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想問你們有什麼事情？”櫃檯上的工作小姐彬彬有禮地詢問道：
“你好，我們是XX警察局的，想要見一下你們公司的藥品科研主管。”
“好，請稍等一下。我現在馬上幫您聯絡一下。”說著，她習慣性地拿起前臺的電話，大概過了三四分鍾後，那個工作人員結束通話了電話。
並依舊文質彬彬地對著石偉民他們說道：“警官，十分抱歉，我們藥品科研部的主管去外地出差了。”
“什麼出差去了？”石偉民和自力互相窺視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巧的事，我們一來他就去出差了。
“他是什麼時候去的？去了多久了？”石偉民觀察著那個女工作人員的臉色，而自力則依舊面色嚴肅地向她詢問道。
“聽主管的秘書說，主管是今天早上乘飛機去的。”
“欸，對了，那個我可以叫你姐姐嗎？”石偉民面帶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女工作人員。可以說他的這個絕技真的很有殺傷力。
“可以的。”果然，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石偉民便用這一招從那位女工作人員的嘴裡套出了許多自己想要的資訊。
“對了，姐姐，就是我有個朋友是做藥品專業的，所以他就拜託我，問我可不可以在我工作的時候，能不能幫他找一下，一些賣可以讓讓血液不會凝固的抗凝劑？不知道你們這裡有沒有？”
“其實，不瞞你說，我們這裡真的還有這種藥，不過這種藥不能隨意買賣，我們這裡有規定要有醫院正規的購買證書，我們才能把賣。”
“而且，如果你的那位朋友還想買藥品的話，你可以叫他去那些專門負責生產這種藥品的廠商那裡購買比較好。”
“那這裡不行嗎？”
“我們這裡啊，通常是只負責賣一些醫學器材的，那些藥品通常不受我們管的。”
“嗯，謝謝姐姐能告訴我這些。”
“嗯，不用客氣。”
“嗯嗯，你先去忙吧，我們先走了。”
“嗯，再見。”
當走進車裡的時候，石偉民的表情也慢慢恢復了之前的嚴肅和冷漠。
“老大，怎麼辦？你現在還有線索嗎？”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冷靜應對了。”
“現在是要先回局裡嗎”
“嗯，我還有些東西要理清一下。”
王賀那邊去了菜市場，根據屍體上的刀口來看，行兇的人很有可能長時間接觸這些東西，就比方說賣豬肉的。菜市場裡賣豬肉的，一刀一刀穩準狠，切得豬肉十分乾淨。
來到了之前這邊的一個很大的菜市場，王賀看著面前的一堆廢墟，上面還有一些鐵棚。王賀搖了搖頭，就知道這邊也被拆了，這樣一來，調查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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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地那邊的一些人嘴裡得知，整個這片拆遷的地方的菜市場，只有五家賣豬肉的。而且因為地方這麼大，賣豬肉的這麼少，他們基本都是認識的。從居民口中得到了那些人現在的去處，王賀道謝之後就帶人去了那邊。
石偉民回到局裡，將一些東西放在辦公桌上，拿出自己的小本子，開始理著線索。
現在來說，最新有了幾個懷疑對象，首先是醫院的一個外科醫生，另一邊就是那家賣藥品的醫藥公司。石偉民覺得這些地方有些可疑，同時還有那個出差的公司研發部主管。
一時間之前所有的線索還有現在的謎團，一股腦的在石偉民女的腦袋裡轉悠著，弄得石偉民腦袋現在有些亂。
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本子上自己寫的一些東西發著呆，心裡想著這其中有沒有什麼聯絡。
“那個醫生還在手術麼？”石偉民打了一個電話。
“嗯，這個是大手術，說是要好久。”
“你繼續盯著，順便去其他醫生那邊問問，有沒有哪個醫生和這個研發部主管有過聯絡。”石偉民想了想，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還有，調查一下有沒有醫生，不對勁兒的。”石偉民說道：“就是利用醫生的職權，將醫院裡一些即將被淘汰的藥品出售出去的人。”
打完一通電話之後，石偉民又看著這些發呆了起來。將本子上的線索羅列了一下，然後用箭頭亂划著。
“醫生和醫藥公司，抗凝劑……”石偉民喃喃道。
“回來了？”這個時候，老宋的聲音在石偉民耳邊響起。
“怎麼了，你那邊又有什麼發現了麼？”石偉民抬頭皺起眉，老宋過來麼肯定是因為有事情了，平常他是不怎麼會過來的。
“那個瓶子，弄開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扔到石偉民的桌上，老宋緩緩說道。
“裡面就這個東西？沒有別的？”石偉民將東西撿起來看了看，對著老宋說道。
“當然還有別的，被你給猜中了，裡面還真有點東西。”老宋露出一口大黃牙說道：“還好我是實驗室裡開啟的，沒什麼事，要是你之前在辦公室裡開啟，估計都得完蛋！”
“真的有貓膩，那個兇手在裡面放了什麼？”石偉民問道。
“氯氣，很濃的氯氣。”老宋說著：“能致命，要是你當時開啟了，估計辦公室裡大半的人都要沒命。”
看到老宋搖著頭說道，石偉民也是心裡一陣後怕，幸好自己當時有個心眼，不然就完蛋了。這個兇手也是很厲害，要是警察開啟了，會有警員死亡，如果警察不開啟，可能裡面的東西就不知道。
“看看吧，反正我看了一下沒看懂，正好你給我看看什麼意思。”老宋說著，點起一根煙坐在石偉民旁邊。
石偉民點點頭，皺著眉頭將那個折起來的紙開啟，裡面是用一張張紙片貼起來的句子，石偉民看了看，這些字都是從一些雜誌上或者報紙上減下來的，大小不一，顏色不一。
“該還的，他們必須要還。”紙片上面就寫了這麼一句話，石偉民翻來覆去看了看，再沒有其他東西了。
“你看得懂麼？”老宋看到石偉民看完之後就沉默不說話，吐了一口煙緩緩問道。
“看不懂，不過可以肯定，這應該就是一起蓄意謀殺案。”石偉民想了想，指著那句話說道：“該還的，他們必須要還。感覺像是仇殺。””
“那你的意思，這幫人和兇手有仇了咯。”老宋問道。
“應該是，但是這句話我總覺得還有其他的意思，但是一時間又想不到。”石偉民說著，用手揉了揉臉頰。
“其他意思，估計是想說殺人理由吧。”老宋搖搖頭道：“這些東西呢我管不著，再說我也沒那個腦子，你就自己慢慢弄去吧。”
說著，老宋站起來擺了擺手，就走出了辦公室。石偉民也沒管，看著紙條發呆。之前的那些線索就已經很煩亂了，現在又來了一個這麼個東西，也不知道兇手是什麼意思。
“王賀，你那邊怎麼樣了？”石偉民想了想，覺得沒有頭緒，然後給王賀打了個電話。
“路上呢，那幫賣豬肉的跑的可是真的遠，查了好久才查到。”王賀抱怨道：“而且分散的太開了，城北城南好幾個地方。”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要不先回來吧，明天再去查查，這邊又有麻煩了。”石偉民說道。
“什麼麻煩？是不是又死人了？””王賀連忙問道，他以為又死人了。
“那現在還沒有，那個桶裡的東西，老宋給他開啟了。”石偉民緩緩說著。
“裡面有什麼，那個瓶子沒問題吧？”王賀問道。
“這個你就別管了，先回來，順便你跟自力說一下。”石偉民說道：“對了，帶飯回來，餓死了。”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王賀帶著很多份盒飯回來了，分完盒飯之後就坐在石偉民旁邊。
“自力呢？”石偉民開啟盒飯問道。
“打過電話了，他說查著呢，馬上過來。”王賀說道：“東西呢，給我看看。”
石偉民把那個紙條從抽屜裡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王賀看了半天嘶的吸了一口氣：“我感覺還有其他意思！”
“嗯？你也能感覺到？”石偉民詫異道，他之前只是以為自己可能多想了，現在看來不是。
“兇手不會平白無故這麼弄的，他要麼是想嘲諷我們，要麼就是想激怒我們。但是這上面的話並沒有這兩種意思，反倒是有一種通知的意思！”王賀皺著眉頭說道。
“通知？”石偉民皺眉問道。
“對，你不覺得，兇手這種情況下為什麼要說這種話？”王賀分析道：“一般來說，像這種蓄意謀殺的案子，兇手絕對是有了很大的把握警察不會發現他，他們都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因為如果出了差錯，就會被發現。”
“可是這個人很奇怪，現在我們案子雖然剛剛進展，成果也不大，但是他為什麼要做出這麼一件事情？要知道，他這樣，或許會將自己暴露。”王賀皺著眉，想了想說道：“要麼這個兇手覺得順著這個東西我們查不到他，要麼，他肯定覺得自己的案子很完美，在挑釁我們警方。”
石偉民聽著王賀的話，自己也在心裡想著一些細節的東西。首先這個瓶子是在三桶豬血裡發現的，而三桶豬血是從案發現場周圍發現的，三桶豬血的目的不明確，這個紙條的意思也不明確。現在想想，真的而是很頭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