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是王啟天麼？”石偉民問道。
“對啊，就是他啊。”那個學生說道，然後奇怪的看了看他們，就走了。
“王啟天……”石偉民喃喃道，他突然發現很多東西都能和王啟天扯上關係，這樣的情況不是巧合就是這個人跟案子很有問題。
“哎對了，你應該能分辨出來這個頭骨是男的還是女的吧？”石偉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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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頭骨這種東西怎麼分辨男女啊？男的女的死了頭骨都一樣的啊！”那個眼睛男老師說道。
好吧，石偉民感到自己智商有些受損了，連續兩個案子，兇手都是這樣子精明的人，頭不痛都不行啊！
“那行吧，你先走好了，我們在這裡再看看。”石偉民尷尬道。
那個眼睛男老師點點頭，然後就走了，走之前把鑰匙給了石偉民，然後讓他走的時候順便把門鎖上。
“等等，你的意思是，這裡平常都是鎖著的，沒有要是進不來？”石偉民連忙問道。
“對啊，這裡可是重地啊，之前本來就是把門帶上的，誰沒事會來這種地方啊。”那個眼睛男老師說道。
“那後來為什麼就要鎖上了？”王賀問道。
“後來鎖上，是因為發生了偷屍體的事情，鬧得很大，然後就給鎖上了。”那個眼鏡男老師說道。
“偷屍體？得了吧，正常人誰會來偷屍體！”王賀不解道：“一具屍體，他要去做什麼用？”
“這個誰知道，但是就是被偷屍體了，還是好久之後記錄屍體的時候才發現的。”眼鏡男老師說道。
“你們這邊還會檢查屍體？”石偉民道。
“嗯吶，看看有沒有什麼屍體已經不能再用了，然後就換啊。”眼鏡男老師點頭道。
“多久檢查一次？”石偉民道。
“這個的話，好像是一年一次吧，不過已經有好久沒有再檢查了。”那個眼鏡男老師想了想說道。
“好久？好久是多久了？”石偉民皺著眉頭問道。
“記不太清了，應該是五年前吧，那會教材換了一套，屍體這些東西也不用再解剖什麼的了，所以就比較省，到現在一直沒有換過！”眼睛男老師想了想又說道。
五年！！
這和屍體檢查出來是五年之後放進解剖池的時間剛好吻合！難道這之中，有些什麼小細節麼？
“那我想問問，管理這些屍體更換的老師，是誰？”石偉民問道。
“王啟天老師啊，好像就是五年前那會換上的，我記得他那會剛剛被調任的。”眼睛男老師說道。
又是王啟天！這下子要是不再查查王啟天，可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那解剖室的鑰匙，是不是王啟天也有一把？”石偉民皺眉說道。
“嗯啊，他畢竟是這裡的管理者啊。”眼睛男老師說道。
“管理者……”石偉民喃喃道，然後翻弄著手上的頭骨，突然發現頭骨後腦勺的地方，有破損的痕跡，有些裂縫。
“對了，你看這個頭骨上，有些細小裂痕，是摔到了還是怎麼回事？”石偉民問著那個眼鏡男老師。
“對啊，有點奇怪啊！”王賀也皺眉說道。
“哈，這個很常見的。”那個眼鏡男老師解釋道：“因為我們這裡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流浪漢，餓死或者是意外死亡，然後無人認領的屍體。然後這些屍體就被校方要了過來，充當教材這樣。”
石偉民皺眉，如果這麼說道話，那確實是沒什麼問題，但是問題是，這個看上去就像是被人從後面用重物打了一下一樣！
“這個東西，我們可以拿走麼？”石偉民問道。
“哦，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歸還的，你們要帶走的話，去我那裡登記一下吧。”那個眼鏡男老師說道。
石偉民點點頭，然後又在解剖室裡看了看，就走了。登記好之後，石偉民就拿著證物袋裝好頭骨，帶了回去。
“怎麼好端端的，要拿個頭骨回去？”路上，王賀開著車問道。
“我覺得這個頭骨，有些問題，所以想帶回去讓人看看。”石偉民皺著眉頭道。
“我也在想，會不會，就是那個無頭女屍的頭？”王賀說道：“你想想看，兇手將屍體的頭砍下來，而將屍體卻藏到了解剖池裡。那有沒有可能，兇手也把頭放到了學校裡！”
“畢竟這種東西沒人會來過問的，頭骨標本那麼多，誰會來管這些東西。”王賀開著車，然後繼續說道：“而且啊，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王啟天有問題了。你想想，五年前是他當屍體管理員的，而屍體也恰好是從那個時候放進解剖池裡的，而且他還有一把鑰匙，隨時能進入這個解剖室！”
石偉民也點點頭，王賀想的這些，他也想到過，但是苦於沒有什麼證據，不好妄下定論。畢竟這個案子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了，沒有什麼線索可以追查。
“算了，先回局裡，看看結果再說吧。”石偉民搖頭道。
他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但是又沒有什麼頭緒。就像是你看著試卷上最後一道數學大題，想到了一些解法，但是核對了一下又沒有用的那種感覺一樣！
回到局裡，石偉民就帶著頭骨直接去了實驗室。
“你來看看這個頭骨。”石偉民走進去之後，就叫來一個警員讓他檢查一下。
“你看看，後面這個痕跡，是不是被重物擊中後會有的。”石偉民問道。
那個警員連忙應著，然後帶上手套，拿著放大鏡仔細地看了來，然後過了一會點頭道：“嗯，是的。”
“你看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凹痕，這樣的情況是不會是因為車禍引起的。一般車禍的創面很大，如果是撞到頭或者人倒地頭撞到東西，裂痕是很大的，甚至會有破碎的痕跡。”那個警員指著頭上一個不太看得見的小凹痕說道。
“但是這個頭骨上沒有大面積的創面，而只有一個小凹槽。然後裂痕也不是很明顯，不但不是很擴散的那種，反倒有些密集，這正好是被重物擊中後的樣子。”然後那個警員將頭骨放下，從桌上拿起一個實驗架上的鐵塊，對著頭骨比劃道。
“我估計，當時應該是被這樣的東西，然後從這種角度砸了下去，這樣的話雖然不是致命傷，但是人一定會暈倒。”那個警員說道：“而且這樣的創面，絕對不是用鐵棒這種東西砸的，應該是有些瑞麗的地方。”
聽完了警員的解釋，石偉民頓時心裡就有了一個猜想，會不會，這個頭骨，真的是無頭女屍身上的！
“你現在就給我驗一下，這個頭骨和無頭女屍是否符合！”石偉民說道。
“好的，結果大概要一兩個小時。”那個警員說道。
石偉民點點頭，然後就回到了辦公室。
“真的是被人用東西砸了啊！”聽完石偉民說的，王賀就站了起來，然後皺眉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或許真的就有可能是無頭女屍身上的！”
“嗯，但是我搞不懂，為什麼兇手要這樣？”石偉民說道：“是有多恨，才會這樣對待死者？”
“不，你錯了，我估計不是這樣的！”王賀說道：“不一定是有多恨，如果是恨的話，那肯定是就是碎屍了。”
“我知道很多變態殺人案，兇手都是將死者某些部位，一直帶在身邊。”王賀說道：“有些人就愛的十分的深，他們將死者屍體的一部分帶在自己身邊，好讓死者和自己永遠不離不棄額。”
“有一個人，將自己妻子的一隻手砍下來，然後一直帶著在身邊。還有一個人，將丈夫的頭砍下來，裝在一個保齡球裡面，揹著他的頭走了大半個地球……”王賀咂嘴道：“這種案例數不勝數，很多的。”
“心理學上解釋，這種就是兇手對死者過度的依戀，到死都不想讓他離開……”王賀皺眉，然後搖頭道：“真的搞不懂這些人的邏輯……”
“嗯，確實，這種案子時很多。”然後石偉民看向了王賀道：“那你的意思是，兇手就是王啟天？”
“這可說不準，萬一他真的就是那種變態殺人狂呢？”王賀道。
“行了，不跟你討論這些沒用的猜測。”石偉民搖頭道：“現在我們說一下，手裡都掌握這什麼證據，還有一些帶著疑點的東西。”
“首先，李芳豔的案子。”石偉民道：“她的房間是被人用水衝過了，應該是兇手故意毀滅證據的。然後就是我在她屍體附近看到的那些小水滴，也是一個疑點，還有死者被捆綁過。”
“然後無頭女屍的案子。”王賀繼續道：“已經可以確定，死者死亡時間是十年前，但是被藏入解剖池的時間卻是五年前。根據那個眼睛男老師說的，鑰匙掌握在王啟天的手裡，而他也是五年前調任這邊的管理員的，所以和屍體藏入的時間基本吻合。”
“而且，從他當上管理員之後，這裡的屍體恰好因為教材更改的原因，沒有進行過檢查以及更換……”
“而根據這些東西，我覺得這個王啟天的嫌疑非常大！”王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