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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不存在的假設

厄里斯——深淵的具象化——集結了人類負面能源的怪物。

面目猙獰,眼眸中流淌著無盡的黑暗。

仰天長嘯,將一切發洩出來,強大的能量席捲四周。

面對強大的能量眾人集結起來,共同抵禦這海嘯般的侵襲。

“該死的人類,你們讓我感到厭煩。”厄里斯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機械般的嗓音讓人不寒而慄,深淵的真面目終於展現在大家面前,“人數有點多,那麼就讓你們自己解決吧!”

高舉雙手,身後的空間變得朦朧,一瞬間裂縫開啟,無數的黑泥湧出,在接觸到陽光的瞬間固定。凝結的黑泥慢慢蠕動起來,不一會兒變成人類的模樣。

“吼呀、吼呀,真是可怕!”別卜西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後無奈地笑道,“就算是身為怪物的我們也有一定的黑暗面,看來這是每個人的業障。”

別卜西說得沒錯,那些黑泥形成的人類慢慢展現出各自的姿態——跟眾人一模一樣,在場的每一人都有各自對應的泥人!

“去吧,催生的惡果們找尋各自的因,用手中的利刃斬斷人世的光明!”厄里斯高聲吼叫起來,隨著他的聲音那些泥人紛紛對上了各自的本體。

【這就是莉莉斯所說的虛擬體嗎】夏林被眼前的“自己”嚇了一跳,但對方的長刀讓他沒時間思考,本能躲開了致命一擊,隨後舉刀格擋。

就算是阿斯忒雷亞都有自己的對應泥人,但只有一人特殊!——莉莉斯,她的本體早已死去,現在的她反而是虛擬體。

沒有對手的她衝向厄里斯,現在可不是幸災樂禍的時間。

厄里斯冷哼一聲,面對著來襲的長刀手掌變幻成龍爪直接捏碎。強勁的力道並沒有因為長刀碎裂而減緩反而朝著莉莉斯的胸口襲去。

“噗~”莉莉斯遭受重創,一瞬間栽倒在血泊中。

“啊,你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厄里斯手中變幻出一把長刀,刀尖對著栽倒的莉莉斯,能量慢慢聚集,“你們猜得沒錯,我是深淵的集合體,當然你們所有的能力我都會使用,而且都是以S級別的能量發揮出來。你看看凝聚在刀尖的能量是不是很熟悉。”

莉莉斯盯著刀尖聚集起來的能量團,濃郁的能量被擠壓成螺旋狀,四周的風壓颳起猛烈的罡風,沒錯這是莉莉斯自己的能量炮,如此近的距離下是無法躲避的,而且她身受重傷,短時間內無法繼續戰鬥。

“被自己能力打敗應該可以接受吧。”厄里斯凝視著莉莉斯,十一顆眼睛的詭異場景讓人頭皮發麻,“重回深淵的懷抱吧。”

強烈的光芒射出,眾人雖然感受到但此刻根本無暇顧及。

希爾瑪想要衝過去但被自己的虛擬體攔住,自己的對手跟她一樣,並不強大,甚至只會用手撕扯著衣服,跟尋常女孩打架一樣。

艾多斯想要過來幫忙,因為希爾瑪的虛擬體很弱,先擊破一個也好。可艾多斯的虛擬體直接覺醒,受到深淵影響毫不吝嗇,能量的消耗在虛擬體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這些傢伙竟然擁有無窮的能量,長此下去根本沒有勝算。】夏林的對手同樣展開覺醒,只是模樣奇特,雖然能量很強大可總覺得少了一點。

【雖然我不能再出現了,可說話的程度還是可以的!】安吉娜的聲音在夏林腦中響起,隨後阿黑也附和起來:

【是呀,夏林已經完全掌握了覺醒,已經不需要我們了!】

【咦,你們這段時間去哪了?我還在納悶為什麼不出來幫我!】

【幫什麼?】安吉娜的聲音永遠充滿嘲諷的意味,【小鬼,耶夢加德一戰中徹底融合了我們的能力,現在我們就是你能量的一部分,所以想要見我們只需要用意念溝通就好。】

【先不說了,你怎麼還這麼磨嘰,對手可沒有那麼強勁。】安吉娜不滿地說道,【難道你沒發現麼?對面的你,完全沒有靈魂!】

靈魂?

夏林手中的長刀一發力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同時藉著反作用力後退數米。

安吉娜說得沒錯,從對手的刀中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只是一個按照自己以前意志行動的人偶,沒有靈魂、沒有自我,只是一味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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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一個!”厄里斯看了一眼地上化為黑泥的莉莉斯,“你們的命運早已定下,為何還要掙扎呢!真是可悲,人類就是如此,也正是如此深淵才會存在。嘿嘿,那麼就好好地掙扎吧,這樣才可以壯大深淵的能量。”

羅羅安娜跟迪爾瑪互看一眼隨即交叉走位,在各自的對手追上來的時候兩人轉身揮刀。鋒利的長刀瞬間斬斷各自的虛擬體,失去生機的人偶化為一灘黑泥。

“看來默契還在!”羅羅安娜不忘誇獎,她拍著身上的灰塵說道,“這些人偶怎麼可能會是我們的對手。”

被摧毀的人偶再次蠕動起來,很快重新組合成原本的樣子,沒事一樣再次攻擊起來。

“嘖,無論攻擊幾次都無法擊敗!”阿薩茲勒不知道打碎了幾次“自己”,但每一次都瞬間恢復,這種無賴的招式讓眾人無比頭疼。

【沒有靈魂,是的,我的虛擬體只是一個人偶罷了,或者更為簡單的區別就是他的覺醒中沒有安吉娜跟阿黑!】夏林發現了區別,在對方接觸的瞬間大吼起來:

“覺醒:謳歌與讚美——流星雙子!”

強大的能量瞬間破壞了人偶,碎裂的虛擬體搖晃幾下隨後被夏林一刀砍碎。一腳揣飛,四散的開來的人偶沒幾下就變成了一灘爛泥。

不過與其他人一樣,那攤爛泥再次組合起來,架起長刀做出了戰鬥姿態。

【切,果然很棘手啊,根本打不爛,而且擁有無窮能量。】夏林的內心越發煩躁起來,這種無止境的消耗戰他已經沒有耐心打了。

有這種想法的不在少數,大部分人都開啟了覺醒,他們想要用最大的能量貫穿各自的虛擬體,從而讓他們無法再生!

【愚蠢的人類,都說了深淵一直存在,是無法消滅的!】厄里斯面露笑意,持續消耗下去,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早晚他們會能量枯竭。

強大的能量暫時打散了各自的對手,但不一會兒都恢復如初,所有人的眉頭皺起,這根本不是一場能打得贏的戰鬥,別說厄里斯了,就連眼前的自己都無法打敗!

眾人圍聚在一起,想不出辦法後自然會追尋別人的意見,從他人的經驗中總結出教訓。當然他們也是這樣,這是人類固有的模式。

“怎麼樣,你發現了什麼嗎?”阿薩茲勒看著眼前的對手詢問道,“有誰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人回答,甚至連起碼的回應都沒有,實在是懶得回覆——體力消耗極大,他們的能量可不是擁有深淵作為後臺的虛擬體可比的。

“吼呀、吼呀。”別卜西打破了沉默,在眾人心裡沒有好印象的他現在反而格外親切,“說實話,我現在一籌莫展,我所能使用的招式都用了一遍,可結果還是一樣,感覺那些傢伙簡直是擁有不死之身的神靈一般。”

“這個比喻可不恰當啊。”薩麥爾反駁起來,雖然不是吵架的時候但他發現了一絲狀況,“莉莉斯死了,雖然是被厄里斯親手殺死的,但足以說明那些虛擬體是可以打敗的。”

“莉莉斯大人跟我們不同。”艾多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只有她的本體早已死去。”

“怎麼,聽你意思似乎我們本體死去就可以打敗這些虛擬體?!”迪莉婭搖搖頭,她的猜測自己也知道,但她可不想去試驗。

讓自己先死然後在打敗這些虛擬體簡單在開玩笑。

雷奧看了一眼夏林然後出聲道:“艾多斯的意思大概是,我們本體跟人偶是一體的,也就是本體不死就無法殺死那些虛擬體。”

“所以,反過來是不是可以推導那些虛擬體也無法殺死我們本體!?”

“嗯?”

所有人都激靈了一下,所以說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智慧也是如此。

人類終究是群居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