩頰紅潤,櫻唇輕啟,問了自己一句話:“哥哥,你先前說的‘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裡的每個人,除了奴家,還有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