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都之後，徐子儒沒有耽誤，直接便讓岑妃茵帶路，去了京都第一人民醫院。
第一人民醫院挺大，又是東南西北區又是這科那科的，跟個迷宮似的，三人竟然迷路了。
“妃妃，不是吧，你弟弟住在哪你都不知道？”高漸野有些不可置信。
“我，我攏共也就來過幾次，還是和爸媽一起來的。”岑妃茵有些不太好意思。
岑森住院後，她其實一共也沒去看過岑森幾次，雖然岑森已經忘掉了當晚的事情，把這當成了夢遊，可每當她看到岑森那張臉的時候，還是無法正視。
尤其她內心深處，也根本無法忘記當初岑森的“恐怖”。
這一次探望，如果不是因為徐子儒，她也是不會去的。
“去問一下吧。”幾人轉來轉去，病房沒找到，結果找到了導醫臺，這才打聽到了具體怎麼走。
“徐先生，那裡面躺的，真是我弟弟吧？”站在病房門口，岑妃茵突然又有些緊張了。
“得確認過了才知道。”徐子儒道。
“妃妃，有徐先生在，你怕什麼？”高漸野推了她一下。
岑妃茵看了徐子儒一眼，腦海中又閃過徐子儒撐著一把傘帶她飛的情況，深吸一口氣，就推開了門。
“姐，你可是好久都沒來看我了。”岑森正躺那玩手機呢，看著岑妃茵過來，連忙坐起來。
“小森，我最近課有點多，導師給了我很多任務，我一直想來看你的，只是抽不出時間。”岑妃茵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來。
不管眼前人是不是岑森，她都笑不出來。如果是，她親手把弟弟推下樓，內心的愧疚足以擊潰她；如果不是，她就更沒有理由笑了。
“沒事兒，姐你忙就是，每天都有同學來看我，我也不無聊的。”岑森把床頭的習題集晃了晃，“我也沒耽誤學習，姐你根本不用擔心我！”
“小森，姐給你介紹一下。”岑妃茵這才向岑森介紹徐子儒，“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聽說了你的事情，想來看看你。”
“野姐好！”岑森明顯也是知道高漸野的，不用介紹，就直接和高漸野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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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好。”高漸野把水果放在床頭，親自剝了一根香蕉遞過去，岑森連忙道謝。
“小野就不多說了，這位是徐……”本想說徐先生的，想了想，朋友之間說先生有些怪，便改口道，“徐大哥，是我們學校的研究生，也算是我的學長。”
“徐大哥好。”岑森和徐子儒打招呼。
“小森好。”徐子儒就坐在床邊，“聽醫生說你是夢遊了才出現的意外，對於那天的事情，你有印象嗎？”
“我什麼都不記得。”岑森搖搖頭，“突然就發生了。”
徐子儒和岑森說著話，但其實暗地裡用10積分購買的【鑑定之眼】在鑑定他。
結果顯示，岑森是人類，並不是什麼衣仙。
“你姐姐和我說，在你出現意外之前，你曾經有過一些奇怪的行為，還記得嗎？”徐子儒又問。
“什麼奇怪的行為？”岑森撓撓頭，“你指什麼？”
“比如，你覺得你姐姐奇怪，老是盯著她看？”徐子儒儘量說得委婉些。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岑森覺得這問題挺奇怪的，反問道，“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他看著岑妃茵，“姐，是你和徐大哥說的嗎？”
“沒，是徐大哥聽錯了我說的話。”岑妃茵忙搪塞過去，“我說的是你野姐。”
“小森，那在你意外之前，你見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徐子儒又問。
“徐大哥，你的問題好奇怪啊。”岑森道。
“嗯，我是一個作家，最近腦袋空，不知如何下筆，看到你，我靈光一閃，感覺有了素材，所以問得仔細些，你別介意。”
“這樣啊……”岑森咬了一口高漸野給他的香蕉，“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事啊，學生的生活，就上課下課，能有什麼奇怪的事兒？”
“那你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那就更沒有了。”岑森道，“我這個人吧，不說人見人愛，但人緣特好，老師學生都挺合得來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聽說過‘衣仙’嗎？”
“什麼仙？”
“衣仙，衣服的衣。”
“我只聽過筆仙、碟仙、筷仙，衣仙還是第一次聽說。”說著說著岑森明白了，“徐大哥，衣仙該不會是你的構思吧！”
“沒錯，筆仙什麼的太老套，電影都演了多少遍了，所以我打算創新，寫一個‘衣仙’來。”
徐子儒並沒有在病房呆多久，詢問完之後，便找個藉口離開了。
“徐先生，怎麼樣？”走得離病房有些遠了，岑妃茵問道。
“我不知道對著你獰笑的弟弟是不是人，但是剛剛病房裡那個，他的確是人類。”
“謝天謝地！”岑妃茵松了一口氣。
“他沒說實話。”
“啊？”
“我跟治安官也學過一些刑偵審訊方面的知識，在我問他一些問題的時候，他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我，小動作增多，這都是他心虛的訊號。”
“那不知他在哪裡說謊了。”
“就是我問他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的時候。”
“也就是說，岑森他有得罪的人！”高漸野一拍巴掌。
“沒有錯，他有得罪過的人，但是他不想說。”
“那我們？”
“問，他是學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所接觸的不是老師就是學生，所以他得罪的人，要麼是老師要麼是學生，這兩者可能最大。”徐子旭問岑妃茵，“你應該知道他學校在哪吧？”
“知道。”
“那好，我們去他學校。”
岑森的確是一個學霸，他所就讀的學校是京都實驗高中，是京都乃至全國都數的上的名校。
而就在這高手雲集學霸匯聚的校園內，他依舊可以“制霸京都”，次次考試都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