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不論是導師評委也好,學生評委也罷,包括吃瓜群眾在內,全都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孫曉瓊也被祁子航給嚇到了。喂,帥哥你誰,你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祁子航的慫是出了名的,當然在祁子航看來這不是慫,而是懶得去爭。
就像祁子航之前所說的,他碼字的收入令他站在了更高的高度,有很多東西他不屑去爭取。
祁子航覺得,爭來爭去真沒什麼意思,為了那幾百塊幾千塊爭得臉紅脖子粗,那實在是沒什麼必要。
他在家裡敲敲鍵盤,喝上幾杯茶的功夫,錢很快就來了,又何必去跟別人搶破頭?
然而祁子航的這種不爭,對他的心態與處事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在他看來是不爭,在旁人看來就是慫。
那三位學生評委,明擺著是做足了功課,想要把祁子航按在論文答辯這關。
真要是被坐實了抄襲代寫的罪名,祁子航身敗名裂先不說,更是會被延期畢業。
所謂延期畢業,就是留級,祁子航必須要上一遍大五,再經歷一次論文答辯,才能拿到畢業證學位證。
誰願意就這樣白白浪費一年的時間?
汪立新三人的居心,可謂是異常險惡了。
他們差不多算準了,只要態度強硬、語氣堅決,不斷地潑髒水,以祁子航的作風,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如果是失戀之前的祁子航或者是剛剛失戀的祁子航,確實是沒什麼還手之力。
但是,他們顯然沒算到,如今的祁子航,在經歷過大風大浪之後,已經幾乎是脫胎換骨了。
他們再強硬再兇狠,還能比那時候的王天宇更強硬更兇狠不成?
當時面對王天宇,即便是差點死掉,他都沒有低頭,又怎麼會在這裡屈服?
太小兒科了,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祁子涵根本瞧不上眼。
所以祁子航爆發了,他的氣場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什麼牛鬼蛇神,什麼髒水汙水,都見鬼去吧!
恍惚間,祁子航覺得,他似乎回到了少年時代,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時代。
那時候他還不怎麼會碼字,中二得要命,頭鐵得不行,別說別人懟他了,他不懟別人都算好的。
誰都知道中學作文寫議論文是最穩的,分數有保障而且容易出高分,可祁子航就喜歡寫記敘文。
記敘文也就是散文小說之類,寫得好的時候,分高得嚇人,可要是寫得不好,分也能瞬間低得突破天際。
某次祁子航的作文得分很低,可他覺得自己寫得很好,於是他就果斷開懟了。
他跑到語文老師辦公室,詢問自己的作文出了哪些問題,到底是立意立偏了,還是寫作手法有問題。
語文老師解答之後,他還不服氣,於是就將自己的作文列印了十多份,在班裡穿越要求大家打分。
現在想想,祁子航自己也有點臉紅,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是真的輕狂得不像話。
此時此刻,祁子航恍惚間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那些被他藏起來的鋒芒,終於重新閃耀了起來!
“好!”
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階梯教室裡面,忽然間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與吶喊聲,大家都被祁子航折服了。
吃瓜群眾都被帶動了起來,三英戰呂布的結局已經是很明顯了,三英被斬於馬下,呂布大顯神威笑傲三國。
再掙扎也是無用,汪立新三人沒有了任何翻盤的機會,他們還想爭辯,卻被導師評委阻止了。
“夠了,個人恩怨,不要帶到論文答辯裡面來。”導師說道,“祁子航同學的論文質量很高。”
“論文答辯也沒有問題,都達到了透過標準。”
“所以,最後我們做出的決定是,論文答辯順利透過!”
“恭喜你,祁子航同學!”
祁子航向導師評委鞠躬道謝,而後很開心地朝著孫曉瓊揮了揮手。
孫曉瓊欣慰地點了點頭,治癒失戀對她來說並不困難,真正困難的是幫助治癒物件找回自己。
也不能說是找回自己,每個人都在變,都在成長,單純地回到過去,那是種退步,是難以接受的。
這裡的找回自己,指的是在前進了很久之後,再找到自己的初心,回憶起自己以前的模樣。
過去,我們可能因為這樣那樣的性格做過很多錯事,所以慢慢地改變了自己,成為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人。
而現在,成長之後的我們,再回頭拿起我們曾經擁有的那種性格,自然能駕馭得更好,讓自己變得更優秀。
這倒是有點返璞歸真的意味了。看山是山,然後看山不是山,最後再迴歸到看山還是山。
找回自己,這對於治癒師來說,也是很不容易才能達到的效果,差不多每三位治癒物件,能有一位做到。
能否找回自己,除卻治癒師的功力之外,其實更要看治癒物件個人的悟性。
祁子航能做到,這令孫曉瓊很是欣慰,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治癒等級,發現還是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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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自己並不代表治癒任務就這樣結束,祁子航的心結還沒有完全解開,核心當然是不會放過孫曉瓊的。
孫曉瓊無奈地嘆了口氣,核心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嚴格呢。
“怎麼樣,小瓊,我剛才還是很帥氣的吧。”祁子航坐到孫曉瓊身邊,得意洋洋道。
“還行吧,勉強湊合,算是基本達到要求了。”孫曉瓊還是趴在那裡,歪著頭看著祁子航,顯得嬌憨又嫵媚。
“星琪,不發表發表看法麼?哥剛才表現得怎麼樣?”祁子航興高采烈地說道。
葉星琪沒有開口,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又回到了失魂落魄的狀態,似乎周圍一切都跟她沒有關係。
祁子航也沒怎麼失望,他本來也沒指望葉星琪能回答,所以心態穩定得很。
“星琪現在不說話,可是剛剛卻是看得很認真呢。”反倒是孫曉瓊開口說道。
“星琪,應該是在子航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那種壓抑在心底的叛逆,那種收斂到極致的張狂……”
“星琪也是這樣的吧……”
“還有最後酣暢淋漓的爆發,那鋒利到極致的鋒芒……”
“星琪……應該也很嚮往吧。”
“才不是呢。”葉星琪忽地反駁道,“我跟他才不一樣。”
她這麼說著,但那雙好看又憔悴的眼眸中。
卻閃爍著點點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