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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我不知道

嚴淵去見三皇子了。

阮殷百無聊賴地開啟了窗戶,雙手撐在下巴下,有些茫然地看著窗外的碌碌行人。

嚴淵早上先回了一趟客棧,將正抱著崔汐瑤睡得超香的阮殷叫了起來,將情況和她說了一遍。

阮殷一開始還聽不耐煩的——畢竟任誰被人夢鄉叫醒都會不怎麼耐煩的,不過隨著逐漸清醒,她算是多少聽懂了嚴淵所說的話。

“現在京城的情況相當微妙,明面上有著各大家族正在爭權奪利,暗地裡還有天魔潭正在伺機而動,隨時有可能粉墨登場搞事!我本來以為前兩天的崔汐瑤事件會成為釀成更大事件的導火索,結果沒想到六扇門雷聲大雨點小,郡主被綁架居然都忍得住!最終也導致如今這個微妙平衡的局面繼續保持了下去!”

“不過,很快就維持不下去了!武林大會的日子將近,三皇子崔燁恆是一定會搞事情的!那日他就招攬過何書遠,在何書遠這裡他沒有成功,但總有投機分子會瞧上他那塊潛力股的!這個武林大會對於他來說毫無疑問是個機會!他肯定不想讓自己的計劃出什麼問題,所以他一定會嘗試讓人在武林大會正式召開前,刺殺掉何書遠!”

“而我們的目的就是不讓他做到這件事情!我現在將會打扮成血腥玫瑰的模樣去見他!但是我怕他開始懷疑我了……血腥玫瑰和嚴淵的身份並沒有完全割裂開!至少有人能夠從蛛絲馬跡之中探查到我的真實身份,無論是離歌還是安鳶,都證明了這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被崔燁恆知道了,我的計劃一定會被打亂的!所以我昨天晚上跑到了秘密基地找到了安鳶,讓她伴做我的樣子趕來客棧找你,我希望你和她演一齣戲,將血腥玫瑰和嚴淵這兩個身份在崔燁恆那裡也割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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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一來,又有一個問題了。武琳該怎麼辦?崔汐瑤該怎麼辦?我時間不夠了,這就交給你了阮殷!我相信你能安排明白的!我也相信你能夠明白我的佈局和我的意思的!”

阮殷看著窗外,沒好氣地嚷嚷道:“鬼知道你什麼佈局啊!說說清楚能死啊?!見了個鬼了!明知道我有起床氣,偏偏挑一個我腦子最不清楚的時候跑

過來和我商量……遲到一會兒能死啊?!”

“阮姐,你在說什麼呢啊?”什麼都不知道的崔汐瑤一臉茫然地看著阮殷,“怎麼了?”

“在罵你那位可心之人呢!”阮殷撇了撇嘴,然後頗有些風情地白了一眼崔汐瑤一眼,並無惡意地嘲諷道:“你倒是怎麼看上那個人的?這種人感情生活上一定是個閒不住的浪子!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啦!”

“呃……感情的事情說不準的。”崔汐瑤紅著臉支支吾吾了幾下,最終還是沒好意思將自己對嚴淵傾心的瞬間說出口,接著話鋒一轉,將火又引回了阮殷身上,“那阮姐又是如何呢?你和嚴淵相處的過程中,又是怎麼看他的呢?”

“啊?嘿嘿,來自正宮的質問嗎?你倒是還挺有正妻風範的嘛!”阮殷嘿嘿一笑,“我看嚴淵?嘛,我覺得他和我很像……他也是這麼覺得的,我們倆太相像了,就好像同一個人一般,所以最初的我們誰也無法相信誰。”

“為什麼啊?人不該天然親近與自己相似的人嗎?”

“不,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阮殷搖了搖手指,“不過這個階段也早就過去了,我們倆現在是‘互相信任’的夥伴了……嗯,現在的狀況可能又來到了另一個極端——我們兩個‘太過於相信對方’了。”

崔汐瑤愣住了:“啊?”

“因為我們兩個都無比瞭解自己,也就自然而然無比瞭解對方,這直接造成了我們‘就像相信自己一樣相信著對方’的尷尬情況……嘛,這種狀態有的時候挺管用的,有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麻煩了。”阮殷撇了撇嘴,然後忽然笑了起來:“啊,我知道你想問的不是這個,你想問我在感情方面是怎麼看待他的是吧?”

崔汐瑤撓了撓頭,沒否認也沒有同意。

“老實說,我不知道。”

阮殷看向了窗外的天空,冬日早晨的陽光並不強烈,看著那懶散的太陽慢悠悠地往天空爬去,身上又被陽光照著只能感到一股子溫和的暖意,她的身上同樣有著這樣的慵懶感覺,好像有些茫然,卻又好似在休憩。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還愛著我以前的愛人們

,我知道我還喜歡著美麗女子的身體,我知道我還厭惡著男人的靠近,但是我不知道我對嚴淵是怎麼看的。”

“他算什麼?我不知道,我的生活裡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我當然有男性朋友,在南寧時候,我的狐朋狗友們都是公子哥,三教九流那些教會我各種事情的各行師傅們大多也都是男性,我與他們相處得很自然。那些人有些知道我的性取向,有些則不知道,但無論知道與否,他們都沒有讓我煩惱過,因為他們對我可有可無,他們距離我不算遠,但絕對不近。當我想捨棄他們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做到。”

“但是嚴淵不一樣。”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一個男人與我朝夕相處還不會讓我厭煩,第一次有一個人闖入了我的生活卻又不會讓我感到不便。我和他太相像了,我們的喜好相同、厭惡類似,以至於我有時甚至都意識不到自己身邊還有著他,有時恍然見了他的面孔,才想起自己已經不再是獨自一人,接著感到安心。”

“到了此時此刻,我已經不想離開嚴淵了……呵哈,明明幾個月前,我為了與嚴淵分道揚鑣,甚至不惜與他大打出手。”

“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不知道這是一份怎樣的情感,這與我以前那些愛情截然不同,但也絕對不是‘友情’這麼淺薄的東西。也許這也是一種愛情,也許這是一種超越了愛情與友情的感情……”

“吶,汐瑤,我承認我之前是真的打算誘惑嚴淵。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快要死了。我一直想著這身子要是在死前不體驗一下男女歡好倒也可惜,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行為。當我開口誘惑嚴淵之前,我想著的是比起便宜其他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如果嚴淵那木頭不肯我就出去找個牛郎試試。不過奇怪,這個時候回過頭來審視一下自己的行為,我卻忽然感覺,自己除了嚴淵以外誰也不願意。”

“我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阮殷看著崔汐瑤,自嘲地笑道:“汐瑤,難道說我這是治好了喜歡女子的‘魔怔’了?”

崔汐瑤也看著阮殷,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半天之後,她才開口:

“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