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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天使的翅膀

遍地硝煙,房屋倒塌,天空被燃燒的煙火遮蔽,周圍是破敗的戰車和戰士們的屍體,薔薇渾身是傷、滿臉血跡,還亂而無助的的四處張望著!“小倫!小倫你在哪!……”薔薇無助的呼喚著葛小倫的名字。葛小倫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但是卻毫無辦法,這能眼睜睜地看著。就好像自己是在看場電影一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喜歡的角色死去,卻什麼也做不了(無看到彥死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葛小倫想靠上去,保護薔薇,但是卻發現自己什麼也做不了。“薔薇!快過來!往這邊來!快啊!”葛小倫大聲對薔薇呼喊著,但是卻什麼效果也沒有。薔薇依舊在無助的張望著、呼喊著。突然,薔薇超葛小倫的方向看了過來,葛小倫以為自己喊聲被聽到了,急忙喊道:“薔薇~!就是這裡!快過來!快!”

“快!到這邊來!”葛小倫大聲呼喊著從夢中驚醒。看了看四周,原來自己還在弗雷德,沮喪的說:“媽的!原來與是個夢。”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看著一個很溫暖、很柔軟的實物上。回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是靠在彥的翅膀上。“對不起,這麼長時間,壓麻了吧?”葛小倫說著,直起身來讓彥將翅膀受回去。

“沒事。不然你靠在石頭上打盹,怪涼的。”彥說著收回墊在了葛小倫後背的翅膀,“又夢到她了?”

葛小倫尷尬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不知道怎麼了,總會夢到隊伍裡的弟兄們。夢到他們戰敗了,敗得很慘。地球被饕餮破壞的不成樣子,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到處都是死去的人。”

彥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其實只夢到過薔薇吧?”

葛小倫紅著臉撓了撓後腦勺,沒說什麼。也就是變相的承認了彥說的。彥又說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薔薇。”

葛小倫說道:“不是那種喜歡。你別想多了。”

“幹嘛那麼著急跟我解釋?”彥說著,葛小倫在此答不上來了。總不能說:我怕你吃醋。那可不是葛小倫的性格——死不回頭的犟眼子性格。看到葛小倫說不出話來的樣子,彥忍不住又笑了,她感覺葛小倫的性格實在是太……孩子氣?還是倔牛?說不上來,但是真的有一種可悲的可愛。彥說道:“你要是真喜歡她,就該早早的承認,早早的告訴她。別像涼冰一樣,留下遺憾。”

“呵呵!”葛小倫笑著說,“你不是一直覺得涼冰有陰謀嗎?怎麼也覺得她……”

涼冰笑著說:“我說的是你心裡的涼冰,可沒說涼冰真的就怎樣了。關於這點,我還是那句話:但願你的愛,別讓你自己受傷就好。”

葛小倫自嘲的笑著說:“我?受傷?不會的。早就忘了受傷是什麼了。”

彥變得沉默了,笑容也消失了。過了淡淡的說:“我不想你這樣,看著讓人心疼。”

“別心疼我,不值得。”葛小倫臉上依舊掛著自嘲的笑容。轉而又問到,“對了。我們能不能現在就坐那個飛行器回地球去,我真的挺擔心那邊的。”

彥搖了搖頭說道:“那個空間穿梭器是以凱莎女王的連線為座標指引的,凱莎女王斷線了,如果沒有另一個王重新連線,是無法使用的。”

葛小倫皺著眉,沒再說什麼。他知道彥已經想盡了辦法想把他送回去了,但是現在真的毫無辦法。

彥看到葛小倫的樣子,有點心酸。作為天使她與涼冰一樣很難理解葛小倫為什麼要為地球做這麼多,他嚴格來說並不是地球人,甚至就不是這個宇宙的生物。維護這個宇宙和這個宇宙裡的地球並不是他的責任,雄兵連也不是他的責任,是那些人自己選擇離開葛小倫的。葛小倫為什麼還要將這麼多的重擔一個人挑起來?

彥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只想想辦法讓葛小倫從這些煩惱上面轉移一下注意力。於是說道:“你不是說我雙手使劍的技術不怎麼樣嗎?你來教教我啊!”

葛小倫聽到以後,很乾脆的說:“好!”然後就從蟲洞裡拿出一對短劍,來到旁邊的空地上。彥一手拿著烈焰之劍一手拿著青劍(葛小倫送的那柄劍),也跟著來到了空地上。

葛小倫問道:“你是想學長惠雙劍還是短惠雙劍?”

“那種厲害?”

“技藝無高下,功力有深淺。各有特點,沒那個比那個高明一說。”

“那就都學。”

“行!”

之後葛小倫就一招一式的將長惠雙劍和短惠雙劍教給彥。彥學得非常快,也許天使的天賦就是在人類之上。當年葛小倫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將招式記下來,練習熟練。但是……也有不少問題,比如說彥的翅膀,就對招式的靈活性和對周圍環境的觀察實在太過礙事。“你這翅膀,能不能收起來?”葛小倫問道。

“你……幹嘛?”彥有些猶豫的說,如果不是篝火的火光映照著,葛小倫就會發現,演的臉色透著紅暈。

“你這對翅膀實在太礙事了,及影響招式的流轉,還會阻擋你感官上對周圍敵人的感覺。要不說這些給人類的作戰技巧,對非人型生物來說學習價值就是的打折扣呢!”一邊說著,葛小倫一邊觀察著彥背後那對潔白的羽翼。跟葛小倫過去那對黑色的羽翼不一樣,彥的羽翼光滑的就像就白的絲綢一樣,簡直就是羊脂玉雕琢出來的藝術品。葛小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葛小倫手剛剛觸控到彥的翅膀,彥突然就哆嗦著向後躲開說道:“你幹嘛!”

“我……”葛小倫被彥的反應驚到了,呆呆的說,“我就是摸摸。你……翅膀挺漂亮的。”

彥咬著下嘴唇低著頭,斜眼看了看葛小倫,聲若蚊鳴的問道:“你真的想,讓你給我把翅膀收起來嗎?”

“昂!你這翅膀有點礙事。”葛小倫說到。

彥突然笑著抬起頭說:“那好,你可別後悔。讓天使收起翅膀,可是要代價的。”

“無所謂,我願意。”葛小倫此時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那好。”彥說著,身上就浮起一團白光,背後的翅膀漸漸變得透明直到消失,身上的盔甲變成了兩人初次見面時的長裙。葛小倫看著彥這身美力聖潔的打扮,立時變得呆住了。不由得又想起了兩人最初的見面和經過,那個時候葛小倫還以為自己已經獲得了新生……

“哎!回回神。不是還要兩個人對手練習嗎?”彥看到葛小倫的反應,心裡還是很滿意的。不過還是處於矜持或者其他的什麼,喚回了出神的葛小倫。其實彥是感覺到,如果葛小倫在回憶下去,就會再次讓自己陷入往日的痛苦當中。

“來吧,我們繼續練習。”葛小倫說著拉開了架勢。

彥見到葛小倫從回憶中走了出來,揮舞起雙劍就攻向葛小倫。葛小倫開始也用雙劍的劍術和彥進行對手練習,然後再劍術中開始漸漸雜揉進其他的功夫,好讓彥熟悉雙劍對各種招數套路的應變。雙手一劍赤紅一劍紫青,在彥的揮舞下化作兩團不斷交替著湧向葛小倫的花團,彥本人的身子白衣若雪,飄渺弱仙。葛小倫一遍與彥教授的過程中,一邊驚歎著演的天賦,一邊為彥的美麗所傾倒。

突然間,彥停了下來,不再和葛小倫交手。雙劍低垂著看著葛小倫。葛小倫不敏所以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彥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問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葛小倫糊里糊塗的反問道:“什麼意味著什麼。”

彥仰起頭深深地做了個深呼吸,說道:“沒什麼。是我想的太多了。算了,今天就聯絡到這吧!”說著,翅膀又展開了,換回了之前身上的戰甲,做到了篝火旁邊。

葛小倫坐到了彥的邊上,看到彥現在的樣子心裡莫名的感覺到一陣刺痛,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休息吧!”彥淡淡的說道。

以後的幾天裡,葛小倫和彥有進行了很多次對手練習。但是葛小倫在也沒有見到過彥收起她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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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將近一個月裡,葛小倫和彥在泰達米爾的帶領下幾乎走遍了阿託他們去過的地方,再也沒有發現過變異體。估計是被全部消滅了,但是他們依舊沒法回到地球。彥也無法和天使軍團取得聯系,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無可奈何之下,葛小倫唯一能做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力量,盤腿坐在地上,無心向天開始吸取天地宇宙間的靈氣,轉換為自己的道力。自從在天譴中“倖存”下來以後,葛小倫的經脈變的異常堅韌,而且寬大通暢,道力轉化的速度變得十分迅速。曾經葛小倫擔心自己突然進入化丹,讓彥一個人面對弗雷德的危險,一直壓抑著自己修煉的速度。但是現在阿託他們已經被趕走了,而且受了重傷,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變異體也消滅了。他終於可以按下信賴煉氣化丹,突破這最後的的一道屏障。如果成功了,也許就能設法使用穿梭器回到地球了。

靈氣開始被葛小倫鯨吞到體內,自轉化成道力,壓縮到丹田裡面成粘稠的液體能量。然後隨著葛小倫吸取能量速度越來越快,轉化的速度已經遠遠跟不上了,就使極多的能量沉積在葛小倫的身體表面,沉積的越來越多,最終擠壓成了已成固體的外殼,散發著青白色的光芒。此時的葛小倫完全無法做任何動作,大量的能量在想他的丹田裡匯聚的同時,也深入到他的每一個細胞裡,改變著他的身體的能量組成基礎。一旦成功以後,葛小倫的力量將達到一個十分恐怖的地步,可是如果失敗,葛小倫就會被從能量的最基礎層面上徹底抹殺。銀河之力不可摧毀?那只是在神河文明已知的範圍內不可摧毀,超過了這個範圍,可就不好說了。

彥敏銳的觀察到了葛小倫此時的狀況,雖然她不明白葛小倫身上的能量是怎麼回事,但是她明白此時對葛小倫至關重要,不能出半點岔子。於是彥沒有任何猶豫的拿起武器展開翅膀,守護在葛小倫身邊,不讓任何人靠近他。

惡魔之翼裡面也發現了也發現了葛小倫的情況,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將已經恢復了傷勢的阿託和雷瑟斯他們放了出去。

彥正經接在葛小倫四周,眼前突然一陣空間的扭曲,阿託揮劍出現在彥的面前,同時揮劍砍向她。不過此時彥真是十分警惕的時候,十分迅捷的就擋下了阿託的攻擊。本來此時彥完全可以向後退去,給自己留下跟多的戰鬥空間,但是因為身後就是葛小倫,所以選擇用蠻力硬將阿託擊退。

同時雷瑟斯和阿茲也出現在兩人四周,同時出手襲擊彥。不過這麼多天和葛小倫的對手聯絡可不是白給的。說起技巧,就是三個人同時出手,也不不過葛小倫的武藝,而且在之前的交手中,彥已經見到過三個人出手的情況了,所以早有準備,因而彥並為費太大的力氣就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撒個人擺出犄角陣型將彥和葛小倫圍在了中間,而葛小倫此事還沒有完全度過這個階段,依舊無法動彈,不過卻依舊保持著對外界的感知。

彥環視著他們的包圍,冷笑著說道:“哼~!你們這群膽小鬼,還真會挑時候。”

涼冰在通訊裡對他們說:“先別管銀河之力,他至少還要等將近一個小時才能恢復行動。先把彥幹掉,銀河之力就是案板上的肉了。”

三個人就到涼冰的提示,在此向彥圍攻了過去。不過他們明顯低估了彥在這幾天的成長,絕佳的天賦加上葛小倫宗師級的調教是她的戰鬥技巧得到了成倍的提升。在三個人的圍攻之間顯得是遊刃有餘。

在空中幾個回合就擊退了阿託,正在彥想要追擊的時候,雷瑟斯揮舞著大斧,將一團紫光拋向彥。彥揮動手中的青劍,直接打散了這團紫光,順勢揮起烈焰之劍直指雷瑟斯。雷瑟斯急忙橫起大斧擋住了劍鋒,卻被彥的力量真的到飛了出去。就在此時阿茲幻出一排金甲戰士橫推向彥。彥就是而起繞過金甲戰士的兵線,揮劍劈向阿茲頭頂,阿茲沒料到有此變動,慌張之下將手中的長矛舉過頭頂,雖然被青劍的威力真的下墜陷入地面,卻險險的撿回了一條命來。而此時阿託在次攻了上來,彥無法追擊阿茲,只得再轉身和阿託交手。

如此這般下來,雖然彥對著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著絕對的優勢,可惜因為無法對任何一人一擊致命,又會在攻擊其中一人時受到其他人的干擾,值得如此和三個人糾纏在了一起。而且彥為了保護葛小倫,有無法利用自己的機動性和靈活的身法將三個人拉開距離逐個擊破,就只能這般耗著了。漸漸的三人似乎也發現了這點,彥因為種種限制,雖然力量十分強大,但是卻奈何他們不得,又想到葛小倫了甦醒還有段時間,乾脆就跟彥耗起來了身上的能量多少。而和對於彥來說恰恰是致命的,因為彥的力量並不是全部來自自身,多數是來自於手中的青劍,才會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加上自己要掩護身後的葛小倫,每一招每一式幾乎都必須傾盡全力和對方硬拼,能量的消耗遠遠要高於他們。情形因此開始變的對彥來說一場危機。

彥和三個人交手了兩三個小時,體內的能量幾乎耗光,但是葛小倫已經沒有要甦醒的跡象。其實涼冰的估計沒錯,正常的情況下葛小倫只要一個多小時就能醒來。但是此時的葛小倫身體被天譴的能量狠狠的強化了,又經過了一次神體升級,筋絡對能量的需求已經成為裡一個天文數字,一旦開始進入化丹就是一天都不一定能結束醒過來。

彥的額頭上開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握著劍的手也開始顫抖。在三個人的圍攻下變得難以支撐。就在彥艱難的擋下了阿茲和阿託兩個人的一次聯手進攻時,雷瑟斯突然身體放大數倍,全身籠罩上了一層散發著黑紫色光暈的能量,揮動著巨大的戰斧砸向她。彥來不及多想就硬接了上去,卻不料想此時雷瑟斯的力量大了將近十倍,抵擋的烈焰之劍斷成了兩截,彥的人也被震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又滑行摩擦了近百米才停下來,正好停在葛小倫身邊。彥嘴角流著血,艱難的起身看向還未甦醒的葛小倫,咬緊牙關再次飛上了天空和三個人糾纏。卻不料此時,一直在旁邊無可奈何的觀戰中的泰達米爾和阿佑中,阿佑突然向她扔出兩柄飛刀,彥會揮劍擊落兩柄飛刀的時候,在阿茲的召喚下一座巨大的金色高塔拔地而起,從搭建射出一道金光,擊中了她。彥再次受傷,被擊飛的身軀在天空中帶出了一道紅線。阿託也迎了上去,揮劍斬向她。但是彥在玄之又玄的時機下,還是抵擋住了阿託的進攻。而就在彥剛剛架住阿託的劍的時候,阿茲再次找幻出一排士兵出現在她的身後,十幾柄長矛在一瞬間刺穿了彥的身軀。

彥甚至還們來的出一聲就無力的從空中落向地面。雷瑟斯似乎還嫌她傷的不夠重,揮動著巨大的戰斧高高躍起,再次給了她重重的一擊。

彥落到了地上。

彥的戰甲變的殘破不堪。

彥的全身佈滿了傷口,先後的血液不斷地湧出來。

彥的羽翼不再是潔白的,而被染成了鮮紅色,變得不再聖潔,而像是一朵在風暴中被雷雨蹂躪過的紅玫瑰。

阿託再次將長劍刺進彥的胸口,看著煙此時的慘狀,他

心裡充滿的是為昔日戰友復仇以後的“快感”,失落無助的快感。在惡魔之翼上的涼冰早已經回過身去,不再看弗雷德發生的事情。

阿託眼眶中開始湧現出淚水,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已經復仇成功了不是嗎?他應該感到痛快和興奮不是嗎?但是為什麼他心裡此時只有更深的失落和悲傷,甚至遠遠超過了在目睹曾經的戰友被天使殺害時的那種痛苦。“你起來啊!再起來和我打呀!你們天是不是很厲害嗎!當初我那麼多的戰友都是被你殺害的!你現在怎麼不威風了!當初是怎麼把我們在在腳下的!”阿託近乎瘋狂的嘶吼著,不斷的用離間刺穿彥的身體。

彥在阿託的折磨下,無力的呻吟著,鮮血從嘴裡、鼻孔和傷口不斷地湧出來,但是她卻對阿託的折磨視而不見。而是歪過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葛小倫,見到變成小丑模樣的阿佑正想將一併匕首刺進葛小倫的胸膛,彥用上最後的力氣抬起手,召喚出一道閃電將小丑擊退,然後無力的垂了下去,砸在地面上。

“阿託!夠了,回來吧!”涼冰實在無法忍受阿託的瘋狂了,就想要在通訊器發聲裡阻止他瘋狂的舉動。但是阿託此時已經徹底陷入瘋狂了,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不行!她殺了我們那麼多的戰友,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她!”阿託嘶吼著再次將劍刺入彥的身體。

最終就連雷瑟斯都看不下去了,上去一把抓住他再次舉起劍的手,說道:“夠了!該結束了!”

“你閃開!”阿託瘋狂的吼向雷瑟斯,就在此時他還不知道,有一個人此時已經比他更瘋狂!更危險!

葛小倫從來就沒有和外就失去聯絡,他只是被壓縮到固體的能量滲入到每一個細胞組織中,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而且他雖然是閉著眼睛,卻偏偏能察覺到或者說是看見,外面發生的每一個畫面。當阿託他們三個出現的時候,葛小倫就想讓彥離開。他知道以彥的能力想要離開是沒有人能攔的住的。但是彥偏偏固執的守護再他他的身邊,和三個永不可能勝利的方法戰鬥著。而他此時什麼都做不成,只能一遍祈禱者自己能快點完成化丹的過程,一邊在心裡撕喊著希望彥能聽見,趕快離開。這麼做不值得,彥真的不值得為他這麼做!可惜他的祈禱一條都沒管用,或許是他平生太愛跟老天爺做對了,現在老天也就將自己的怒火發洩在了他心中最最重要的事物上。葛小倫只能拼盡全力掙扎希望能掙脫能量的束縛,這樣一來自己就算幫不到她,自己死了她也可以放心的離開了。但是周圍的能量實在是太強大,怎麼掙扎都沒有用。他就這能看著彥被圍攻、受傷、墜落,只能看著她被阿託折磨。

終於在彥的手垂下去的那一刻,他掙脫了能量的束縛。確切地說不是真投了能量的束縛,而是掙脫了自己身體組織的束縛,將每一個被能量束縛住的細胞和組織撕開以後,他終於動了起來。

“彥~~~!”葛小倫喉嚨裡(如果那還能算是喉嚨的話)出啊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接著是一聲好似野獸的嘶吼聲!“吼~~~~~!”嘶吼聲中,葛小倫的身體開始變大,長出利爪和犬齒。最後,那個身高近六米,虎頭人身,全身冒發被鮮血染紅,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怪物再次出現了。

阿託和雷瑟斯被怪獸的嘶吼聲吸引了過去,阿託也在這一刻恢復了情形。怪獸發出的充滿毀滅性和暴戾的氣息就像在他頭上潑了盆冷水一樣,將他澆醒了。四個人呆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感覺實在難以接受。

但是變成怪獸的葛小倫沒給他們繼續接受的時間,立刻就撲了過去,現將小丑撲在了地上,張開虎口,幾下就將他徹底的撕成了碎片,接著立刻就衝向了其他人,嘴裡甚至還掛著小丑的半截胳膊……

“彥~!彥你怎麼樣了~!彥~!”

彥的通訊器裡傳來炙心的聲音,反覆呼叫了多次以後,彥的喉嚨裡可出了一股血花,開始吃力的回覆者炙心的通訊:“咳~咳~!炙心,是你嗎?”

炙心:“彥!是我,你怎麼樣了!”

彥:“沒怎麼樣,不過是戰士的宿命而已。不值得傷感。炙心,凱莎女王將你許給了趙信,你知道嗎?”

炙心:“我知道,也願意。”

彥苦笑著:“我即將謝幕,你願意和我一起宣讀天使的誓言嗎?”

炙心帶上了一絲哭腔:“我願意。”

彥嘴角扯出一絲痛苦而欣慰的笑意,和炙心一起宣讀了天使的誓言:

“我願意成為她的守護天使

愛他所愛思他所思

為他承擔傷痛度過苦難

無論貧寒或者富貴無論卑賤或者高貴

無論身處亂世還是神所不顧

我將為他拔劍而戰為他收起翅膀

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去吧炙心,去證明愛是可以永恆的。”彥用虛弱而夾雜著痛苦的呻吟的聲音說,同時扭過頭看著已經變成怪獸的葛小倫,“而我這能隨便選一個了。”

彥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是依然吸引了正在追殺他們三個的葛小倫。變身成怪獸的葛小倫衝到彥的身前,巨大的手臂將她攬到懷裡,看著全身是傷的她,自己既然還是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彥抬起手,指尖滑過巨大的怪獸的頭顱和鼻尖,虛弱的說:“只能……隨便選一個了……”手臂就再次的垂了下去,再也沒有抬起來。

在這時,葛小倫曾經的羽翼再次張開,碩大的羽翼幾乎是他現在身體的一倍長。上面黑色度羽毛開始漸漸化為灰色褪下去,飄落在四周,如同過下著一場灰色的大雪一樣。重新在羽翼上生出白色的羽毛,期間點綴著黑紫色的羽毛,組成了一副白底黑紋的虎皮掩飾的紋理。

“吼~~~~~~!”變成怪獸的葛小倫向天嘶吼著,淒涼中夾雜著憤怒的聲音讓人分不清他是在痛苦的宣洩還是憤怒的想要將天道輪迴撕碎。他的身體開始漸漸的縮小,慢慢變回到人類的樣子,最後是一個全身浴血,展著巨大而美麗的羽翼,仰面向天痛苦哀嚎著的男人。

與此同時的是,他的身體開始徹底的崩潰,身體裡的能量開始在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分子中炸開,身體上炸開一整整的血花。就在他就要徹底在物質射界中消失的一瞬間,從他額頭處閃出一縷青光漸漸的流變他的全身,重新聚合了他身體裡混亂狂暴的能量。

……

(順便在這裡說一句,有人說我把葛小倫寫成這樣,太沒勁了,所以沒什麼人看。我估計他要說的是,葛小倫不是個屌絲了,變強了以後很多事情不再有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也就沒有原著裡的種種虐點了。怎麼說呢,在我看來弱者被虐根本不叫悲劇,那叫活該!誰叫你是弱者?以後努力變強不就好了?而強者,明明可以改變這一切,可以阻止悲劇的發生,卻因為某些原因只能看著一切發生在眼前無能為力才叫做悲劇。還有就是,可能大家覺得看一個屌絲逆襲是一種很勵志的事情,在一種代入感裡面可以給自己找到一種安慰劑似的效果。但是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你將自己定義為一個屌絲的話,你就只能永遠做一個屌絲了。我雖然不是高富帥,但是我也從沒把自己當成一個屌絲。也是三流大學畢業的。我也自己應聘到了工作,沒靠任何人。現在做雜誌社的撰稿編輯,說出來也算一個拿得出手的工作。所以說,有的事情還是多給自己點機會,別先自己把自己給拍死了。那樣的話人生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