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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新大陸的格局

北哈得遜州的這座教堂,同樣是保留了光明教會與黑暗教會兩座建築的完整教堂。不過現在伊蘿已經知道,聖戰前完整的教會叫做神教,記得上次參加冊封大典的時候是兩年前,那個時候的伊蘿不過是一個新秀中的強者,對聖域這種傳說中的人物只能夠仰望。但是現在,她卻已經棲身邁到了這個領域之中。

主持這次冊封大典的,雖然是歐克斯太子,但實際的主導者卻是彼得潘和丘布。就像巴克利所說的那樣,因為米魯斯遲遲未歸,歐克斯在朝會中的影響力已經降到了最低,他象徵性做完了教堂的禱告儀式,念了開幕致辭,丘布和彼得潘便一同走到了神像之下,讓司儀端出了一盤盤的領土契約和貴族稜冠。

但是這一次首先受到冊封的,卻是伊蘿。

“伊蘿小姐,經聯邦政府的議會透過,閣下在西進運動中屢見戰功,並且在後方督辦軍資得力,為新大陸立下了汗馬功勞。今以光明教會的名義,追認閣下為聯邦政府大侯爵!”彼得潘從銀盤上拿過羊皮卷軸,唸誦之後,伊蘿已經走出佇列,來到了教堂的神像之前。臺下的新秀們也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大侯爵,是聖戰之後能夠冊封的最高爵位了,雖然許多領主都有公爵的頭銜,但真正的大公爵只有彼得潘,奧爾蘭的伊和華等區區數人。而且大侯爵是真正可以參與到聯邦政府高層的官員,因此伊蘿的晉升讓許多貴族出身的新秀們都感到了不能接受。尤其是歐克斯,他看著伊蘿的眼神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歐克斯這段日子,心情非常惡劣。米魯斯前往蘇門島,卻一去不回,這不僅讓他沒有抱得美人歸,更是失去了政府上的一大助力。而且米魯斯的消失,還連帶了兩名隨行的聖域長老,哪怕歐克斯在奧斯佳位高權重,但人是在他的督察工作中失聯的,無論如何歐克斯也要給國家一個交代。

“聯邦政府萬歲,光明教會萬歲!”伊蘿卻好像沒有看見歐克斯一樣,在神像前完成了自己的禱告。然後彼得潘為她更換了頭上的稜冠,伊蘿現在的稜冠已經是四稜冠了,配合著她今天換上了禮裙,顯得異常的高貴和動人,不少只見過伊蘿便裝的人更是頭一次發現,伊蘿真正打扮起來竟然這樣漂亮。

這讓不少人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伊蘿似乎在這一刻,和他們這些新秀真正拉開了距離。

不多時,伊蘿收好了地契,完成了冊封儀式。

歐克斯太子上前一步笑道:“伊蘿小姐,恭喜你榮升。不過本御身為宗主國的太子,有責任提醒你一件事情。自從伊蘿冊封到領地以來。並沒有上交過一個銅元的土地稅,更沒有交納土地所得銳,怕是有上億金幣的虧欠吧。這次冊封之後又增加了一個億,伊蘿小姐準備怎麼向聯邦政府交代?”

歐克斯的舉動,讓冊封儀式頓時冷卻了下來。彼得潘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發現這個歐克斯總是想盡一切辦法要和伊蘿作對,他在這裡提及虧欠的稅金,明顯是想打擊一下伊蘿的氣焰,讓她下不來臺。不過伊蘿卻明顯不吃這一套:“太子殿下,稅收的事情理應是總督操辦,您日夜操心國事,何必理會這些。”

“你!”歐克斯聽了伊蘿的話,頓時心中火起。因為這次朝會新大陸的議會明顯不支援他當總督,伊蘿的話無疑是在諷刺,挑釁,正戳中了歐克斯心中的痛瘡。“伊蘿小姐,請你能夠認清自己的身份。本御雖然不是總督,但也有權相機決斷!這次本御督察新大陸,重要的一環就是徹查地稅的虧空。”

彼得潘見狀,因說道:“太子殿下說得很是,地稅的虧空自然要查,不過現在是冊封大典,能否等大典結束之後再作議會?”他說完之後,歐克斯太子望了莊嚴隆重的教堂一眼,方才見好就收:“彼得潘先生說得對,雖然地稅的虧空一定要查清,但現在自然是大典要緊。伊蘿,你還不退下?”

“遵命。”伊蘿聽了這話,微微行了一個禮,不卑不亢的走下了神壇,回到了新秀的佇列之中。不得不說,歐克斯在這種場合打壓了伊蘿,的確讓她的形象跌落了不少,但是伊蘿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領土封到名下,這是實質性的好處,更何況伊蘿本身需要低調行事,所以對於領主的形象並不在乎。

不過,一同前來的伊禎,安得拉吉斯他們卻感到一陣陣惱火。彼得潘並沒有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從另一枚銀盤中拿出了又一套羊皮卷軸:“下一位,奧斯佳學院侯皓然,經聯邦政府和光明教會議會,冊封為大侯爵!……”很快,奧斯佳王國的新秀候皓然也走上了神壇,冊封大典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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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冊封大典足足持續了一個上午,總共分封了新開闢兩座大州十餘座城域,數十城鎮,以有一百多的鄉村和莊園。就如巴克利船長透露的那樣,安得拉吉斯,希路費都等人的封地都在比比西河北岸的奧巴鎮周邊,和伊蘿的封地連成一片。而奧斯佳和其他領主的封地,也逐漸形成了一個整體。

這讓新大陸目前的領土勢力已經越來越明顯了,西北地段是以奧斯佳宗主國為主的聯邦政府,東南地段是以彼得潘為主的新大陸政府。不過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彼得潘和伊蘿他們在新大陸是佔據絕對優勢的,所以奧斯佳自然不願意讓新大陸的勢力擴大,準備加強對這方領土的掌控。

正午時分,冊封大典終於結束,已經成為了領主們的新秀們走出了教堂,露著興奮卻又擔憂的笑容。投靠奧斯佳的那些領主們還好,彼得堡,盧森堡,坦丁堡的領主們卻是擔憂大於高興,因為領主的地稅之重,讓他們這些剛剛從學院步入社會的年輕人很難承受。而且歐克斯明顯是準備拿這些人開刀,以鞏固自己的勢力。

果然,就在伊蘿一行人尚未走遠的時候,幾位大臣模樣的長者就已經攔在了伊蘿他們的面前。其中一人,正是在奧馬鎮和伊蘿發生過衝突的地稅大臣霍爾魯。“諸位,請留步。太子殿下有令,請伊蘿小姐在冊封大典之後,到偏殿回話。”霍爾魯看著伊蘿的時候,似乎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眼中充滿著仇恨的光芒。

“回話?回什麼話。”伊禎冷笑了一聲,發現這位太子殿下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不過伊蘿卻絲毫不以為意,只是對伊禎他們說道:“你們先去彼得潘先生的處所修整一下,我去見見太子殿下,即刻就回。”伊禎聽了,也會意的點了點頭,伊蘿和百靈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他的確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你快去快回,彼得潘先生等著一直去魔獸山脈呢。”

伊禎說著,帶著大家一起離開了教堂廣場。安得拉吉斯擔心地說道:“要不是趕快聯絡巴克利長老?我擔心太子會對小蘿不利,她這一去容易,想要回來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他說著,希路費都他們也都表示了擔憂。伊禎笑道:“放心吧,小蘿的強大,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教堂的廣場上,領主紛紛乘上自己的馬車相繼離開,很快就空無一人。伊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冬裙,向著黑暗教堂的方向走了過去。光明教會指的偏殿,就是黑暗教會的教堂,和點滿了長明燈,炫染得金壁輝煌的光明教堂比起來,聯邦政府在佔據了州域之後,黑暗教堂明顯就關閉起來了。

“伊蘿小姐,太子殿下等你回答。”兩隊軍官看見伊蘿到來,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話。伊蘿也沒有理會,提起自己的裙襬便踏上了臺階,穿進了立柱大門之中。

教堂內的構造非常的寬大,和光明教堂一樣,但是因為沒有光線的照明,也沒有人,顯得非常的陰沉。伊蘿也是第一次走進黑暗教堂,看見這裡主殿的兩側同樣雕塑著各種神明,不過都是聖典上所描述的邪惡神明。她靈魂中的黑暗女神,似乎也因此這些神明的影像變得鮮活了許多。

“哎呀,小蘿!這些神像雕塑好嚇人,要是普通人走到這裡,怕是已經心神不定了。”百靈在納靈魔戒之中,發出了一陣陣的感慨。不過伊蘿卻不以為意,因為她現在已經知道,黑暗代表的是毀滅,光明代表的是創造。這是兩個極端對立的形態,不存在對與錯,也不存在善與惡,所形成的只是創世神的造物法則而已。

“這也沒有什麼,神的意志就是毀滅和創造麼。不毀滅一個舊世界,如何創造一個新世界?光與暗,生與死,都只是一種變化而已,光明與黑暗的交錯,才是完整的神格。神格在本質上,就是人格而已,人的極端就是神。”伊蘿微微一笑,向百靈說著黑暗魔法總卷中的一些闡述,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黑暗女神的神壇之前。

神壇的前面,站著幾個人,正是穿著太子禮服的歐克斯,兩名聖域長老。而眾人的身後,有一位身著暗紅灑金長袍,頭戴稜冠,長身而立的老者,這個人伊蘿也並不陌生,正是奧斯佳王國的供奉丘布,傳說中的聖域靈導士!另外還有地稅大臣霍爾魯,和幾名伊蘿不認識的官員。

身後長長的大廳後面,傳來了“嘎”的一聲長響,隨後教堂大門砰然關上,讓這裡的光線也降到了最低,不過太子的隨從也隨之點上了幾枚長明燈。

“跪下!”

霍爾魯望了伊蘿一眼,發出了一聲命令,聲音在空闊的大殿中震出了迴音。不過伊蘿卻根本沒有理會,依然禮貌的向歐克斯行了一個禮:“太子殿下,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和小臣商議,居然來到這黑暗教會的教堂。”伊蘿的舉動讓歐克斯皺了一下眉頭,霍爾魯早已大步向前,一把按住了伊蘿的肩膀:“叫你跪下,聽不懂嗎?”

但是伊蘿面對霍爾魯的攻擊,卻連魔法都沒有使用,而是直接利用肉體的力量一震!霍爾魯這一抓,迸射出來的正是“威武軍刀”,而伊蘿使用的則是“刃牙雙月鋸”。只見一道“卍”字開的光芒一閃,霍爾魯居然沒有將伊蘿按下,而是被她直接震飛!伊蘿現在已經完全突破了境界,雖然沒有浣血,但說是靈聖也不為過。

加上她的必殺技能強大得不像話,遠超同濟。霍爾魯這種普通靈聖的全力一擊根本就耐何不了伊蘿,反而自己被震得雙手鮮血迸流,倒在地上哇哇大吼。

“伊蘿,你太放肆了吧?”歐克斯冷笑了一聲,兩名聖域強者已經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圍在了伊蘿的身邊。伊蘿也說道:“太子殿下今天,看來不是找我談話這麼簡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