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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fate/命運之夜 十九

瞬移回到家後,在大廳裡焦急等待的櫻被嚇了一跳。她先是將視線投向了昏迷不醒的凜,眼神中湧起一陣非常明顯的心痛。隨後,這個姑娘又注意到士郎正被saber和大雄兩個人架著,一條胳膊明顯已經脫臼了,腦袋耷拉著,雙腿止不住地哆嗦。他身上的單薄睡衣仍然沒有換,也就是說,他是頂著半夜的低溫在外面與人械鬥,然後被打成這樣的嗎?

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塵碎石之類的東西,他也沒有清理。事實上,現在計程車郎可謂是又累又困,渾身上下都痠痛得不行,只求能趕快睡個安穩覺。凌晨一點鐘被人從被窩里拉起來,又在外面吹了半天冷風,之後又是一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真人秀……以他現在的精神能力,還承受不起如此連軸轉的折磨。這一次,就連archer也出奇地沒有出言嘲諷他,而是站在外圍,默默地將原本背在背上的凜放下,似乎是在擔憂自己master的情況。

果然和大雄說的一樣,他對自己的master,有著不同尋常的感情。

“怎麼會這樣?!”少女也顧不上自己尚未梳妝打扮,焦急地一路小跑過來,拉住了自己姐姐的手。而對於這位心心念念的前輩……她當然也很關心,但自始至終,士郎在櫻心裡的排名都在凜後面。

這大概就是血濃於水吧。

Archer默默地看著櫻,對她的行為也沒有出言阻止。

“大雄!”她猛地轉過頭,面向大雄,語氣灼灼地逼問道,“為什麼有你在,還會出這種事?”

“喂喂,不要把我說的好像天下無敵了一樣。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英靈也非泛泛之輩,出幾個能打的牽制住我們很正常吧?再說了,這一趟不止我們結盟,人家也結了盟,我們相當於要面對三個英靈和兩個身手不凡的master,有心算無心,出現紕漏也很正常。”大雄用模稜兩可的藉口搪塞過去,“再者……士郎也沒有受多重的傷啊,基本都屬於‘可以治好’的範疇裡,你就放心吧。還有凜,她受的傷比士郎輕一些,這會兒應該已經沒事了。”

“嗯……確實,master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了。”archer點了點頭,再度將凜橫著抱起來,朝著房間內側走去,“現在是凌晨,距離天亮大概還有三個小時。不管怎麼說,他們都需要適當的休息……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吧。”

“言之有理。”saber同樣攙扶著士郎朝裡屋走去,一邊回過頭,給了大雄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短時間內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麻煩了……我們有很長時間可以探討。”

翠色的眼眸中透出一絲質詢的意味,但礙於時機不成熟,saber暫時沒有問出來,而是用這句話表明了態度。簡而言之,當她看到士郎這副樣子的時候,心裡是有些憤怒的。身為騎士,御主的生命安全始終被她放在第一位,而她之所以選擇卻和小次郎切磋,很大程度是因為她相信大雄能保護好士郎。

但他讓她失望了。

她是少有幾個見到過大雄真正實力的人,對他放了多少水自然是門兒清……用放水這個詞來形容他可能都不準確了,準確來說是“放海”才對。要是真的想救士郎,他絕對有一萬種方法,再不濟兩發瞬移就能解決問題了。

大雄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沒有多少表示,揮揮手讓saber扶著士郎休息去了。經歷過今天晚上的變故,他對生死這種哲學命題肯定又有了全新的思辨角度,而且自己也切實看到了這小子身上的潛能……這就足夠了。他已經做好了接受質詢的準備,故而在原地盤腿、靜坐,像一

塊古老的方石一般坐在原地不動了。無需休息的大腦高速運轉著,以分析目前的種種局勢,並找出一個最完美的解決之道。

一個晚上的時間,大雄已經給所有人都安排好了適合自己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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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第二天中午,士郎他們一行人乾脆集體請了假,圍坐在桌子旁,開始了這場對未來影響曠日持久的談話,“當然了,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越想越覺得有問題。有一些……地方……”

少年有些犯難地撓了撓頭,他本就不太擅長逼問他人,可事到如今,卻又不得不承擔起這麼一個角色,“你還願意做我的從者嗎?”

“這個答案,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大雄悠然回道,“我不是你的‘從者’,我是一個路人,莫名其妙就被捲入了你們的戰鬥中。相處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你這個人其實還不錯,所以願意以‘夥伴’的身份和你並肩作戰,就是這麼簡單。”

“那你為什麼……”

“把你保護得沒有死角,不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並不是‘夥伴’應有的行為。”大雄淡淡地說道,同時,他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我遲早是要離開這個宇宙的,到那一天,你在這場聖盃戰爭中結下的仇家可能會來伺機報復。而你身後又沒有家族支撐,獨木難支,容易死於非命。第二……接下來你要面對的可就不是聖盃戰爭了,所謂的‘規則’也會被全盤打破,也許所有人都會變成你的敵人。”

“綜上所述,我希望你自己能在生死邊緣遊走一下,體會體會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然後牢牢記住它。”他將自己心中所想的完全說出來了,“這之後,世界上所有的魔法師家族可能都會與你為敵,你自己要是沒做好充分心理準備,路會很難走的。”

前一個原因士郎還能明白,但後一條他就聽不懂了。

沒等他發問,凜已經一拍桌子,眼神之中略有些懷疑,“等等……為什麼士郎非要去和全世界的魔術師家族為敵啊?一個高中生樹立那麼多靶子讓人打,本來就是特別愚蠢的行為!聖盃戰爭裡,七個家族敵對那是沒辦法的事,剩下的家族士郎甚至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們接觸。”

“……也就是說,你們覺得還缺乏一個‘動機’,對嗎?”大雄嘴角的笑容愈發冷酷,“缺乏一個行動的理由,缺乏一個向魔術師家族們宣戰的理由。”

“廢話!”凜撇了撇嘴,“難不成你還能硬編一個理由出來攛掇他去送命?”

“嘿嘿嘿……編到不至於,我這裡有現成的、真實的案例,足夠讓你熱血上湧。我猜,以士郎這種嫉惡如仇的性格,看到這個鮮活的例子後一定會明白的……衛宮士郎,你的未來,就是要為那些無法反抗、遭受欺凌的弱者而戰啊。”大雄的視線在士郎和凜身上轉了一圈,終於還是收回,意味深長地說道,“士郎,還有遠坂……你們兩個和我來吧。”

說罷,他竟然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幹嘛啊,一幅神神叨叨的樣子”——凜剛想這麼吐槽一句,卻見身旁的櫻突然也跟著站了起來。秀氣的臉上再也沒有了以往那種賢淑溫柔的微笑,雙眉緊蹙,紫色的眼眸中盡顯焦急之色,嘴唇緊緊呡住。她看向大雄的眼神充滿了哀求,像是一頭小鹿在哀求獵人不要扣動扳機,不要用那致命的東西傷害自己。

雖然看著有點傲嬌、有點高傲,但遠坂其實是個很精明的女孩。

她很清楚地看到了櫻此刻的神情,再加上大雄之前所說的一番話,讓她的心不由地沉了下來。或許

是姐妹之間的感應在作祟吧,僅僅幾秒,她就隱約猜到了大雄要說的這個“例子”可能和櫻有關係,心跳也快了幾分。

“……櫻?”士郎有些迷糊地問了一句,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從櫻此刻的表情來看恐怕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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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櫻第一次沒有回答這位前輩的問題,她直勾勾地盯著大雄看,後者則是用平靜的目光與其對視,完全沒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如此僵持了近三十秒後,櫻終於敗退下來,低下腦袋,兩行清淚劃過了她的臉龐。

“你答應過我……不會說的……”

“我答應過你會讓事情圓滿落幕,而現在,我正在履行這個約定。”大雄冷靜地說道,“一昧地躲藏並不能解決問題,士郎也不會是那種‘知道真相後就用不同眼神看你’的人。至少……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光吧。”

這句話出口,等於是間接承認了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和櫻有關。遠坂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重重地揪了一下,痛得厲害。她一言不發地站起來,面色陰沉,沒有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和士郎一起跟著大雄去了內屋。

而saber則是很自覺地留在大廳,坐到櫻的身邊去,一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這位正直的騎士並不擅長安慰別人,此時此刻,她也只能用眼神和這樣的肢體動作來寬慰櫻,多少給她一點支撐下去的力量。可這似乎並不奏效……看著士郎逐漸遠去的背影,櫻就像被抽走了脊椎一樣癱坐在椅子上,默默地抽噎著,瞳孔中的光彩彷彿也在這一瞬間渙散了。

說到底,她真的是個很自卑的女孩子。

————

“在談話開始之前,有一件事我要和你們說清楚。”進了內屋,確保沒有人在偷聽之後,大雄的聲線也隨之沉了下去,“遠坂、衛宮,我有一種能力可以看到人類的過去,有關於你們的所有事情,注意,是所有事,我都可以得知。這是一個大前提,以此為基礎,你們才能理解我要說的事情。”

“嗯。”凜點了點頭,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

接下來的時間,大雄用心聲讓雨飛燕開啟投影,將櫻從五歲到十六歲之間發生的所有事都放映了一遍。有些地方是快進的,但那些關鍵的鏡頭,比如蟲倉之類的,大雄則是一秒鐘都沒有刪。他知道讓這兩個少年少女面對這種東西可能為時尚早,可能有些過於殘酷,但……他沒有辦法。

這是他們自己的故事。

如果讓大雄單單把櫻救出來,其實很簡單。多的不說,以他現在的科技水平和生產線,一個間桐家族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可問題不是那麼簡單,以那種簡單粗暴的手法救出櫻似乎並不能解決這個女孩所受到的創傷……因為對於櫻來說,大雄僅僅是一個路人,一個無關緊要的、過路的人。這個路人出於高高在上的憐憫,一時興起,救下了一個可憐的女孩。

而大雄希望她能得到救贖,真正的救贖。

為此,“親人”和“愛人”都是少不了的。

……

儘管聽到大雄的暗示後已經做了點心理準備,但事實令人髮指的程度還是大大超出了他們的預料。看到一半,士郎的臉上充滿了震撼而又憤怒的神情,眼神裡迸發出的怒意像是要把什麼東西給撕碎一樣,他的雙拳也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而凜……讓她親眼目的自己妹妹這些年受過的折磨無疑是一種酷刑,與立體影象上櫻那空洞無力的眼神一對視,她終於無法忍受住心中的酸楚之意,蹲在地上輕輕地啜泣。

大雄默默地看著他們,沒有發聲,於是錄影繼續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