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乾端著藥碗,硬推倒蘇律的懷中。
"驢哥,我還不容易才求老爺子收留我幹活。你這不是坑我嘛。"
而後他眉毛一挑,調皮地又笑著說道。
"而且驢哥,我看你最近面泛紅光,正是桃花之時,這藥啊,還是你去喂最合適了。"
"滾蛋!"
蘇律瞪了鄭乾一眼。
不想幫就不幫,何必調侃。
他見推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接過了藥碗。
走到張萌萌的房門口,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敲了敲門。
而後清了清嗓子,喊道。
"張萌萌,我是蘇律,我給你送藥來了。我進去了啊?"
屋子裡邊,立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過了一會,門裡邊傳來張萌萌的回應。
"嗯,進來吧。"
她的聲音有些疲倦,沒了那日剛見時的滿滿活力。
蘇律推開門走了進去。
張萌萌的房間鋪著粉色的牆紙,牆紙上貼著各種卡通圖案。
地板上堆放著大的小的各種各樣的玩偶,幾乎***全是淺淺的粉色系。
衣櫃也是粉色,衣櫃的旁邊立著一個玻璃陳列櫃,櫃子裡擺放整齊各種可愛的動物手辦。
也全是粉色系的。
整個房間,充滿了少女的粉色調調,甚至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粉色香氣。
而張萌萌,半靠在她粉色的心形大床上,蓋著淡粉色的薄被,睜著大大的眼睛,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蘇律。
蘇律舉起手揮了揮,向張萌萌打了一個招呼。
而後輕聲輕腳地走到床邊。
"你今天氣色不錯,都能坐起來了。看來老爺子這藥還挺靈。"
蘇律將藥碗輕輕發到了粉色的床頭櫃子上,繼續說道。
"那你就趕緊趁熱喝了吧,藥放這裡啦,我就先走了。"
蘇律轉過身子,就要走開。
"等等。"
張萌萌一下叫住了他。
兩隻大眼睛依然一動不動地瞪著他,瞪得他汗毛聳立。
"喂我吃。",張萌萌說道。
蘇律皺了皺眉頭,反瞪回去。
"哎,我說你今天不是能動了嗎?還要我喂你幹啥?"
張萌萌嘴角一撇,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不行,我沒力氣,拿不動碗。你喂不喂我?不喂我我就不吃了,看我爺爺一會兒回來你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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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牛!
蘇律無奈地抿起嘴,看了張萌萌一眼。
而後兩隻手舉起來,用力地擦了擦自己的臉,穩定住想打人的情緒。
雖然心中很不情願,還是勉強從嘴裡擠出來一個字。
"好!"
說完,他坐到張萌萌的身邊,端起藥碗,擓了一匙藥湯,好好吹了半天,直到一點熱菸斗都沒有了,才送到張萌萌的嘴邊。
並且警惕地看著張萌萌,說道。
"喝吧。"
昨天張萌萌臥床不起的時候,便是自己喂的她。
結果這小妮子心眼太壞了,假裝藥湯太熱,直接噴了自己一臉。
此時蘇律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時刻防止對方再耍奸詐。
張萌萌卻突然變成了一隻乖巧的小綿羊,慢慢將匙子裡的藥湯喝了進去。
蘇律見她喉嚨處蠕動了一下,似是咽了下去,才稍稍放鬆下來。
又喂了一會,手中的藥湯已經見底,露出了碗底的一些殘渣。
張萌萌嘲笑地看了警惕十足的蘇律一眼,說道。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昨天真不是故意要噴你的,只是單純的燙到了而已。"
"嗯,我明白,燙到了嘛。希望你今天別再燙到了。"
"不會的。"
張萌萌臉上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我整人的手段不會重樣的。"
蘇律一愣,急忙問道。
"什麼意思?"
張萌萌依然笑著,沒有回答蘇律的意思,兩眼之中卻露出一絲快意,似乎為自己的手段感到滿足。
蘇律只覺屋子裡的香氣更濃密了,他的眼皮緩緩發沉,渾身也開始變得使不上一點的力氣。
蘇律想要說話,卻發現舌頭也不聽自己的使喚,硬得如一塊橡皮。
張萌萌那天真無邪的笑臉在他的眼睛中開始旋轉起來。
越轉越快,最後蘇律兩眼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
蘇律醒過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鄭乾猥瑣的笑容。
"喲,驢哥,你終於醒啦。你再不醒我就要先下班回去了。"
蘇律晃了晃暈沉沉的腦袋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周圍。
此時他正坐在一樓後廳的沙發上。
鄭乾在他身側站著,而張老爺子不知何時回來的,正坐在另一個沙發裡,靠在那,手中揉著兩隻核桃。
張老爺子聽到蘇律醒了過來,臉上慈祥地一笑。
"小律呀,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修士的手段,有時候比妖異要複雜得多。萌萌雖然過分了一些,但我覺得對你算是一件好事。"
蘇律撇了撇嘴。
你是老闆,你說好就好嘍...
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這小妮子,肯定要把她吊起來,對著屁股狠狠地抽上幾條褲帶。
之後蘇律收拾了一番,便和鄭乾一起關掉店鋪,下班回家去了。
...
回到家裡,吃著豐盛可口的晚餐,看著乖巧的小九兒。
蘇律不禁想起小錢今天所說的,關於他面泛紅光,正是桃花之時的事情。
回想最近遇到的這些**。
高冷的**然、驕橫的紫衣少女還有暴力的張萌萌,一個比一個要奇葩。
她們跟自己乖巧溫柔又聽話的小九兒比起來,簡直天上地下。
老天怎麼就把這麼好的小九兒賞賜給了自己呢。
想到這,蘇律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可能是上輩子天天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原因吧。
這時,九兒拿著鋥亮的湯勺走到蘇律的身後。
她溫柔地將頭靠在蘇律的肩膀上。
而後聳了聳鼻子,在蘇律的肩膀上仔細地嗅了一嗅。
蘇律面色一變。
糟糕,忘了換衣服了!
九兒臉上露出了一抹冷冰冰的笑容,兩隻眼睛中的瞳孔,猛地縮成了一條直線。
而後發出了如數九寒冬一般的聲音。
"律哥哥。你今天都去哪裡了呀?如實地講給九兒好不好啊?"
這聲音,讓蘇律猶如墜入九幽寒冬之中,額頭上冒出了滴滴冷汗。
此時的蘇律,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
女人,這生物,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