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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拷問(2)

“想必第五家主很清楚我呂俊的性格吧,我一向不喜歡說廢話,既然家主如此頑固,可就別怪呂某下手狠毒了,希望,待會兒你還能如此的淡定!”呂俊笑的格外的自然,就像是在做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

第五一方眼眸深處閃過了一絲驚慌,但是此刻的呂俊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的注意力都在怎麼撬開第五一方的嘴上,根本沒有去管其他。

第五一方蠕動了好幾次嘴唇,可是最後都忍住了,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老夫也該去了,一百多年前就該去了!”

“是嗎?聽說他們都說你是賢士,是聖人,那我問你,聖人需不需要喝水吃飯呢?聖人需不需要情感歡愛呢?聖人需不需要傳宗接代呢?你都需要啊!所以你不是聖人,可若說你只是賢士,那我問你,我西域的賢士不入我天山是何道理?憑這一點,我就足夠殺你,我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但是你今天離死不遠了!”

“我記得你們家族是舉家遷移到樓蘭的對吧?你們曾經是在沙洲的對吧,那兒是西域挨著北境的,你說你們當年是得罪了羅門,這才不得已遷徙到樓蘭來,可我問你,以你們的實力,當年的羅門可還沒有遭到劍宗覆滅,你們怎麼逃掉的?還是婦孺老人都逃掉了,難道羅門的人都是豬嗎?

我再問你!你說除了你們家族以外,還有另外兩個家族,他們怎麼都覆滅了呀?你能告訴我嗎?你們家族裡的人我已經拷問過了,可一問三不知,我只好來問問第五家主了,畢竟他們給不了我想要的答案!”

第五一方突然臉色大變,死死的盯著呂俊,眼中似乎都要冒出火來,他緊緊咬著牙,恨不得咬碎了呂俊的脖子,可是他全身都被鎖死在鐵柱上,動彈不得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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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輕人是你兒子吧?”

突然的呂俊臉湊了過去,冷笑著說道。

第五一方眼睛睜的老大,盯著呂俊,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顯然他此刻已經憤怒不已,不過他還保持著自己的理智,不曾吼出來!

“哎呀,第五家主一定認為我是在說笑吧,畢竟沒有看到他本人之前,我都有可能說謊是嗎?既然這樣的話,我就讓人把你兒子第五蘭英帶來吧,讓你們父子團聚團聚!”

呂俊笑的很開心,他收回了身子,拍了拍手,喊到:“來人,把第五蘭英給我帶來!”

“是!”

遠遠的,一個聲音在地牢外應道,隨後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第五一方見呂俊如此,反而是冷靜了下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變得平靜下來,看向了地牢的入口。

呂俊則是看著第五一方,笑著說道:“既然我們都得等待,不如我做點事兒來助助興吧!”

突然的,地牢裡響起了殺豬般的慘叫,在第五一方不斷地慘叫聲裡,還夾雜著他含糊不清的許多話語,也不知是罵呂俊的,還是嘲諷,或是兩者都有,反正沒有求饒的,不過這其中,唯一清晰的,而且聲音最嘹亮的是那一句“殺了我吧!”

呂俊甩了甩手,估計是打累了一般,讚賞的看著第五一方,笑道:“你比你兒子能抗多了,這霹靂分筋錯骨手可不是誰都能抗這麼久的。”

“呂俊,你如此折磨一位天下皆知的賢士,你就不覺得羞恥嗎!”第五一方雖然被折磨的快不成人樣了,可還是出口吼道。

“你說我嗎?不好意思,我不知道羞恥這倆字兒咋寫的,只知道用盡一切辦法得到我想要麼答案。”呂俊神色自若的答道。

“呂俊,給我一個體面的死!”第五一方幾乎是懇求一般的說道。

呂俊臉上沒有任何神情的變化,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第五一方,然後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晚了!”

第五一方聽到呂俊這個答案,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閉上了眼,嘴角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不再說話。

良久,地牢裡已經沒有了慘叫聲,只剩下悲慘的呻吟,甚至,那呻吟的聲音也越來越微,直至低不可聞。

呂俊臉色陰沉,他幾乎是猙獰般再問到:“說!”

可是回答他的,只是一個輕蔑的白眼,便再低下了頭。

呂俊見到他如此,不怒反笑起來,暴怒的眼睛帶著一絲欣賞,又甩了甩手,說道:“不得不承認,第五家主的骨頭真的很硬,可以說是我呂俊生平僅見了,可惜,卻不是我正道的人,不然我一定和你交個朋友。可惜!可惜!”

他連嘆幾聲可惜,只是手上卻沒有再停下。

等到呂俊手都酸了,是真正的把自己都打累了,第五一方還是一個字兒沒有說。

此刻的第五一方已經看不出他的模樣了,原本溫和儒雅的氣質完全再看不到了,只剩下了狼狽不堪和最後的一點倔強。

他身上倒沒有皮開肉綻,可是他身上的青筋卻幾乎快要從皮膚下面暴出來一樣,甚至有的還打死了結,如同一條條蜿蜒趴在他身上何處的小蛇,有的地方,連骨頭都被青筋勒斷了一般,他四肢無力的垂下,顯然是已經斷的不成樣子了。

他身體不斷地響起咔咔的聲音,像是那青筋還在不斷地勒緊一樣,第五一方眼睛快是要凸出來一樣,臉上卻是一片病態的潮紅,他此刻已經叫喊不了,也呻吟不了出聲,只不過那偶爾會恢復正常的眼神,也滿是不屑和濃濃的嘲諷意味。

呂俊對這第五一方顯然是佩服至極,他想起了陳德那句話,第五一方是個硬骨頭,他啃不下來的,對付這種人,留下一口氣,趙立來了,自然就什麼都能知曉。

雖然第五一方是敵人,不過呂俊在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湊到了第五一方耳旁說道:“第五家主啊,我勸你啊,還是招了吧,你雖然扛得住肉體上的刑罰,可是仔過些時日,怕你是不招也不行了。”

第五一方眼中那一瞬間閃過了深深的驚駭之色,山東吳家,攝魂之術,他們自己家族沒有發揚光大,反而是被劍宗給用到了極致。

只要你還活著,就能讀走你腦海裡的所有記憶的變態招數,但是因為懼怕被施術者

神識反抗,所以一般都會把被施術者打的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氣以後才會使用攝魂術。

他看向了呂俊,對方深深地嘆了口氣,說道:“何必呢?在他們面前。可沒有硬骨頭這麼一說,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不再用刑,也讓你少受些苦,他來了,你也算是解脫了。”

第五一方突然的溫和的笑了。

呂俊看了他很久,這才說道:“你為何不自殺?”

第五一方看著呂俊,眼中深深的閃過了一絲不屑。

呂俊搖搖頭,惋惜的說道:“你這般驕傲的人,這樣驕傲的人,不屑於自殺嗎?即使是飽受折磨,也要死在敵人手上?”

第五一方已經不能回答,不是他的神色告訴了呂俊答案。

呂俊嘆息的更厲害了,他說道:“如果你的家族不曾參與,我呂俊可以保證他們繼續在西域活下去,甚至我還可以既往不咎,讓他們拜入天山門下。”

第五一方閉上了眼,似是欣慰,似是解脫。

這時,一個和他穿著差不多,容貌也有七八分相似的年輕許多的人被帶了進來,比起第五一方來,他收的刑罰可就輕多了,只不過幾處鞭打的傷痕罷了。

第五一方睜開眼看了第五蘭英一眼,便又閉上了眼。

第五蘭英看著自己的父親,眼中滿是恐懼的神色,若不是第五一方身上的衣服,他都快認不出眼前這個被鎖在鐵柱上的人是他父親。

第五蘭英臉色漸漸地變得慘白,隨後只聽他乾嘔了幾聲,竟是被眼前的景象嚇得昏死了過去。

呂俊嘆了聲氣,搖搖頭道:“你兒子沒怎麼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吧?他太天真了,還以為是第五家族得罪了天山的某位權貴,所以才有此劫難,他甚至還高聲呼喊著讓族人不要驚慌,等天山查清事實,自然會放了他們。”

“你可知道,當時我在暗處觀察,那些人聽到你兒子的話時,除了你兄弟和一個族中長老,其他的明顯都露出了喜悅,他們雖然也有,但是慢了半拍,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第五一方閉著眼,不曾回答呂俊一句話。

“唉,其實你不說也好,我實在是不想拷問他們兩個了,畢竟你才是主謀,可是我失算了,明兒我會去撬開他們的嘴,你祈禱著他們能和你一樣,鐵嘴銅牙吧。”

呂俊嘆了口氣,拍了拍手吩咐道:“將第五蘭英和其餘關押人等,都送到天山的會客區去,陳長老那兒,我親自去解釋。”

“是!”

一個人走了進來,將第五蘭英拖走了。

呂俊回頭深深的再看了一眼第五一方,隨後便顧自離去,似乎很不甘心。

呂俊再去見陳德的時候,陳德只是淡淡笑了笑,便不過過問此事。

不過呢,呂俊和陳德,此刻卻要面臨著另外的一個麻煩,而它將會決定陳德他們這次的鐵血行動成功與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