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偉民說著就走去了之前放屍體的地方,指著因屍袋存放潮溼變成水跡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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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裡!”
擺放屍體的地方,因為草叢中的露水潮溼形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大自然墨畫出來的作品。
石偉民左右檢視,最終在角落裡找到一根木棍,指著沒有水跡的地方,“如果人是在這裡被殺的,那麼兇手定當會站在這個位置,試圖勒死他,比如咱們之前看到的那個拇指印……”
石偉民突然站起來走去王賀的身後,手裡不知道何時拿出了一根繩子,趁其不備纏在了他的脖子上。
“哎?你幹嘛呢?”
“比如說你現在是被害人,而我是那個兇手……”
王賀立馬停止不動,他清楚地感覺到脖頸的觸動,稍顯冰冷的手如同鉗制的魔鬼在他的脖間慢慢的收緊,甚至感覺到石偉民的呼吸就吐在他的耳後,如同宣判死亡的制裁者,讓他絲毫不得。
突然,脖間的繩子收緊,喉嚨裡迸發出疼痛的氣息,讓王賀的臉瞬間漲紅,眼冒金星,明明知道他是假的,王賀還是不由得伸出手拽脖子裡纏著的繩子,卻不然,那繩子越收越緊。
“石偉民……石……”
王賀一手拽著繩子,一手向後拽石偉民的胳膊,卻沒有想到,石偉民藉助王賀的側身,一個使力把他摁在了地上,繩子借住方位的高度越收越緊。
“石偉民……石……”
王賀的眼前出現了無數張熟悉的面孔,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石偉民會對他下殺手,更沒有想到他一個堂堂的刑警隊隊長,最終卻死在了破案現場,他甚至已經想到死亡之後,世人會怎樣笑話他……
不行!我不能死!
他如同抓住了生命稻草,想要逃脫石偉民的鉗制,雙手抓住石偉民的脖子,鋒利的指尖劃爛了他的皮膚,清晰的感受到血滲進了指縫裡,縱然如此,石偉民還是紋絲不動。
“你……你們……”
“石偉民!石偉民!你幹什麼!”
安排好一切返回的張朝陽,看到眼前的場面也是一驚,迅速的上前抓住石偉民,而此時的石偉民就如同魔鬼上身,眼睛裡充斥著令人惡寒的殺意,不管怎麼阻止都凶神惡煞的看著王賀。
此時的王賀眼睛緊閉,臉因為窒息憋的發青。
“不行了!來不及了!”
張朝陽轉身拿起地上的木棍就朝石偉民走去,一棍敲下,石偉民倒了下去。
“還愣著做什麼,送醫院啊!”
“那……那他呢!”有人小聲的提醒著。
張朝陽看了一眼暈過去的石偉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離開了幾分鐘,石偉民與王隊的關係就變成了這樣,難道他們之間起了爭執?
“先送去醫院再說!”
王賀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找石偉民,能把他致以死地的人,他怎能放過。
誰料,石偉民這一昏迷竟然昏迷了兩天兩夜。王賀從一開始的急躁不安,到最後的淡定。
有人的地方就有緋聞,沒兩天,局裡就流傳著石偉民襲擊王賀的事情,更有人傳言石偉民就是殺人兇手。
這些流言蜚語越傳越離譜,傳到最後大隊的幾個人都有些聽不下去了,而王賀還是我行我素的上班破案,絲毫不影響他的正常生活。
第三天,石偉民終於醒了。
“媽的!人呢?既然醒了,人去哪兒了?”
看著空蕩蕩的病房,王賀憤怒不安的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一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我們也沒有想到他醒了,就剛剛去了趟廁所……”值班的小年輕委屈的小聲解釋。
“別給我囉嗦那麼多!現在去查醫院的監控,看看他去了哪個方向!”
小年輕慌忙帶著幾個人跑了出去,王賀無力的在病床上坐了下來,一旁的張朝陽試探的詢問:“頭兒,這石偉民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現在他……”
張朝陽原本不想說的那麼徹底,但是看著默不吭聲的王賀,又不死心的說道:“他不會當真是殺人兇手吧?”
“閉嘴!”
石偉民是不是殺人兇手?這是眾多人的疑問,畢竟有人親眼看到王賀差點被石偉民勒死。
然而王賀……他摸著脖子上被勒下的痕跡,想到石偉民痛下絕手時,臉上那狠絕的模樣,這一切都不像是演戲,既然如此,石偉民為何要殺他?
“滴滴滴”
就在這時,王賀的私人電話突然響起,他拿出手機的那一刻,臉色瞬間冰冷。
“你們先在這裡看監控,我先去一趟總局!有什麼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
“總局又來電話了嗎?
王賀什麼都沒有說,拿起電話就離開了。
石偉民一直以來被當做“國寶”一般的保護著,如今他前腳離開醫院,自己就立馬被總局傳喚,怎能不說明這其中意義深遠。
地鐵站裡車輛穿梭不息,人來人往的人群面色不一的行色匆匆,一個提著簡便的小包的男子快步的走動在人群中,大大的墨鏡戴在他的臉上,幾乎遮住了全部,讓人根本看不出他的相貌,卻能被他身上獨特的氣質所吸引。
路過廣告燈時,走出的幾步又倒退了回來,取下墨鏡,一雙深邃的眼神如同星辰讓人看得移不開眼睛,他把手裡的包背在了身上,眼神在廣告燈上的白色紙張上掃了幾眼,隨後撕下了白紙,繼續朝站裡走去。
“真煩人!怎麼過個地鐵站安檢還這麼麻煩!再耽誤一會兒,回家就該被我老婆罵死了!”
地鐵口排長了流水線的長隊,每個人的臉上都顯出不耐煩的神色。
“哎!還不是那兩起殺人案沒有破,石橋那邊又死人了,據說殺人兇手是破案的警察,這不殺了人跑了,全城都在找那個警察!”
“殺人?警察?警察怎麼可能殺人了?”
“誰知道呢,可能心理不正常吧!”
站在隊伍尾端的男人摸了摸包裡放著的白紙,神色卻疑惑了許多,自己不過就離開了兩天,怎麼就變成心理有病殺人逃走的殺人兇手了?
石偉民看著地鐵安檢處一個個搜身的警務人員,看了看四周,最終戴上墨鏡,轉身走出了地鐵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