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至大！星月至大！”
“哈哈，異教徒終於來送死了。”
“哎呀，儘量別殺太多，最近划槳奴隸死太多了。”
看到異教徒的艦隊出現在視線裡，奧斯曼官兵們的士氣頗為高昂。
奧斯曼艦隊面對奧地利艦隊的優勢局面已經維持了好幾個月，許多奧斯曼艦隊的官兵自從離開地中海來到多瑙河後，一次好好的戰鬥都沒打過，只是看到奧地利人的艦隊出現頻率越來越低，活動範圍越來越小。
他們對此覺得是理所當然的，雖然在地中海上，因為哈里發陛下謹慎，所以沒有讓他們迎擊聽說很強大的西班牙艦隊，當然他們作為星月之主的勇士，哈里發陛下的忠臣，他們是絕對不怕異教徒，只是服從哈里發陛下的命令。
多瑙河上的異教徒縮了是理所當然的，大家是縱橫海上的英雄好漢，到了多瑙河這條小水溝，對付皇帝的小跟班，那什麼攝政?肯定是輕鬆愉快啊。
唯一可慮的是攝政的艦隊被徹底摧毀後，大家又被調回海上去對付皇帝的艦隊。
雖然大部分時候蓋倫都在大西洋往返，一邊給新大陸送去殖民者和武器，一邊帶回新大陸的各種奇珍產出，西班牙地中海艦隊還是帆槳並用船為主，但西班牙人力昂貴，即使在主力艦隊大舉到來前，地中海也配置了幾艘能裝二十五門大炮的西班牙蓋倫的，海盜們中見識過那船的人不少，很多人沒有逃脫，但活著回來也不少。
除了極少數心裡沒數的傻子，大家不怕歸不怕，避開還是知道要避開的，反正那船沒有划槳奴隸，也不比他們快速。
當然西班牙主力艦中，有一部分是有加速能力的，只是加速成本不菲，而且有意隱瞞，所以海盜們多數不知道，只有海盜高層指揮官多少知道一些情況。
默罕默德帕夏當然知道西班牙主力艦的各種能力，但是對於返回地中海作戰他卻不是真的反對。
父祖都是奧斯曼海軍軍官，他的利益已經和海軍是一體的了，多少親戚門人都綁在了這個利益鏈上，營養豐富的食物、美麗可人的女奴都是因為他們奧斯曼戰爭機器上的價值。
他知道哪怕現在是蘇丹同意了謹慎避戰，但如此無奈的戰術最終還是會損害到他的利益。
碰到西班牙人，你正面打不過可以遊擊，但一點作用都不發揮可不行，哈里發花那麼多錢造船，每年那麼多軍費可不是讓你望風而逃的啊。
更有一點則是因為他母系是埃及出身，他的父親在幾次海戰中立下殊勳後，娶到了一個富得流油的埃及女繼承人，他的家族因此在尼羅河兩岸有幾十萬畝良田。
這奧斯曼海軍躲了，埃及就顯而易見是極為脆弱的，第十次十字軍坐船到埃及，在西班牙海軍的支援下，漫長的海岸線根本就到處多是弱點，雖然在尼羅河中游肯定可以打一打，但那肯定也會對自己家的財產造成極大損傷，如果輸了，那自己家的莊園豈不是要成異教徒的封地？
於公於私，他都想儘快搞掉奧地利內河艦隊，儘快去和西班牙人作戰，為了保衛自己的財產，人是不怕危險的。
連西班牙艦隊都不怕，那你們區區水溝裡的艦隊我會怕嗎？
默罕默德帕夏已經從幾個逃回來的水生牧師那裡瞭解到了奧地利人把一艘法師塔給裝上了船，但是他也沒有因此產生什麼恐懼。
他透過望遠鏡早就看到了奧地利艦隊，居中那個水上高塔確實挺唬人，可是也並不比西班牙人的至聖三位一體號更唬人，大部分海盜只是遠遠地見過五百噸的蓋倫，默罕默德帕夏卻是不到一百米的距離上觀察過這艘代表了西班牙對四海統治的象徵，一千四百噸還是一千五百噸？
船上常駐的核心施法者就不止一個，時時刻刻維持著十幾個法陣的運轉。
默罕默德帕夏觀察了半個小時，基本上就是加快速度、強化防護、增加威力，這三大功能。
法師塔他也見過，奧斯曼帝國境內還是有一兩座維修過的法師塔的，屬於官方一座，宿命商會也有一座，確實了不起，但對法師也就是這三重最常見的加護，更快速更安全更強力，雖然簡單常見也暗合世間的根本。
不過默罕默德帕夏自信應對得了，那一次的近距離觀察機會，被認為是宿命商會情報能力的超凡體現，反正他本人是真的印象深刻，整個過程中無驚無險，一切盡在掌握。
針對至聖三位一體號，奧斯曼帝國制定了超過十種應對方法，默罕默德帕夏親自制定了其中的一半以上，雖然這些計劃每一個對於執行者來說都是九死一生，默罕默德帕夏本人也知道沒什麼執行性。
但是默罕默德帕夏還是因此積累了很多經驗和自信，對付不了至聖三位一體，我還對付不了你這麼艘破玩意?無非是有個石質瞭望塔的破船而已。
所謂的艾哈邁德大師是個蠢貨，默罕默德帕夏對於前夜的失敗就是這麼個評價。
當然他一貫認為水下力量都是輔助性的，關鍵還是要靠堂堂艦隊才行，特別是裝有星月之怒的強大船隻。
雖然帆槳並用船大部分是使用投石機和旋轉弩作戰的，但是奧斯曼人也在幾艘最大的帆槳並用船上裝上了火炮。
在開放水域面對西班牙外洋艦隊，這種一艘船只有幾門炮的武備根本沒有機會，但是在陸地包圍中的水域，這就已經很壯膽了。
“射擊！射擊！”默罕默德帕夏喝到，“各部準備接舷！”
看到西爾維婭號開始加速，他立刻命令準備集火這個突出的法師塔，在接觸前先射擊，河上躲閃的範圍小，所以最後肯定還是要刀劍見真章的，默罕默德帕夏對此頗有信心。
同時再命殘餘的水生牧師和德魯伊準備襲擊落水者。
...
法師塔頂，看到奧斯曼艦隊的火炮射擊達維多維奇閉上了眼睛，他所在的位置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情況，奧斯曼人的火炮並沒有真正威脅到西爾維婭號。
李特愉快地搖了搖尾巴，然後跳進了水裡，窗戶裡出去的是漁貓，而入水的時候已經非肉眼可見，只是微微帶起了點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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