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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新世界(序篇五)

漂浮於虛空的阿蒙實驗室中,不管是室內還是室外都是一片孤寂。

我很滿意今天的工作。看到了不錯的流星。這份久違的安靜讓我有點不太適應。畢竟不久前。我這裡還住著一個一個勁吵著回地面的年輕小鬼,終於在三天前把他送了回去。

因為他實在是太煩了,所以忍不住給了他一點小小小的懲罰,也不能算是懲罰,只是沒有將“次空間通道”的秘密告訴他而已,為何稱之為“次空間通道”呢?或許人類根本無法掌握時空的力量吧!總之,就是有缺陷而不影響使用的空間通道。

不知道那個討厭的小鬼到底怎樣了,大概不會死吧。畢竟穿越空間通道要想要不受時間的影響還是太難了。

唉,也不知道通道時間是加速,還是放慢或者是倒退,不過在一個獨立的沒有時間流速差的世界中,回到過去和未來的時空未免顯得太過離譜。就算沒有明確的時間悖論也實在難以解釋時空穿梭。

那最可能的應該是個人生命狀態的回溯吧,或許會變得年輕吧!當然也有可能變成老頭子。

若是這樣,那或許根本不算時間穿梭吧,只是用人經歷的時間減去回溯的時間長度,從而讓人變得年輕,而並非變成過去的那個人。

就算是這樣,一個嬰幼兒或者小孩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完全擁有一個成年人的全部記憶吧。那溢位的這些記憶會怎麼樣?

事情好像有點嚴重,算了,不過是減少些的記憶或者只是陳舊的深層記憶被清除了而已,應該會保留些許潛意識和思維方式吧?不過怎麼想都感覺那還是變成老頭更好。這樣至少他還是他自己只是多了一段記憶的空白期而已。

要是二十年前我說不定也會想著回去地面,可是現在的話,不管是哪種結果,代價對我而言都太大了。若時間加快前進我的身體一定會死去的,若是倒退讓我忘記我自己是誰,甚至忘記那麼多發生過的事情,那還不如去死。

這些問題實在讓人頭疼,算了,還是不要管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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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處於一所稍顯破爛的房屋,除一室一床一桌外,並無其他東西。

雖然感覺像是被關押起來一樣,但我絲毫不在意,畢竟比起餓著肚子在叢林裡躲避同樣餓著肚子的狼實在是好太多了。

不過也不算關押吧,畢竟沒有鎖上門,如果想離開隨時都可以。不過我可不認為我能有什麼去處至少待在這裡還可吃到免費的一日兩餐。畢竟我現在還只是一個6到8歲的小孩子。就暫且認為自己6歲吧,名字大概是叫洛林吧,無所謂的吧。就是這樣的。

總感覺有點奇怪,但就是想不起來奇怪在哪裡。至於我為什麼會出現在有狼群出沒的叢林也完全想不起來,無所謂了,小孩子大概就是這樣的很容易忘記事情的!我也只能如此想到。

雖然是個小孩,可明明對很多事情有這自己的看法連想問題的思維方式也與周圍的人不盡然相同。大概是我比較聰明的原因吧!說起來可能有些尷尬,我並不能正常地與其他人交流,說的話也是一種克萊語夾雜著奇怪的語言,可能確實是個怪小孩吧。

房子雖然破舊可意外地乾淨,甚至還有一個小窗戶,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破洞改造成的,不過絲毫不影響我透過外面看星星,有時也會看到月亮什麼的,見鬼!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會把那時圓時缺的東西叫做月亮。等陽光照進窗戶時,屆時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了,大概算是美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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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漸隱,夜空只餘浮星幾枚。晨曦初現,或是因夏季將至,吹進小屋的風只餘清爽不覺涼意。

“你在嗎?”響起有些慌張的話語,也是我為數不多的能聽懂的幾句話。

是小迪文,迪文應該和我年紀一般大,不知道為何我卻喜歡將他稱作小迪文。

他早上和下午各會來一趟,每次都會帶上吃的,有時也會帶上一些我覺得很是奇怪的水果。不過卻從不和我說話。

正巧經過一夜肚子實在有些餓,我連忙咳嗽回應道。

迪文這才推門而入,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跟往常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實在想不出用什麼話讓他去屋外等我,就算想到他也不見得能聽明白。只好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地吃完了食物,和前兩日的食物一樣,類似麵包的烘焙食品中間還有和有點怪味的奶製品。

小迪文也同樣和前兩日一樣在看我吃下所有的東西就離開了,還帶走了裝食物的袋子和餐具。

傍晚過後,在吃過迪文帶過來的不知算是午餐還是晚餐。還是出去走走吧,我這樣想到,其實身體並沒有明顯的傷,只是還有些虛弱無力罷了,如果只是散步應該沒有問題。

我整理身上衣服,應該說是迪文的衣服,衣服是很普通布料的樣子,但成色還是很新的,至少比迪文穿的都要新。衣領和袖口和都有縫上了軟軟的白色皮毛,大概是兔毛之類的吧。

這還是我第一次走出小破屋,見到的大概是比較落後貧困的小山村,房屋分佈隨意且分散,我儘量順著路朝著人較多的地方走去,雖然一路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有意無意的遠離我行走的路線,不過應該不是很讓人在意的事。

大約走了千步左右,總算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我知道那是迪文的父親,如果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樣子,也是那個趕走圍困著我的狼群的人。不過後來因為飢餓,我昏了過去,就不再知道後面發生的事了。

雖然我很想過去和他道謝,不過看見他和幾個年長老頭在爭執著什麼,看到老頭什麼的就感覺心裡一陣爽快。真是奇怪的感覺!算了,我想我還是不要打擾的為妙。

不過爭執的內容好像與我有關係,依稀能聽懂一些小孩、外來者之類的。結合小迪文和路人的反應不難推斷出這個小山村應該十分排斥陌生人的,即便只是一個連語言都不太懂的小孩。

不過沒有被無故燒死實在算是幸運的了。我還是個孩子啊,不知道附近有沒有福利院啊。等等!福利院又是什麼東西,照顧無家可歸的孩子的地方嗎。但願會有吧!

可能是我想得太入神了,完全沒有注意到爭執的聲音停了。等回過神來,發現迪文的父親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抬起頭卻怎麼看不清他的臉,可能是陽光太過於刺眼了吧。看著他伸出的手越來越靠近我的頭,我本來想躲過去,猶豫一瞬間,還是任由讓它落在我的髮梢輕輕撫動。

明明看不清楚臉,卻能感覺到他在微笑。

在返回的路上,我很是不習慣被男人緊牽著著手,有點疼呀!可是如果掙脫又顯得實在太過於無禮。我只好默默無言繼續走,過的路途了,身旁的男人總算開口打破這讓我覺得尷尬十分的平靜

“對不起!“”他一字一頓說道,唯恐我聽不明白,又重複了一次。恰好這句也是為數不多能聽明白的話。

我試圖回應他沒關係,可是沒關係怎麼說來著,有沒有什麼可以代替的詞語呢?完全想不起啊!乾脆用行動表明吧,可是又要怎樣才能傳達著種心意呢?

我停下腳步,費力地掙脫他的手,快速的跑開幾步來,回頭向著他著揮了揮手,緊接著又跑了回來微笑看著他。

我實在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做這種奇怪的事,大概我是一個奇怪的小孩吧!奇怪的人總會一些奇怪的事,這一點也不算奇怪吧!

他笑了,這次果然看的很清楚,雖然不知道怎麼形容,大概是溫柔吧!

此時窗外的夕陽已沉下小山坡一半透過窗撒進來的縷縷陽光,依稀比晨曦更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