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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倒欠一命!

幾年前的嚴淵還是個純粹的刺客,他並不是只會殺人的機器,他在天殺會之中也是最為全能的殺手——上至琴棋書畫下至煮米吵架,幾乎所有本事他都有所涉獵,並且每一樣都修行到了至少不會給自己丟臉的程度。嚴淵的年紀不足以讓他在某一方面成為大師,但是他的天才足夠他做一個博物者,就算每一項只比淺嘗輒止多一些,但這已經足夠了。

畢竟他是個純粹的刺客,學會這些事情僅僅是為了偽裝,為了更好地融入他所扮演偽裝的角色,以更好地迷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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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棋書畫一一細數過去,似乎只有兩樣東西,他可以稱得上登堂入室、小有所成。

一個是易容術,這一項純粹是因為興趣,為了讓他自己的女裝變得無懈可擊。

一個是妖物學,這一項純粹是因為工作,為了能夠潛伏進獵殺邪教的實驗場,搞清楚他們到底在幹什麼,完成天殺會佈置給他的任務。

妖物學最終並不算是一門學問,翰林院那些老學究們誰也看不起這種東西,它最初是由茅山道人發明的玩物,以原有的山海經為基礎,想對天下種類繁多的妖怪進行分類終結和研究。這東西剛剛出現的時候那幫老妖自己都沒有太重視,一般只有在發現了新奇的妖怪才會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搞過這麼一回事,抓回來研究研究。反倒是一些道門的一些小輩格外重視這個概念,並被天涯山的道門發揚光大,甚至還總結寫了一本書叫《天涯妖魔錄》流傳到江湖之中,給初入江湖的小白們提供了不少幫助。最終才慢慢形成了這一門學問,天涯山的道士們也靠這個聞名天下,成了道教一大門派!

嚴淵學的便是這門學問,其實一開始不過只學了一個半吊子,甚至還沒有弄清楚妖物學的精髓,就找到了一個重要的研究人員,硬著頭皮殺了他之後便易容進去了,想一想那時候真是最容易暴露的時期。他所扮演的那位散修道人是天涯山棄徒,妖

物學絕對的專家,而嚴淵當時最多算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萌新,要是當時研究就開始的話,他肯定是演不下去的。

所幸沒有,人造神靈的實驗那時候還沒有開始,他得到了幾天的緩衝,嚴淵硬著頭皮將那道人的研究收藏囫圇吞棗地看了一遍,強行補上了缺口,然後跌跌撞撞地開始扮演起一個專家角色。嚴淵那小有成就的妖物學知識便是在那段時間靠著自學與天賦得到的。

而你們應該已經能夠想象了,一個將嚴淵這種半吊子學徒當做專家諮詢的實驗會遇見什麼樣的情況和困難。整個實驗一開始極不順利,連目標的妖怪種群都難以挑選。那一次已經是獵殺邪教第二次進行人造神靈的實驗了,第一次在無數專家的策劃之下,仍然失敗了,第二次卻在嚴淵這個愣頭青的瞎指揮下,誤打誤撞地成功了。

所謂“瘋子思路廣、歡樂多”,作為這個領域的萌新小白,嚴淵達成了類似的效果,靠著他那驚奇的腦洞和不斷豐富的各種相關知識,竟是將各種第一次實驗中所遇見的問題一一解決,最終把那頭牛徹底折騰成了“神”!

但在最後的最後,實驗還是失控了,所有的參與者無一倖免,只有嚴淵在重傷之後,被天殺會的夥伴救走,獵殺邪教第二次人造神靈實驗宣告失敗。

很少有人知道,嚴淵作為那位“神靈”的締造者,也是親手將祂殺死的弒神刺客。

“但是那一次實驗實際上並不成功,就算沒有出那個意外,神靈也不可能完成……那頭牛在抵達地階上品的時候就出問題了,預期……是不可能超越天階的。”

“很愉快的過程,學習實驗的過程很有趣,但是問題來了……就算是成為了實驗的重要人物,我依舊不知道獵殺邪教到底在搞什麼鬼,他們為什麼要製造神靈?只是為了製造一個‘超越天階的神’嗎?我感覺沒這麼簡單,因為製造神靈與他們的教義不符,他們沒有任何理由

做這種事情。”

“那之後,我的刺殺名單上得到了一個地階上品的名字——人造神靈‘牛魔王’。那之後,我莫名其妙就被天殺會認定背叛,然後遭到了追殺,一直從京城被追殺到這容縣。那之後,過了三年,很不容易地得到了平和的日子,但很奇怪。”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容縣?在此之前,追殺我的那些殺手們一直沒有下殺手,直到來到這附近,他們才頻頻拼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容縣有這麼多奇怪的地方?劉清若、崔汐瑤,甚至王儈……這些人沒有一個應該屬於這座偏遠小鎮,卻又一個接一個地來到容縣。”

“如果有什麼將要發生的話,為什麼是我?到底是什麼勢力試圖把我逼到這座小鎮?又打算讓我做什麼呢?”

“在看到人造神靈和獵殺邪教的一刻我終於明白了。”

“雖然還不知道幕後站著的是誰,但是我終於明白我來到容縣的意義了。”

“孽緣未斷猶存……但已經要到此為止了嗎……”

嚴淵露出了苦笑。

這一刻很長,長到足夠他回憶起自己潛伏與獵殺邪教的整個過程,但這一刻同樣很短,短到僅僅一瞬間,劇痛就將他的精神擊潰,讓他的身體一軟幾欲倒下。

——好刀!

櫻井歌的那一刀的確乾脆利落,如果嚴淵只是旁觀,他一定會讚歎不已,但如今他是硬吃了這一刀的人,所以也就沒有機會再去讚揚她了。

——到此為止了。

“呼,趕上了。”

嚴淵身體沒有隨著重力砸到地上,而是被人輕輕地摟了起來,他沒有精力睜開眼,但那聲音聽起來還算熟悉,這幾天光顧著一個勁兒得聽著這個聲音了……

——是……阮殷?

“嗯,是我。”她笑了,但是嚴淵已經看不見這個笑容了,“嚴淵,從現在開始,你倒欠我一條命。”