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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一起出行

安茲回來後,臨也已經在準備了,雖然有了臨也這個侍從,但聖王國還是讓涅婭擔任照顧安茲的使命,還未等安茲開口,團長就開口安排了進來,臨也笑笑,應該有監視的意味在吧,這個團長,還真的愛耍一些小聰明,不過,她應該也是不會想到的,跟在安茲的身旁,早晚有一天會被折服的,若是正常人的話,現在團長已經是不正常的了,所以,團長不在這能被折服的佇列之中。

記得對於招募了安茲去聖王國之後,還是發表了好一番駭人的言論。

副團長對於團長的決定非常的不滿,“您在想什麼啊!將一國之王!招募來!與亞達巴沃進行戰鬥什麼的!”

涅婭也同意這個意見。就算不按常理也該有個限度。在那之中、蕾梅蒂歐絲輕輕的開口道。“吶、你們不覺得、無論不死者變成怎樣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嗎?”

周圍再次沉靜下來。

團長繼續洋洋得意的說到,“惡魔和不死者。無論哪一方被消滅都對我們不會造成損害。不是嗎?”

古斯塔博睜圓了眼睛。那不是接受了團長的意見、而是對團長的發言表示驚愕的表情。

團長繼續以一種非常誇張的表情說著,“不管哪一方、都是人類的敵人。那麼雙方共同毀滅的話是最好的了……雖然這麼說但我們不會坐取漁利。即使魔導王因亞達巴沃而受到瀕死的重傷、我等也不會乘人之危。但是、也僅是如此。”

蕾梅蒂歐絲的話音大了起來。

副團長有些顫慄的說到,“。。團長。支配著如此龐大數量的不死者的魔導王被消滅的話,那些不死者獲得自由、不會演變為巨大的騷亂嗎?”

團長非常自滿的說到,“到那時王國、帝國、教國會首當其衝的成為盾牌吧。當然、我國也會前往支援,但聖王國受到亞達巴沃的損害實在太大了。待到我國的國力恢復之前,只能請他們加油了呢。。。這樣一想的話,使得魔導王與亞達巴沃相衝突的我國將會是最大的受益者。。。”

副團長吼道,“團長!”古斯塔博臉色嚴峻的說到。“這哪有正義可言!”

團長堅定的說到,“有。都是為了我國。為了拯救最為苦難的人們。並不是說我希望將苦難的種子撒向別國。我也希望是支援聖王國的魔導王獲得勝利啊。”

看著以平靜的口吻說著話的蕾梅蒂歐絲,這是誰啊、涅婭不禁這麼想到。

這真的是聖王國聖騎士團團長、蕾梅蒂歐絲?卡斯特迪奧嗎。涅婭並不太清楚她的事情。畢竟一直以來幾乎都是從遠處觀望的而已。只是,總感覺與傳聞中的團長簡直判若兩人。

臨也本身也是很討厭這種的,正義就是正義,一旦不純粹了,就要比邪惡更可怕,在於他們打著正義的幌子,卻做惡毒的事情,並且讓人們按照正義接受,這會荼毒許多人的精神,歪曲正義的真正本意,就像海軍,原本眾人都是靠著海軍的庇護,才能夠過上安穩的日子,一旦海軍出現了不作為或是欺壓人們的行為,正義就不再純粹,也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相信。就像龍的革命軍,若是大家都相信世界政府,也就不會出現革命軍壯大的問題了。

。。馬車在搖晃。這輛馬車屬於魔導王所有物,與平凡的外觀相反內部極為典雅而幹練,在功能方面也十分優秀。特別是長時間坐著屁股也不會疼痛的緩衝墊讓涅婭很是感動。

涅婭偷偷地看了眼、坐在對面並將視線投向窗外的魔導王。掃了一下一旁溫柔笑著的侍從,

魔導王雖是恐怖的不死者之王,但卻沒有感覺到在覲見大廳與之會面時的威壓感。這應該是因為在旅程之中,與魔導王的對話時間增加了的關係吧。在那之中涅婭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魔導王非常的寬大。魔導王的態度的確有著與君王相符的威嚴,一舉一動都反映出身為王者的品格。

然而在涅婭像是這樣與之一起乘坐馬車時,偶爾、也會露出與一般人無異的態度。並且,最近這段時間那樣的情況變多了。臨也聽到涅婭的心聲非常不滿,這怎麼回事,都特意到這裡來了,居然就掃自己幾眼,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在意自己了?真的是有寫不滿,臨也盯著涅婭,看了起來,雖然有些不禮貌,但還是希望她能夠和自己說上幾句話。但誰又能夠知道呢,涅婭緊盯著魔導王,都沒有感受到臨也這邊的視線,臨也有些鬱悶這也太專注了。。。是不是應該讓安茲給一些單獨的空間呢,臨也想著,還是搖了搖頭,都是侍從的工作,應該有移動時間的。

涅婭還在這裡想著安茲的事情。想來是魔導王考慮到同車的涅婭心裡的緊張,所以才心胸寬大地為了她而演出有如庶民般的態度吧。之所以最近這段時間演出的頻率有所增加,一定是因為他的演技越來越好的緣故。與其他人在一起時沒有展現出那樣的演技,是因為他們還肩負著聖騎士的身份吧。“竟然對他國的

平民。。。多麼溫柔的大人啊!”涅婭在心中感嘆,臨也非常不爽,但還是沒有做出什麼舉動。

他正在看什麼呢,是與馬車並排行走的聖騎士們嗎。又或者是別的。。與涅婭所見不同、其他的什麼。。。

安茲注意到你也得視線,以及臨也不善的情緒。“哼嗯?我的臉上有什麼、有趣的東西嗎?”

涅婭有些驚慌失措,“誒!不、失禮了、陛下!您的臉上並沒有什麼東西。。。”

看來是看得出神了、直直盯著魔導王的樣子。魔導王感到困惑般用那骨頭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安茲看了看臨也,臨也用眼神示意了安茲一下,安茲說到,“確實乘坐在馬車內一句話也不說,確實會覺得挺尷尬的呢。說的也是,那就來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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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稍微習慣了點,但當魔導王的說話物件還是會讓人覺得胃痛。

安茲說到,“我們彼此之間並非熟悉,所以關於隱私的話題之前不便多問,但也一起乘坐馬車好幾天了。應該差不多可以坦誠相見了吧,涅婭?巴拉哈。能告訴我關於你的事嗎?”

涅婭說到,“我的事嗎?”即使說自己的話題也太過於漠然了,完全不知道有什麼話題能夠取悅魔導王。

安茲說到,“是的,沒有錯。比如說為何要成為侍從。那個侍從是怎樣的工作呢。能說說那樣的話題嗎?”

臨也給安茲一個大大的讚賞的眼神,就應該問問這個方面的事情,要多些資訊,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沒,最好是有些關鍵資訊,自己現在是侍從,是不能問那麼多的。問得太多會有疑問的,最好就是安茲開口了。

涅婭說到,“如果那樣的話題就可以的話、陛下。”

低下頭後的涅婭開始說出被要求的話題,但也不是能夠炒熱氣氛的話題。自己的家族關係、侍從的工作內容之類的並不是特別有趣的話題。姑且、被團長她們囑咐不能向魔導王陛下流出國內的情報,但這種程度的話應該沒問題吧。倒不如說如果連那些都要隱藏的話,就真的是無話可說了。不久平平淡淡且完全沒有起承轉合的話題就此結束,魔導王也深深的點了頭。

安茲和臨也交換了眼神說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巴拉哈小姐在侍從之中也是罕見的弓箭手嗎?”

涅婭連連擺手,“我這種程度並不能夠抬頭挺胸說出是弓箭手、陛下。只是單純的在弓箭方面比劍術更擅長,實際情況則是被人責罵應加強劍術鍛鍊。”

對涅婭來說所謂的弓箭手是像偉大的父親一般的人物,自己不過是比起普通老百姓要一些擅長的程度。

“。。。不、擅長遠距離武器的聖騎士候補生嗎,非常的稀有呢。是我的話會建議你繼續提高弓箭的本事哦。既然有其他更擅長用劍的人的話,那麼關於劍術的事交給那個人就好。”

臨也和安茲都知道,要是想要和一個人愉快的聊下去對對方提及自己的一些技能或是性格的時候,要儘量往好了說,而且要說的真誠,說得太浮誇了對方是不會相信的,最好是在分寸內,把握好,讓對方能愉快的聊下去,順便沒準能告訴你一些有用的資訊。

涅婭很是開心的樣子,說到,“非常感謝!”

魔導王的話語十分認真,足以讓涅婭覺得那是他打心底裡這麼想的,奇怪的組合、是通往稀有職業的道路。只是接下來魔導王這句不知所指為何,隱喻般含蓄但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卻讓涅婭很是在意。

安茲說到,“將照顧我這樣的麻煩工作推到妳身上,我很是不好意思。並不只是妳,還有聖騎士的諸位們。要將妳的能力活用的話,配置在外面才是最正確的吧。”

以溫柔的聲音發出的話語讓涅婭瞠目。這就是為什麼和這位王者說話、對會心臟不好的地方了。不只是位居於國家的頂點、作為個體也是有著壓倒性力量的存在,不是從高位、而是願意降到與自己同樣的視線高度來進行對話。(不行!不能夠就這麼接受陛下的溫柔!涅婭!不至少降低一步的話)涅婭打起精神。

臨也又有些不滿,安茲大哥,看你幹的好事,又把注意力都吸引到你那邊去了,快讓她聊自己啊。

涅婭說到,“大家都知道我被任命為陛下的侍從,請不要在意。而且說到底,沒有比陛下的隨從更為重要的工作。”

安茲說到,“是嗎。。。我果然還是希望以某種形式支付報酬給你呢。”安茲給了臨也一個眼神,那意思是,我也需要進行宣傳啊,先等我把東西給出去的,給她好東西,沒準她能夠說的更多,這不得看長遠發展,我們矮人工匠的盧恩文字可是在研究中呢,現在可是很需要推廣。臨也稍微的點了點頭,好吧,安茲大哥的事情也是很重要的,就先給她東西吧,最好是武器啊,弓箭什麼的,讓她能夠在戰場上保護自己。安茲回了臨也一個那還用說嘛的眼神。

涅婭沒有說話,也沒有注意到臨也和安茲的交流,因為她還在想著。在之前魔導王也提過支付報酬的事,那時當然是予以婉拒了。但看來現在他又舊話重提。涅婭立刻開始思考該如何不失禮數的拒絕,但魔導王的話並沒有講完。

安茲繼續說到,“話雖如此,如果從其他國家的王得到賞賜的話,可能對你的立場不利吧。所以至少讓我以話語表達感謝,我想在各方面都會讓妳難做吧,還請多多關照了。”

然後魔導王低下了頭。涅婭很是吃驚,王竟然為了自己這種、不過是侍從身份的人低下了頭。在王的肩膀上理所當然的肩負了自己國家的重量。如同輕視王的人就會被當成輕視那個國家,認為國家是透過王而存在是很普通的事。也就是說,王低下頭這件事等同於國家低下頭。當然,對於地位高的物件的話,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涅婭只不過是別國的平民,說到底根本沒有必要對涅婭這樣地位的人道謝。(完全不敢相信。那樣賢明的魔導王陛下不可能不明白低下頭的意思,儘管這樣、宛如普通人那般低頭是對我那麼。。。不對。不要自戀。我不可能有那個價值。這是證明了魔導王有多麼大度,就算是平民也會盡到禮數而已。。。啊!不行!)

臨也對於這件事情倒不是很在意,有那麼多在乎的東西,能不能低頭不在考慮的範圍內,若是能夠為了自己的目的更進一步,低了低頭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但是涅婭的心聲和表現,看起來很在意的樣子。

涅婭很是惶恐說到,“請不要這樣!魔導王陛下!請抬起頭!”沒錯。最先該說的話是這一句。

魔導王將頭抬起、涅婭吐出小小的嘆息。坦白說剛剛的光景如果讓人看到的話會發生不得了的事。

涅婭說到,“陛下。。”涅婭在狹小的地板上單膝跪下。“此身雖然平庸,但本人發誓在陛下的工作結束前,都必定忠實且誠心誠意地效勞於您。”對展現出敬意的王,涅婭也理所當然的予以了回應。無視這個人並不是聖王國的國王的那般聲音、涅婭將頭低下。

臨也的心情很是複雜,涅婭能夠被安茲折服這是好事,但是,好像完全的偏向了安茲,自己好像絲毫沒有被注意到,畢竟,現在自己只是跟在安茲身邊的侍從,可不能做出些有損安茲的舉動,讓別人覺得有一絲一毫的不符禮數都不行,現在自己也插不上話,真的是相當鬱悶。

安茲擺手,“不不。抬起頭吧。。。吶、能坐在椅子上繼續剛剛的話題嗎?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吧?”

涅婭說著,“還沒有”,重新坐上椅子,看向外面“昨天,承蒙陛下的力量平安的透過了城牆遺蹟。因為選擇了比較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場所來移動,所以比較花時間,但是我想在明天、或是後天就能抵達據點。”雖說是據點但實際上卻不過只是洞窟。

安茲說到,“是嗎。即使那樣也還有時間吧?讓我聽聽剛才妳說的話題,還有就是、沒聽說你為何會以聖騎士為目標呢。擅長弓箭的話不是也有那方面的道路嗎?為什麼會以聖騎士為目標呢?為了執行正義?還是說因為是國家的驕傲?對了,亞維斯也說說,就我們兩個人說話,你應該也悶了吧,你也聽聽看,”

臨也點頭,在這裡,要稍微的借用下亞維斯的名字,臨也說到,“不,這裡還是聽聽涅婭大人的話語,”

涅婭連連擺手,心裡想著,怎麼同樣是侍從的人也要用稱呼來為難我嗎,“不不不,我不是大人,亞維斯。。可以叫你的名字嗎?你也可以叫我的,”

臨也開心的點了點頭,“嗯,當然好,那麼涅婭,你可以繼續回答安茲大人的問話了。”和涅婭搭上話的臨也很是開心,但是能夠聽到涅婭說些她自己的事情,更讓臨也感興趣。

涅婭點了點頭,稍微咪上眼睛,腦海裡所浮現出的是自己原來的體驗,想起以前的事情,“我的母親曾是聖騎士。”那是有著劍術實力,是與涅婭完全不同的聖騎士。

安茲說到,“原來如此呢,是被母親指示或是憧憬母親嗎?”

臨也說到,“看來涅婭是得到了母親的真傳呢,是個優秀的大人,”

涅婭說到,“啊、不是。那個,亞維斯不要叫我大人了,叫我涅婭就好。”

安茲點了點頭,“亞維斯,在這裡就不要太拘束了,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你們兩個就互相叫名字吧,涅婭,你也可以叫我安茲大人,”

涅婭連連擺手,“那怎麼行,魔導王陛下,那樣就太失禮了,還是就這樣吧,”

在涅婭的一再堅持下,安茲沒有強求,涅婭繼續說到,“家母常說根本不應該以聖騎士為目標。而且家母也沒能好好完成母親的職責,雖然能做洗衣和裁縫之類的,但燒飯做菜那些事完全不行。所有事情都粗枝大葉的,烤肉烤生了、之類的事是很稀鬆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