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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渾噩

塞維爾城比六年前蕭條了不少,原以為我不會再回這個城市的,可是在經歷整整整六天的不愉快的旅程後,我不得不回到這個城市來。

從銀山成出來的第二天,馬兒就開始亂跑,第三天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了。問路人也是毫無作用,他們說著我不完全不懂的城鎮名字。最後我不得不趕往附近唯一我熟悉的城市——塞維爾城。

接連幾天的迷路讓原本的好心情也壞到了極點,我開始沿途用魔法攻擊路途的石頭和空地來排解心中的不愉快。即便是這樣還是積了一肚子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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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怪那個不安分的女僕小姐。

十天前,受到她的慫恿,獨身前往蒂拉索亞的房間。

和紗理說的一樣,蒂拉索亞完全失去了她的實力,而且她不會任何格鬥技巧,我不費什麼力氣就制服了並佔有她一整個晚上。

她只是在開始時象徵性的反抗了幾下,隨後便變得主動起來,甚至還態度強硬地威脅我說出最近經歷的所有的事見過的人。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全部說,而且她的威脅十分蒼白無力,如果是以前的話,她直接會透過對接靈魂來讀取我的記憶的。

第二天,蒂拉索亞果然和紗理小姐說的一樣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當然也有可能是爆發之前的安寧,她一旦恢復過來,絕對不會放過我的!不過只要趁她完全恢復過來消失在她的視線就沒什麼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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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我按照女僕計劃去了艾琳的房間,用紗理小姐給我的鑰匙進去的。

本來我只是想藉著酒勁去嚇唬一這位皇女的,可是艾琳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甚至從我一進門就開始說些難聽的話,中途還不斷拿出短刃威脅我。

和這個女人講不了任何道理,虧我一直對她懷有愧疚之情。她卻從來沒有放棄殺我的想法,在她的房間裡我發現了不少一百種刑罰的詳細記錄,而且這些記錄中受刑者多半都是我的名字。

要不是因為她是皇帝的妹妹,真想殺了她,把屍體丟到城外的荒地去。

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女人能夠和我友好相處的,連做普通朋友都沒有辦法吧!

一開始我是拒絕夜襲艾琳的,可是架不住紗理小姐的勸說,不過我有些低估了半碗酒的後勁,傻傻被領到艾琳皇女的房門。

等意識完全清醒過來之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上掛著一隻裝睡的“艾琳”,想死的心的都有。至於後續的在理智的情況下還佔有了艾琳下一次實在屬於意外,誰讓那個瘋女人不僅死活不肯放開勒住我的手,還咬了傷了我好幾處。

銀龍公爵的第一夫人,不論其性格的話,還是不錯的,至少身材和樣貌沒什麼可以挑剔的。怎麼說也是帝國帝美女榜都前幾名的女人,不過因為嫁給那位不存在的公爵大人後,現在已經跌出前十了。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出於某種特別的情感,我突然對這位性格惡劣的皇女不是那麼討厭的樣子。甚至還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來。

就是帶她離開澤西境。

其實她只是運氣不太好,若是她一直老老實實地呆在她哥哥的身邊,肯定不會變成現在這副光景。

她一直有被蒂拉索亞和小七欺負,當然我並沒有親眼所見,這是出自她本人之口和女僕小姐的說法。

關於如何處置艾琳皇女,蒂拉索亞的意思很明確地表示把她當作一隻“兩腳賊貓”養著。事實上也是如此,她的身份擺在那裡,哪怕對她有明顯殺意的蒂拉索亞也說不會殺她,除非等到當今皇帝退位或者死去。

至於後來為什麼沒有帶艾琳離開澤西境的理由很簡單。這個女人特地殷勤地為我燉湯。她應該是把她能接觸到的所有毒藥都加了進去,以至於自己被毒暈在後廚房,好在兩個小家夥發現得及時,不然這個蠢皇女極有可能被燉毒湯溢位的毒氣給毒死。

第四天,也是禁魔領域持續的倒數第三天。但已經是我能呆的最後一天了。我必須花費至少兩天的時間才能離開澤西境。當然這也是紗理小姐計劃中一部分,按照和女僕的要求,我需要陪小七度過一個夜晚。

一個被女僕策劃得很浪漫的夜晚。

當然我是不打算同意這種要求的。對手如果是小七的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制服的吧!

而且她沒有找我麻煩的樣子,我才不會蠢到自己送上門去挨教訓,誰知道小七會不會突然精神失控再給我來上一刀直接送我去面見歷代教皇了。

而且我本身對小七身體的佔有慾不是太強,當然如果是送上門來的話應該不會拒絕。可是要冒著被她捅死的風險來滿足自己的慾望實在有些不划算。

最後一夜,果然還是不能安分地睡覺。趁著夜色,我先去了蒂拉索亞的房間,結果自然被拒之門外。這個女人難得給自己房間上了鎖。

艾琳那裡也是一樣,鑰匙還管用。不過房間應該是被重物抵住了,我用力退了幾次都沒有推開。

最後我不得不有些失落地回自己的房間,本以為還能再最後的晚上可以在體會女人的味道。要知道這種機會可能這輩子就這麼一次,能夠無視兩位皇女的意願強行佔有她們……

等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潛意識裡把艾琳也算了進去,算了!只是一個只“小寵物”而已,就當做蒂拉索亞的附贈品好了。

如果是皇女這種人型工具的話,至少愧疚之情會少很多,反正她們本身都是帝國序列皇族制度下的犧牲品而已,若是白白死掉未免有些太浪費了,還不如送給我……

呃?這實在太罪惡了!我在想什麼啊!居然妄想把那兩位皇女殿下變成自己的私有物!真是太失禮了!

每個人都應該被尊重,被賦予平等生活在這個的權利。我越來越不相信烙印在自己腦海中這種奇怪的理念。

每個人真的都值得被拯救嗎?每個人都獲得救贖的的世界真的存在嗎?如果這世界有無所不能的神明的話,他是誰呢?

神明是善還是惡呢?到底什麼才是善,什麼才是呢?連一向提倡公正和平等塞維爾學院都存在非公正非平等,更何況以實力為尊的其他地方了!

果然愈發覺得自己被這個世界排斥了,好像去一個遺世獨立的理想之地過悠閒舒適的生活!帶上她們去……

等等!她們?不應該是一個人嗎?為什麼會覺得有幾個女人會是理所當然的?明明自己心中提倡的一直是一個伴侶的,可是莫名其想把那些和我有密切聯系的女人全部佔有,這種貪婪之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就是教會中一直提倡抵制的墮落之罪嗎?貪婪,色慾,怠惰……哇!果然是自己放鬆了對自己的修行而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完全想不起面容的人影在腦海中浮現而出。彷彿整個人一瞬間由渾噩變得清明。

菲勒小姐,果然對我影響最深的人是她嗎?真是狡猾,明明對他人的人生造成了巨大的影響卻突然消失不見,永遠的消失了!

最討厭這種人了!

突然好想看菲勒小姐提到過的舞臺劇本,等到了卡達爾城,一個人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