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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話 天下震動

巴哈斯帝國,鮮血帝吉爾可尼夫滿臉疲憊地端坐在的王位之上。在他的座位旁邊,矗立著自己的秘書官羅涅·維亞米利涅。

此時,明明已經是黑夜,然而在皇宮的皇座前卻聚集著帝國首都內幾乎所有的大臣與貴族。平日裡高貴端莊的重臣們,此時亦如菜市場裡買菜的大媽一樣議論紛紛,從他們的話語中能夠聽見“神蹟”、“光之神”、“王國”以及“教國”等諸多詞語。

等到自己的心腹重臣們幾乎都已經來得差不多的時候,吉可尼夫抹掉了自己眼中疲憊,就像是一隻剛剛甦醒的老虎一樣端坐在王座之上,用充斥著威嚴與肅穆的表情注視著自己手下的重臣們。

吉爾可尼夫舉起自己的手指,輕輕地在空氣之中划動了一下,“肅靜!”

他的話語就像是魔咒一樣,其命令所過之處,所有的的雜音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無論皇族、貴族亦或者是重臣,每一個人都止住了自己的話語,齊齊地將自己的目光望向王座上端坐著的那個男人。

沒有那一個人敢在這個男人面前放肆,無論他是的權位有多麼的高貴,都只能夠默默地匍匐在王位之前,靜靜地等待著面前這個男人的垂音。

吉爾克尼夫·露恩·法羅德·艾爾,巴哈斯帝國的皇帝,吉爾克尼夫可以算上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爾賢明的君王。

作為皇帝的吉爾克尼夫,早在自己未滿十五歲的時候,便憑藉著自己的政治頭腦掌握了帝國騎士軍團的指揮權。在登上皇位之後,巴哈斯更是憑藉著自己的強硬手段,用鐵與血肅清了國內腐敗無能的貴族,由此被冠以“鮮血帝”的美譽。吉爾克尼夫透過國內的政治改革,完善了帝國的法律與行政體系,建立了一整套高度DU·CAI的中央JI·QUAN體系,是的巴哈斯帝國的國力得到空前的提高,對周邊的諸國產生極大的威懾力。

吉爾克尼夫也可以說是一個冷血之際的皇帝,無論是針對自己的子嗣亦或者是針對王公大臣,都秉承著強者舉弱者棄的原則。他在未婚的時候,便育有子嗣,但是對於自己的孩子可以說沒有任何的感情。倘若自己的孩子體制弱小或愚鈍,他亦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之遺棄。

當然這也並不算是一件壞事情,因為吉爾克尼夫崇尚強者厭惡弱小的性格,在他的手下聚集了一大堆實力超強的能臣干將。在他的統治下,只要有本事,即便是平民階級也可以提拔成為王國重臣。同樣的行為要是在王國,便會遭受到貴族們的一致反對,葛傑夫便是其中最好的例子。

吉爾克尼夫靜靜地看了一眼四周,所有的人都目不轉睛地跟著自己眼睛地移動而移動,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注視著他一樣。

“相必,你們也都已經看見今晚天空的異象了。看到那幅景象之後,在座的各位有什麼事情想說的嗎?”

整個大廳內都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敢於開口說話,即便是平日裡跟自己開口言笑的心腹也一句話都不說。

看到所有人都不開口說話,吉爾克尼夫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老師夫魯達的身上,“老爺子,你覺得今天的異象是怎麼一回事情。”

能夠讓皇帝陛下隨口稱呼為老爺子,可以看得出來吉爾克尼夫對於夫魯達的倚重。可是不知道怎麼得了,夫魯達對吉爾克尼夫說的話沒有一點的

反應,只是默默不語地捻著自己的鬍鬚,似乎若有所思。

“老爺子,老爺子?”

吉爾克尼夫反覆說了好幾次,才讓夫魯達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夫魯達不僅沒有害怕,反而不慌不忙地躬身道:“皇帝陛下恕罪,老朽實在是太老了,耳朵有些背了,剛才沒有聽見陛下的問題。請陛下在說一次!”

這樣的話在一位皇帝面前,無異於是極度的無禮之舉,然而吉爾克尼夫卻沒有任何地反應,反而照著夫魯達地要求,將自己曾經說過的話再一次重複了一遍。

“陛下的問題,老朽也不能夠給予一個完全明確的回覆。不過微臣可以告訴陛下,根據微臣的觀察,那座在天空之上散發著光芒的皇宮,應該是出現在王國與帝國的西南交界地區。”

“具體是什麼地區?”

“應該是在王國的耶·蘭提爾城附近,具體是什麼位置,我還需要測算一下。不過用通訊水晶直接詢問邊疆地區的駐守軍的話,應該會更快的得到答案。”

“我明白了,你辛苦了!”說完吉爾克尼夫向著自己的秘書官羅涅揮了揮自己的手,心領神會的羅涅立刻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大廳。

“巴久德,關於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巴久德,帝國四騎士之中與皇帝最為親近的存在,是被鮮血帝允許自由發言的心腹重臣。他不過是出身於衚衕小巷的平民,尚且是平民的時候,就頗有實力。後來因為某些事件,認為自己這樣下去會暴屍於街頭巷尾之間,於是想要成為騎士,以專業戰士的身份餬口,最終因為受到鮮血帝的賞識而飛黃騰達。其實最初的時候,巴久德對於鮮血帝也沒有多少忠誠心可言,可是由於長久的接觸,使得他開始慢慢地瞭解到鮮血帝的內心,並對其產生了由衷的敬仰。

“回稟陛下,如果那座閃爍著光芒的宮殿出現在帝國的境內,那麼對於帝國而言無異於是一種榮耀。如果是王國的境內,那麼對於我們而言也並不一定是多麼緊急的壞事。倘若說那座宮殿的主人並沒有給予其降臨之地的居民們以任何的恩施,那麼我認為它出現在任何地方都無關緊要。”

聽到了,巴久德的話,鮮血帝原本緊皺地眉頭立刻舒展了開來,然後便是開懷地大笑:“哈哈哈,巴久德,你說的話非常符合朕的心意。倘若說神明沒有給予他人任何地恩賜,那麼之於我們凡人而言,也就沒有任何地意義。可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神明為什麼會降世?這個問題你想過了沒有,巴久德?”

巴久德微微地向後退去,“微臣愚鈍,請陛下聖裁!”

“其實這個問題我們根本就沒法討論,因為我們不知道為什麼神明會出現在帝國與王國的交界地帶。可供討論的資料實在太過稀少,所以今日一切的討論只能夠是空談。”鮮血帝按下了自己皇座上的扶手,這種對於現狀一無所知的情況讓他非常的不安,任何的君王都討厭超出他意料之外的狀況。作為君王,他無疑是強大,他的才能遠遠地超過同一時期周邊國家的所有君王。

他是一個極度重視實務的君王,對於沒有意義的空談,他一向極端的厭惡。今日的會議,算是他掌權以來,第一次沒有確定結果的會議。

就在他準備結束這場看似毫無結果的會議之時,秘書官羅涅急

匆匆地來到了自己的王座之前。

鮮血帝連忙問向羅涅:“羅涅,看你的一樣子,應該會給我一份滿意的情報對吧?”

“很遺憾陛下,我從便將軍隊的口中並沒有得到一份完整而清晰的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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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帝緊靠著椅背,“沒有得到一份完整而清晰的報告,也就意味著仍舊有報告反應上來對嗎?說一說報告上來的情況吧!”

“明白!”羅涅將自己的筆記本拿了出來,“在天空城出現以後,邊境的駐守軍立刻派出可以使用遠端通訊魔法的魔法吟唱者為斥候,向著事發地點迅速移動。從目前邊疆駐守軍反應出來的報告看,天空城出現的地點是在裡·耶斯提傑王國境內位於王國、帝國以及教國三境的交界地帶,明確的事發地點應該是在一個叫做卡恩村的村莊附近。”

“為什麼出現王國邊疆一個村莊附近。”

“按照斥候的調查,在卡恩村村莊的附近,發生了激烈的大規模戰爭。從戰場遺留下來的痕跡看,能夠找到大量我國軍隊遺留下來的鎧甲與裝備。不過很奇怪的是,斥候在該地區發現了大量的血跡,甚至發現了一個浸滿鮮血的小型池塘(血魔死後化成的血水彙集到了被光劍砸出來的坑裡),可是偏偏沒有發現任何的屍體……”

鮮血帝連忙打斷了羅涅的講話,“等一下,帝國的邊疆駐守軍為什麼會出現王國境內,是負責西南邊疆駐守的克雷澤將軍擅自命令部隊出境襲擾王國嗎?”

“不,這件事克雷澤將軍早在數日前就已經報告過了。按照克雷澤將軍的報告,在最近的半個月內,有數股規模在一到半個中隊左右的不明武裝偽裝成帝國的軍隊,在王國的西南邊疆地區活動。”

儘管這份報告在眾多的報告之中可以說是毫不起眼,可是鮮血帝還是能夠清晰地回憶起這份報告的內容。

“噢,我想起那件事來了。克雷澤將軍還曾經在那份奏摺中提到過懷疑是教國的軍隊裝扮成我國軍隊的模樣,蓄意製造邊境衝突對吧?”

“是的,在斥候的報告中,他沒有在屍體遺留下來的裝備上找到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檔案。反倒是找到了一些由教國製造出來的金幣……一般來說,在村莊的日常交易之中,很少使用到金幣來作為等價交換物,因而這些金幣只有可能屬於這些不明的武裝騎士們。因而他們是教國部隊的可能性很高。”羅涅頓了頓,“同時根據克雷澤將軍之前的報告,這些身穿著帝國鎧甲的不明武裝一直都在王國的東南邊境地區肆意襲擾村莊,焚燒村落以及屠殺村民。當地的部分村莊甚至聯合起來組成了村鎮武裝,以保護自己的生命財產。”

“是,這樣啊,你說的話很有用……對了那個浸滿鮮血的池塘是怎麼一回事?”

“按照斥候的報告,那個池塘應該是因為爆炸而產生的巨坑。在巨坑的周圍,能夠找到一隻巨大的魔獸遺留下來的腳印,以及大規模軍隊戰鬥的痕跡。看樣子,偽裝成帝國軍隊的不明武裝應該是與那只巨大的魔獸發生了鬥爭。除此之外,應該也有少量的王國軍隊參與了這場戰鬥,因為斥候在事發地發現了少量的王國軍隊遺留下來的鎧甲。至於戰果如何,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當地的村落裡已經有王國的軍隊趕到,所以斥候沒有詢問村落裡的村民具體發生了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