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敵人，那麼他幫著他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按理來說也不可能，像他說的一樣，其實他有很多機會可以把他們都直接幹掉，如果是朋友……
那他肯定沒那麼簡單，至少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是故意和他認識的吧。
此時的他們已經進入網咖，剛走進去的時候這裡跟宋映描述的一樣，進門右邊是吧檯，後面是個小超市，最多的還是泡麵和各種零食，而左邊則是排列整齊的電腦和桌椅。
而這些機器設備看上去還很新，看來平時維護的並不少。
再往裡走就是宋映說的以為是房間的長廊，走在前面的人熟門熟路的帶著他往前走。
石偉明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疑問重的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對眼前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相信他。
“魏然……”石偉明叫了一下他的名字，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本來走在前面的他轉過頭來，“怎麼了？”
沒錯，走在他前面的人就是那個多次出手相助並且提供了他們有利資料的小丑。
“我能相信你嗎？”第一次，石偉明覺得自己無法做出判斷，一個他覺得很普通的寫小說的傢伙先是成為了一個技術高超的網絡警察，隨後又變成那個在他背後為他保駕護航的人，而現在，他甚至已經弄不清楚他是什麼身份。
“信不信看你自己，但是我沒有想過害你。”說完小丑挺直著腰桿繼續往前走，就像是行走在自己家裡一樣輕鬆。
石偉明跟在他的身後，這個長廊其實也不過幾十米，但是此時走起來卻覺得特別的長，好像沒有盡頭一樣。
小丑走在樓梯口的時候石偉明還在半道上四處張望，這些個房間裡的電腦看上去都還挺不錯，但是都暗著螢幕像被拋棄的垃圾，垂頭喪氣。
“別看了，那些電腦都很普通，沒什麼好看的。”小丑像是有些無奈石偉明的舉動，這個被稱為是破案之神的石偉明好像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聰明嘛。
但是他知道的，不過是他不願意相信他自己並沒有完全把他摸透，石偉明這人說不上是有多大的控制欲，但是作為一名刑偵警察想要把人看透基本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但是小丑是例外，不僅看不透猜不透甚至他可以說對他是一無所知，這讓石偉明覺得自己很不安。
說他不願意相信小丑其實不如說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看不透前面的人。
聽到小丑講話，石偉明嗯嗯啊啊的快速朝著這邊走來，樓梯還是那個樓梯，但是因為幾天沒有人打掃已經有些積灰，腳踏上去的時候還會有些粉末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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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樓梯上去之後石偉明看到了宋映說的實驗室和電腦房。
“一會兒進去的時候不要亂動，裡面的東西都很危險，不是可以隨意亂動的。”小丑在打開門之前先囑咐了一遍石偉明。
實驗室的外面都被刷的雪白的牆壁，而門是用一種石偉明辨認不出來的金屬材料製作，堅硬程度應該用槍打也只能是在門上出現一個小坑，甚至無法穿進。
而密碼小丑卻知道，直接在門上輸入了幾個數字就把門開啟了，他說上次那個開鎖的人雖然能開啟這裡的門，但是用的數字不對，所以導致這裡面的警報系統直接開啟攻擊模式釋放毒氣，這才導致他們的人中毒。
這個門有三種密碼，一種密碼是進來看看，所以裝置屬於沉睡狀態，一種是實驗密碼，輸入這個密碼裝置全部啟動，可以進行各項實驗，而最後一種，就是入侵密碼，一旦有人是用的這種密碼進入實驗室，裡面的所有裝置都會進入一種警戒睡眠模式，直接開啟攻擊模式釋放毒氣以及暗器。
說到這裡的時候小丑還說其實那幾個人都算運氣好的，直接在毒氣這邊就停下了腳步，不然接下去就只能是喪命了。
被小丑說的一愣一愣的，石偉明問，“那你為什麼會知道密碼？”
“知道就是知道了，你知道的太多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小丑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直接一點邊上的按鈕，就看到其中一個大鐵桶一樣的裝置開始運行，外面的鐵片開始慢慢的開啟露出裡面的玻璃質感來。
但是隨著鐵片被開啟的範圍越廣石偉明的眼睛瞪的越大。
在這個玻璃容器裡，有一個人，一個全裸的女人，她閉著眼睛雙手抱胸四肢蜷縮在一起，柔順的長髮在液體中漂浮。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即使是這樣泡在液體裡一般人的皮膚也該壞了，但是現在這個女人的皮膚看上去光滑緊緻，一點也看不出來被水泡皺的感覺。
“這是試驗品，她還活著，但是按照醫學角度來說呢就是所謂的植物人。”小丑的手掌滑過這個玻璃容器，看著裡面的女人似乎是見怪不怪了。
“你經常來？”石偉明覺得他實在是太熟悉這邊了，甚至感覺他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
但是小丑搖搖頭，說自己沒來過，但是這些地方的地圖以及詳細信息他都已經記在了腦子裡，所以每一個地方都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石偉明本想問他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想想他也不會說，所以最後還是選擇了不問。
看著容器裡的女人，他問有沒有辦法可以把人帶出去，小丑看了他一眼之後又繼續按了幾個鍵，之後這個實驗室的各個角落裡都出現了類似的圓桶，每一個圓桶裡差不多都有這樣一個人，男的女的基本都是在十七八到二十五六的樣子。
石偉明粗略的看了一下，這裡至少也有三十個人，甚至有一些是挺早以前報了人口失蹤案件的人。
石偉明覺得自己現在所處的地方就像是一個人間地獄，心理上還是很難去承受這些東西，這是他做警察以來碰到的第一次這樣的情況。
想著之前李玉、杜一還有朱旭升的死亡情況，石偉明覺得可能就是利用這些人先進行試驗，最後再用能有自己主觀意識和行動的人做最後的測試。
小丑看著石偉明對這些東西似乎很感興趣，倒是也不藏著掩著，直接說這些都是植物人，在被注射某種藥劑以後失去行動能力，把他們放在這些營養液裡面的關鍵在於水是導電的並且可以傳輸各種資訊。
在他們做實驗的時候在他們體內進行注射，透過這些營養液作為媒介他們就可以利用外面的玻璃容器上安裝的測試管得到準確的神經反應以及各種人體內變化的資訊，這樣在電腦上讀取數據以及分析後就可以確認這些藥劑是否而已正常使用。
用植物人來做實驗的好處在於，他們能感受到外界，只是不能行動，這樣有助於林敏進行催眠以後讓人覺得自己其實已經是死了現在的他是一個新生的他，這樣又可以再進行新的一輪實驗。
“不會影響他們的身體那些藥劑。”石偉明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而小丑笑了笑，說林敏的催眠以及藥劑都是在控制人的神經，對於人來說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一旦這個人在他自己的世界裡覺得自己已經自殺成功的時候就已經擺脫了這樣的精神束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再是他們自己，也就不存在什麼身體上的傷害。
石偉明在聽了小丑的解釋之後只覺得心裡有些發毛，想起那三個人的死，確實是在身上沒有檢查出任何的不對，想想他們死亡的原因都是被注射了藥劑之後產生幻覺的自殺行為，這確實是可以說的痛的，那麼，小丑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一切呢？
那天他知道林敏和李子的行走路線之後他就已經開始有些懷疑，只是後來的碼頭槍戰中他又看不出任何他的不對勁，甚至可以說真的是在拼了命的保護他的周全。
石偉明覺得自己真的看不懂小丑這個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旦這些藥劑被流出去，真的是不得了啊。”他靜靜的看著小丑，希望能得到點什麼回應，但是小丑只是說想把這些人都帶出去是有些不可能的，至少也要等這個空間裡的毒氣散盡，但是這顯然有些不可能，毒氣一旦洩露出去只會造成一場不必要的禍端。
覺得小丑的話也有些道理，一時間空氣都靜止下來，但是讓他放著這些人不管，直接讓他們在這個裡面自生自滅也是不太可能可以做到的。
而且後續還需要考慮這些毒氣應該怎麼處理，總不能就一直封閉這個地方，但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能把這些東西處理掉。
看著這些機器設備的操作檯，石偉明看著那些鍵盤上面的磨損，突然覺得事情有些沒那麼簡單。
“這裡肯定不止李子和林敏兩個人，那麼其他人呢？”石偉明的情緒有些激動，很明顯的，這個地方至少有兩百平米，林敏一個人操作這麼多的機器設備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一定還有很多的同夥，而他們兩個不過是作為負責人在管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