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月，都知道我和上官董事長有些矛盾。有機會你得幫我倆牽牽線，抱團取暖嘛。”
寇國試探著盧馨月的態度，上次他透過政府中的關係整的加藤地產厲害。想著既然盧馨月和上官薇薇還有這層關係，順帶就利用她彌補兩家公司的裂痕，寇國也不想把關係徹底弄僵。
“這個，我儘量。”盧馨月還不想和寇國撕破臉，她給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大堂經理能不能繼續幹下去就是寇國一句話的事。
“好，今晚我有朋友來，不要讓其他人到會所，去忙吧。”
“是，寇總。”盧馨月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沒有多做停留站起身微微彎腰鞠躬後退了出去。
盧馨月在美高美算的上是老人，寇國每當提出清場的要求時會見的往往都是些重要的人物。
“會是那個人來嗎？”盧馨月回憶著那晚幫她解圍的那個人的臉龐，渴望著能見到他親口對他說聲謝謝。
午後的江州太陽被雲深深地包裹起來，天空的顏色一改以前蔚藍的面目，變成了灰色的背景牆。
這道背景牆下停著一輛灰色的越野車，車裡的人聊得熱絡，宛若未見多年的好友。
石偉民打上一輛車後改變了最開始去找餘媽的初衷，轉而讓車掉頭拐到了江州最負盛名的小吃街旁。他買了兩杯消熱解暑的綠豆湯，其中一杯是給寇中新準備的。
“謝謝寇副市長上次的紅酒，這裡的綠豆湯不錯，請你喝。”
寇中新從石偉民手中接過，吸管都咬到了嘴邊，突然想到什麼又放了下來，警覺地盯著石偉民。
突然地變化讓石偉民心裡咯噔一下，心掛在旗杆上似的遊蕩。石偉民不過依舊面不改色地說著：“說不定會有毒，你悠著點。”
“哈哈，我是怕你給紀委舉報說我貪汙你的一杯綠豆湯。”寇中新臉上的橫肉擠成一團，發出的笑聲比看靈異小說都滲人。
寇中新感受到了來自販毒集團內部的壓力，盧證吉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石偉民的問題不解決他們或許會考慮換人。在外人眼中他是個風光無限的副市長，不過在另一片的叢林世界，他也就是個運輸隊的大隊長。
“寇副市長，你現在一定很想讓我死，比如得個癌症碰個車禍什麼的。”石偉民吸溜著綠豆湯開著自己的玩笑。
“你說對了，我比誰都想讓你死。”
石偉民斜身躺在車椅上，“你說的每句話我都不信，就這句話真的不能再爭了。”
寇中新扔掉吸管，撕開塑膠蓋子嘴貼在上面吸了幾顆綠豆，放到嘴中用力地咀嚼。他瞟石偉民一眼，臉掛上嗖涼意，“找我什麼事。”
“我剛從南鄭回來，給你帶了點禮物。”石偉民說著敞開書包好讓寇中新看清，“這份大禮還滿意不。”
“你，我，你怎麼有的？”
寇中新認識書包裡的那批毒品是經他的手發出去的，連上面的包裝都是他親自敲定的。
“我怎麼有的不重要，你只需明白江州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寇中新驚愕的表情印證了石偉民的猜想，餘媽讓他取的毒品寇中新是經過手的。
石偉民的這句話可謂一語雙關，既有警告的成分，也能讓寇中新分出部分精力調查販毒集團內部的人員。
“誰給你的？”
“寇副市長，我此次的南鄭之行算的上斬獲頗豐。你知道我這人嘴一向很嚴，不過我能給你提供點別的資訊。”
寇中新眼神之中閃過兩道寒芒，心中不由的多了些隱憂。石偉民眼下掌握的都足夠讓他睡不著覺，他要再打聽出點什麼自己乾脆跳樓算了。
心裡這樣想著，寇中新臉上卻露出副不屑的態度，“你能掌握什麼訊息，別想著秦有為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我勸寇副市長還是聽完裡面的內容還評價我的資訊值不值錢，”說著石偉民掏出錄音筆，放在車上。
這個決定也是石偉民臨時起意做出的，透過電話卡找人這條路子堵死了，石偉民乾脆另闢蹊徑在寇中新這裡打聽些下落。圈子也就那麼大，寇中新還是掌門人，石偉民想寇中新多半會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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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副市長，我們一起聽聽看。”石偉民直接開啟錄音閉上的播放鍵，開始播放了錄音。
每段的錄音都很簡短，往往是說不了幾句就會接到下一段，不過並不妨礙寇中新的判斷出聲音，一個是石偉民，另一個是周利明。
寇中新從石偉民眼中看到胸有成竹的目光，全然沒有想到石偉民或許是在詐他這一茬。
“你們怎麼認識的？”
錄音的最末尾周利明說了句餘媽，這個人寇中新瞭解不多，只知道她被自己的兒子奉為座上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