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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話 過場之村長家的茶葉

拋除房屋面積,其實村長家內部並沒有多麼佈置。在室內除了一張破舊的桌子、數張椅子以及一張看起來似乎搖搖欲墜的床鋪外,就沒有其他的大型傢俱。

在房間的門後面,倚靠著一把鐵質的鋤頭以及幾把木質的叉子和鏟鍬。鐵質的鋤頭被磨得鋥明瓦亮,而幾把木質的鏟子和鏟鍬看起來非常的破舊。尤其是用來鏟泥土的鏟鍬,整個鏟面已經基本上被磨平了,幾乎已經到了要替換情況。

房間內也沒有可以隨意開啟的窗戶,並不能說沒有窗戶,只是他們的窗戶是用一種格子狀的木板製成。透過格子,人可以看見外面發生的事情。到了冬天,似乎就要用木板完全封死,以避免寒冷的空氣流入到房間內。

奧羅伯羅斯注意到一點,那就是房間的廚房是用的鍋子是一個巨大的陶罐,而非是鐵鍋。村長的老婆正站在鍋子的旁邊,看起來似乎是要給大家準備午餐的樣子。

不過屋子裡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新鮮蔬菜的樣子,屋子裡的女主人緊皺著眉頭,似乎再為如何準備晚餐而著急。此時處於春末季節,正好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即便是巧婦,也根本不可能拿得出像樣的菜餚來招待貴客。

看著妻子焦急地模樣,村長悄悄地走到妻子跟前,將一個像是裝滿錢幣的囊袋交給妻子,然後他的妻子便踏出了家門。這一幕都落到了安茲和奧羅伯羅斯的眼中,安茲似乎要上前去去制止,結果卻被奧羅伯羅斯攔了下來。

“儘管人家都清楚你可能一口都吃不下去,可是不管你說多少遍人家還是要去作飯。”

“那這不就是浪費嗎?”安茲表示非常地不解,“既然明知道我們不會去吃,為啥還要作飯?”

“自己願不願意吃是一回事,別人是否願意招待你是另一回事。這是些東西是禮節,強行制止反而不好。”

“我明白了!”安茲點了點頭,然後繼續一言不發地坐在椅子上。對於他屁股底下的椅子,安茲可是非常地糟心,因為只要他一搖晃,就可以清楚地聽見屁股底下發出的吱嘎吱嘎的刺耳聲音。

比椅子吱嘎吱嘎地響聲更讓安茲感到糟心的是門外擁擠的村民們,或許是出於好奇心的緣故,十幾名村民擁擠在門外不肯散去,一些大膽的孩子甚至走近房子內。不過他們都不敢太過靠近安茲一行人,始終站在門外或者是牆角處,對著安茲與奧羅伯羅斯一行人品頭論足。

狹窄的屋子裡容不了多少人,或許是出於擁擠的緣故,尤菲在向奧羅伯羅斯請示之後,便默默地退出了房間。奧羅伯羅斯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反正這個世界能夠對納薩力克大墳墓構成威脅的人一隻手就能夠數出來。

安茲基本沒有說話,全程都是奧羅伯羅斯一個人在跟村長進行交談。只有少量的情況下,安茲才會偶然打斷奧羅伯羅斯的對話,表達自己想要表達的想法。

“村長先生,那麼就開門見山的說罷,直接討論酬勞的問題。我想要知道你們一年所需要上繳的稅款是多是少,並以此為依據決定酬勞的份額。”

“以一年的稅收來決定酬勞嗎?”村長的表情並沒有任何地變化,畢竟奧羅伯羅斯已經將裝備的所有權交給了村民,那麼村民們實際上沒有承擔任何地債務壓力,反

而獲得了一筆鉅款。

“看在大人拯救我們的份上,那麼我也不為了隱瞞了。按照村莊正常的土地份額,我們村莊的土地總量約為500利索,每利索土地分別徵收10達路的糧食。按照今年的糧價,每達路8枚銅幣計算,我們的村莊每年要交的稅金為40000枚銅幣。王國每年會徵收兩次稅款,一次是在6月份,一次是在11月份,分別會徵收冬小麥的稅款和其他農作物的稅款。按照大人的要求,我們需要上繳十分之一的稅款的作為補償,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支付8000枚銅幣作為酬金。”

在原著之中,老骨獲得酬金僅僅只有區區3000枚銅錢,8000枚銅錢確實著實是要比原著高出來很大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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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等一下!”奧羅伯羅斯制止住村長繼續說下去。他像是變魔術一般拿出來一本筆記本和一支筆(具現魔法),然後便扔給了矗立著的雅爾貝德,“雅爾貝德,我來提問問題,交談之中所有問到的內容,全部都記錄下來!”

“是,奧羅伯羅斯大人!”雅爾貝德毫無抗拒地服從了他的命令。

對於奧羅伯羅斯要求記下交談內容這一點,村長流露出一副非常疑惑地表情。他一直在懷疑眼前的這四個戴著面具的人的身份,從衣著上看,他們每一個人的衣著都非常的華麗與不凡,尤其是那位剛才走出的小姐與眼前的這位身穿白色長袍的年輕人,無不流露出貴族的氣質與風範。如果說僅僅只是貴族也就罷了,畢竟大多數貴族基本上都是一群只知道嫖賭的混蛋……可是眼前的這群貴族似乎格外不一樣,他們會出手救人,同時卻對金錢毫無任何興趣,而且還對村莊的日常稅收非常的感興趣,要不然為什麼會特意地記載這些和冒險者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的小事情。

村長揉搓著手小心翼翼地賠笑道:“那個大人,我能夠冒昧地問一下嗎?”

“說吧!”

“我想問一下,大人是王國上層派下來督查下層的欽差大臣,對嗎?”

“??????”聽到村長的問題,奧羅伯羅斯一臉懵逼( ̄△ ̄;)。你是那只眼睛看出來我是欽差大臣,你怎麼不說我是錦衣衛或者說水戶黃門大人。

“我不明白你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所以我無法回答。”面對不願意回答的問題,奧羅伯羅斯一般不會選擇直接解釋,倒不如直接否決來得更加明了。

其實這種否決也存在一種暗示,那就是我並沒有說自己不是XXX,會直接讓人產生一種自己在刻意隱瞞某件事的感覺。真要是沒有問題的話,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沒有必要這麼囉嗦。

因此在奧羅伯羅斯這樣說了之後,村長愈發地擺出來一副恭敬地態度,很顯然對方真的將自己當成那種明察暗訪的欽差大臣了。

這讓奧羅伯羅斯想起來以前看過的果戈裡的小說《欽差大臣》。這部作品也算是世界文學史上的經典著作。這部作品的創作靈感據說是果戈裡旅行途中發生的一件事情,因為作者創作需要採集大量的社會元素,所以果戈裡便到一個農村之中進行採風,向農民詢問一些家長裡短的事情,並將之記錄下來。結果因為果戈裡的這種行為,他就被村民們誤認為是欽差大臣……

故事描寫紈絝

子弟赫列斯達可夫與人打賭輸得精光,正一籌莫展,從彼得堡途經外省某市,被誤認為“欽差大臣”,在當地官僚中引起恐慌,當地的官員爭相向赫列斯達贈送財物,市長甚至將自己的女兒都嫁給了這位假欽差。

很明顯,自己現在就像果戈裡一樣,被村民當成了上層派來的欽差大臣。只不過自己和作家果戈裡以及《欽差大臣》中赫列斯達不同,自己是真的有能力改變這群村民們的境況的人。

說起來,以前奧羅伯羅斯看過一篇網文,講得是一名穿越者穿越到清代,被一群士兵攔了下來,結果這名穿越者直接拿出來中國銀行頒發是大龍銀行卡,硬說自己是趕路的商人。結果看到大龍銀行卡之後,這群士兵當即就意味這位仁兄有可能是明察暗訪的欽差,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直接禮送出境……

就在村長考慮著應該如何跟這兩位“欽差大臣”繼續說話的時候,村長家的女兒端著一杯熱茶走到了奧羅伯羅斯的面前,“兩位大人,說話說久了,請先喝口熱茶!”

這是一位看起來並不算多麼漂亮的農村姑娘,雖然長相相對來說比較清秀,但是因為常年從事農活,所以她的雙手長滿了老繭……奧羅伯羅斯僅僅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他隨意地從端來的茶杯上拿起來熱茶,剛喝了一口,奧羅伯羅斯就突然覺得不對勁,於是他面色嚴肅地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村長先生,你的茶是從什麼地方買的?不,不對,應該說你的茶產自什麼地方?”

看著和藹溫善的奧羅伯羅斯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村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奧羅伯羅斯大人,怎麼了,難道說這茶水不和您的口味嗎?”

“不,你不用擔心,我還不是那種會為了別人端上來的飯菜和飲品不和自己的口味而惱怒於別人的人。我只是想要問你,你的買的茶葉產自什麼地方罷了。”

在奧羅伯羅斯的記憶裡,原著中提到的茶的場景至少有兩次:一次是在卡恩村之戰時村長用茶水招待安茲,一次是在王國好漢篇中拉娜曾經用茶水招待過二王子和大貴族。

也許作者在創作原著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茶葉出現《不死者之王》中是符合理,可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必然會要為這個看似不大不小的存在找到合理的理由。

說不定在這個世界裡,也存在於類似於天朝的一樣的東方文明國家。

眾所周知,中國是茶葉原產地。在上古時代,便有神農嘗百草以茶葉解毒的傳說。在晉.常璩的《華陽國志.巴志》:“周武王伐紂,實得巴蜀之師,......茶蜜......皆納貢之。”這一記載表明在周朝的武王伐紂時,巴國就已經以茶與其它珍貴產品納貢與周武王了。《華陽國志》中還記載,那時並且就有了人工栽培的茶園了。

除了上古以及西周這一些不靠譜的記載之外,茶葉起於秦漢、三國、南北朝、唐代的說法也都有,造成眾說紛紜的主要原因是因唐代以前無“茶”字,而只有“荼”字的記載,直到茶經的作者陸羽,方將荼字減一畫而寫成“茶”,因此有茶起源於唐代的說法。其它則尚有起源於神農、起源於秦漢等說法。

因為著述了《茶經》一說,陸羽也因此成為茶聖或茶祖,喝茶漸漸地成為一種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