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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非我不可?

夕陽西下,天邊的雲彩被染得格絢爛。

明天也會是個晴天,應該可以好好休息了。

“洛林同學,你生氣了?”

“沒有。”

說實在的,完全沒有氣憤的情緒,大概只是有些意外而已。

當我們到達哈頓小鎮的時候,如梅佐所言,我們要做的就是救治傷者,安撫群眾而已。

事件的起因是哈頓小鎮的兩個小村莊因為農田灌溉用水的分配起了爭執,最後愈演愈烈成為上百人的持械鬥毆事件。

讓我不解的是傷者種居然還有年逾七十的老婦,看來水源對這些小村莊的確是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相必兩個村都是彼此較為熟悉的人吧!以致於沒有導致出現死者和無法醫治的無法醫治的重傷者。

當然無法醫治的評判的標準是以神學院的標準來評判的,對平民而言,普通的骨折可以算是難以醫治的嚴重傷勢了,可對教會的牧師而言,這是隨便幾個小魔法能解決的小問題。

雖然我們隊伍中並沒有正式授予階職稱號的牧師同行,但治療幾個骨折的平民還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

真是讓人心情不平靜,我以為我能做到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能面無表情地對待的了,這可是高階神職人員所共有的基本素養。

事實上,我果然還是差得遠呀!被人稍微用言語上的感謝就顯得心情格外歡快。

教會對待非教徒的方針也真讓人不討厭。

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即便是接受別人的鉅額財物也不會招人非議,但要是主動索要,則又是違背教義的。

受傷最重者一個小孩的父親,一個精壯魁梧的中年漢子,中等身材,剛見到時就覺得此人不尋常,相對於其他傷者有些不太一樣,他身上的淤青明顯多於其他人,而且還有多處骨折,相必是衝突中的領頭人物吧!

當然衝突的詳細過程不是我們一群年輕學生該過問的。

基威爾導師有過一些不明確的交代。交代的內容是每個三人小組除了該做的事其他任何事都不要多問,不要干涉。

賽蘿拉問起衝突的緣由的時候,我明明已經用眼神制止過她,奈何她完全不能體會我眼神的意思。

而現在,好奇的賽蘿拉又打算問些什麼問題,好在一幫的梅佐及時制止了她。

“蘿拉小姐,你是申請到預備牧師的資格了嗎?”

“還沒有,還有請叫我賽蘿拉,不,你還是叫我菲勒小姐吧!”賽蘿拉不得不止住想要問的問題,轉而回答梅佐的話。

“好的,菲勒小姐,你能和我講講申請預備牧師的條件嗎?我有一個妹妹,恰好她也是一個神學院魔法師,不過不在塞維爾”。

梅佐看起來很一副很虛心請教的樣子。

明顯在撒謊,我記得梅佐是獨生子女來著的,莫非是我記錯了?反正無所謂了,至少他成功地轉移了賽蘿拉的注意力,讓我也能更集中精神來治療我們小組負責的八名成員的最後一名傷者,就是那位疑似領導者的人。

看著賽蘿拉用種不信任的眼神三步一回頭的往我這看,我不得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一個傷者而已,我的魔力還剩餘過半,完全能解決的好吧!

“小兄弟是哪裡人啊?”

“今年多少歲?”“有心儀的物件沒有?”

“”我跟你說,這兩個村誰家姑娘好,我全知道。”

“……”

有意思,多處骨折,滿身淤青還有心情聊天,我只得似笑非笑聽他繼續說。

順帶著放鬆身體吸收周圍遊離的魔法元素,免得我用治療魔法時他突然打斷我,這樣我也會相當難受。不過現在的我如果是邊說話邊使用中級的魔法也沒什麼問題吧?不過我還是不想嘗試,施法失敗些許的疼痛感不算什麼,可是浪費的魔力行為可是可恥的。

在某本不記得名字的書,我曾看到類似這樣的話。

一個魔法師無論何時都要保持自身魔力儲量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魔法的世界是發生再奇怪的事情也不用覺得奇怪。

魔法師是強大的,但失去魔力的魔法師也是脆弱的,沒有魔力的加持,高階魔法師的身體甚至不如低階劍士的身體強壯。因為這樣,絕大多數魔法師都不會告訴周圍人自身魔力的總量和殘餘量,就算告知也是往少來謊報。

可能是因為這種又強大又脆弱的矛盾,魔法師心理與常人相比總有些不同,很多強大的魔法師都有些怪癖。

哪怕是不強的魔法師也會有些奇怪毛病。

比如我自己,我就發現我更加偏愛方形了,甚至想把我的那根法杖上的中級魔力結晶換成正正方方的魔力結晶。手裡的錢幣有時也會用鋒利的匕首把它們削成正方形,當然僅限於銅幣和銀幣,金幣我還是捨不得的。

僅有的三顆魔核也想把它們加工成方形的,好在每次準備動刀子前,都及時恢復了理智。

魔核爆炸可不是說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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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慢啊,就等你一個這麼久!”

看來讓賽蘿拉有些不耐煩了。

“最後一人傷的有些重,多花費了些時間。”

我沒有撒謊,他傷的是有些重,聖光治癒這種初級魔法我都用了不下二十遍。

相比用中級的魔法,我更喜歡不停地用低階的治療魔法。雖然每使用一次,下次的治療效果會遞減,但只要還有效果,總會治好的。

然後就在在最後一名傷者驚訝的目光下一口氣用了20個同樣低階治療魔法。現在他只需要修養一個月大概就能完全恢復了,二十個初級魔法的效果看來還是比中級魔法強那麼一點點的。

至於多花了了些時間,我又沒說是實際用於治療的時間,大概不算欺騙吧!

不過馬上我就後悔了,正當我們一行人準備離開時,突然有村民提議讓我們為他們舉行送葬儀式。

……

死者並非是此次暴力事件產生的,還是兩天前病逝的一名頗有名望的老人,原計劃是昨天由哈頓小鎮的神父為他送葬的。可是因為突發暴力事件,那名神父從中勸解不不小心被打傷了,轉而被送回哈頓小鎮療傷了。

這算什麼嘛?簡直是丟教會的臉。我沒有瞧不起平民的意思,只是覺得哈頓鎮的神父或許是個有趣的人。

當其餘十一人把目光看向我,我就感感覺到全世界滿滿的惡意。該死的,都怪那個囉嗦的傢伙,早知道就該堵住他的嘴。

讓我更絕望的是梅佐都拋棄我了,我們明明是一個小對的好吧。就因為我晚了一點點就拋棄我。此舉對我實在有失公正。

看著賽蘿拉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我以為她會為我辯解什麼的。可我沒想到會是“你一個人去吧!,沒關係,我們會再等你的。”

“洛林同學,生氣了嗎?”

“我都說過,我沒有了”。

“真的沒有嗎?”

“沒有,沒有,沒有。聽明白了嗎?”

“看來你真的生氣了!”

送葬儀式並不是很簡單,不過好在哈頓小鎮的神父已經做了一大半了,我要做的只是等死者入土後,在死者的墓碑上掛上花環,念上一段不明含義的祈禱詞。

可笑的是,我在眾村民的驚訝的目光中,居然把送葬儀式的祈禱詞全流暢的背了出來,我都忘記這該死的送葬詞是在哪本書上看的了。

隨後又想起,這些話通常是神父手持“黑皮書”讀的。

最麻煩的居然還有墓誌銘,憑什麼我非得為一個毫不瞭解也不相識的甚至不曾見過面的人寫墓誌銘不可?就算他是一一位頗有名望的老者和我完全無關好吧?

這種東西在那位受傷的的神父的手記裡應該有儲存才對。

可是一看到那些村民殷切的目光,我實在說不出讓他們去哈頓鎮的教堂去取墓誌銘,萬一讓我等他們取回,再由我來讀就萬分糟糕了。

最後不得不臨時亂想一些,可又實在不記得死者的名字,只得隨意念到:

“我生於平凡,終於平凡,如今長眠於此,將我自己饋贈於泥土。”

聖光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