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這個矮人怎麼回事，怎麼像是吃了鎮國級營養劑？”
“啊啊啊啊，痛啊，格老丁不行了。”
“尼瑪的，呼日勒蘇赫也死了。”
這些昔班尼獸人們在打敗劉氏家族的時候，因為有星月之蟬和各種帶路黨的支援，而且奧斯曼別動隊負責最危險的幾個任務，承受了大部分傷亡，所以並沒有損失太多人。
可是在攻入這個坑道時，卻受到了極為強烈的抵抗。
“不要慌，我馬上來給你們治療。”說話的牧師是昔班尼大汗的一個遠房親戚，因此施法材料還是很足的，“有神術的都用了。”
昔班尼獸人和其他皈依了星月之主的獸人一樣，雖然已經不再祭祀自己的祖先，除了牧師外能夠提供支援的就是德魯伊，並沒有能夠傳統信仰祖先和自然的薩滿，這種職業幫助獸人從蒙古高原一路殺到多瑙河，但是在來自星月半島的傳教士的攻擊下卻是節節敗退，幾乎是被掃蕩一空，剩下的一些薩滿也改投了藏傳佛教。
如今主位面上只有在蒙古高原的深處還存在極少數信仰祖先和自然的獸人部落了。
“鋼須，你怎麼樣？”
“沒事，我來斷後，你們往深處走。”
“可是你..........”
“我不要緊，獸人損失很大，他們不可能咬住我的，我一會就跟上來。”
一個自己身上也有好多傷口女矮人盡力給鋼須包紮了一番，然後含著眼淚向著坑道的深處撤退了。
鋼須看著自己的同胞退走，摸了摸手上的斧子，部落的鍛造之靈正在這把斧子上，給予他額外的戰力。
相比於祖先靈，信仰真神的好處有很多，比如神術穩定而且還有各種不錯的加成，只要遵從祂的教義，基本上就可以得到祂的支援。
只是有些神明的教義更加條理清晰，有些則稍微模糊一點而已，不過都是有一定的綱領和確定的原則的，這一條在祭祀的時候特別重要，信徒按照一定的規章和禮儀行事就能夠加強神明的力量，而神明也會回饋自己的信徒。
哪怕是信條詭秘的神明，如果你深刻理解了祂的本質，那麼其原則必然還是存在的。
這種“好”是大多數正常人都會接受的。
但是生命各有自己的經歷，很多時候並不是能選擇那些看上去就“好”的選擇的，放棄“壞”的東西，很可能是放棄了自己本我的一部分。
祖先靈就是這樣的“壞”，大部分祖先靈提供的神術很不穩定，而且也很少有任用賢能的傾向，一般也沒有明確的行為準則，喜怒無常，反應也是有快有慢。
但是大部分對於不再祭祀自己的祖先，總是有些抗拒的，特別是對於祖先的祭祀已經融入了一個文化的核心。
哪怕祖先靈很少回應後代，哪怕祖先靈經常有各種不合理的要求，但是如果真神能夠容許自己的信徒在信仰自己的同時祭祀自己的祖先，那麼這種信仰的推廣就會相對容易不少。
不過最強勢的神明比如星月之主或者暗日、黑手，寧可在推廣的時候困難些，也不要留下這些分流自己神力和信仰來源、甚至可能危害純潔性的隱患。
炎黃之龍則採取了另一種策略，允許祖先靈祭祀，甚至承認最強幾個部落的祖先靈是祂的僕人，祂的教會和光明帝國也罕有針對性的行動，祂在這方面的態度很受大部分矮人的歡迎，
減少了位面征服後的反抗，讓位面出產在短時間內就恢復過來，各種開採技術推廣後，很快達到了出產高峰，為劉氏家族和光明帝國都是助力頗多，生前和死後的豪宅都是建立了不少。
不過這種策略也談不上對錯，正是一些祖先靈的存在，讓大部分矮人部落始終有很強的自我意識，劉氏家族的統治只能抵達部落頭人這一層，無法直接管理部落民，這讓每個頭人都是實力派，而且面對星月之蟬的調略時，矮人都是以部落為單位倒戈。
因為部落的組織一直都在，因此哪怕人類的統治不算苛刻，但是只要頭人說造反，再稍微加以煽動，挑出一些過去的矛盾，再散佈要加稅的謠言，那麼大部分部落民就是自然跟從了。
不過有忘恩負義的，自然就有忠信立身的，而且矮人其實大部分是被愚弄的，星月之蟬利用了次位面矮人的無知，誘導他們以為星月之主是和炎黃之龍差不多的寬大神明，而且矮人們還期待在經濟上也會給他們更多好處，事實證明這完全是一廂情願的妄想。
劉氏家族敗局已定後，奧斯曼帝國和昔班尼汗國幾乎是緊接著就開始了對首鼠兩端、作壁上觀矮人的清洗，矮人們不要說祭祀祖先和更多財富了，連自己的性命和自由也無法保全。
鋼須和他的部落從來沒有忘記炎黃之龍的寬大和恩惠，更不願意放棄對祖先的祭祀，哪怕情況到了很糟糕的地步，他們也不願意讓自己的祖先不得血食，堅持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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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得不到神術已經絕望的鋼須，在最後時刻感受到了祖先靈的呼喚，祖先靈也無法賜予神術，但是給了他手上遠古美德之斧額外的力量，在極為鋒銳、能夠提供幾個神術的基礎上，還讓他擁有了對獸人的額外破敵。
當然這個效果也是有代價的，鋼須能夠看到自己的鬍子已經灰白了，他們的祖先靈雖然一直能得到祭祀，但是大部分祭品還是獻給了炎黃之龍，鋼須自己和祖先靈的交流都很少。
‘這就是我應得的下場了吧。’鋼須並沒有什麼抱怨，祖先靈能做到這一步已經不錯了。
獸人的聲音再次出現，他們雖然受到了鋼須的重創，但是畢竟人多勢眾，而且從人類手中奪取了足夠的神術材料。
鋼須身邊還有四五個最精悍的矮人和他一起斷後，他們互相交換了眼神，鋼須依次詢問他們，最終都是點點頭。
“我們跟他們拼了！”
鋼須再次發起衝鋒，轉交處突然出現的大斧切開了獸人的盾牌，順帶把他的半個身體和盾牌一起切成了兩半。
在迅速地殺死了一個逼近的獸人後，鋼須並不戀戰，立刻帶著部下轉身逃跑，他們沒有去找自己的同伴，而是轉向了一個已經廢棄許久的坑道，這樣可以為老弱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
“這個矮人部落的祖先靈，似乎主要是法師？”
“嗯，應該是法師吧，哇喔，又是一個臭雲術，哈哈。”
“不過這些獸人平時都是過著臭烘烘的日子，他們也不怕這魔法啊。”
“啊哈哈哈。”
瑪麗王后和西爾維婭正在頗為愉快的交流著，雖然矮人的抵抗很激烈，可是獸人的攻勢極為勇猛，畢竟失去了首領在獸人的軍法中可是大罪，他們必須奮戰才能避免嚴懲，所以李特一夥中的兩位女性施法者可以遠遠地看著矮人和獸人的戰鬥。
獸人們確實不大講究衛生，不過他們天生比較強韌也是事實，祖先靈施展了兩次臭雲術，對於戰局幾乎沒有幫助。
“貝奈斯真是好強啊。”
“嗯，值得我們為攝政殿下幹了那麼多事。”
“哈哈。”
因為瑪麗王后身邊有米拉夫人和一個護衛，所以貝奈斯、老蘇爾再加上哥穆爾卡一起組成箭頭，去攻擊矮人，他們幾個面對臭雲術也是毫無問題。
只是大黃狗現在病怏怏地趴在了瑪麗王后腳邊，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了，他衝得挺勇猛，但是一頭扎進了最臭的區域。
施法者可以打醬油，其他人也不出力，那獸人就可能產生一些懷疑了，現在他們當然是不會有懷疑。
尼雅的射擊殺死了矮人牧師，摧毀了矮人抵抗的決心，看到首領死後，大部分矮人陸陸續續放棄了抵抗，跪在地上求饒。
“喂，幹嘛繼續追殺，他們已經投降了。”一貫嗜殺的獸人卻發現這夥位面商人的行為有些奇怪，一個獸人走過來問道，他是市場的二號人物，現在戴上了原屬於他上司的烏紗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