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餓啊，給我點吃的好不好？臭老頭！”一個年輕十足的聲音傳出。
“我說過，我不喜歡不尊重長者的人。”蒼老和嘶啞的聲音回應到。
“我有什麼辦法啊！我也很絕望啊，你非要我吐槽是吧，你知道我們在哪裡嗎？這是太空啊，周圍全是星星啊！我們呆的的這個像玻璃板拼成的的東西三稜錐又是什麼玩意啊？雖然我以前有做宇航員看星星的想法，但不想整天一直看著著死寂的星空啊！再說，你算什麼長者啊，我從未見過能把空間撕碎的老頭，比起這個，總是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些奇怪的東西這種事情已經不值得我吐槽了。還有，你難道帶了百寶袋嗎？對了，為什麼我要學這奇怪的語言和文字，還有為什麼我非得和你這老頭一樣剃光頭不可，不過這看起來老頭你也有幾分佛性，你難道是佛祖嗎？連衣服也很相似啊？幾塊破布，怎麼看都沒有半點流行元素的樣子。你是不是很窮啊，要不我們回地球吧，我給你買最潮的衣服？”年輕人胸腔不斷起伏，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目光也有些躲閃。
“說完了吧！看來你很有精神，那繼續學克萊文字吧。”光頭的老者不在意的回答道。
年輕人神色有些不麻煩。
“克萊，克萊，什麼玩意啊！為什麼我要非得學它不可。”
“為了能說我能聽懂的話。”
“憑什麼是我學啊！老頭，要不你學漢語吧，我教你，包教包會，不收取任何費用。”
“就憑我比你強，這可不是和掌握你生死的人說話的態度。”
“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你又不會殺了我，裝做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不累嗎？”
“我確實不會殺了你，但我可以把你丟進那個洞，等你嚇得半死，我再把撈出來，你覺得我能做到嗎？”老者還用手指了指看似不遠的地方一個不斷旋轉的黑洞。
“那裡離這很遠吧。”年輕人退後了兩步，走往前走了一步。
“是很遠，要過去嗎？很快的。”
“完全不用。尊敬的長者大人。”年輕說著還把手抬五胸前，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又往後退了一步。
……
“老頭，你剛才笑了吧，趁我低頭的時候。一定笑了，對吧？”
“完全沒有。”
“一定有！”
“沒有。”
“好吧！那你知道宇航員嗎？還有佛祖，地球，對了，還有百寶袋。”年輕人一臉好奇的問道。
“不知道，但完全不影響我解讀你話裡的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問我呢？，莫非是覺得向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提問會讓你覺得羞恥？”年輕人突然靠近了過來，瞪大眼睛看著老頭的臉。試圖從表情看出什麼來。可是他還是還失敗了。
“好了，給你。”一個小包裹突然出現在年輕人的手裡。年輕人被嚇得跳了起來。
“老頭，你又笑了對不對，濫用魔術來嚇唬人，真是惡趣味！你是魔術師嗎？變戲法的那種？”
老者並不做理會。年輕人說完，覺得有些無趣，拿了小包裹慢慢和老頭拉開些距離。
“向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提問覺得羞恥，大概是吧！”老頭用微不可聞的聲音低語，又轉頭向看向年輕人，神色有些複雜。不過年輕人早已趴在地上熟睡了，與其說是地上，不如說是在就像漂浮於太空中的玻璃板上。
老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咧開嘴笑了起來，隨後又變得嚴肅端莊。盤腿坐了下來。
不久，老頭睜開眼睛，隨後揮動了右手，漂浮在虛空中的細小微塵都被牽引了過來，附著在腳下的像是玻璃的透明板下層，直到覆蓋滿約一半的面積才又消散開去。
“老頭，你醒了沒有，不好意思，我又餓了，給我吃的，還有水。”
“老頭，你氣色好像不怎麼好啊，難道是大限將至了，你趕緊把我放回去吧！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啊！”
……
年輕人似乎發現了什麼。
“不會是趁我睡覺，獨自跑到外頭給底面刷油漆了吧？我可不感動哦，早就該這樣了，這麼高，會嚇死人的……”年輕人想起自己第一次站在這裡的樣子，不由得閉上了嘴。
“真能睡！”
年輕人緩步走到三稜錐形空間的邊緣，用手敲了敲透明板，誰知道透明板卻泛起一層層漣漪，嚇得年輕人軟倒在地上，他向各個方向觀望了一下，並未有異常情況發生，又馬上爬起來看了一眼老頭的方向。隨後又用手指去輕觸，一圈圈漣漪再次泛來。
“好玩嗎？”身後傳來詢問。
“大概吧！只是感覺很像動態手機的桌布一樣，不過這個更真實。”年輕人並沒有回頭，而是繼續觸碰著。
“你想不想出去？”
“不想，會死吧，應該會整個人爆裂開來吧？”
“哦？你怎麼知道的。還是你出去過？”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要是出去過，我早變成碎渣了。大概是書上看到的吧，外面應該是真空吧？我也不太確定。大概就是這樣吧！”
“空無一物叫真空嗎？或許你的世界也有本有趣的書，真想看看。”老者很平靜的說。
“那我們回去吧，我肯定能找到那本書，不，找到成百上千的那種書。”年輕人一臉希冀地看著老頭。
……
許久，老頭才開始回應。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空間的力量並不是我能掌握的，空間雖然會排斥陌生的氣息，但更會排斥原本熟悉而變得陌生的氣息。就算回去，你看能到那蔚藍色的星球，你越是靠近，它越會推你離開。再也回不去了，我也一樣回不去我原來的地方了。”
“為什麼？為什麼？那你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是我？”年輕人有些歇斯底里。老頭眼神有些暗淡。
“抱歉，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大概從離開那顆藍色星球開始，我才發現回去的路變得越發艱難，我沒想到這次連它也不能違背這樣的規則，回去已經遠超到達時排斥程度的十倍不止，不僅僅是我，連它也被排斥著。”
“她？他？還是它？它到底是誰？”年輕人精神有些失控，聲音也高而急促。
“想看看它嗎？”未等年輕人應答，虛空中顯現出一個圓環，通體烏黑，佈滿裂紋，隱約還有些忽明忽暗的光在環內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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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叫虛數環，算是我不多的親人之一吧。我名叫阿蒙·希爾金斯，別人都稱我是空間之王，而我不過是盜取空間的小賊，對於空間，我可以算是一無所知。”
“好了，讓我靜靜，我不太想說話。”年輕人似乎意識到剛才的失態，又像在竭力理解消化著什麼極力吸氣呼氣變得平靜。
“那好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送回我的世界，儘管那是一個不太有趣的世界，但我想至少不會太過於排斥你。”老頭話音落地，人已經返回早先的盤坐的地方。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回不去了……”年輕人不斷低語，癱坐在地上，眼神也不再充滿好奇，變得暗淡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