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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歪曲的正義騎士

正義之誓騎士軍團的騎士準則根本不適用於這個骯髒的世界。錯的不是整騎士準則,而是這個世界需要一場洗禮。

無所不能的神明,請賜予我與世界所有惡鬥爭的勇氣和信念。我將成為淨化世界的終焉之光!

如今的神明的真名已經被替換成烈焰神明的名字。向那個竊取教會數百年積累的果實的虛偽神明祈禱,我永遠做不到。

在克羅裡洛的騎士道中,神明是真實存在,它存在於我自身的信念中,只要我身軀不死,我的信念不消,我就是無所不能的。

一個真正的騎士應該不畏懼所有強敵,不畏懼生死,從不迷惘的踐行自己的騎士之道。這樣的騎士是神明的騎士,是神明的分身,是無所不能的!

我能做到不畏強敵,也能不畏生死,可是從不迷惘卻永遠也做不到。

我的選擇是正確的嗎?或許我應該和當初一起學習的同伴們放棄成為克羅裡洛的騎士,去做一個一心為自己的冒險者!做正義的騎士很難,做背棄了正義投向虛偽神明的聖殿騎士更難。過去的二十年裡,前進之路,我不害怕任何人的指點和阻攔,因為我相信我一定會證明我是正確的。

可是越是這樣,就越與世界格格不入。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為弱者而戰難道是錯誤的嗎?十字劍的初衷不是應該為了守護嗎?

誠實,公正,憐憫,犧牲,奉獻……這些被人類最美好的品德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去堅守它們?我不明白!

昔日同期學生排斥我,因為我比他們優秀,我毫不在乎。

導師和上級排斥我,因為我能做到他們所做不到,我也可以不在乎。

虛偽神明也排斥我,因為他是盜取正義與光明的惡徒。

可是那些身處水深火熱的普通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我?明明我才是讓他們獲得拯救的英雄,為什麼我還要遭受他們的唾罵?

這世界未免有失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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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切爾西大人的建議,我搭乘去往川原境的馬車,路途遙遠但很適合考驗一個騎士的修行。

我帶的行李不多,除了換洗的衣服和前神官制服,還有的就是穿在身上的全身鎧甲時刻不離手的騎士劍。鎧甲是切爾西送的,騎士劍是聖女殿下託古娜神官轉交給我的。

臨行時切爾西又送了我一個象徵著正義之誓軍團過去的榮耀的古老戰盔。並囑咐我無論如何都不要取下它。雖然是很無禮的要求,但我並不是太討厭,以前也習慣在聖女宮穿神諭騎士團的連盔式戰甲,戴上頭盔反而覺得自在了不少。

……

第二日,我讓出了切爾西安排的單人馬車座,因為有弱者需要幫助。我自願騎上一匹瘦馬。

第三日,因為盔甲太重,馬的主人擔心馬匹會累倒,我自願改為徒步前進。

第五日,遇到搶劫的盜匪,我把他們打敗並說教一番後放走了。這一日,人群開始梳離我。

第六日,我拿出了除卻騎士劍和盔甲之外的全部的財物贈送給附近的窮困人家。

第七日,我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川原境的卡達爾城。因為沒錢只能靠著牆休息。

第八日,因為教訓一個欺辱平民的魔法師而被扣押在卡達爾的臨時監獄。這一天是休息最好的一天。

第十二日,為了拿回被偷走的騎士劍,又一次被扣押。幸運地是騎士劍拿了回來。

……

第十八日,接到切爾西大人的來信,並給我在卡達爾城安排了住處。因為拿不出三個銀幣的費用又一次被魔法師們送去臨時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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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日被放了出來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住所裡,等待著切爾西大人的指示。而且被禁止在施捨錢財給任何人。也不得再出手鬧事。

接連發生的事件,讓我很不明白為什麼!

……

兩個月後,切爾西不再提供任何財物上的幫助。我的日常生活也開始捉襟見肘起來。這或許是一種特殊的歷練方式吧!

我開始透過自己的努力並且在不違背絕對正義的騎士道前提上做一些可以賺錢工作,不過都失敗了,不僅僅沒有拿到錢,甚至還被要求用女性的身體來償還根本不存在的債務。

這一次我再次出手教訓了魔法師,不過這次我不僅沒有受到處罰,還被邀請加入卡達爾魔術協會名下的魔法師衛隊。

在魔法師衛隊中日子,我每天都提早到達集合的地方,可是每次都只要我一個人在。後來我才知道每週只需要去一次就可以,去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成為魔法師的私人護衛。

半個月的時間,我被三位高階魔法師解僱了。一個是因為我不願意取下頭盔,一個在保護他的同時壓制實力和敵人一對一公平決鬥。另一個的理由則是影響他和他夫人的關係。

為什麼我放下所有高傲去做一個普通魔法師的護衛還是被人嫌棄?我不明白!

我開始有些後悔離開教統區了,也試圖給切爾西大人寫信尋求她的幫助。可是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我漸漸接受了她是大人的身份,即便我在名義上是和她同級別的聖騎士。

……

我變得奇怪起來,變得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變得更容易生氣。最近幾次根本沒有願意讓我成為他的護衛的魔法師,一天都沒有。以至於我每天不得不透過減少進食來減少開支。

切爾西大人的信也有快三個月沒有來了,但我還是習慣性地每天去看看收信箱。

或許下個月就會好起來,只要能堅持做魔法師七天的私人護衛,就可以拿到一整月的一百個金幣,魔法師支付五十個,魔術協會支付五十個。這樣一來就可以寫一封給切爾西大人的感謝信了。

我和平常一樣去協衛隊等待魔法師的的僱傭,如果實在沒有高階魔法師僱傭的話,中階魔法師也可以,雖然每個月的薪酬可能會低到三十個金幣。不過我顯露出來的實力可是八階教會騎士,三十個金幣應該是不算太高,只要堅持一週,就算是被解僱也能獲得三十個金幣。

協衛隊的人戴頭盔的人不在少數,我並不算起最起眼的。曾經有個戴了金色頭盔的六階劍士比我看起來更另類一些。不過他成功地讓一名七階魔法師挑中了他還簽訂了一整年的僱傭協議。他走的那天,還給了協衛隊的剩餘的三十七個成員每個人三個銀幣,這次我出奇沒有拒絕。

“沒有實力更強的劍士嗎?或者朵劍士也行?”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魔法師說道。

實力更強?協衛隊的人的實力普遍在六階和七階左右。比七階更強的人?這麼說只有我一個人符合要求。

不過這個魔法師的聲音有些熟悉。

“有個八階的自由騎士,你要不要看。”這個聲音是協衛隊的管理者,也是唯一的隊長。

“自由騎士?教會的人?還是八階?不會是克羅裡洛那些一根筋的傻子吧!那還是算了吧!我去其他幾個協衛隊看看吧!”

這個魔法師的這番話成功惹惱了我。憑什麼瞧不起克羅裡洛的騎士?

……

在我準備教訓這個魔法師之前,反他是我來卡達爾城曾教訓過的幾個魔法師之中的一個。因此更加沒有手下留情!

“蘭斯·格爾尼騎士大人?你很威風嘛!逆剋制打敗一個八階魔法師!”

突然誇我是怎麼回事?不過為了不是失禮還是要表達謝意。

“謝謝誇獎!”

“你……”

我不明白周圍為什麼鬨笑,不過很明顯我失敗了。而且還被禁止在整個六月份進入協衛隊的大院。

六月份好像是“純白之劍”法師塔招收新的學生的時間,純白之劍魔法塔是什麼我不是太瞭解,大概是個協衛隊差不多的團體的吧!

我滿懷氣憤回到住處,習慣性地看了一眼門前的收信箱。

是切爾西大人的信!

迫不及待開啟後,我變得更為憤怒。

區區一個中階魔法師居然也敢用言語侮辱我,讓我做他的女奴人偶!真是太過分了!

我毫不費力氣地踢開住我隔壁的中階魔法師的住宅的大門,區區一個中階魔法師的住宅比我的要大上不少。真是不公平!

他的房門更加不能阻擋我,見到那個赤裸著上身的男人,原本想教訓他的想法一時間全消散了。

私闖魔法師的住宅裡再動手傷人絕對是要關進臨時監獄很多天的。

我只得抬高聲音故作威嚴說道。

“噁心又懶惰的魔法師,不要把這麼噁心的東西塞進我的收信箱裡。”

說完便趕緊離開,如果他找上門來,我絕對不會承認是我破壞他的門的,一定是門不結實的問題。賠償至少要好幾個金幣的。

……

為什麼?

我會突然這麼難過?

眼睛也變得溼潤起來,視線也開始模糊,我這是在哭泣嗎?我試圖擦拭我的眼睛來證明我才不是一個會哭的弱者。可是手指碰處到的是冰冷的頭盔!

我正要把它取下來,突然想起和切爾西大人的約定!

除了在睡覺和洗澡時可以放下“克羅裡洛過去的榮耀”之外,其餘時間都不能取下。

“啊!為什麼!為什麼?”

……

我堅持了半生的絕對正義之道突然在我的心中抵不過幾個金幣。

誠實,憐憫,公正,犧牲……根本不是我這種凡人可以做到的,只有神明才可以吧!而我不是神明,只是普通的人類。

為了幾個金幣背棄自己的騎士之道的人有什麼資格再頭頂“榮耀之冠”?

……

“你沒事吧?抱歉是我讓信使暫時放的,我忘記取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吃飯就當做賠禮道歉吧?”

“為什麼?”

我不明白,他不憤怒嗎?他為什麼還過來道歉,難道該道歉的不是我嗎?

“抱歉!讓你做了不應該的做的事,你是克羅裡洛的人吧?”

“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嗎?”

“為什麼要嘲笑?我覺得那些有堅定信念的人很帥氣啊!哪怕是些老大叔也很帥氣。不像我,是個毫無理想的……好了,去不去?”

我的肚子不和事宜的叫喚一聲。果然一天只吃一餐身體也會受不了。

……

“你是協衛隊的人吧?”

他想做什麼?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魔法師居然這麼瞭解我?我變得有些警惕起來。甚至連吃到一半的食物也不敢下嚥。

他的眼神停留在我胸口的胸章上,果然是我太敏感了嗎?

“要不要做我的私人護衛呢?不過每個月只有十五個金幣,由協會支付。”魔法師說道。

這不符合規定他這是騙取協會的錢財,這根本是無效協議。我又不是傻子,他的意思是他支付我應得的報酬的那一半,只由協會支付一半的薪酬。

“你什麼都不用做,也不用保護我,甚至我也不需要見你的樣子,連名字都可以不用知道。”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有些心動了,我到底是怎麼了!

“不知道,明天我想去一個地方,也許不會回來了。”這個魔法師突然看著遠處的天空說道。

“不過你放心,我有提前完成我三個月的工作,就算我認定是失蹤也會有六個月的應證期。”

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

第二天,我的收信箱裡多了一份為期一年的非試用協議書。還附贈著當月的十五枚金幣。

我用了三個金幣請人修好了魔法師的房門和大門,不過那個魔法師似乎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回他的住所了。

現在我最為在意的居然不再是正義之道,而是在魔法師房間裡撿到的那封信。

“你不在的日子,我一直都很寂寞,很想見你,想到想完完全全把你變成我最珍愛的人偶。”

信使寫給魔法師的,但是沒有表明是誰寫的。背後有兩處模糊的紅色印跡,是鮮血不會錯。鮮血蓋出的內容我很好奇,或許遮掩的部分才是信的真正內容。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他又有什麼非要去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