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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推敲

石偉民想了一會兒,說道:“他這個時候應該沒必要撒謊,不過還是要著手調查一下,讓同事們去學校後湖確認一下,如果他的沒錯,被他扔掉的行李箱應該還在那裡。”

王賀點了點頭,隨即安排了人去了武都大學後湖。

“對了,劉建設怎麼樣了?死了嗎?”

“應該還活著,醫院的同事沒打來電話,現在應該還在手術當中。”

石偉民的話音剛落,王賀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掛掉電話。王賀對石偉民說道:“第二屍體的身份已經確認了,透過和其父母比對,是林曉彤本人。”

“嗯,那看來,如果湖裡真有屍體的話,那應該就是那個叫趙倩倩的了。”

“對了”石偉民接著說道:“要儘快搜查劉建設的家、宿舍還有辦公室。”

王賀笑了笑,說道:“你去醫院的路上,我就安排同事去了,放心吧。”

石偉民笑著拍了拍王賀的肩膀。隨即又緊皺著眉頭,這個劉建設如果真的死了,那一切的謎團就只能靠我們自己來解開了。

石偉民坐在辦公室等學校和醫院的訊息,他靠在椅子上,閉著雙眼,仔細回想案子發生的經過。

劉建設真的是兇手嗎?他為什麼要自殺?他的動機是什麼?哪些被害人身上殘缺的部分是不是有什麼意義?十年張瑩的死和這個案子到底有什麼牽連?劉建設真的是心裡變態嗎?

正想的出神,宋語茹來到辦公室,看到石偉民打著繃帶,連忙上去急切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受傷了嗎?嚴不嚴重?”

石偉民睜開眼睛,笑著說道:“我沒事,只是脫臼了,骨頭已經接上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剛說完,就看見宋語茹的雙眼喊著淚花,她一頭栽進石偉民的懷裡,哭道:“我不是不放心你嘛,這兩天我一直都沒見到你的人影,一見面你就受了傷,如果哪一天你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我怎麼辦!”

石偉民知道妻子是擔心自己,拍了拍著宋語茹的頭,微笑著說:“呸呸呸,你這是咒我死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嘛。”

宋語茹抬起頭,一臉心疼又埋怨的說道:“我知道我們的工作有時候會很危險,但是也得顧忌你的身體啊!你要答應我,不管以後工作中遇到什麼危險,一定要先保護好自己,你已經不是孤身個人了,你還有妻子要照顧,以後還有孩子也要你照顧。你不能這麼自私的只考慮自己!”

石偉民滿眼柔情的盯著宋語茹,吻了吻她的額頭說道:“我想你保證。”

石偉民嘴上答應著,但他知道自己身為一名刑警,遇到的歹徒很多都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如果遇到危險,自己還是會毫不猶豫的第一個衝上去。

只是,委屈了自己身邊最疼愛自己和自己最愛的家人。

兩人正在享受難得的溫情,王賀卻突然出現在兩人的身旁,一臉壞笑道:“又發現有人在上班時間調情啊!你們非要在我這個單身狗的身邊秀恩愛嗎?太無恥了吧。”

石偉民和宋語茹兩人瞪著王賀,異口同聲的說道:“滾出去!”

翌日。

學校後湖裡傳來訊息,發現了被王國強拋如湖裡的行李箱,裡面果然有具屍體,是個女性,但是屍體的身體不見了,只有頭部和四肢。裡還有許多的磚頭,那是為了不讓箱子浮到水面上來。而且也經過確認,死者就是趙倩倩。

劉建設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沒有搶救過來,還是死了。

在劉建設學校的宿舍抽屜裡,發現了一張電話卡和王國強與鄭小芳偷情的照片,他的床底下還發現一個裝有防腐液的頭顱,頭顱的臉皮被剝了去,經比對,是鄭小芳的頭顱。

石偉民和王賀此時正在劉建設的家裡,劉建設的老婆是個家庭主婦,她不相信自己的丈夫竟然是個變態殺人魔,她彷彿把一輩子的眼淚都流完了,此時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不停的抽搐著。

石偉民也深深的同情這個到了中年卻遭此大難的婦女,這些的確不是她一個女人家能夠承受的,以後的日子還有很長,她和她的兒女如何面對外人的指指點點。

王賀等劉建設的老婆平靜了下來才問道:“劉太太,您平時沒有發現您丈夫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劉建設的老婆叫李慧芬,此時李慧芬低著頭,過了半晌才開口說道:“警察同志,我丈夫一定是被冤枉的,他很顧家,很疼愛我和孩子們的,你們一定要替他伸冤吶。”

王賀一臉沉重的表情,說道:“劉太太,我來問你就是想瞭解一些情況,我希望您能如實回答我們,我們掌握的情況越多才能為您的丈夫洗清嫌疑。”

李慧芬點了點頭,說道:“警察先生,其實我丈夫的為人,我瞭解一些,我不說你們應該也清楚,他老是色眯眯的盯著別的女人看,這些我都清楚,但我根本不相信他會做出那種事……”說完,她的聲音又開始變得嗚咽。

“您丈夫十年前在精神病院住過一段時間,您能講講嗎?”石偉民這時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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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慧芬始終沒有抬頭,她停了一會兒,說道:“那是十年前在學校裡發生的事,他的學校裡死了一個女學生,他那段時間突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老是說身邊有個女鬼在盯著他看。他就是不說我也猜的出,或許那個女學生的死與他有關,後來他就開始變得不正常,老是說看到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那段時間他變得神經兮兮,像是中了魔,天天晚上不睡覺,我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就帶他去了醫院,醫生檢查說他可能是收了刺激而患上了臆想症。在醫院治療了一段時間沒有起色,就被送去了精神病院。”

“在精神病院待了幾個月,病情得到了控制,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後來出了院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犯過病,很正常。雖然平時我很想問他那段時間在學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我始終沒敢開口,我怕他再變回去,這個家需要他來支撐……”

李慧芬說道此處,又抽泣了起來。

“臆想症?”石偉民摸了摸下巴和王賀對視一眼後,繼續問道:“三天前的晚上,您丈夫晚上和您散步回家後有沒有出門?”

李慧芬這時抬起頭看了石偉民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說道:“那天晚上,我們回來看了會電視就睡覺了,可是半夜的時候我口渴起來喝水,發現他卻不在床上,也沒在家裡。因為那時候學校發生了命案,我以為是學校有什麼事情需要他去處理,我就沒在意,繼續睡了。等我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他又回來了。”

李慧芬說道這裡,心中似乎有了答案,閉上了雙眼,但卻沒能遮住從心中流露出的那種痛苦和絕望。

石偉民和王賀見此,便不再多說什麼,道了別起身準備離開。石偉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坐了下來,對李慧芬說道:“劉太太,我想問一個私密的問題,會涉及到您的隱私,但這件事關係重大,或許能夠對破案有些幫助,我希望您能理解。”

李慧芬驚訝的抬起了頭,隨即長出了一口氣,說道:“我都這樣了,害怕什麼隱私,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吧。”

石偉民點點頭,說道:“我想知道,您和您丈夫現在還有夫妻生活嗎?”

隨即,石偉民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是性生活。”

李慧芬也有點出乎意料,這種問題與案子有什麼聯絡嗎?不過還是說道:“有。”

“次數頻繁嗎?質量如何?”石偉民繼續追問。

即使是此時此刻的李慧芬聽到這裡,也覺得這個問題很是讓人無法理解。她低下去的頭似乎更低了,臉上還泛起一絲紅暈,輕聲說道:“雖然比不上年輕時候,但那個還是比較和諧的。”

“謝謝您,我知道了,冒犯之處還請諒解。”石偉民站起身來和王賀離開了。

出了小區,看著王賀一臉迷惑的表情,石偉民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不過,我就不告訴你!”

王賀瞪了石偉民一眼,說道:“不告訴我,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哼,看不出來,平時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沒想到你還好這口,打聽寡婦的性生活。”

“你小子!”石偉民飛起一腳踢在王賀的屁股上。

“行了,不開玩笑了。目前看來,這個兇手應該就是劉建設了吧,是他十年前害死了張瑩,後來做賊心虛,心裡有鬼,在張瑩死的教室裡燒紙錢以求得到張瑩鬼魂的原諒,讓他不再糾纏自己!”王賀突然嚴肅了起來,接著說下去。

“結果張瑩怨氣太重,還是纏著他,於是便發了瘋。咱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你不也說了,他身上有福爾馬林的味道,肯定是他設法配了一把解剖教室的鑰匙,自己晚上偷偷溜進去給死了的張瑩燒紙,所以才沾染了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