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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8章 學校

“石警官啊,謝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你了!”王五田痛哭流涕道。

最後一切都搞定了,石偉民又悠閒的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最新的報道。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照在雙人床上,女人像只小鳥一般倚在男子的胸口,突然她抬起頭望著身邊的男人,雙眼透過一絲狡黠。

“偉民,我的生日快到了,你要送我什麼禮物啊”宋語茹用手在石偉民的胸口上來回比劃。

“你想要什麼”石偉民望著身旁的宋語茹,眼中盡是柔情。

“我想要一個娃娃”宋語茹剛說完,臉上泛起一陣紅暈,害羞的低下頭,不敢看身邊的男人。

“娃娃啊……這好辦,我去給你買一個最大的洋娃娃,保證你喜歡。”石偉民傻傻的對宋語茹說道。

“你,今天自己想辦法吃飯,我不給你做!”宋語茹羞怒的一腳把石偉民踢到了床下,自顧自下床去洗漱。

“怎麼了,怎麼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石偉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來到公安局門口,還沒進樓就看見樓裡有許多同事進進出出,石偉民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又有的忙了。

“石隊長,我正要找你”張自立看到剛進樓的石偉民說道。

“怎麼了”石偉民正色說道。

“剛接到群眾報警,在武都大學後山發現一具無頭女屍”

“又是命案,王隊長呢”石偉民問道。

話音剛落,王賀就從屋裡走了出來:“走吧,民哥,去看看”

三人坐著王賀的桑塔納來到武都大學附近,還沒到後山就遠遠看到山腳下圍了很多群眾,一旁的民警在拉著警戒線,一遍驅散看熱鬧的群眾。

三人把車停好,下了車,人群中擠出來一個民警來到石偉民身旁正色說道:“王隊,石隊,屍體就在不遠處的一顆樹下,屍檢科和痕跡科的人馬上就到。”

“嗯,是誰先發現的屍體”石偉民問道。

“是幾個準備爬山的學生,還在做筆錄。”民警指了指旁邊一群20歲出頭的年輕人。

“先帶我們去看看屍體吧。”石偉民點點頭,對民警說道。

三人剛走近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福爾馬林和夾在著雨後泥土的腥味,屍體被裝在一個塑膠的編織袋裡,上面沾滿了泥土。袋子的口敞開了一半,看得出裡面這具屍體已經沒有了頭部,渾身赤裸,胳膊上還有一些淤青。

塑料袋子是平常學生裝被褥用的那種,很方便都可買到,附近的泥土早已被踩的痕跡全無,一點有價值的痕跡都提取不到。

“看來昨晚這場大雨把證據也沖洗的差不多了”王賀在一旁緊皺著眉頭。

“別想了,剩下的留給屍檢科的同事們吧,走,去看看那幾個學生。”石偉民拍了拍王賀的肩膀。

“我叫王磊,是武都大學大二的學生,我和我們社團的人來爬山寫生。”說話的是個20歲出頭的長髮南青年,身上揹著大大的畫板,渾身散發出一種文藝家的氣質,但是聲音很小,顯然是被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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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到這裡的時候看到樹旁有一截塑料袋,我們還以為是誰這麼沒素質,亂丟垃圾呢,就想著把塑料袋撿起來”

“但是我拉了一下沒拉動,還聞道一股難聞的氣味,旁邊幾個人覺得不對勁就幫我一起拉,沒想道袋子裡竟然是一個死人,我們嚇壞了,連忙就跑,然後就報了警。”王磊的聲音更低了。

“不用怕,留個電話,保持電話通暢,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王賀輕輕拍了拍王磊的肩膀。

這時,屍檢科的老宋和痕跡科的民警到了現場,石偉民對他們點了點頭,便回頭對王磊等人說:“行了,你們回去吧,想到什麼及時跟我們聯絡。”

王磊等人點了點頭就回去了,剛走出警戒線就有一大群人把王磊等人圍了上來問東問西,石偉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張自立說道:“你開車把他們幾個送回學校去吧”

“好”張自立答應了一聲,走到警戒線外,把圍觀的人驅散開,送王磊等人坐上了車。

王賀看著遠去的車子,說道:“先回去吧,等屍檢科的訊息。”

公安局。

石偉民在辦公室,正在看屍體現場遺留的照片和證人筆錄,桌子被子的茶還是滿的,缺絲毫沒有一絲熱氣冒出,顯然他已經坐了很久。

門口的宋語茹拿著屍檢科送來的資料,本來她還氣沖沖的,準備扔下資料就走,但是看到石偉民那認真的樣子,又泛起一絲心疼和不忍。

她輕輕拿起桌子的杯子,重新沏了一壺茶,放在石偉民旁邊。

這時石偉民才注意到宋語茹,放下照片,揉了揉眼睛:“你來了。”

“嗯,這是屍檢科老宋送來的屍檢資料,別太累了”宋語茹語氣中滿是心疼。

“放心吧”石偉民接過資料,便又翻看了起來,全然忘了身邊的宋語茹。

宋語茹嘆了口氣便輕聲離開了。

死者女性,年齡21到23歲之間,死亡時間是三天前,身上有多處淤痕,胳膊處最為明顯,說明死者生前曾被類似繩子一樣的東西捆綁過,身上沒有致命傷,死後遭到性侵,但是下體裡未發現有精液,有摩擦撕裂痕跡,只是頭顱未找到,具體死因得找到頭顱才能確定。身上有殘留福爾馬林液體。屍體的指紋和DNA樣本已經採集,目前正在跟已報失蹤人口做對比。

“真是讓人頭疼啊”

石偉民從椅子上了站了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麻木了,一個踉蹌,差點跪在地上。

這時候王賀正從外面進來,看到這一幕,大吃一驚。

正要上前攙扶,但隨即又站定在原地,詭笑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但也不用行此大禮啊。”

“去你的,我腿坐麻了,快過來扶我一把”石偉民愣了王賀一眼。

石偉民在原地站了一會,便對王賀說:“還是得儘快查清屍源,調查一下全市最近有沒有上報的失蹤人員,學校內和周邊要重點排查。”

“行了,我的石大哥,我早已經安排人去了”王賀笑道,“我知道您老新婚,身體素質不如以前,我們都能理解,您老就好好養好身體,陪好媳婦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務。”

“你小子!”石偉民說著就踢過去一腳。

兩天後的中午。

石偉民正在辦公室裡和王賀、張自立等三人吃飯,突然一個民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王隊,石隊。在市郊垃圾填埋場發現一具女屍”

石偉民剛拿起的筷子還沒送到就嘴裡就放了下來,看了一眼王賀和張自立:“我們走”。

張自立看著剛夾起的一塊紅燒肉,嘆了口氣:“這頓飯又吃不好了。”說完,還是把肉塞進了嘴裡,臨走時還用手抓了幾塊。

三人剛出們,正好碰見給石偉民送水的宋語茹,石偉民讓她把碗筷收拾一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宋語茹默默點點頭,便目送著石偉民三人匆匆遠去。

三人來到市郊的案發地點,石偉民來到垃圾堆的屍體旁邊,屍檢科的老宋已經做完了初步檢查,正在和助手將屍體裝入裹屍袋。

這具女屍也是全身赤裸,頭顱還在,只是臉皮卻被生生揭了去,無數只的蒼蠅在屍體周圍打轉,身上同樣有淤青痕跡,看起來很年輕,而且身材極好。

“真是可惜了,正是風華正茂,如花似玉的時候卻遇到這種事”王賀再旁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惋惜。

“是誰先發現的屍體?”石偉民問了問身旁的民警。

“是垃圾場的工人,喏,就在那裡”民警指著不遠處一個矮個老頭答道。

石偉民走了過去,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發現的屍體?”

老頭顯然被嚇傻了,面目呆滯,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叫李忠,就在剛才,我在這裡翻飲料瓶子,突然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然後,然後就碰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我,我扒開一看,就看到一個死人,當時我嚇了一跳,太嚇人了。”

“這堆垃圾是從哪裡運來的,什麼時候卸在這裡的?”石偉民問道。

“全市的垃圾都在這裡集中處理,這一堆是今天早上才運來的。”李忠答道。

“這垃圾都放在這一堆,你怎麼確定是今天早上運來的?”

“我老伴身體不好,經常吃藥,只靠我這一點工資哪兒夠啊,我就天天來撿一些值錢的東西拿回去賣錢,當天運的垃圾我都會翻一遍的。這一堆裡有這麼多空瓶子和垃圾,不用想也都知道這是今天才運來的。”李忠說著,指了指身邊一個裝滿塑膠空瓶子的塑料袋。

石偉民聽了也不在多問,此時屍體已經被屍檢科的同事帶回去做進一步檢查了,自己沒有必要在屍體上耽誤時間,就來到屍體附近看看沒有什麼線索。

“石偉民,你來看!”王賀帶著手套的手裡拿著一本破了皮的書對石偉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