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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各自的困境

早起的緣故,夏靜的精神不太好,她伸著四肢想要驅散那份慵懶,大叔水果攤的工作下午才開始,在那之前要把狀態調整到最好。

想到這夏靜再次用涼水沖洗著臉蛋,冰冷的井水刺激著肌膚,讓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啊咧,狀態不好?”不知怎麼夏林看出了夏靜現在的精神狀態,不過與夏靜相比夏林才是那位!

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滴,夏靜眯著眼睛看著夏林:“雖然這麼說不好,可你現在才是狀態不好的,看看你的黑眼圈。”

“是嘛~”夏林打著呵欠有氣無力地坐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夏靜,“午飯呢?”

“哈~”夏靜嘆了口氣,這樣的哥哥也太懶散了吧,自從參軍歸來,他就一直這樣,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晚上也不知道在折騰什麼,有時候還很神經質的一個人吼叫著。

“昨晚與大姐姐談得怎麼樣!”夏靜做著飯不忘昨天的事,畢竟做為唯一的親人,她一直為自己的哥哥而擔心。

“咳咳~”被水嗆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咳嗽幾下夏林扯著嗓子鬼叫起來,“誒~什麼啊,我們只是隨便聊聊,沒什麼好說的。”

“是嗎~”夏靜狐疑地回頭瞥著,坐在餐桌前的夏林呆呆地看著桌面,看來昨晚的事沒那麼簡單啊。

“哎~”就像老人一樣,夏靜現在已經習慣性地嘆氣了,不過更多的是無奈,“加油吧,哥哥!”

說著簡單安慰的話語,其實也沒啥能說的,夏靜撅著嘴,從昨晚嘉德麗雅的表情以及自己特有的洞察力來看,那個大姐姐一定是對夏林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昨晚出去那麼久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早上是不是被陌生人搭話了?!”夏林仰面朝上地癱坐在椅子上,那個時間點他根本還沒睡著,那個噩夢以及嘉德麗雅的事情折磨了一晚上,每次都要到白天才能睡著,而那會正好聽見了夏靜的聲音。

“額,你起得那麼早~”

“你覺得呢!”指著自己黑眼圈,夏林似乎在嘲諷著自己,現在的他每天只能睡早上那一會時間,說來也怪,雖然每天也能睡個5-6個小時,作為成年人來說其實也足夠了,可每天醒來卻完全沒有睡飽後的感覺,反而身體愈發疲憊,人也越來越頹廢了。

“早上啊。”夏靜簡單地炒著菜,香味在簡陋的屋子中飄散,夏林嗅著味道,肚子發出了飢餓的聲響。

“好的、好的,馬上就好!”夏靜白了他一眼,手上的活並沒有停下,想到剛才的話題她接著說道,“那三人好像是神的信徒,他們是問路的。”

“神的信徒?”夏林撓著亂糟糟的頭髮,一早起來並沒有搭理,原來精神的短髮現在也變成邋遢的長髮,自從那個午後已經過了許久了,“還有這東西?”

“啊~”夏靜嬉笑著解釋起來,“聖西斯大教堂啊,可是帝都最大的教堂,聚集著眾多神的信徒。你走的幾年我也被拉去聆聽呢~”

“哦~”夏林似乎知道了什麼,他拍著桌子指著夏靜說道,“怪不得你會說那些令人反胃的話呢,原來都是跟那什麼教堂學的啊。”

終於做好了飯,夏靜端著飯菜眯眼譏笑著:“嘿嘿,是不是嚇你一跳了!”

夏林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大口菜,然後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嘴裡含糊不清地詢問著:“吶~死~幹~使~嚜~的?”

“喂喂~先咽下去在說話好不好,這樣很不禮貌耶~”夏靜舉著勺子提醒著。話是這麼說可自己也邊吃著邊說起來,“就是讓你信仰他們的神,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你有興趣可以下午去看看。”

別卜西從馬車上下來,雖然夏靜指得很清楚,但他們依舊在城市裡繞了一大圈,直到晌午才來到聖西斯大教堂前。

這個點祈禱的人早已離開,雖然外面陽光明媚可空蕩的教堂裡卻顯得十分陰森。別卜西的柺杖在地上配合他的步點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隨著空氣在四周迴響。

站在神像前,別卜西哧哧笑著:“吼呀、吼呀,這還真是一個好地方。”

“是的大人。”穿著黑色長袍的斯托拉斯看著教堂附和著,但隨即疑惑道,“但是大人為什麼要選擇這裡呢?”

瑪爾巴斯四處看著,教堂的內壁上有著五彩斑斕的油畫,畫中似乎講述著有關神的故事。

“這裡能夠最大程度發揮我的能力。”別卜西緩緩地走到神像前,輕輕一個響指,神像化為粉末,“來這裡的人都會懺悔自己的罪孽,而那些罪惡則是我最美妙的餐點。”

斯托拉斯點點頭,這點來說他們的主人——別卜西沒有說錯,帝都現在是人類都市中最大的城市了,而其中的聖西斯又是最大的教堂,最關鍵的是剛剛統一全大陸的蒙特利爾帝國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除了戒備鬆懈外,最關鍵的是在這樣勝利的喜悅中黑暗在滋生,醜惡的事情隨處發生著。

“瑪爾巴斯~”別卜西看向四處觀望的金髮男子,“今晚會有貴客前來,你先去打掃下四周,注意別太惹人注目。”

瑪爾巴斯露出嗜血的笑容,手指關節被他捏得劈哩啪啦:“好的,這事我最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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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依舊是歡樂的海洋,今天也是人山人海,蒙特利爾帝國的偉業不僅讓王室以及帝國騎士團名聲大噪也讓帝都裡面的百姓為之自豪,最為蒙特利爾帝都的人他們十分驕傲。最直接的表現就是許多居民在家門口插著象徵著帝國標誌的獅鷲旗幟——也是王族的紋章!

在這些飄揚的旗幟中有數面旗幟上的紋章十分奇特,與整個大環境顯得格格不入。那幾面旗幟高高地飄揚,旗幟後面則是大的誇張的圓頂型建築,熟知帝都的人自然知道,那裡是帝國騎士下九騎的臨時住所,由於上四騎長居帝都,所以各自有著自己的官邸,這個臨時住所是為那些平時無法自由出入的騎士而準備的。

嘉德麗雅趴在床上,雖然已經日上竿頭,可自己依舊沒有起床的打算,整個人將臉埋在柔軟的床墊中。

昨晚為什麼自己會表現出那樣,為什麼自己心裡會跳動的厲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午後,不願回憶起的午後,那個僅存的溫柔。

“咚咚~”房門發出被敲擊的聲音,隨後吱得一聲開啟,酒氣在房間裡瀰漫開來,嘉德麗雅的身子抖動幾下,似乎不想與那人有過多的接觸。

“我想你應該去了艾米大人那。”熟悉的聲音,這是有著同樣遭遇的阿奎萊多,與嘉德麗雅不同,他是斯拉夏家族的當家,也是靠著自己的實力當上聖騎士的,不僅如此他還是個英勇的戰士,雖然有著不成熟的一面可他足以成為獨擋一面的男人。

不過那個午後將他的一切全部摧毀了,現在的他只是個靠酒精來度日的醉鬼,麻痺自己的神經,從而好舒緩下自己的精神。

“你想知道什麼?”嘉德麗雅的臉蒙在床單裡,發出嗡嗡地聲音,“咦~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艾米大人是如何看待怪物事件的?”

這件事是他們心中跨不去的坎,嘉德麗雅爬起來將面前的頭髮捋到後面:“很糟糕,很有可能我們身邊就存在著怪物~”

“是嗎~”不安的情緒掩蓋了酒精的氣味,阿奎萊多踉蹌著站起來,哆哆嗦嗦的想要離開這裡,腳步一空竟然跌坐在地上。

“嘿嘿,還真是杞人憂天呢!”門口被一個壯漢堵住,他光滑錚亮的腦袋將頭頂柔和的燈光反射出來。

“還真是刺眼呢~”嘉德麗雅沒好氣地反諷著,裝模作樣地用手擋住視線。

被調戲的佐馬利路怒目圓睜:“你別太過分啊,玩笑也要適可而止!”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呢~”佐馬利路身後裹著頭巾的男子小聲嘀咕著,他探著腦袋向著地上的阿奎萊多問候著,“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

“阿摩司,注意你的言辭!”嘉德麗雅顯然生氣了,一改剛才的頹廢狀態,現在的她又變成了那個冷酷的渾身帶刺的女人,自信在她的臉上浮現。

感到灼熱目光的阿摩司立即妥協,他擺著雙手連聲說道:“抱歉,抱歉,我什麼都沒看到。”說完一扭頭徑直走開。

“你呢?”目光聚集在佐馬利路身上,與阿摩司一樣,感受到壓力的佐馬利路訕笑著走開了。他們並不懼怕嘉德麗雅,大家都是下九騎,沒有高低之分,雖然派系不同平時大家彼此拆臺,可也沒到翻臉的程度,特別是對於嘉德麗雅,他們更加不敢惹,不僅是她背後的家族勢力,更有著艾米殿下這個靠山。

“啪嗒。”嘉德麗雅重重地躺下,充滿彈性的床墊晃動起來:“我們需要準備什麼呢?”

“我們能準備什麼呢?”歪躺在地上的阿奎萊多苦笑著。

好像有點道理,想了半天的嘉德麗雅索性不去思考那些繁瑣的問題,看著枕旁的髮卡陷入沉思。

“我差點都忘記了,你的下屬夏林讓我向你問好~”

“好個屁,你就跟他這樣說。”阿奎萊多連連搖手,一會兒似乎想到什麼事情,“不過,我還真想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