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賀的樣子，石偉民想了想，現在這個王啟天的嫌疑十分的大，而這邊的案子的話，還不是很明確，也不能妄下定論，所以還是前去一趟把。
“行了，我去的時候再仔細問問。”石偉民說道，然後準備了一番，就帶著人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
路上，坐在車裡，石偉民又想著案子的事情。
之前的口供已經完全不管用了，因為完全就是問錯了方向，所以可以說作廢。但是從那四個學生的口供上來看，之中有很大的問題，口供實在是太完美了，所以不得不長點心眼。
而剛剛王啟天又打來電話，從他的反應上來看，王啟天絕對是有問題的。
現在兩個死者的案子，都是有很長一段時間來影響的。而且李芳豔的案子，兇手還故意偽造了場景，偽造了死者死亡的時間，這就讓人很頭痛。
坐在車裡，石偉民覺得這兩起案子有很大的關聯，甚至是同一個兇手作案的。首先，這兩個案子都有一個很大的相同之處，那就是兩個案子都是很久之前的，都是因為一些巧合牽連出來的。
石偉民想著，或許這就是同一個兇手做的案子，因為手法十分的相似。而現在根據另一個死者，何秀芝的案子來看。王啟天有很大的嫌疑，首先王啟天對於何秀芝的頭骨表現出很在意的樣子，這就讓石偉民想到了之前王賀說的，那些變態殺人案子。
王啟天是何秀芝的男朋友，在何秀芝失蹤的前一天晚上他們吵架了，而第二天何秀芝就失蹤了。這沒理由不讓人懷疑是王啟天殺人，因為憤怒以及酗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王啟天作案的。
那麼現在就要假設，如果是王啟天殺人的，而且是兩個案子都是王啟天做的，那麼就要開始對假設進行推理。
如果兇手是王啟天，那麼殺害何秀芝的殺人動機大可以認定是憤怒，因為吵架然後就殺了她，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然後將何秀芝殺害之後，將她的屍體藏了起來，然後用一種方法進行了防腐處理，但是卻將她的頭砍下來製作了標本。
然後學校裡也以因為一些原因，將事情壓了下去。而這個時候，石偉民拿起了一個資料夾，這個是他讓人查到的何秀芝的資訊。
資訊上說，何秀芝是孤兒，沒有親人，是被人資助然後開始上學的。本來石偉民還覺得奇怪，因為人失蹤了，家裡人肯定會報案的，但是警察局裡並沒有備案。而看到何秀芝的資訊之後，石偉民也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
何秀芝是孤兒，失蹤後估計學校給了資助她的人一大筆錢，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所以並沒有備案。
繼續回到案子上，然後王啟天當上了學校解剖池的管理者，又根據新教材的原因，並不會常常更換屍體，所以王啟天將藏著的何秀芝的屍體放進了解剖池。
那麼猜想到了這裡，基本是說的通的，而且沒有什麼疑惑，只是因為時間的原因，沒有可供證明的線索。
可是就算王啟天是殺害何秀芝的兇手，那麼李芳豔又是為什麼死的？既然李芳豔長的和何秀芝十分酷似，那王啟天應該是又找到了第二春，可是他為什麼就殺了李芳豔？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而想到這裡，石偉民又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就是王啟天和李芳豔的事情以及關係，很多人都不知道，當然不排除知道的人，只不過是沒有知道到他罷了。
而王啟天和何秀芝的戀情，雖然大家都知道，但是在何秀芝失蹤的那天，大家都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
石偉民想著就覺得頭很痛，但是甩甩頭，開啟車窗，透透氣，繼續想了起來。
暫且不管其他的事情，繼續猜測下去。
那麼是王啟天殺害了李芳豔，將李芳豔的屍體藏到了那棟樓裡的一戶人家的冰櫃裡，為此來掩蓋屍體的死亡時間，然後讓警察進入誤區。
然後再根據自己的瞭解，在那家人回來之前也就是監控自行刪除之前，再次回到了李芳豔的家裡，將屍體搬了回去，然後用水沖刷掉了自己的痕跡。
可是如果這麼說來的話，那麼那四個學生的嫌疑更大一些！而這樣一來，石偉民就越來越搞不懂情況了，覺得自己腦袋一片混亂！
又想了想，石偉民搖搖頭，然後就等著，等到見了王啟天然後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車子慢慢開到了王啟天的家樓下，石偉民下車後，掂了掂手上的一個小東西，然後深吸一口氣就走上王啟天家裡。
“叩叩叩”石偉民敲了敲門，然後就等著王啟天開門。
“哦，石警官，這真是麻煩你了，還讓你這麼晚來跑一趟。”一開門，王啟天看到是石偉民，然後連忙帶著歉意說道。
可是他說完就覺得不對，因為他看到石偉民身後的幾個警員，然後整個人就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這……又怎麼了？”王啟天問道。
“沒什麼，我們本來就是想過來再問問你一些事情的，既然你要那個頭骨標本，那我也順便就帶過來了。”石偉民笑著說道，然後從警員那邊拿過一個證物袋，遞給了王啟天。
“哦，這樣啊，那你們先趕緊進來吧。”王啟天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著。
然後王啟天就轉身走了進去，而石偉民看著王啟天的背影，將眼睛眯起一條縫。
這個王啟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狀態就算了，可是石偉民卻看不出來他有一點偽裝的樣子，他現在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王啟天了。
坐在沙發上，石偉民環顧著四周看了起來，並沒有直接問他事情。而王啟天看著很緊張的樣子，坐立不安，但是石偉民並沒有理會。
石偉民看著四周，發現王啟天的房子很乾淨，東西都整理的很乾淨很規矩。他粗瞄了一眼，發現桌上有一個樣子很老的鐵款式的菸灰缸，上面插著幾根菸頭，但是石偉民看到了那個菸灰缸有一個角落，和其他三個角落很不一樣。
石偉民頓時就想到了，死者何秀芝的頭骨上的裂縫，是不是這個東西砸的？隨後就搖了搖頭，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對於王啟天的，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石偉民然後搖搖頭，繼續看著四周，而王啟天更加坐立不安了起來。
“內個，石警官？”王啟天小聲問道。
“哦，就是案子有了一些新發展，然後過來問問你。”石偉民說道。
“哦，這樣的啊，那你問吧。”王啟天說著。
石偉民本來開口就像問的，但是想了想，然後說到：“你們學校解剖池的那個無頭女屍，鑑定結果出來了，可以斷定，就是你的那個女朋友，何秀芝！”
“什麼！”王啟天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隨後又喃喃道：“不可能啊，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死了啊……”
“秀芝……啊嗚嗚……秀芝……”然後眼眶就紅了起來，淚水流了出來。
王啟天的表現，石偉民都看在眼裡，然後心裡慢慢點點頭。之前並沒有告訴他過那個無頭女屍就是何秀芝，而現在知道訊息的王啟天表現的也很正常，看不出來有水分。
“嗚嗚嗚，秀芝啊……”王啟天痛不欲生的哭了出來，整個人哭的稀里嘩啦。
“好了好了，節哀順變，雖然你們是戀人，但是時間都過去了這麼久，該看淡點。”石偉民在一旁安慰道。
“你放屁！”王啟天怒吼道：“你叫我怎麼看淡點，她可是我女朋友！”
石偉民看著王啟天歇斯底里地吼叫著，但是聽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石偉民皺起了眉頭。
“她可是我女朋友！”這句話，讓石偉民覺得奇怪。
雖然何秀芝之前就是王啟天的女朋友，哪怕王啟天對何秀芝依舊戀戀不捨，但是十年過去了，為什麼還要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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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自己的一個猜測，然後石偉民點點頭，看來這次帶這個東西過來是對的。
“她是我女朋友，她一直都是我女朋友！”王啟天歇斯底里地喊叫著，樣子很悲痛。
而王啟天的表現，也更加讓石偉民肯定了一些心中的猜想。
“嗚嗚，我怎麼看淡點啊……”王啟天喊叫了一會，然後無力地說著。
“別難過了，我知道你對她的愛，不過人死不能復生，你要振作。”石偉民安慰道。
聽到石偉民安慰著，王啟天並沒有繼續和石偉民爭吵，然後一個人呼吸著緩了緩。
緩了一會之後，王啟天抽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淚痕，然後抱歉道：“對不起石警官，我失態了。”
“沒什麼，我能理解。”石偉民點點頭，然後繼續安慰道。
“行了，我會接受的，內個你不是有事情要問我麼，你趕緊問吧。”王啟天抽泣道。
“嗯，是這樣的，你說李芳豔請假了，跟誰請假的，理由你知道麼？”石偉民想了想，就對著王啟天說道。
“她跟系裡面請假的，理由好像是身體不舒服，再多的我也不清楚了。”王啟天深呼吸一口，然後緩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