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指著那個整齊的切口，對石偉民和王賀解釋著說道。
“那……有什麼刀能辦到？”
石偉民聽見屍檢科的小劉這麼說，皺了皺眉頭，然後思索了一會兒，最後才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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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術刀！一般來說，只有手術刀！才能做到切口這麼整齊！”
小劉聽到石偉民這麼問，就很是確定得回答道。
“手術刀？”
石偉民聽到小劉這麼說，就更加疑惑了。手術刀作案？難道兇手是醫院裡面的人？在看看這些傷口，如果是醫院的人，那麼這個人或許有可能是主治醫師，或者就是手術術幫助做手術的人。
“把這兩個乳房帶回去，記得保護好，不要破壞原來的組織，回去之後進行進一步化驗，然後儘快給我化驗結果！”
石偉民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小劉說道。
“好的石警官。”
小劉點了點頭，然後就拿出了特製的容器，然後把桌子上面的東西小心翼翼得裝了起來，準備帶回去進行進一步的檢查。
處理好了這件事之後，石偉民又走到了之前張自力說的在解剖池裡面發現的那一具無頭女屍的旁邊。
“是怎麼發現的？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石偉民看著已經被泡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原來樣子的屍體，扭頭對張自力問道。
“我們來這裡的時候，原本是想要調查李芳豔的案子的，我過來之後，找人特意注意了一下這個解剖池，先是發現了李芳豔身上無故消失的兩個乳房，接著我發現這裡有著一大撮黑黑的毛髮，於是就讓人撈了上來，這才發現了這一具不知道在這解剖池裡面泡了多久的無頭女屍！”
說到這裡的時候，張自力似乎是回想起來之前的情景，一陣乾嘔，一個大老爺們兒況且這樣，更何況是在場的女警官們。
石偉民也能理解，於是就揮了揮手，示意讓在場的女警官暫時先出去，讓她們不要在裡面待著，先出去透透氣。
等到女警官們都出去之後，石偉民這才開口對著張自力繼續說道：“你有沒有調查過這個學校之前有沒有學生失蹤過或者死亡過的？”
張自力聽到石偉民這麼問，就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刻意不往那一具無頭女屍那邊看，這才臉色略有些蒼白得對石偉民開口回答道：“有，我在發現這具屍體之後，就調查了這個學校近五年來有沒有學生或者是女老師失蹤或者死亡的，但是最後的結果都是沒有，我想……這個屍體……在這裡的時間，不會在往前了吧？要是時間再長，就算是現在這個樣子，也保持不了啊……”
雖然說張自力分析得到底也有一些道理，但是這個時候，不應該只侷限在尋常的觀念裡面。
“那可不一定，把時間延長到十年，你再去調查看看，有沒有人失蹤或者死亡的，我會讓法醫做進一步的檢查的，你先去調查著！”
石偉民聽到張自力這麼分析之後，看著已經被泡發得不成樣子的女屍，最後做了一個決定，開口對張自力說道。
張自力深知石偉民的能力，這會兒既然石偉民都這麼說了，張自力自然沒有任何的理由反駁。
“好，我這就去。”
張自力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學校……怎麼這麼多事……”
站在一邊的王賀，看著那一具無頭女屍，又想起了之前李芳豔的死，現在真的覺得是一個頭兩個大，煩躁得很。
因為這件事現在還不能在學校宣揚開來，這些學生還在上課，要是這件事被宣揚出去了，恐怕會引起恐慌，所以王賀特意吩咐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絕對不能被那些學生們知道。
所以張自力在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也還是偷偷進行著的，但是畢竟是要問起十年前的事情，所以傳言還是在這個學校的學生之中傳播開來。
“你說，這個學校是不是很晦氣啊！之前先是李芳豔老師莫名其妙死了，現在警察又三天兩頭來學校……”
“可不是嘛……我現在真的是都不想來學校了，我……誒！你說，我們學校是不是真的……要是李芳豔老師的靈魂回來……”
“算了算了，別說了！要是被抓住說這些話，可是要受處分的！”
……
就這樣，這些留言逐漸在這個學校傳播開來……
而此時局子裡，石偉民和王賀正在辦公室裡面等著屍檢科還有法醫的檢查的最後結果。
“篤篤篤——！”
石偉民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石偉民一聽到敲門聲，連忙開口說道。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之後，進來的是法醫，也就是那具無頭女屍的檢驗有了結果。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石偉民見法醫走進來之後，就連忙開口問道。
法醫聽到石偉民這麼問，就點了點頭，然後對石偉民說道：“雖然這具屍體表面上看起來在解剖池裡面泡著的時間不會超過五年，最多不會超過七年，但是實際上，我檢查了之後，這具屍體，在解剖池裡面泡著的時間，確實是在五年左右，但是這具屍體的屍齡，卻遠遠在五年之上！根據我的判斷，應該是在死了之後，然後被人儲存著，差不多五年前才被人放進這個解剖池裡面保存起來的！”
法醫這麼說，石偉民算是聽明白了，法醫話裡的意思就是，實際上，這具屍體，應該是將近十年前的！
“好，我知道了，要是有什麼別的發現，儘早告訴我！”
法醫說完之後，石偉民便對法醫囑咐道。
“明白，石警官。”
法醫說完之後，就開門走出了石偉民的辦公室。
等到法醫走出去之後，石偉民和王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王賀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張自力的手機號碼。
“老大，怎麼了？”
這個時候還在堅持不懈調查著的張自力接到王賀的電話，就知道應該是案件有了新的進展了。
“法醫的屍檢報告出來了，那具無頭女屍應該是十年前死的！所以你在調查的時候，注意一下時間，還有，這有可能是被學校隱瞞了，因為我找人查閱了卷宗，並沒有關於這個學校失蹤學生或者死亡學生的報案！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被當時的學校壓了下來！”
王賀說這些話的時候，全程都皺著眉頭。
“好，我知道了。怪不得，我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問了幾個老教師，他們的神情都明顯不對，說話還吞吞吐吐的……我就知道這裡面有貓膩！沒想到原來還真的有……”
張自力聽到王賀說完之後，就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
因為有了調查的方向，所以張自力那邊很快就有了結果。
張自力經過調查之後，發現真的跟王賀說的那樣子，這果然是學校沒有登記過的屍體，甚至於很多年輕的教師也都不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具屍體，絕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只是現在因為沒有頭，所以還不能確定這具無頭女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在聽到張自力調查的結果之後，石偉民連忙又調查了這個學校的校史，發現也根本沒有關於這個屍體的記載。
“怎麼樣？有嗎？”
石偉民看著王賀，開口問道。
王賀聽到石偉民這麼問，搖了搖頭，然後對石偉民說道：“沒有，我幾乎找人翻遍了公安局裡面的所有關於案子的存檔，根本沒有這個案子……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案子在當時被人壓下來了，或者是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的消失！”
聽了王賀的分析之後，石偉民也是直點頭。
目前看來，也只有這種解釋稍微得當一些了。
現在，一切又好像回到了遠點，石偉民只覺得毫無頭緒，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就在石偉民和王賀一籌莫展的時候，張自力那邊又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線索。雖然說校史上面沒有關於學生死亡的記載，但是就在十年前，卻有著一個關於女學生失蹤的記載！
這個發現無疑給這整個案件原本黑暗的前方重新照亮了一條路。
“為此，我還特意找了當年的一個老教師，這個老教師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很是感慨……”
張自力在電話裡面對石偉民說道。
“那那個老教師現在在哪裡？能帶到局子裡面來嗎？”
石偉民聽到張自力這麼說，自然很是興奮，於是就很是激動得開口對張自力問道。
“我也想到了，所以我已經問過了那位老教師了，那位老教師聽說我們要重新查當年的案子，表示很是願意配合，說是願意把她知道的事情跟我們說，老教師說起來也十分激動，看樣子她就是為了還這個孩子一個公道！”
張自力顯然對於老教師的願意配合，也很是開心，略帶些激動的話語在電話那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